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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脖子上的勾玉在上上个星期就红透了,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他一直都不肯再布阵召唤式神。
德拉科软磨硬泡了半天,最后悻悻作罢。
都有两只ssr了……再抽几次又不吃亏。
第二个项目要等到明年的2月24日,现在刚开始圣诞节,还有好几个月呢。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眼看着就要到新年了。
12月31日的下午,德拉科正窝在被子里看小说,忽然看见晴明从壁炉里钻了出来。
“你回爷爷家了?”德拉科瞥了他一眼,看见小绵羊噙着笑意向他走来:“笑什么?”
“别看小说了。”晴明飞快地脱掉外套,走到床边开始脱长裤:“睡觉。”
“睡觉?”德拉科有些惊讶,看着他已经眼睛都不眨地脱掉最后一件上衣,开始脱袜子了:“……你是要睡觉还是睡我?”
晴明白了他一眼,然后换上睡衣钻进了被子里。
今天居然这么热情?!
还没等小龙反应过来,他的胳膊已经搂了过来,另一只手抓着魔杖胡乱挥了挥,所有窗帘齐齐放了下来,整个地窖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嘿……亲爱的。”德拉科有点小紧张:“你今天……”
“闭嘴,睡觉。”晴明简短道,魔杖不客气地敲了敲他的脑袋:“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现在不睡晚上你会后悔的。”
晚上?
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斯内普和他们约的是二月去冈特村啊?
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虽然都还没有成年,但是某些娱乐已经让人有些沉迷了——难道他今晚想做什么更不可描述的事情?!他终于开窍了?!
德拉科任由晴明搂着自己,内心已经开始默默开始勾勒晚上的场景了。
青春期的躁动……确实让人容易浮想联翩。
“德拉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晴明把脸窝在他的脖子旁,凉凉道:“你是等着我念昏睡咒吗?”
德拉科扬起眉毛,转过身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眯着眼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晴明早就下了床,穿着睡衣专心写着论文。
德拉科搂着枕头又眯了一会儿,懒洋洋道:“晚上干什么去?”
“写作业。”晴明头也不回道:“还有些事,等过了十一点了再说吧。”
到底卖什么关子呢?
小龙披上外套,慢慢悠悠地走到晴明的身后,俯身环住了他。
晴明正在专注的计算着水星的运行轨迹,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滑进了睡衣领口,指尖慢悠悠地扫过自己的锁骨。
又来这套!
晴明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紊乱,眼看着那指尖又要向下探去,晴明咬着牙按住他的手,认真道:“今晚凌晨两点估计才能回来,你确定要这样么?”
德拉科眨眨眼:“嗯?”
十一点一到,晴明就换上了宽敞厚重的狩衣,顺带着帮德拉科搞定了他和服的腰带。
德拉科张开双臂任他折腾,眼睛盯着晴明头上有些奇异的立乌帽,好奇道:“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怕出意外。”晴明淡淡道:“真的失控的话,阴阳师的装扮也可以帮忙镇场。”
镇场?失控?
还没等德拉科再问几句,晴明已抓了一撮飞路粉,身形一晃回了安倍老宅。
德拉科紧随其后,有点仓促地从壁炉里弓着身走出来,只见房子里灯火通明,处处都是过年的装饰,但是客厅里空空荡荡的,连那个平时眯着眼对他笑的老爷爷都不在。
今天应该都在庆祝日本的新年啊?德拉科左右张望了一眼,随后手腕被晴明握住。
“等会儿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出声。”晴明带着他径直走出偌大的庭院,穿过各个巷子,来到了东京的街头:“我这里有门钥匙,你抓紧我就可以了。”
德拉科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远处也有同样装扮的人,陆陆续续地走到长街的两侧。
马上就要跨年了,宽阔的街道上一辆车都没有,远方大厦的灯都灭掉了,只有昏黄的路灯亮着。
晴明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你们阴阳师……有什么活动吗?”小龙看着街边出现的人越来越多,清一色红白衣服的巫女和戴着高帽的阴阳师,意识到了什么:“这是要降妖除魔?”
“百鬼夜行。”晴明掌心一翻,不知道从哪变了一只漆器碗出来,指尖挑起了自己颈间的勾玉,轻轻抖了抖。
“哗啦!”
一串如同珠玉般金色的豆子掉进碗里,在碗底晃荡出清脆的声音。
这是什么?!
德拉科下意识地左右瞅了一眼,发现其他人也开始做类似的事情。
“哗啦!”
晴明富有耐心的反复晃荡着那个勾玉,让金色的豆子凭空掉落,渐渐堆满了整个碗。
“看来攒的灵力还有富余的……”晴明叹了口气,把仍旧殷红的勾玉放回衣服里。
“我再给你变一个碗?”德拉科随手捡了块石头,随手掂了掂:“这点变形术都是小意思。”
“这个豆子,是灵力凝结而成的。”晴明无奈地笑了笑:“一般的器皿可盛不住。”
今年盂兰盆节过了不久之后,安倍家里的族人唤他去鉴定灵力发展状况,直到今天中午才谨慎地把这魂之皿交到了他的手上。
等会儿鬼门洞开,百鬼夜行之时,豆子砸在魂灵妖怪的身上,有几率可以获取他们灵魂的碎片——如果能得到ssr级的碎片,就和中了头彩一样。
“嘘。”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小,附近的整片区域都安静了下来。
似乎连人们的呼吸声都显得有些吵闹。
晴明一只手抱紧那只碗,一只手与德拉科十指交缠,平静地等待着午夜时刻的到来。
奇异的气氛逐渐弥漫开。
德拉科只觉得眼前突然起了一层雾,整个世界都好像变得灰蒙蒙的。
万籁俱静,心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蓦然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太鼓的轻响。
十二点了。
岁暮之交,阴门洞开,众生规避,百鬼夜行。
古朴而又低沉的鼓声,仿佛老者的低语一样。
长街的尽头,仿佛重云坠地一般,一团雾气模糊了景象,却有什么东西从中缓缓地出现。
鼓槌又敲了两下,天邪鬼黄昂起头,不紧不慢地飘了过来。
它的脸上贴着血色的符咒,下半身是巨大无比的太鼓。身后的蝴蝶精跟着他的脚步,抬手一晃,清脆的铃鼓声犹如雨滴般四溅。
妖琴师拖着长袍,一手抱着七弦古琴,无意识地拨动了两声,那一团雾气像是得到了指引,如被缓缓分开的潮水一般,将他身后偌大的长队现了出来。
开岁改岁,再入轮回。琴声为引,鬼渡三途。
无数的妖怪,脸上带着迥异的神情,不疾不徐地向长街的另一头前进,他们有的或坐或倚,任由云朵或者坐骑带着他们前行。
拎着长弓的白狼,仍在灌酒的狸猫,带着面具的般若,骑着鲤鱼的惠比寿……千万的妖鬼踽踽前行,可长街上静默而又宁静,连脚步声都没有。
晴明看着那朦胧的身影,手探进碗里,抓了一把豆子。
“啪——”
豆子准确无误的命中了队列中的姑获鸟,只见那紫色的身影骤然一闪,一道光影飞进了狩衣的袖子里。
“啪——”
长街上开始传来此起彼伏的撒豆声,各色的光影犹如闪电般开始不断闪现。
“这是般若。”晴明长袖一挥,低声地解释道。
“这是傀儡师,她背上的是她的哥哥。”
“这是犬神,最忠诚的妖怪。”
“你打中他们,就可以召唤出同类的式神了吗?”德拉科目不暇接的看着一长串的妖怪们,小声问道。
“不,只能得到对应的灵魂碎片。用几十个碎片可以合成契约书。”晴明聚精会神地盯着缓缓走来的队列,努力地辨认有没有ssr混在里面。
德拉科好奇地把手探进碗里,见他没有拦着的意思,也跟着抓了一小把。
“啪!”
“这个是河童……”晴明头痛道:“不要打狗粮啊。”
突然间扔豆子的声音变得密集起来,如同骤雨降至一般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有ssr来了!
晴明猛地抬头,看向远处一片金雨下一个蓝色的身影。
咸鱼王!荒川!
“是这个么!”德拉科意识到了什么,试图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还没等他走到面前,晴明就已抓了一把豆子,扬长了胳膊就往他脸上甩过去!
不中!
再来一次!
不中!
再来一次!
无数人的豆子混在了一起,纷纷扬扬地砸到荒川的脸上,还没等他们看清楚,只听见“噗”的一声,仿佛气球破开了一样,荒川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一道金光闪进了晴明的袖子里!
“抓到了!”德拉科一把搂住他的肩,兴奋道:“还差多少个碎片?!”
“……四十九个。”晴明盯着碗里只剩一丢丢的豆子平板道。
还没等他们再交谈几句,骤雨的啪嗒声突然间如暴雨一般开始轰鸣!
怎么了?
“茨木!我的茨木——”有个巫女开始哽咽,人群开始沸腾起来:“是茨木!!!”
“小鹿男你看我啊——我的豆子都给你你和我回家啊——”
“都冷静一点,”鬼使黑不耐烦地挥舞着镰刀,努力地控制着一侧道路的秩序:“哎哎哎那个巫女,你别脱衣服!不许脱!”
居然有五个ssr排着队走了过来!
场面瞬间有些失控,漫天的豆子像谷仓倾覆一般的洒了过来,璀璨的金色让人目不暇接,穿过青行灯飘逸的白发,越过妖刀姬的高帽,一目连头上的飞龙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灯姐!”忽然有个阴阳师高声吼了一句:“灯姐我爱你啊!”
“不要这样,”鬼使白试图把跪在地上的阴阳师拽起来:“不要破坏秩——”
“灯姐我们爱你啊!”所有人齐声跟着吼道,每个人的脸上都几乎热泪盈眶:“灯姐!灯姐你看我一眼啊——”
还没等晴明再把坠子里的灵力抖到碗里,只听见嗖嗖几声,ssr们已经纷纷消失了。
晴明默默地掂了掂那个碗,看向德拉科:“我们刚才把半碗豆子全砸到咸鱼王身上了?”
德拉科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灯姐的腿真的好好看。”
好看个毛线啊刚开始百鬼夜行豆子全没啦(╯o□o)╯︵┻━┻
还怎么玩啊(╯‵□′)╯︵┻━┻
两个人沉默地靠在一起,看着各路sr和r级式神走马灯一样的飘过去。
“都是命。”晴明强笑着总结道。
等到百鬼夜行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晴明有些困,靠在德拉科怀里,看着最后一只跳跳妹妹蹦远:“回去吧,明天早上还要上课。”
德拉科打了个哈欠,跟着他走回了安倍老宅,爷爷已经休息了,但是阎魔还是给他们留了几盏灯。
晴明和德拉科给爷爷留了个字条,祝他老人家新年快乐,一旁的阎魔下意识地嗅了嗅:“怎么你身上一股咸鱼的味道。”
“嗯。”晴明面无表情的放下笔:“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2-
听说小巴蒂·克劳奇已经被关进阿兹卡班了。
又是一节神奇动物保护课,晴明背着书包,匆匆地和赫敏交换着信息。
正是这个看起来苍白而年轻的巫师,当年将隆巴顿父母折磨至精神失常,他本来应该在阿兹卡班接受永久的囚禁,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还用复方汤剂伪装成穆迪的样子?
随着穆迪被救出,老巴蒂·克劳奇被逮捕抓去调查,许多事情的真相都逐渐浮出了表面。
伏地魔一直都在筹划着一个又一个阴谋。
纳威·隆巴顿这几天眼睛一直红红的,却还是坚强地做出平静的样子。
德拉科混在斯莱特林之中悄悄地打量过他好几次,心里说不清的复杂。
不仅仅是小巴蒂……无数的食死徒,包括他的父亲,都沾染了无法洗脱的罪恶。
“他应该得到摄魂怪的吻。”赫敏毫不留情道:“不光是他,所有的食死徒……”
晴明瞥了一眼神色复杂的德拉科,沉默着拍了拍她的肩。
萤草跟着他们走到了围场边,一群正在啃草梗的小独角兽们欢呼了一声,踩着小蹄子哒哒哒地簇拥了过来。
那头大一点的独角兽已经被解除了束缚,温顺的站在一棵树边。
“这真有意思。”海格嘟哝道:“我就没有见过独角兽能变得这么活泼。”
晴明把玩着手里的金色碎片,漫不经心地听着海格讲课。
昨天百鬼夜行的时候,他没有把所有的灵力都用掉——大概是因为直接错过了连续五只ssr的缘故。
明天绫子就要和福克斯结婚了,主婚人定为邓布利多,晴明负责做证婚人,连戒指都准备好了。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海格清了清嗓子,一挥大手道:“快去吃饭吧!”
德拉科飞快地把书包拎了起来,顺带着把晴明拐到了另一边去。
“不是去吃晚饭吗?”晴明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忽然意识到方向不太对。
“先去召唤式神。”德拉科打了个响指:“我有预感!”
他们来到了老地方,黑湖正浮在水面仰泳,不时地吐出一串泡泡,看着它们飘到天上,然后“噗”的炸开。
“早抽早完事……”晴明叹了口气,心想连凤凰火和络新妇都吃狗粮吃到三四星了,怎么小天狗还是胃口那么小。
每次真的是啃一口就饱了,而且还咬不动黑达摩!
萤草每天盯着那个放达摩的柜子,真的担心她哪天把持不住把地窖给掀了……
白色的法阵铺开,晴明画着画着打了个哈欠,身体不自觉的晃了一下——
糟了!
晴明试图控制自己不要失去平衡,还是踉跄了一下,下一秒就听见了法阵发动的声音!
这一次是用额头戳出来的式神!
连画符的人都扑地了估计式神更扑啊——
德拉科看着法阵绽放出耀眼的白光,郁卒地叹了口气:“我还想抽一发来着。”
“嗯哼?”纸扇轻轻一打,一个同龄年岁的少年轻笑一声:“唤我何事——鱼唇的人类们?”
他的两耳如同妖精一般尖细,水流化作的几条小鱼游荡在身侧,银色的长发被发冠束起,蓝紫相间的长袍上缀着软实的长毛。荒川眨了眨水蓝色的眼睛,声音里带着蛊惑的味道:“盯着我干嘛~?”
真!的!出!了!
晴明懵住了,他下意识地摊开了掌心,上面躺着未曾放回去的金色碎片:“真……真的出了?”
“为什么他是十几岁的样子?”德拉科皱眉道:“不应该和天狗一样,都从小孩形态开始么?”
“我也不太清楚,”晴明扭过头看向湖面,打算让他们互相认识一下,却发现黑湖已经回去了:“呃,你这两天,先住勾玉里吧。”
我怕那个残暴的家伙把你给吃了……
等等,家里好像还有一只爷爷送来的荒川?
晴明思考片刻,认真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但是你不能随意告诉其他人。”
“悉听尊便。”少年模样的荒川慢悠悠地扇着扇子,衣袍上绣着的游鱼自在地在淡蓝色的袍尾徜徉。
“就叫荒川吧。”晴明试图想个好听点的名字,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你能接受吗?”
“就这个了。”荒川打了哈欠,身形一晃回了勾玉里。
等到他们回到礼堂时,晚餐已经开始好久了。
“还好汤都没凉。”德拉科匆匆地给晴明舀了一碗奶油蘑菇汤,眼睛开始四处寻找他想吃的食物。
碰巧第一轮用餐基本结束,大部分盘子上的食物都为数不多了,只听见“咔”的一声,所有盘子都被瞬间清空,第二轮食物被魔法瞬间传送了过来,一桌子的美食佳肴再次呈到学生的面前。
“嗯?烤牛肉加约克郡布丁?”晴明意外地发现眼前的食物被换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搭配之一,有些开心的取了一部分放到盘子里。
他正欲开始填饱肚子,只听见仿佛爆炸般“啪”的一声,一个重重地东西直接撞进自己的怀里,力气之大直接让他往后摔下去,被撞倒在了隔壁拉文克劳桌的学生身旁。
“不要吃!!!”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声道:“有剧毒!!!”
学生们听到这话都脸色煞白地扔下刀叉,有的女生开始边哭边试图让自己呕吐出来。
好疼!
冲击力让他的脑袋被重重地撞到了地上,一瞬间就开始眼冒金星。
“你流血了!”德拉科脸色瞬间就变了,抬手拿了纸巾过去扶起他。
好疼……头快裂开了……
晴明一时不能从剧痛中缓过来,一动不动地靠在德拉科的怀里,把他吓得有些手足无措:“晴明?!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可是好疼……”晴明摸索着碰到了后脑勺的伤处,手指上直接沾上了不少血:“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后脑勺不偏不倚的撞到了长凳的尖角,鲜血汩汩地流下来,染的一头银发有些吓人。
德拉科心疼地帮他止血,抬头看向那个撞翻他的东西——居然是两只正在扭打的小精灵!
“闪闪是个坏精灵!”其中一个忽然放弃了挣扎,开始歇丨斯底里的用头狠狠地撞向餐桌:“都是闪闪的错!”
那块牛肉有毒?
德拉科来不及想那么多,他咬牙把晴明搀扶了起来,哈利远远地瞥到发生了什么,也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扶住晴明:“走,快去校医室。”
怎么每年吃饭都不得安宁!
其他教授也很快注意到了下面的骚乱,斯内普低声咒骂了一句,拎着魔杖就走了下去:“怎么回事?!”
“一切都怪闪闪!”那个小精灵打了个酒嗝,身上一股子接近于腐烂的酒臭味,她一边哭嚎着一边继续撞桌子,让整个场面更加混乱。另一个小精灵试图控制住她,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我命令你不要再这样做,”邓布利多匆匆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卡卡洛夫,飞快道:“斯内普,你把他们两个带到校长室等我。”
“他说食物里有剧毒!”一旁的斯莱特林女生突然崩溃了,开始大哭:“我好害怕——”
斯内普黑着脸甩出一打的检测咒,附近的每一盘菜上都浮现出盈盈的蓝光——绝对安全。
唯独洛夫古德先生面前的那一盘布丁和牛肉,浮现出接近于深褐色的暗红。
这代表着这盘菜确实有剧毒。
“把这盘菜也带走。”邓布利多果断道:“我和米勒娃去安抚这些学生和外宾,你带着它们先走。”
斯内普点了点头,对着那个还在抽泣的小精灵念了句统统石化,黑袍一甩带着他们离开了。
万幸的是,晴明并没有被重伤。他只是后脑勺的头皮被破了而已。
庞弗雷夫人对他用了几个医疗魔咒,又递给了他一瓶安神魔药,很快晴明就恢复了过来。
“校长在校长室里等你们。”庞弗雷夫人匆匆地展开壁炉里扔来的纸条,简短道:“口令是滋滋蜂蜜糖。”
德拉科再三确认晴明已经痊愈了,心疼地扶着他下了楼。
“走这边,”哈利一抖手中的活点地图,示意他们从密道下去:“这边更快。”
两只小精灵正等在校长室里,一只脸上满是责备和不悦,而另一只还陷在崩溃的情绪里——斯内普由于嫌她太烦,解除石化之后又给了她一个缄口咒。
“你是……汤尼?”晴明在校长的示意下坐在软凳上,忽然发现眼前有只小精灵意外的眼熟:“对吗?”
“是的,洛夫古德先生。”汤尼露出友好的表情,尖尖的耳朵抖了抖:“你还在厨房里教过我做点心。”
对了,二年级的时候他们见过几次面。
“是你把他扑开的?”邓布利多严肃地问道:“你看见这只小精灵给食物下毒了?”
“是的,先生。”汤尼又鞠了个躬,非常痛苦道:“我没有及时的拦住她,真的很抱歉。”
“她是怎么给我下毒的?”晴明皱了皱眉问道:“下药吗?”
“她原本一直在厨房角落里喝酒,我们都不管她,”汤尼平直道:“但是刚才我们传送菜肴的时候,她突然扑了过来,在菜消失的一瞬间,把指甲上的什么东西洒了上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是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也就是说,倘若汤尼当时没有及时的出现,可能自己真的就要死于非命了。晴明的指甲把自己掐的生疼,头又开始隐隐的疼起来。
“你为什么要毒死他?”德拉科一脸的不可思议:“晴明对谁都很温和——他对你们说话甚至都很有礼貌!”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解除了缄口咒。
“闪闪是个坏——”那个小精灵又开始哭起来。
“够了,”斯内普黑着脸一抖魔杖,再次石化了她,从怀里掏了个小瓶子,径直旋开盖子,往她的大嘴巴里倒了一点。
吐真剂这种东西,就应该随身带着——因为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烦人精给他找麻烦!
“闪闪,”他拖长了声音,冷冷道:“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教授手腕再次一抖,解除了统统石化:“你接受了谁的指使,试图毒死洛夫古德先生?”
“没有人!”闪闪啜泣着:“都是闪闪的主意!”
她似乎酒喝的太多了,连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酒气。
邓布利多同斯内普交换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呢?”教授平直地问道。
“因为……因为他害的巴蒂少爷去了阿兹卡班!”闪闪尖声道,眼睛里充满了疯狂的神色:“都是他!”
晴明这才想起来,是自家的山兔识破了那个使用复方汤剂的假穆迪,让他锒铛入狱。
“巴蒂本来就应该待在阿兹卡班里,”斯内普不耐烦地反驳道,话音未落,所有人都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太对。
“难道……巴蒂之前不在阿兹卡班里?”邓布利多仔细一思量,试探着问道:“是这样吗?”
闪闪使劲的用手捂住嘴巴,试图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嘴巴却不受控制的大声道:“巴蒂少爷之前一直都在家里!”
那之前关在阿兹卡班的又是谁?!
几滴吐真剂让一切都水落石出。
当年用不可描述咒折磨完隆巴顿夫妇的小巴蒂,虽然被指控入狱,但是他濒死的母亲用复方汤剂替换了他,而老巴蒂作为魔法部的重要官员,为了自己的名誉和仕途,用夺魂咒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儿子。
闪闪由于没有看住小巴蒂,让他逃回去继续效忠黑魔王,最终还是被解雇,最后阴差阳错来了霍格沃茨。
差一点就死掉了。
晴明大脑里一片空白,后怕的感觉让他后背都被冷汗浸透。
“这真的是……对学校声誉的践踏。”邓布利多罕见地露出烦躁的神色,现在正是学校在主办三强争霸赛的时候,学生被下毒这样的丑闻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丽塔那种记者一直在虎视眈眈着学校,这次恐怕又要折腾出大动静。
“等等,校长。”德拉科一直沉默着听他们审问着闪闪,突然松开交叉的十指,严肃地开口道:“我们还没有问清楚,她手上的剧毒是怎么得到的……或者说,谁教会她这种手段的。”
无色无味,还能致人于死地,家养小精灵可不会有这么专业的学识。
闪闪一直抽抽搭搭的哭着,吐真剂的药效还没有过去:“是卡卡洛夫先生。”
那天她躲在角落里喝酒,意外的偷听到了卡卡洛夫和另一个人的谈话。
他透露了斯内普药橱里哪些东西可以下在饭里,还提示可以观察别人的饮食习惯……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阴谋。
这次连校长都愣住了。
卡卡洛夫?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
“那个食死徒……果然还是又和‘那个人’勾搭上了。”邓布利多恼怒地按着桌子,眼睛里充满复杂的神情:“真的是一石二鸟。”
这件事情,奇妙的被压了下来。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一致的保持了沉默,没有任何的追问和评价。
而《预言家日报》和《巫师周刊》也没有做任何相关的报道,还在继续挖掘着有关克鲁姆的花边新闻。
荒川正在荡着秋千,五人组一边分食着雅子夫人寄过来的和果子,一面讨论昨天的情况。
“卡卡洛夫?”罗恩嚼着羊羹,忽然一拍巴掌道:“我想起来了,之前巫师战争结束之后,他还指控斯内普是食死徒来着!后来他就被放走了!”
那个时候他爸爸还特别生气来着,天天在饭局上嘟囔魔法部有多不靠谱。
“你的意思是……”晴明正欲多问一句,忽然肩膀被无形的手拍了拍。
这是他和萤草早就定好的暗号。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附近,发现长毯角落边的草丛里有只不起眼的甲虫。
触角上还带着眼镜般的纹路。
丽塔·斯基特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晴明清了清嗓子,给了赫敏一个眼神:“我觉得,相比于这种新闻,‘那个’恐怕会更轰动魔法界吧。”
什么?赫敏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那只藏在杂草里的甲虫。
“哦——这个千万不要说出去,”赫敏拖长了声音,故作不屑道:“当然啦,就算这个事情说出去,那些纯血巫师都不会相信的!”
“什么?”德拉科看着他们两交换眼神,紧接着也懂了他们在做什么,飞快地接话道:“你们在瞒着我交流什么?”
“哦,纯血宝贝,”哈利也跟上他们的思路,油腔滑调道:“赫敏要是说出来,你会心碎的。”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德拉科恼怒道:“不说我就回去了!”
“‘那个人’,是个混血儿。”赫敏压低了声音:“我们之前在图书馆里发现的。”
“怎么可能?”德拉科不可思议道:“你们是睡觉的时候被梦魇吃了脑子吗?”
“他之前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名字在学校荣誉室里也找得到,”赫敏怒气冲冲道:“你可以查一下这个姓氏——马沃罗,这是汤姆·里德尔的中间名,看看这个家族到底是不是纯血!”
“你们怎么突然开始说这个了?”罗恩茫然道:“刚才不还在聊卡卡洛夫么?还有——”
“不光是这样!”哈利打断罗恩,瞪了他一眼:“我听皮皮鬼说,他有个麻瓜父亲,他之所以能来霍格沃茨上学,还是因为邓布利多亲自去麻瓜世界里接了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