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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大人,府里的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晕倒了。”何管家右手枝着根枝丫,左手提着灯笼,摇摇晃晃的走到准备出门的百灼面前。
“……”
灯笼里昏黄的光晕,照在何管家的脸上,百灼瞧见面色红润的何管家,真有点不适应。
之前回来太子府没注意,现在一瞅,杨管家的脸真黑,这么黑的脸还能瞧出来变红了,主子功不可没!
“百大人,现在太子府里香气萦绕,也不知道是出了何事,下人们又没有原因的全都晕倒了,这可如何是好。”
何管家真打进入太子府,就没有遇到过大事,自从太子府的主人太子殿下回来后,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都是掉脑袋的大事。
“何管家,香气只不过是从外面漂入了太子府,整个凤都都有,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些下人还有呼吸,你不必担心。”
在闻到香味浓郁的第一时间,百灼已经让朱雀把府里面的人都弄晕了,荣王的院子朱雀虽然没有去,但是下了药。
何管家提前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的同时,又惦记太子府没有侍卫,太子殿下的安危没有人负责,踌躇的道:
“百大人,只是现在下人都晕过去了,太子殿下的安危……”
“这个你无需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危我会负责,太子殿下不在时,你代太子殿下守护太子府多年,你自己多保重身体。”
要不是心里牵挂主子,百灼真的能笑抽,为何管家庆幸此刻雨已经停下来了,不然,他忙的过来嘛!
何管家把左手的灯笼,转到支着枝丫的右手上,腾出来的左手,开始还能在百灼面前镇定的饶痒痒。
没等百灼的话尾落下,何管家已经顾不上灯笼与枝丫,‘叭’的一声响,右手上都东西都扔到了地上,软绵绵的身子也随后坠落在地上。
一双手全身上下到处抓,那感觉像是恨不得能脱掉一层皮,也许是隔衣搔痒的感觉没有抓到皮肤,依然达不到能够止痒的程度。
何管家一反常态的开始宽衣解带,那模样异常滑稽,呻吟声随之而来,非常刺人耳目。
一个黑衣人横空落在百灼面前,目不斜视的俯下身子,恭敬道:
“白大人,宫里来人了。”
君来客栈。
肖非蜷缩在地上的被窝里,眼巴巴的望着床上依旧没有醒过来的公子,奈何床太高,躺在地上的肖非只看见一坨鼓起来的被子。
此时房间的门被推开,端着洗脸盆的肖骁走进来,绕过地上的肖非,把洗脸盆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踢了一脚像蛹虫一样窝在被子里的肖非,劝解这个入了死胡同的人:
“别自责了,这只是意外,预料之中的事情,要真的那么自责,病好了回去把修为提高,也算帮了公子。”
肖骁之前是藏在暗处的,肖非受伤了,行动不便,陆瑾然又沉睡不起,两个病人,需要人照顾,肖骁义不容辞的现身在了明处。
肖非的伤好好养着,半个月到一个月可以好全了,而他们公子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肖非没理会肖骁的安慰,乱瞟的眼睛瞧见没剩下多少的熏香,提醒肖骁:
“肖骁,都怪我没有用,我对不起公子,床头的熏香快燃烧完了,你再点一支,我担心一会儿你睡着了,熏香没有人点。”
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肖非心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公子被人践踏,他不仅仅没有帮忙,还扯公子后退了。
肖骁望着已经燃了一大半的熏香,纳闷的问肖非:
“熏香没有了,我是在公子的马车上看见,取进来点上的,不过公子一向不点熏香,什么时候开始有点熏香的习惯了。”
肖骁担心公子睡得不舒服,去马车里拿锦被,发现了放在茶几暗格里的熏香,顺手拿回来点上了。
肖非摇摇头,公子没有让他点过熏香,一直和公子在一起,他也没瞧见公子买过熏香,熏香就像是偶然间冒出来的。
两个人思索这熏香的来历时,床上恢复意识的人,首先听见的就是熏香没了。
“熏香你已经点了?”嘶哑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四目相望的两个人。
“公子,你醒过来了。”肖骁听见久违的声音,灵活的扑过去,扶起没有起色,仍然准备爬起来的公子。
肖非见到终于醒过来的公子,喜极而泣,哽咽道:
“公子,你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无碍,你们刚才说熏香没有了。”陆瑾然比较在意刚才他们讨论的,又重复了一次刚才说的话。
“公子只剩下那一点点了。”
陆瑾然跟着肖骁指的方向瞧过去,揉着好看的眉头,他居然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
熏香自己是用盒子装起来,居然忘记放好,直接摆在暗格里,那个暗格偏偏是肖骁经常动的地方。
“算了,这熏香这么香?”陆瑾然吃惊的看着所剩无几的熏香。
当初卜卦在他马车里留下这根熏香,转身离开时告诉他,在头晕目眩时点上熏香可以缓解一下难受的感觉,睡个好觉。
铺鼻而来香味,就算好闻也改不了味道太浓烈,人睡着了也能熏醒,卜卦确定没有说反。
而陆瑾然不清楚的是,要不是肖骁他误打误撞点燃了熏香,他还不知道要沉睡多久。
肖非知道公子误会了,急忙道:“公子,是这样的……”
太子府。
百灼抱歉的对年纪轻轻,就是御前侍卫的张轻说:
“张轻,麻烦你跑这一趟了,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闻到香味居然会昏迷过去。”
“太子殿下无事情就是好事情,皇上担心太子殿下的身体,派我前来看望,既然没事,我就先行告辞,回宫禀告皇上。”
张轻眼观鼻鼻观心的,没有去看快赤身裸体,双手不停忙活,嘴巴不停哀嚎的何管家。
现在张轻眼里看见的百灼,明显和上次在城门口的百灼不一样了。
都是一起在太子府照顾太子殿下的,百灼无视何管家窘态,漠不关心的态度,与上次和他一起斩杀刺杀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于太子府来说,他是个外人,家丑不外扬的道理,谁都清楚,而张轻觉得百灼就是让自己看见这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