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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王陛下,这边请。【零↑九△小↓說△網】”
门口,传来侍卫的声音。
流苏瞳孔猛然放大,想也不想,就去推身上的男人。男人眼睛一眯,危险的气息迸出,忽然紧紧抱着她,齿上用力,忽然咬下她的下唇。
“吱呀。”门被从外面推开。
“啊...”流苏痛得喊出声,还没从晕眩的感觉中反应过来,此时那暧昧的声音入耳,她的心脏瞬间凉了半截。
“你们在做什么?”
清冷的嗓音传来,流苏心口剧烈涌上一股哀痛,狠狠往身上男人一推,这一次,却奇迹地轻易推了开。
卿臣唇角勾起邪佞冷笑,侧过身去,就让一身凌乱的流苏,直直对上了一身黄衣的男子。毫无遮掩...
空气,仿佛霎时之间被冻结,时间,在里面走不过。
流苏衣衫凌乱,躺在床上,上一刻还在挣扎着起身,只是,当上身刚刚直起,却正对上洛溪那双清冷的眸子时,流苏只觉巨大的屈辱灭顶而来,手,慌乱地掩住自己的前胸,他怎么也会来这。
目光瑟缩地对上洛溪,下意识喃喃出声,“不是...没有...”
洛溪就只是这么淡淡地看向她,眼睛里一点情绪也看不出来,像极了众人在一起看戏的表情。任你演得出彩抑或是糟糕,他从来不为所动。
却也没有移开目光,对上流苏微乱的头发,胸前被撕开的衣衫…
没有人知道,刚刚进门,在看到三王子覆在她身上那一刻,他只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撞,那种钝痛,仿佛千百年来,一直承受着,却在每一次承受过后都将它遗忘,而现在,终于记起,然后,这一次的钝痛便蓄积了过去的所有,所有痛的叠加,回忆起来。
说不清缘由,甚至,刚刚进门那一刹那,浮楚的身体挡着她,洛溪看不清男人身下女人的脸,只有床榻之上露出一截绯色裙子,那一刻,他脑中乍然之间闪过她的模样。
然后,卿臣移开身体,她慌乱地坐起来...果然是她哦。
卿臣冷哼一声,而后,在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里,将流苏揽到自己胸前,那样的姿态,仿佛是在保护自己的女人,免受来自其他人的羞辱,不论是目光,还是言语。
流苏被吓到,慌乱挣扎,然而,男人手臂强势坚硬,根本不是她挣脱得了的。她动一动,他反而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更紧。流苏徒劳,最后悲哀的乖乖靠在他怀里。
卿臣冷声道,“龟兹王陛下,你忽然之间闯入,可否向本王解释一下原因?”
洛溪的目光还落在流苏那里,眼见着浮楚将流苏揽入怀中,那一刻,心口处,乍然之间一股情绪喷薄,悲夹着着怒。【零↑九△小↓說△網】
那名引领龟兹王进来的侍卫见他迟迟没有反应,而三王子已然是动怒的姿态,忙道,“是属下奉了三王子之命带龟兹王过来,当是以为有事相商,事关下一轮选妃赛,属下没有料到三王子您会和...流苏公主在这里...三王子殿下恕罪!”
方才,三王子叫他过去,私下里的命令便是将龟兹王带到这里来,这时,言语里更是努力往暧昧处说...和流苏公主在这里...这句话真真是惹人遐想连篇。
流苏闻言,目光一缩,甚至不敢去看洛溪疯狂颜色。
卿臣眼睛微眯,冷声骂道,“混账!”
侍从慌忙下跪,“三王子饶命!”
“都滚出去!”紫色的袖袍之下,手臂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那是保护的姿态。可是,却也同时坐实了侍从的话。
和流苏两人在树林深处的小木屋...被打断了,可是如果没有打断,他们会做到哪一步?
一直没有出声的洛溪,这时,眼底里忽然划过一抹嘲讽,极快,在场没有任何人看到,又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而后,淡声道,“来不及了。”
三王子嘲讽看向他,要得就是来不及这种效果。
“大王子已经往这里过来,”洛溪淡淡看向卿臣,目光瞥过他怀中的女人,“带了不少的人,脚步乱而轻,我想,应该就是参选的其他候选佳丽。”
三王子脸色微变。
流苏一颤。
洛溪忽然轻轻一笑,“你确定要让所有的佳丽们都看到这一幕?”
他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向流苏。
三王子眼睛轻轻一眯,唇角微微一勾,那样的笑,深沉得看不出情绪。
而后,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在洛溪、侍从的目光里,放开流苏。
继而,动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在三道目光里,将自己的紫衣外袍披在流苏身上。
流苏瞳孔一缩,惊怒,就要挥开。
她的衣服被他故意弄乱,根本没有破碎,而现在,他却要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那意思...分明就是坐实了她和他之间有什么。
男人却更快,一手握住她就要挥开外袍的手,一手为他将衣袍拢好,对着她妖邪一笑,“乖,穿上,你先和龟兹王离开,孤去拦住兄长和其他人。”
龟兹王...流苏听到这四个字,就仿佛被什么狠狠烫了一烫,浑身一颤,噤声。
浮楚看着她此时的表情,眼睛里的光芒更妖异,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洛溪眼前。
“龟兹国大王,孤要去拦住我那兄长,大人可否帮孤一个忙,替孤带她离开?”
流苏只觉眼前落下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凌迟,心口剧疼,浑身轻颤,将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对上那人的目光。
白色袖袍之下,手掌狠狠紧了,洛溪唇边却勾起一笑,“好。”
流苏远远跟在洛溪身后,他随行的侍卫此时并没有跟来,林子里的路不好走,他走得极慢,而她,就走得比他还要慢。
不敢靠近他,只得远远跟着,保持着大约一丈的距离。
他说要带她出去,可是,她知道不是,他们现在似乎在往树林更深处走。而事实上,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根本不能出去。
低了低头,看自己身上男人紫色的外袍,自嘲一笑,不如就让树林深处有一个洞,把她埋了还好。
她低着头,没注意到前面,洛溪已经停下,她就这么直直往前走,最后,撞了上去。
“呀!”流苏一时不察,轻轻叫了一声。
洛溪背对着她,嘲讽一笑。
两人之间沉默,逼得流苏头皮发紧,躁动难安,只得没话找话,“谢谢你...,你是什么时候换回装扮的?”
洛溪淡声道,“你不必谢寡人,寡人不过是来还你以前的恩情罢了,你不要想多了。”
洛溪本来是想说,他在外面等地着急,不知道流苏在里面怎么样了,焦急地他换回了原来的装扮,凭借龟兹王的身份才能找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