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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美好的让人窒息
上午的戏下来，大家伙儿都挺累的。尤其是今天很多演员都是盛装的扮相，所以光是行头就足够累人的了。
但是最累的绝对是男二同志。他一上午不知道被导演骂了多少次。最后那眼圈都被骂红了。有两次休息的时候，有人都看到斐悠在那边擦眼泪打电话。不过被导演骂这种事实在是太正常了。你演的不合格，导演不骂你骂谁？所以基本上他这次的眼泪没有让太多人同情。反倒是有一些性子直爽的人对他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矫情，玻璃心，演技差。这三个属性在剧组里是最让人厌烦的。可这一次斐悠真没有作戏。他是真的被廖庚给骂得太难受了。他也是想好好拍戏，有好演技。但天赋是一回事儿，他之前也没有对自己的演技有过追求啊。他也没有梦中的八块腹肌男传授演技，于是越着急就越出错。当然了，打电话流眼泪这件事是他趁机跟刘总撒个娇，在剧组被虐了，他总要找一个可以安慰的地方。
不过文清远和秦霄还真就没有太关注他的情况。中午的时候向希给他们来了电话。说是刚刚上午在公司开会，有一个网络游戏要请他们俩代言。不过文清远是主要的那个。虽然向希说的很委婉，但是意思还是足够明确，秦霄就是买一赠一那个……
文清远挺难受的。他不希望秦霄有任何的委屈。可是秦霄问明白怎么回事儿之后就笑了。“很好啊。我又不缺钱，就是图一个乐呵。何况还是跟你一起去拍，不给钱我都乐意。”
虽说这话说的文清远心里甜丝丝的吧，可到底心里是不舒服的。于是中午这顿盒饭他把自己饭盒里的肉和鸡腿都给了秦霄。还谎称自己太热了没胃口，东西不吃就浪费了，让秦霄多辛苦一下牙齿替他分忧。
这么贴心的大宝贝秦霄哪里能不明白他的用意。就跟以前一样，也许自己一点都不在意的事，只要文清远觉得自己吃亏了，他就会反应特别大。好在自己太了解文清远的脾气和习惯，盒饭的肉都给自己也没什么，他带了奶茶和巧克力慕斯蛋糕过来。虽然奶茶是即溶的，但慕斯蛋糕是郑昊上午趁他们拍戏的时候买的。本来是想给文清远做午饭后的甜点，现在估计得当饭了。
看到蛋糕，文清远眼睛瞪大了。“哇哦！还有这个惊喜呐！怎么只有一块？咱俩吃也不够啊！”
秦霄笑了：“我不吃。这是给你的。再说了，我都吃了那么多肉了，再吃巧克力慕斯得多运动俩小时。”
文清远嘟了下嘴吧：“你是不是想说我吃得多太胖了需要减肥？”
秦霄哭笑不得：“你怎么还带自己脑补的呢？我要是觉得你需要减肥，就直接拉你去健身房了。不过锻炼一下身体对精气神也是好的。晚上收工带你去健身吧。我让郑昊弄了七楼的vip卡。单独的健身室，不会有外人骚扰的。”
秦霄一直很喜欢健身，也很喜欢运动，以前参加过各种比赛。高中的时候还参加过省内马拉松比赛。虽然成绩还不到前十，但十公里这个距离文清远想想就腿哆嗦了。上辈子秦霄也经常拉自己锻炼。不过他给自己制定的锻炼计划跟他的就完全不一样。多是跑步机之类的，很少有力量上的训练，因为自己不喜欢……
见文清远突然出神发愣，秦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怎么了？”
文清远回过神，叹了口气：“想到要去健身，心情开始郁闷。”
秦霄笑了。果然还是以前那个老样子。“今天不会让你太辛苦的。但是不做不行。要么就不吃蛋糕，要么就吃完了晚上把这些热量消耗掉。你挑一样。”
文清远仰天长叹：“老天呐！你怎么这么残忍！”然后扭头看秦霄：“能只上跑步机吗？”
秦霄点头：“当然。”
下午文清远和秦霄戏份儿不多。主要集中的都是天庭众神的戏份。看着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坐铺了绿布的“大凳子”上，还要做出俯视一切的状态，文清远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其实上辈子他还真就没有拍过神话剧。最多就是仙侠范儿的。所以满天神仙穿着得华丽精致站在绿布前，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观赏。
跟文清远的好心情不同。斐悠就没那么轻松了。有一场戏是最后敖翔被天兵捉拿之后带到凌霄宝殿，然后玉帝判他进了困龙渊。
这场戏台词比较长。是敖翔为董天篷和清荷辩驳。他不知道为什么有情便是有罪。于是在凌霄宝殿“大放厥词”，这才导致了他被罚的下场。
跪在玉阶之下，敖翔的腰板是挺拔的。“情之所钟，上不辱天地，下不害生灵，何罪之有？董天篷已然自愿退去仙身下凡为人承受轮回之苦。你们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天庭之大，却容不下凡人之情，你们是不屑还是惧怕？！”
玉帝听了敖翔的话，愤怒地一拍龙椅的扶手：“大胆！便是在人间也有国法家规，天条便是天条，任何神仙触犯天条都是一视同仁！仙凡本就殊途，岂可混为一谈。若是没了天庭和凡间的界限，岂不是要六界大乱！小小龙子不知各界不通也是为凡人着想，只为一己私欲便可藐视天条，实在是岂有此理！”
敖翔仍旧不服：“即便如此，可董天篷已经甘愿被贬入凡尘。那又与凡人何异？那还那里有六界混乱之说！”
此时王母开口：“敖翔，你可曾想过。今日天规为一人而宽，来日众仙家纷纷如此，届时是管是不管？”
敖翔看着王母：“听闻几位公主也有思凡下界之事。为何公主可以为凡人诞育后代，而董天篷却不能与清荷长相厮守？”
这句话惹恼了玉帝，也是大大扫了天庭的颜面。龙王被儿子的话惊得一身冷汗。连忙下跪求情。“小儿无知出言不逊，老臣代他谢罪！求玉帝饶他年幼无知！”
“年幼无知亦是犯错。朕深知你的心情。既说到几位公主之事，那敖翔便与她们同样囚禁思过吧！来人，将敖翔拉去困龙渊，千年之后再看其能否悔过！”说罢，玉帝站起身，一甩袖子离开了凌霄宝殿。
这场戏是敖翔的重头戏，是最能展现他性格的。龙十子性情直率不畏天条据理力争，对着玉帝和王母也能想什么说什么，这是多让小姑娘脸红心跳的人设啊。结果斐悠就愣是演不出敖翔那硬骨头硬气的劲头。急得廖庚直给自己顺气，不然就要他给气死了。
“cut！你的情绪不对。你要坚信自己没有错，而且觉得玉帝和王母处事不公。敖翔的性格是硬气的，你要把这点体现出来。光是背得出台词不行，你眼神里没有戏，情绪的处理不到位。”说到这里，廖庚左右看了一圈，点了一下秦霄。“秦霄，你过来一下。”
秦霄正在喝水呢，他接下来还有两场在凌霄宝殿的戏，所以妆装扮都准备好了。这会儿听导演叫自己，他赶紧过去。“廖导，什么事儿？”
廖庚告诉他：“你看一下这段敖翔的台词，然后给斐悠演示一下。斐悠，你看看这段戏别人是怎么演的。尤其注意眼神和情绪的表达。有时候就是台词跟剧本有所出入，只要不出大格就没关系，重要的是情绪到位。”
秦霄非常熟悉这个剧本，他曾经为了这部戏十分努力。只可惜被人连累回报不高。但这不表示他对这部戏不重视。尤其是重来一次，这一次没了那个女主的连累，加上有自己和文清远在，他就更是认真了。
看了两遍剧本，以他记台词的功力，这样就是记住了。重要的是他扮演的窦天河也跟敖翔有一样的心情，那就是董天篷只是爱了一个凡人女子，他们不伤天害理杀生害命，怎么就会有那么大罪过。于是他很快就入了戏。
还是同样的台词，可是秦霄跪在哪里，立刻现场就有了另外一种气氛。秦霄的敖翔似乎天生就带着龙族的霸气，即便是面对玉帝，小小龙子也能不惧天威据理力争。一场戏下来，别说是导演很满意，现场其他配戏的演员觉得戏顺畅无比心情激动得不行。就连斐悠都张大嘴巴，切切实实被震撼了。
身为一个导演，看到一个演技爆棚的好演员当然激动。可是秦霄已经扮演了他合适的角色，不然他真想把他也拉来演敖翔。其实从内心来说，斐悠的外在形象是合格的，至少符合敖翔的人设。可是性格和演技就实在是差距太大。最让廖庚不舒服的就是这个男二是投资商给塞进来的，他几次跟公司说换掉这个人，可公司都表示前已经到位，并且跟那位投资商还有其他的后续合作，斐悠不能踢。他这才忍了下来。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可能还不会这么没有耐心。
“斐悠，你看好了没有？现在我们先拍秦霄的戏份儿，你先在一边儿酝酿一下情绪。老张，刚刚你拍了没有？”廖庚扭头问摄像师。
摄像回答：“拍了拍了。这么精彩的镜头怎么能错过。”
廖庚点头：“那行。你把刚刚那段取出来给斐悠看，让他好好揣摩一下人物。”说完就开始安排其他演员就绪，让秦霄快速进入下一场的拍摄。
文清远特别喜欢看秦霄演戏。以前他就觉得，秦霄每饰演一个角色都是将自己和角色融为一体。既是秦霄，又不是秦霄，既是角色，又不完全只是角色。因此秦霄饰演的每一个角色都是独一无二的。甚至让人有一种“秦霄好像总是不一样”的感觉。粉丝看剧是这样，他在现场看秦霄拍戏就更是直观。
孙蒙凑过来，从文清远手里的薯片袋子里“偷”了片薯片放到嘴里。“赶紧收收眼睛，都快流口水了。”
文清远这才回过神，看到孙蒙，脸一下子就红了。自己居然有这么明显么？于是他本能地摸了一下嘴角，等摸到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喂！你吃我的还拿我寻开心？！”
孙蒙笑呵呵地。“什么寻开心啊。我就是提醒一下。这么多人看着呢。这可是咱们的小秘密。”
文清远直接把薯片都递给了孙蒙。“这么明显么？”
孙蒙一脸得意：“那是。你没看姐是干什么的。你放心。我会给你保密的。不过我们老大长这么大都没有过对象，这样人不是变态就是有心结，不过好处是没经验，你多努力就能追到手了。”老大我这是为了让大嫂主动才略微夸张了一点儿，请求不挑字眼儿！
哪怕他知道秦霄喜欢自己，这辈子看这情况也是在追求自己当中。但听孙蒙这么说，他还是略尴尬。但更多的是小兴奋。“其……其实我也没谈过……”
“……”孙蒙觉得自己简直遇上了腐女生涯中最值得狼嚎的一件事。那就是两个男神级别又互相喜欢的大帅哥要谈初恋啦！这简直美好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