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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负右翼防守任务的是八路军西北集团军第2军,军长杨得志。苏军担任攻击的是第6坦克军团,首先投入攻击的是第12坦克军,苏军坦克军长为克拉夫钦科上将。红旗坦克集群和第6坦克军团,都是从欧战战场下来的,属于王者之师,目空一切在所难免。坦克第12军几乎与第1坦克军同时发起攻击,坦克接近阵地,短兵相接的战斗上演,军长克拉夫钦科头脑开始发热。
面对坦克不断的被击毁,他没有及时下令撤退,而是不断加大攻击力度。战斗一度进入白热话,以至于最后苏军坦克被迫撤退,为此,克拉夫钦科对于擅自下达撤退命令的一名坦克旅长,执行了战场枪毙命令。苏军的军纪有一条非常残酷,对于战场上不执行命令的下属和士兵,一律执行枪决。第12坦克军第一波攻击损失了142辆坦克,克拉夫钦科被激怒,依然我行我素,没有意识到对方强大的反坦克能力。
他认为敌军是拼命打法,已经是强弩之末。克拉夫钦科亲临前沿指挥,炮火震天,他举着望远镜向前方查看,炮火覆盖区域什么也看不清楚。“敌军工事简陋,如此猛烈的炮火,敌军防守兵力能存活都是未知数。我就不相信敌军有三头六臂,炮火延伸后,全力冲击敌军防线。”克拉夫钦科信心满满、踌躇满志。
军指挥部内,参谋长彭明志道:“军长,前沿各师报告,苏军加大了攻击力度,增加了坦克数量。”“通知各师,现在是最关键时刻,只要顶住苏军坦克这一轮狂攻,苏军攻势就会被遏制。”军长杨得志表情肃穆,口气不容置疑。参谋长彭明志走到电话机前道:“给我同时接通5、6、7师??????。各师听令,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把苏军坦克消灭在阵地前。”
前沿一处阵地上,“报告连长,3支反坦克小组人员都阵亡了,怎么办?”连长果断道:“立即出动爆破组,炸毁苏军坦克!”阵地上一名士兵勇敢无畏,腋下夹着炸药包,迎着一辆坦克冲过上去,突然这名士兵被坦克机枪击中,倒在地上。苏军坦克高速驶来,后面的战友以为这名已经牺牲了。可是就在苏军坦克碾压过来之时,这名战士用最后的力气,咬断了导火索,伴随猛烈的爆炸,坦克的履带被炸断。
一名士兵举着反坦克手雷,由侧面靠近一辆坦克。突然从侧后方射来一串弹雨,士兵被击中。士兵在倒下那一刻把反坦克手雷塞进履带。士兵用血肉之躯顽强的战斗,不断的击毁苏军坦克。近距离火箭弹更是大显神威,苏军坦克兵见识到了更优秀、更顽强、更富有牺牲精神的对手。他们胆怯了,战斗意志锐减。
残酷的战斗进行到下午,苏军付出了300多辆坦克的代价。几公里的防线上,到处都是苏军坦克的残骸。残阳如血,军旗猎猎。苏军坦克撤退了,当天晚上,第12军长克拉夫钦科,为他愚蠢的指挥买单,第12坦克集团军司令撤了他的军职。短短一天战斗,没有突破防线一米,居然损失一支坦克旅,这在苏军的作战史上是第一次。
第1坦克军,相对好一些,但也付出了160多辆坦克的代价。第一次攻击损失惨重后,军长克雷洛夫尽管暴跳如雷,但攻击变的小心翼翼。下午,克雷洛夫多采用炮击的形式,坦克攻击基本停止。天黑以后,克雷洛夫惊闻克拉夫钦科被撤职的消息,吓出一身冷汗,并庆幸自己及时醒悟。看到军长郁闷的样子参谋长道。
“军长,我已经详细向司令部汇报。敌军的反坦克能力非常强,尤其是进入100米距离,敌军的反坦克火箭筒,威力巨大,其反坦克性能超过苏式甚至美式巴祖卡火箭筒,我在报告中特别强调了这一点。”克雷洛夫叹了一口气道:“敌军不仅反坦克火箭筒先进,其反应坦克作战经过严格的训练,而且手段多样。”
参谋长补充道:“敌军近距离多采用反坦克手雷,炸药包,******,敌军的反坦克手雷对于坦克链条产生致命威胁,我在提交的报告中,也重点介绍了敌军的反坦克手雷。”“敌军这种拼命战法,效率奇高。关键是接下来敌军士气大振,会越战越勇,作战经验会越来越丰富。反之,我们的锐气会消失,甚至胆怯,这是最可怕的。建议司令部,暂时停止攻击!”
右翼八路军第2军司令部内,军长杨得志听完参谋长汇报,丝毫高兴不起来。一天的战斗,3个师累计伤亡3000余人,这样打下去,恐怕无法坚持到8月20日。杨得志踌躇了一下拿起电话:“给我接库伦司令部!林总!”话筒里传来林的声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大兵团作战信心不能动摇,代价在所难免。”
“杨得志,我不想听战损、无法承受等,这都是借口,我只想问你,能不能守住阵地!”“请林总放心,坚决完成任务!”“你用脑子想一想,苏军这样打下去,是否能承受?记住,两军相遇勇者胜!”杨得志放下电话对参谋长道:“林总早就想到了战斗的残酷性,我矫情了。立即给我接通各师!”
夜深,伊尔库斯科苏军司令部,朱可夫元帅听完来自前线的汇报,良久沉默不语。“元帅同志,真是难以置信,一天战斗居然损失了400多辆坦克,敌军不仅研制出新式的反坦克火箭筒,新式的反坦克手雷,而且有针对性的反坦克手段,说明敌军早就开始研究我们,这一点应该引起高度关注!”参谋长分析。
“中国的那位传奇将军,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英语,说明此人早就开始研究我们,甚至把我们当作对手。步兵反坦克作战手段包括有针对性的反坦克武器,恐怕都是出自此人之手,我们太低估对手的能力。这两天我专门研究了坑道工事,如此简陋的坑道工事,完全可以防御我们的炮火覆盖,中国军队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的火炮数据、炮弹爆炸威力。前线指挥官看到的炮击效果是假象,这就是装甲部队失利的原因。”
朱可夫在地上走了几步接道:“敌军锋芒正盛,我们没有必要针尖对麦芒。首先消磨敌军的锐气,命令第35、36、57集团军投入作战,对付敌军的阵地防线,步兵协助坦克效率更高。”朱可夫的应变能力很强,头脑也很冷静。“通知西部集群,坦克部队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第5坦克军,计划明天发起攻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军参谋长庆幸的原因,是乌里雅苏台要点纳兰,地域更狭窄、易守难攻。苏军第5坦克集团军,推进晚了一天,可以鉴戒东线的损失。苏军气势如虹的钢铁大军,仅进攻了一天便损失惨重。当天晚上,朱可夫责令西线攻击集群,尤其是坦克部队,吸取东线进攻的教训。
次日,达尔罕八路军第一军军指挥部内,气氛依然紧张。军长陈光依然举着望远镜向前方查看,只闻炮声隆隆、硝烟弥漫,真实的战场情景根本看不见。参谋长周昆也举着望远镜查看道:“军长,苏军改变战术,坦克掩护步兵冲锋。苏军把重点对准了2师,2师的压力很大呀!”“2师第5旅的情况怎么样?”“预备队全部拉上去了!”
“报告!2师第5旅的阵地被突破了!”一名作战参谋急报。“命令炮兵,立即对2师5旅前沿区域炮火覆盖!遏制苏军集团冲锋。”陈光拿起点电话道:“给我接2师!”前沿阵地第2师指挥部,师长邓克明放下电话,一枚炮弹在上面爆炸,尘土从枕木的缝隙里纷纷落下。邓克明全然不顾喊道:“军属支援炮火打响了,命令5旅,立即把进入阵地的苏军消灭掉!”
“师长,5旅的压力很大,我去5旅坐镇。”参谋长请缨,“你带警卫团上去,只要我们顶住苏军这一轮强大攻势,熬过这关键时刻,苏军的攻势就会衰竭!”参谋长戴上钢盔,拿起一只冲锋枪闪了出去。战斗进入白热化,情况万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