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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宋任穷率领八路军第2兵团第7军,接替傅作义的35军,进入北部的纳兰防线。连续7天高强度作战,担负主要防守任务的第35军,伤亡率达到三分之一。作为傅作义的麾下善于守成的部队,面对苏军凌厉攻势,伤亡惨重。纳兰作为要点,一旦被苏军突破,乌里雅苏台将无险可守。手下最精锐的部队35军,仅仅7天防御作战便损失惨重,战斗力相对较弱的88军、暂编52军,傅作义不敢投入纳兰一线。
让35军继续支撑非常危险,林了解了这个情况,果断命令宋任穷第7军,由阿拉泰北进接替第35军防线,同时电令傅作义把35军车撤到阿拉泰休整。黄昏,各师开始接管阵地,大约午夜时分换房完毕。兵团司令部一名参谋长负责协调换防,双方顺利交接后,这位参谋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宋军长,傅司令让我口头传达表示歉意。由于军务繁忙,不能来表达谢意。”
“参谋长没有必要分彼此,我没有那么多讲究。请你介绍一下35军的防守情况?”“我们正面有一支苏军坦克军,第1、第8集团军。第88军李伲担任纳兰右翼防御任务,由于右翼是半山区,苏军攻击弱。35军防线地域开阔,是苏军主攻方向。阵地防御作战对于35军影响不大,尤其是贵部3支反坦克团加盟,遏制了苏军坦克的冲击。可是苏军炮火太猛烈,35军的伤亡大都来自苏军的炮火。”
“如此猛烈的炮火,我们是第一次敬礼,官兵缺乏防炮经验。”“我在前沿阵地,查看了坑道工事,工事很完备。请转告傅司令,我们不会让他失望。”兵团参谋长走后,宋任穷对军参谋长道:“方才兵团参谋长介绍情况你听见了,有什么想法?”“苏军依仗强大兵力,不分昼夜发动强攻,可以说35军打得不错。我估计苏军的轮番进攻也进入疲劳期,夜间不会再发动进攻了!”
“欧阳总参谋长,向来一项提倡主动防御作战,想必参谋长有了想法?”“军长,恐怕你心里也有了打算。”“参谋长,就不要卖关子了说吧!”“既然苏军的攻势被遏制,我们就在伤口上撒点盐,让他痛苦加剧。建议各师组建小股偷袭部队,专门夜间发动攻势,搅他个鸡犬不宁,进一步削弱敌军的攻势。”“心有灵犀,你就下达命令吧!”
参谋长离去,宋任穷似乎想起什么拿起电话道:“给我接第6军军部!”“哎,老伙计,我军已经接管35军防线,是不是还郁闷着。我知道你拉开架势,准备痛击苏军迂回包抄部队,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东线独立坦克旅吃掉苏军一支装甲旅,苏军的迂回部队缩回去很正常。老伙计,不要着急,你们防区非常重要,那里是乌里雅苏台东部的咽喉。”
“老伙计,告诉你一个震惊的消息,我是从兵团司令部得知。听说贺司令率领兵团主力开赴新疆了,看样子老毛子要在新疆动手。”电话那头传来肖锋的声音:“宋兄,这个消息我已经知道了。你是小人得志,不要太得意。今天晚上傅司令给我打电话,我部于52军对调,作为兵团预备部队你要当心,如果作战不利,我要替换你!”“哈哈!老伙计,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
这时前方传来枪声和爆炸声,一名作战参谋禀报:“军长,是我们的袭击部队于苏军交火了!”宋任穷与肖锋调侃了一番心情大好,他看了一眼手表凌晨1时,便对警卫员道:“我眯一会儿,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叫我。”也许枪炮声是催眠曲,他很快进入梦乡。这个夜晚打的很热闹,一直到天亮。
天亮后,宋任穷被隆隆的炮声惊醒。见参谋长依然沉睡,知道他组织夜间偷袭,肯定睡得很晚便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政委在乌里雅苏台处理后勤工作,暂时没有在军部。“报告军长,前沿阵地报告,苏军开始炮击!”“打电话、我要了解苏军进攻情况?”半个小时过去了,参谋长走出房间。
“军长,苏军发起进攻了,前线情况怎么样?”参谋长眼睛有些发红。“参谋长,没有睡好吧!”“是的,我才睡着!”“看来昨天晚上,我们的袭击活动大获成功。前沿阵地报告,苏军炮击40分种了,依然没有发动进攻。”“昨天晚上,前沿阵地每个团都派出了几十支小股袭击部队,显然苏军没有任何准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苏军的进攻部队,折腾了一宿,我估计今天上午,苏军是不会发动进攻了。炮击这么长时间,是报复行为。命令各师把袭击情况报上来,我想制定一个详细的夜间袭击方案!”当天上午,苏军果然没有发动进攻。“报告,88军军长李伲来拜访!”一名属下禀报。此时,宋任穷和参谋长正在查看昨天晚上的袭击情况。
宋任穷出去迎接,双方见礼寒暄,进入军部李伲道:“宋军长,贵部一上来便给苏军一个下马威,昨天晚上我以为苏军大规模进攻,早晨听说是贵部出动小股部队袭击苏军。老毛子居然怂了,也有歇菜的时候,我是来取经的。”宋任穷笑道:“李军长未免过谦了,小规模袭击上不了台面。”“宋军长,我知道你是欧阳将军的爱将深受器重。”
“今天,苏军停止进攻,说明昨天晚上的袭击非常成功。请宋军长赐教,万万不可矫情。贵部能攻善守,各种战法谙熟。我部在右翼占有地形之利,没有遭遇苏军高强度进攻,否则比35军更惨。贵部不愧是八路军精锐,一上来就主动袭击苏军,乃王者之师。”既然李军长有意,我也不矫情了。”
“李军长,主动防御就是灵活机动,不墨守成规。苏军重兵囤积,立体进攻犀利。如果我们一味的被动防御,只能挨打。就拿昨天晚上的袭击,我们以微小的代价,让苏军士兵忙活了一宿。担负进攻的苏军疲惫不堪,不得不更换进攻部队。不过苏军兵力雄厚,下午肯定会发动进攻。今天夜里我们继续发动袭击,此消彼长,苏军的攻势就会衰竭。”
“宋军长,我想了解袭击的部队的组成和袭击手段!”“参谋长,你来讲解一下!”李伲满意的走了,临走之前,宋任穷送给他30只火箭筒、200枚火箭弹,同时送给他50只枪榴弹,大力支持其袭击作战。苏军突然遭到大规模袭击,其指挥官判断敌军更换了防守部队,为了证实这一点,下午,苏军在战机、坦克的掩护下,发起了大规模进攻。
一番鏖战,苏军指挥官判断得到证实,纳兰主阵地防守部队确实更换。新上来的敌军作战经验丰富、老道,防守硬度增加了一倍。战至黄昏,苏军没有任何斩获伤亡反而大幅度增加,只好偃旗息鼓停止进攻。战场的枪炮声停止,军指挥部内,宋任穷对参谋长道:“昨天晚上,苏军吃了亏,今天晚上肯定有所防备,因此袭击部队必须改变战法。”“我通知各师,实施B方案,让苏军莫不着头脑!”
入夜,一支小股袭击部队越过战壕,悄悄的向苏军摸去。这支袭击部队前进不到100米,队长命令停止前进。“弟兄们,上面判断苏军有防备,因此今天晚上主要是骚扰作战。立即把迫击炮架起来,3发速射。记住打完3发炮弹立即撤退。”很快10门迫击炮进入待发状态,一声令下,30枚迫击炮弹飞向前方。在爆炸的声响中,队员们迅速撤退。他们离开发射地点不到5分钟,苏军的炮火便覆盖。
当天晚上,前沿3个师出动的小股袭击部队,一律采用迫击炮、枪榴弹,甚至火箭筒,苏军前沿部队又被折腾了一宿。次日,恼羞成怒的苏军,又开始报复性炮击,进攻部署被打乱。兵团司令傅作义闻讯大喜,亲自到纳兰视察。“宋军长,果然是欧阳将军麾下的虎将,战术运用的很灵活。”、
“副司令,都是雕虫小技,但效果不错!”“宋军长,听说29年你就跟着欧阳将军了?”“是的!”“可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果然名不虚传。宋将军,带我去前沿阵地看看,欧阳将军亲手打造的部队,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要探个究竟!”
伊尔库斯科苏军司令部,朱可夫听完参谋长汇报道:“命令西线集群司令官崔可夫,对于敌军夜袭严加防范,避免不必要的战损。进攻可以减弱,但是打击火力不能减弱。如何消耗敌军有生力量,要有耐心!”根据崔可夫的汇报,朱可夫意识到,纳兰一线也出现了八路军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