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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道望着白露露远去的背影,伸手掏出手机摁下110三个数字,拇指在拨出键上摩挲着。
吴越从车后走出来,看见张承道的动作,问道:“你有证据吗?”
张承道闻言也不抬头,继续盯着自己摩挲拨出键的拇指。吴越也不再说话,同样看着那根不断画圆的拇指。终于,张承道说:“按她现在的状态来看,只要警察一问,她什么都会说的。”
“那有定罪的证据吗?”吴越继续问,语气平缓,毫无起伏。
张承道抬头看着吴越:“我应该做的是报警,这是我对大头和他父母的交代。至于证据,只要白露露招供,那是警察的事情。”
吴越也抬起头,毫不相让的迎上张承道的目光:“那好,我们来做一个假设,首先将事情分成两种情况:隐瞒或者报警,如果隐瞒,白露露回去继续跟大头过日子,相夫教子二十年,之后儿子结婚,她没过几年便不堪儿媳妇的折磨自杀而死,应了天道循环,善恶有报的天理。如果报警,则又分成两种情况,一是罪名成立,白露露被判入狱,从此大头带着孩子独自生活,顾得上孩子便顾不上工作,为维持生计只得再婚,后妈对孩子非常不好,从此父子二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二是罪名不成立,但是大头知道了自己妻子害死母亲的事实,从此争吵连连,家不像家,最终大头带着孩子依然走上再婚道路,而白露露则生念尽绝,自杀而亡。以此来看,你选择哪种结果呢?”
张承道略一沉思,说道:“不论结果如何,既然做了,白露露就要获得法律的公正审判,而不是借助于虚无缥缈的天道!”
“呵呵,身为一个道士,居然不相信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的道理,这算什么道理!而且法律就是公正的吗?又是谁有权利给予法律判断公正与否的权利!”
张承道斩钉截铁的回答:“人民!不论这件事在过去看来多么荒谬,在将来看来多么错误,但是在现在,只要人们认为法律是公正的,相信法律的判决,我们就应该遵从法律的公正。而且,正因为我是一个道士,我才知道天道有多么不靠谱。”
吴越低下头,看着地面,小声说了一句:“但求无愧于心。”说完抬头对张承道说:“走吧。”
张承道闻言默默删掉那三个数字,将手机装回口袋,上前一把搂住吴越的肩膀向外走去。在这一场求诸天道还是诉诸法律的冲突中,他赢了,但是在他内心法理与人性的斗争中,取得胜利的却是人性。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张承道问吴越:“你说的那几种结果是真的还是编的?”
吴越一脚踢飞一个空矿泉水瓶,说道:“那要看你以什么身份问了,你要是以一个神棍的身份问我,那就是假的;你要是以一个天师的身份问我,那自然就是真的。怎么放弃你的正义了?”
张承道闻言笑道:“另一位神棍先生,你要明白,我对正义的信念是不可动摇的,只是打算将至付诸于那个埋放符文的人身上,可以说他才是凶手,如果没有他,白露露害死大头母亲的想法可能一辈子只能变成牢骚发一发而已。”
吴越闻言感叹道:“哎,她想害死母亲的理由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你觉得呢?”
张承道闻言也是一阵唏嘘:“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尊老爱幼在她心里难道不是为人的基本标准吗?”
两人纷纷感叹时,修缘却在一边说:“这些事情你们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你们还年轻,等你们找了女朋友,结婚之后,就会发现,真正不可思议的,是女人这个生物本身。”
吴越听着好玩,把这句话以自己的语气向张承道说出来,张承道闻言立即讥讽道:“吴老神棍,你们卜卦算命的五弊三缺,指不定你一辈子找不到媳妇,你也就感叹感叹吧!”
吴越立刻反击:“你怎么知道我会犯五弊三缺?再说你一臭道士,职业已经注定你不能娶媳妇,不是比我还惨,有什么权利在这嘲笑我!”
“哈哈,我们龙虎山是家族式经营,我爸是道士,我爷爷是道士,将来我儿子可能还是道士,怎么样,气死你!”
两人嬉闹一阵,吴越想起一事,于是又问道:“那个给白露露打电话的人,有头绪吗?”
张承道闻言摇头:“没有,我找到白露露的通话记录拨过去,却提示是空号。至于那个什么有求必应屋,更是从未听过,还是回去问问百度吧!”
吴越反问:“不是应该问搜狐的吗?”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也不怪他们两人高兴,张承道终于查明大头母亲的死因,虽然不能告诉大头,但是在自己心中,算是挽回了天师的名誉。而吴越则是因为今天跟张承道的完美配合,虽然自己只是一个辅助角色,但是虚荣心确实得到极大满足。
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刚刚吴越二人在校门口胡乱吃了碗面,就算把中午饭打发了。
张承道进门一看,见宿舍里只有李辉一个人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玩手机,不由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李辉听见张承道的声音,头也不抬依旧盯着手机说道:“伟哥和晓蓝在隔壁调情,有没有造小人就不知道了,没听见动静。婷婷中午回宿舍一趟,拿了换洗衣服过来,现在正在水房里洗着呢,还把小越越的床单被罩也拿进去了,依我看你们有戏哦!钱多多刚才黑着脸一言不发就出去了,我问他干嘛他也没理我,估计常年便秘终于有了感觉,蹲厕所去了吧。”
张承道闻言苦笑,临走前特意交代众人尽量不要分散,现在倒好,四面八方,哪都有啊,算了,反正都知道下落,就当放风了。
跑了一天他俩也累了,于是两人都窝在张承道的床上,分别在网上搜起了有求必应屋的消息。
这一搜之下,两人同时大叫:“我靠!”
李辉正打飞机打的来劲,听见两人异口同声的叫喊,也不由扭头看了他俩一眼,结果一分神的功夫自己的飞机就被打爆了,不由也喊道:“我靠!”
也不怪吴越二人爆粗口,网站打开,满眼都是写《哈利波特》中有求必应屋的帖子,在这茫茫贴海中,想找到白露露上的那个,当真是大海捞针啊!
这时张廷伟和何晓蓝急急忙忙从隔壁宿舍过来,张廷伟进门就问:“发生什么事了?”三人均给他俩一个白眼,又同时说道:“没事。”依然各干各的。
遭受众人冷落,张廷伟也不觉尴尬,拉着何晓蓝坐在自己床上继续打情骂俏。
不久王婷婷也卷着袖子回来,也不说话的将宿舍内所有空衣架搜刮一空后,抱着一堆衣架又出去了。
吴越和张承道商量好两人一个从后往前翻,一个从前往后找。转眼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吴越翻帖子翻的头昏眼花,抬头看看,见王婷婷已经斜靠在他的床上玩手机,只有钱多多依然不见人影。
将众人挨个看了一遍,吴越才说:“伟哥,去看看钱多多还在厕所没,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张廷伟依然在跟何晓蓝小声聊天,闻言抬头叫道:“为毛是我?”
吴越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咱们可是朝夕相处三年的亲密战友哦~~你懂得!”
张廷伟起身反抗:“我抗议!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吴越不理张廷伟的咆哮,向李辉问道:“辉哥,今天你们打牌成果如何?”
张廷伟闻言顿时奔泪而出,依稀听见李辉说:“且战且败,且败且战,今晚再来!”
不久张廷伟怒气冲冲的回来,进门就叫道:“靠,你为毛不给他打电话,还专门教我跑一趟?现在打吧,钱多多这丫也是,怎么每次上厕所都能把自己上丢!”
何晓蓝闻言接口道:“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哦?还是我来给他打电话吧。”说着拿出电话拨出钱多多的号,立刻一阵“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系统提示音传遍整个宿舍。
张承道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第一感觉就是出事了,于是匆匆瞄一眼手机右下角的页数便收起手机站起身来看向吴越。
吴越见张承道盯着他,先递给修缘一个“装逼SHOUTAME“的眼神,然后也收起手机,扎个丁字步,摆出一副膜拜吧,战栗吧,凡人!的架势,脑中却在想着我这回念点什么呢?就来首求佛吧,貌似比较应景。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然而下一刻,吴越的脸色却是真的变了,张口失声叫道:“地下室!他去那干嘛!”吴越所说的地下室就是当初他们玩笔仙游戏的地方,这两天想这忙那的,居然把这地方还有个据两位高人评论为无用的六芒星阵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可是吴越在看到那两张写着十倍的黄符之后,内心总是隐隐觉得这个阵图并非如修缘和张承道说的那般一点作用没有,或许只是他们没有看出来而已。起先张承道一脸紧张暗示他算算钱多多下落的时候,吴越还没当一回事,现在知道钱多多因为不明原因跑到那个诡异的地下室之后,吴越心中也瞬间闪过“真出事了”的念头。
张承道闻言踮起放在床头的背包,嘱咐众人一定要待在宿舍不要乱跑,然后带着吴越向地下室赶去。没想到才走到宿舍门口,就看见李辉一脸兴奋的追了上来,张承道微微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默认了李辉跟他们同去的行为。原因无他,只是李辉战力超强而已。
李辉是这所学校内少有的有实力却没有向痞子发展的异类,他一边叫嚣着今生最大的爱好是打架,并为此长期坚持锻炼身体,即使现在他腿上还各绑着五公斤的沙袋,这点连张承道都自愧弗如。但同时在与同学间的小摩擦中,他又是百般忍让,给人一种好好先生的感觉。
真正让张承道他们知道李辉强悍战力的事件是一个高年级的学长来宿舍收保护费,谁知学长刚说完来意,张承道等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李辉上前一拳就将学长打了个满脸桃花开,大字型躺倒在舍门之外。之后几天李辉有事没事专往学校偏僻处晃悠,虽然回宿舍后几乎次次带伤,但是他总是兴高采烈的向张承道他们讲述今天干倒了三个;今天又揍翻了四个,有一个比我还壮呢。张承道他们听不下去,要求李辉下回带上他们一起,李辉却大手一挥阻止道:“你们千万别剥夺我的爱好!”直到有一天李辉头上包着一大块纱布回来说:“没事了,他们认怂了。”那表情,竟然充满无限落寞?
正因如此,当他们聊起将来想从事什么职业,李辉说他想进市篮球队时,张承道他们都震惊了。张廷伟问李辉为什么不去当拳击手时,李辉说当爱好变成职业,得到的只会是痛苦!听着貌似还真有些道理。
三人来到体育馆角落的那间仓库门外,这门果然是虚掩着的。吴越推开门径直走到通往地下室的那扇腐朽的木门处时,胸前护符立刻开始叮当作响。吴越和张承道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
随后吴越去扭门把手,却是从内部锁着的,如今他也顾不得许多,飞起一脚踹在门上。两根门板应声而折,吴越的大腿也是齐根没入洞内,因为使错了力道,吴越整个人顿时向门上扑去。吴越急忙伸手撑在门上想止住前冲势头,谁知手撑处的门板也是应声而断,吴越的手随即齐肘没入门内,于是吴越便整个人实实在在的镶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