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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昭国皇宫,万籁俱静,队队禁卫们握着寒森森的枪严肃地巡来巡去。
黑暗中,有一队小太监正弓着腰,提着灯笼和食盒,在首领太监的带领下,穿越林立的宫门,前往当今皇帝杨继业暂居的太和殿。许是光线太暗的缘故,当宫人们穿过假山和花苑时,竟谁都注意到,队伍最后的两个人变了模样。
苏芸和金梅两人默不作声地走在太监队伍的最后面。这一队太监大多不过十五六岁,身形矮小,体形消瘦,倒与女子相仿,她们混在队伍的最后竟然完全不突兀。被她们打晕的小太监此刻正躺在树丛里睡觉,直到天明前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初次参加任务的金梅有些紧张,苏芸不得不偷偷抓住她的手,让她平静。
这次的活动关系非常,不容许有任何的疏忽。
……
队伍在沉默中前进,很快,一行人就进入了太和殿的戒备范围。
“干什么呢!”距离太和殿足有二十余丈时,队伍就被喝住了。
领头的大太监见状,翘着兰花指上前道:“杂家奉皇后娘娘的命令,给皇上送些娘娘亲手制作的糕点。”说话的同时,紧跟他身后的太监上前,掀开食盒:只见食盒内果真各放了两碟糕点,花色鲜艳,精致不凡。
听说是皇后亲自为皇上准备的糕点,再见带队的确实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张公公,问话的禁卫也客气了:“张公公,不是小的们不给您面子,是萧大人的命令不许违背,方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担待一下!”正所谓君子好惹小人难过,谁知道这些太监什么时候又得势,可不能得罪。
“好说,好说。”张公公冷笑地说着,如今萧战一手遮天,就是他们这些内宫的宦官,见了他也得低声下气地行礼赔笑。
这时,糕点也检查完毕,确认没有夹带,禁卫自然是干脆地放了行。
可惜队伍再次出发,才行进了百余步,眼看要进入太和殿的时候,麻烦再次来了。
“站住,干什么的!”
守门的是萧战的族弟萧让,他才不管张公公或是皇后的面子,凡是要进太和殿的,一律叫住查问。
张公公也知道这人不好招惹,无奈地哈腰道:“皇后娘娘在冷宫里思念陛下,亲手制作了糕点,命杂家给皇上送来。”太监们也是惯例地打开食盒,请萧让查看。
萧让看了看糕点,这些好像凝固的果子一样精致的糕点显然不得他的喜欢,男子粗粗的眉毛皱起,突然抓起一块,要往嘴里送!
“大人!”张公公见状大惊失色,“使不得!这是娘娘为陛下制作的糕点!”
“使不得?皇后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活到几时,她制作的糕点,我有什么不能吃!”萧让傲慢地说着,突然眼珠一转,点着队伍里的一个小太监,“你,给我出来!”
被点中的是金梅。
她本就紧张,加上突然被点中,更是吓得身体一阵发抖,被周围人推了好几次才畏畏缩缩地从队伍里走出。
“垂着头干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萧让恶狠狠地说着,伸手,捏起她的脸,“好漂亮的面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人呢!难怪那些个绝子孙的都喜欢玩男人。抖什么抖,老子才不喜欢你们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金梅闻言,抖得更厉害了。
她忍不住地想要发难,但是——金梅不怕行动因此失败,可是她怕苏芸出事。此次出发前,叶君燃曾派暗影警告过她,如果因为她的无能让苏芸有半点损伤,别想活着回学院!也别指望金家还有活口!
如果是其他人说出类似的狠话,金梅不会当回事,但是叶君燃……任何话、任何事,只要他想做就必定会做到!
所以,再难再恐惧,她也要忍住!
丝毫不知道金梅心中的百转千回的萧让,看小太监抖得跟被人抽了骨头一样,顿觉扫兴,凶暴地捏开她的嘴,把糕点塞了进去:“给我吃下去!我倒要看看,皇后做的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吃了以后是能长生不老呢,还是马上去西天!”
张公公闻言,汗如雨下。
而他的紧张落在萧让眼中,却反而证实了他的一个猜想。
“为什么不吃下去!”萧让骂咧着,一个耳光将不敢反抗的金梅打倒在地,而后抓起张公公,揪到面前,一边打一边骂道,“说,皇后是不是在糕点里加了毒药,意图谋权篡位!”
“大人!轻点!大人!小心手疼!哎呦!哎呦!”
连续三个耳光打得张公公鼻青脸肿眼冒金星,连谄媚话也忘记说了,哭咧着道:“……大人,我……我……天地良心……皇后娘娘就是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谋害皇上啊!我更是绝对不敢!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奴才可都是要陪葬的!”
“你们都是绝子孙的,还会怕陪葬吗!”萧让蛮不讲理地说着,眼角的余光突然秒到苏芸的胸似乎有些凸起。
“你,给我站起来!”他指着苏芸,道,“把衣服给我脱了!”
金梅闻言大惊,后退一步,挡在苏芸面前:“大人,您这是——”
张公公见事情有转机,忙道:“小左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照着大人的意思——”
“没叫你说话,插什么嘴!”萧让一把将张公公扔下,向金梅和苏芸步步逼近,“你们倒是能耐,做太监居然做到长出胸部,说,究竟是哪个宫的女人!”
张公公闻言,再看金梅和她身后有些眼生的太监,露出了玩味的笑:“小左子,你倒是个有心思的,居然懂得玩这心机。”说话的同时,他也跟在萧让后面,卷起衣袖向金梅和苏芸逼近。
金梅抖得更厉害了,这些人只有萧让算是角色,其余的废物不用苏芸出手,她都能一拳一个全部放倒。
但是苏芸不动,她也不敢动。
“果然是女人吗?难得送上门的艳福,不要可是真傻了!”萧让邪恶地说着,天天守着太和殿,他早就守得一肚子邪火了。
何况这女子生得不差,方才误以为她是男人的时候就已经隐约勾起了他的欲望,现在得知是女人,自然是欲念波波袭来,无法压制。
“送上门来的傻瓜,不揍一顿也确实是傻了!”苏芸冷冷地说着,一步跨出,将金梅护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