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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蓝璟也没有放松,她轻轻的往后退,面向着蟒蛇一点一点的退出去。
她宁愿对着不明身份的人,也不愿对着这么个看着就让人心底发毛的蟒蛇。
如愿以偿的,蓝璟退出了山洞,狠狠的松了口气。
看来上次真的是因为林初打了它,它才发狂,现在多和善。共处一室也没有攻击她。
出了山洞的蓝璟开始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确定人可能离开了,才往回家的路走去。
回到山上的家,蓝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舒舒服服的澡。
看了下太阳的位置,现在大概下午两点左右了,累瘫了的蓝璟选择睡一下。
半梦半醒间,蓝璟仿佛闻到了饭菜的味道,轻笑了声,说道:肯定是做梦。说完又睡了过去。
睡到自然醒,蓝璟舒服的伸了伸懒腰,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看着桌子上跳动的烛火发呆,她睡前有点蜡烛吗?
穿了鞋子,走出门外,天已经黑了,四周看了看,厨房也有烛火,蓝璟走了过去。
林初正在厨房里烧火,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笑着说道:“你醒了,饿了吗?可以吃饭了。”
“你怎么会来?”蓝蹙着眉头问道。
“我去你家找你,没有看见你,也去了铁铺也没有看见你,我就猜想你是来了这里,然后就来找你了。”林初道。
“这样啊,那赶紧吃饭吧,吃了还得赶紧回去,不然家里得翻天了。林婶婶也会着急上火。”蓝璟坐下来道。
“不用急,我已经和娘说了,也和琇儿说了,我们今天不回去。”林初边盛饭边道。
蓝璟点头,接过饭默默的吃了起来。
饭后,蓝璟细细的和林初说起了严大志的事,并告诫他出门要多小心,免得着了道。
看林初对于着了道这三个字不能理解,她又好心的举例说明解释了大半天。
林初看着烛光下的小璟,樱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像引人品尝的樱桃。明亮的大眼睛在闪闪发着亮,就像是那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一样。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满足感,甚至忍不住幻想他们以后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另一边,春秋记。
蓝璟走后,全叔拿着画走了下来。
“全叔,给我也看看呗。”伙计凑过去笑道。
全叔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什么都可以给你看,没得把东西看坏了。好好看店,我现在赶去和侯爷汇合。”
伙计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全叔又瞪了他一眼,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嘱咐道:“那个,阿三阿四跟踪那丫鬟去了,等他们回来,告诉他们直接到县城荣来客栈寻侯爷。”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奔驰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全叔终于到了荣来客栈。吩咐小二拉马去喂后,直接走进了客栈。
“客官,您是住店还是打尖?”又一小二迎上来问道。
“找纪老爷的,带我去见他。”全叔看了小二一眼说道。
“好嘞,这边走,纪老爷也说了如果有人来就直接带去找他,你们这是约好了?”小二边走边道。
全叔大步走着,“不该问的别问。”
“是,是,是,是小的多嘴。”小二用手打了下嘴巴,谄笑道。
走到了门口,全叔伸手敲了敲门,“老爷,我是阿全。”
“进,”里面传来纪春秋慵懒声音。
全叔进去后,关紧了门,走过去道:“侯爷,那叫王景派了丫鬟送来了一幅画。您看,”说着把画递了过去。
半躺在榻上的纪春秋马上坐了起来。看了全叔一眼,悠悠的把画展开。瞬间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赞叹道:“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一刻钟后,才转头对着全叔说道:“这画别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是,侯爷。”全叔躬身道。
“爹又得了什么宝贵的画这么爱惜,连看都不让看?”纪云风大步走了进来。
“你不是在处理赌坊的事吗?怎么来了?”说着把画卷了起来。
“那里需要我亲自去,有招财跑腿就够了。”纪云风在塌的另一边坐下侧着身对着纪春秋说道。
纪春秋点头,“处理赌坊的事,也算是你长这么大做的唯一一件正经事,多上上心。”
纪云风撇嘴,突然探身过去一把抓住了画的另一端,“爹,给我看看呗,不给我看,我就一直抓着不放,弄坏了可不关我事。”
“你个臭小子,你以为老子奈不了你何是吧,放手,不然等老子回京后把你逐出族谱。”纪春秋圆瞪着双眼盯纪云风道。
“就不放,看母亲和姑母让不让你逐。”纪云风也瞪着双眼回应道。
“你,你,你...”纪春秋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他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让他有这么个孽子?
“侯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全叔上前一步说道。
“阿全,你守着门口,他要是敢抢画带走,你就给我打断他的腿。”纪春秋说完松开了手。
纪云风撇嘴,看了全叔一眼,才慢悠悠的把画打开。“这这这...”
“说什么都没有用,别指望染指这画。”纪云风未等他说出什么就截断了他的话。
纪云风咽了咽口水,“阿三阿四有消息传回来吗?”
全叔摇了摇头,“我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王忠,王景,说不定是兄弟,专门囚禁美人,然后请人给她们作画,最后再亵玩,这次一定要把他擒住。逼他说出美人藏身何处。”纪云风坚定的说道。
“景兄弟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是查清楚了那王忠什么的没有亲兄弟吗?”
“爹,你不懂,就算他们不是亲兄弟也一定是有关系的。”
“能有什么关系,这不过是画罢了。”纪春秋淡淡的开口。
“爹,你知道我拿走的那副画上的人叫什么吗?我前不久遇到她叔叔了。”纪云风道。
“怎么可能?”纪春秋惊讶的看着他那不着调的儿子,“如果真有这样的美人,怎么会被埋没?”
“爹,你太不懂外面的世界了。那些出身差的长得再好也不过是被看上做个员外的小妾,然后在内院里被正室各种折磨,最后香消玉损。有多少能有心机斗得过有钱有势的正室?就像大前年进宫的雨美人,长得清丽绝尘,还是一个五品官的女儿,还不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死在了宫里。”纪云风遗憾道。
纪春秋听了,点了点头。室内一时陷入了静谧,就像是在为美人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