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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太子府里,同府却不同院的房间里。
澜庭那天与卜卦他们一起回了太子府后,白灼安排他住在北辰太子陆瑾然住的祈云轩。
很有人性,还帮他通知了属下,也帮他请了的辽尚书进入太子府,进入太子府的除了辽尚书还多了一个人,芦荟公主。
澜庭躺在床上干咳了一声,看着正对他大声嚷嚷的的人,怒声道:“你说什么?这话是你一个女孩子应该说的话吗?”
芦荟嘟着嘴,将头扭到一边闭上嘴不说话的辽尚书身上,他平日里话很多啊,今天怎么都不帮她说一句话。
辽尚书瞟到公主的眼神,很自觉在公主的眼睛与他对上之前先压低头,走到太子身边为气不顺的太子顺顺心口,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事情关系到两国的和平,不是他小小一个尚书可以插得上手。
眼角瞄见公主正使劲朝他使眼色,辽堂书的头又压了压,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公主,只是只小虾,别为难他嘛!
公主虽然说的很可怜,但是做公主的哥哥,权力大的太子殿下都不心疼,他也无力回天!
芦荟听着哥哥不仅不同情她的遭遇,还向他发她脾气,更气恼了,言之凿凿的又重复了一句与刚才差不多的话:
“我又没有说错,我这几天在凤都转来转去,早打听清楚了,这太子一天到晚戴个斗笠,从来都没有人见过他的脸,要是他的面貌没有残缺,那他怎么一天到晚的不露面,不就是不敢见人吗?听说他现在一天到晚戴的是红色穿的也是红色,要不然就是与白色换着穿,也许他不仅难看,还嗜血。”
芦荟重重的点点头,肯定是这么回事,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的异常修行为。
又不是人人知道他是太子,他微服私访伪装一番,以免别人认出来,装模作样的还摆了个奇货可居的造型。
“澜芦荟,闭嘴,你知道什么,谁跟你说,戴个斗笠就是长的丑陋,也有可能是长的太好,不得不遮住自己的容貌呢!”躺在床上的澜庭,看着还想反驳他的芦荟,喝道:“你说话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是站在那里,别到最后不仅没有联成姻,还被你连累的两国交战。”
芦荟瞅着桌子上的茶盏,考虑着要不要砸一个泄泻火气,还没有想清楚,开始撒泼道:
“反正我不管,你得修书给父皇母后,说我要退婚,我不喜欢这个太子,我是一国公主,要嫁也要嫁个自己喜欢的,至于那姬太子谁爱要,谁要去。”
?澜庭免不得要想,自己在外面没有死,要是被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妹妹气死,得多不划算,还好他现在也动不得,要不然,他非得给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什么一国公主要嫁得嫁自己喜欢的,就因为她是一国公主,更不可能随她的意。
摆手让帮他顺气的辽尚书停下来,憋着火道:“辽尚书,把公主带到旁边的房间去,别让她到处跑,我要休息休息,还有,如果管不了她,真接把她拍晕也行,总之,别让她闯祸就行。”
芦荟一听要被使用非法的手段,开始口无遮拦了,愤慨道:“澜庭,你连你的皇妹你都护不住,还是你本来就是想卖我求荣,把我推入火坑里去,你就高兴了。”
澜庭也不躺着了,撑着还没有好的伤口,坐在了床头,眼神很冷,说的话也不留情:
“芦荟,说真的吧,其实我也不觉得你配得上那姬太子,他年纪轻轻一身的修为连我都比不上,你也不用闹着要退婚了,也许不用你退,他自己都会找凤澜退婚。还有,你任性可以,但是别太过份了,不要以为,父皇,母后不在这里,你就能为所欲为,别忘记你离开凤澜时,父皇怎么说的。”
她怎么可能忘记,芦荟想起那天一向疼自己的父皇,母后说的冷言冷语,现在心都扯的一跳跳的疼,只是她不相信双亲会那么残忍,死鸭子嘴硬的说:
“我没有忘记,父皇那么疼我,怎么可能真心要把我嫁到这千里之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
“说你天真,你还真当那两个字是夸奖你吗?你以为那姬太子谁要嫁他,他都愿意吗?就冲着……”他的修为,绕着舌头又想起答应过那天的那个男人,他属下叫他帝君的男人,让他不要多嘴姬太子的事情。
为了真送摄他,那人直接把水潭顶上,困住他们的那个机关顶给掀起来,扔在了另一边的溪流里,之后就把姬太子抱走,再也没有见到过。
那男人抱着姬太子走的那个姿势,让他产生了男人抱女人的感觉,还是心爱之人,然而那两个人又都是男的。
芦荟见辽尚书已经伸手请她走人了,她退了一步,靠近床边的澜庭,还没有聊出个让她满意的结果来,她才不愿意走,问说了一半就不说的人:
“冲什么,难道还冲着他的太子之位吗?”
澜庭点点头,之前两国忽然说起订婚的事,他也没有深思,如今皇妹这一折腾,他倒开始想的多了。
皇妹要真的嫁给姬太子,这性子折腾一时,那姬太子可能还不介意,要是久了,保不齐后半辈子就算姬太子看在凤澜国的面子上,不打她入冷宫,也得守活寡。
澜庭把冲他修为硬生生改成了人品,道:
“当然——不止,还有他的人品,反正你要真的能与他拜堂成亲,肯定是上辈子好事做的多,这辈子才能这么幸运。”
因为他那人品确实好,也许还没有在宫里边久呆,如今他的心很善良,完全没有身为太子殿下的阴险狡诈,聪明伶俐劲倒真真实实的流露出来了。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
芦荟公主的豪言壮语还没有喊出来,澜庭眨眼之间,让辽尚书点了她的穴道,将她移了出去。
继续和钻入死胡同里的芦荟争吵下去,也不会有进展。
澜庭耳朵清闲了,默默的躺了回去,想着他的伤口,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