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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与否,暂且无暇深思,现时,还是先给床上的小孩“治病”要紧。
只能说,中叔晖幸运,或者病重的小孩幸运,抑或包括将军府所有人在内的京城上下百姓皆是幸运……
毋论“瘟蛊”这东西如何逆天如何恐怖,偏生中叔晖知道“解蛊”之方,甚至于他而言,想要解决这种蛊,根本不需要费多少心力。
——如果小孩中的不是蛊,而是什么难缠的剧毒,又或中的是中叔晖不甚了解的蛊,甚至如果他真的只是疫病……中叔晖想要“治”好他,都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若是瘟蛊发现迟了,寄体已死,瘟蛊彻底异变,以中叔晖那半桶水的医术,就算他大概知道祛疫之方,怕也是手足无措。
所以才说“幸运”。
瘟蛊还只是寄附在小孩脏腑之内的未成熟的蛊。这东西,任何解蛊汤药难以将它杀死,就算勉强被驱逐出去,离开了寄体还能存活数天,不怕光热,不畏火水,然后本能地找到下一个寄体寄附。
然而,这世界上如何能存在完美乃至没有一丝缺陷的事物?
至少可怕如瘟蛊这样的东西,是有着一样致命的弱点——惧寒。甚至这个“寒”,只要达到静水成冰的程度,就能冻得瘟蛊直接休眠;当“寒”至极寒,瘟蛊便会绝了生机,冻结之后融为水,水被蒸干后,这玩意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不留一丝后患。
中叔晖左手拿着寒铁材质的小瓶,右手轻按着床上之人的腹部,被木系异能包裹着的内力带着丝丝寒意,徐徐灌入小孩脏腑之中。
生机不能杀死瘟蛊,但是可以温养并修复蛊物对人体造成的侵蚀。且瘟蛊本能地不喜生机之力,寒意的内力又让蛊物丧失部分活力,用木系异能驱逐它最是方便。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一只如同幼蛆一样的东西缓缓自病重之人的鼻腔蠕动而出。
中叔晖反应极快,虫子刚一爬出,掌中小瓶极巧妙地将其捕捉,不给蛊物一点喘息之隙,左手运功,冰寒之力迅速渗入寒铁,拿起刚才准备的茶水,倒入铁瓶,直至漫到瓶口齐平,便于转瞬之功,铁瓶与水全部冻结了。
中叔晖没有掉以轻心,继续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转化为寒冰之气继续灌注于铁瓶之中。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黑衣青年才停下了动作,神色之间透着些许疲惫——这种内力极致转化的消耗,堪比与武功内力都旗鼓相当的对手鏖战一个日夜。
结果却是喜人的。那冻结了蛊物的寒铁瓶子,便是现在放到烈日下曝晒,也得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化去冰寒之力。
中叔晖不得不一直运转着三天诀,才能不担心被握在掌中的寒铁冻伤。
再度给床上的小孩诊脉,驱逐了瘟蛊的病患,除了脏腑的损伤外,已无大碍。
中叔晖调动剩余的异能,小心控制,一点点将木之力输入对方经脉之中……随着每一次的血液循环,进一步修复被掏空了一半的肉·身。
子夜已过。
中叔晖略作调息后,握着冻结了瘟蛊的寒铁瓶,起身便要离开了。
“你,你是什么……什么人?”卧病在床的小孩气若游丝地开口问。
中叔晖自然发现他醒了,“治病”的时候也没有点他睡穴……非是粗心大意忽略了。
——事已至此,算是他与宋隋珠的继子继女有缘分。
中叔晖一改最初的想法,这几个小孩看起来还要他多加关注,否则怕是活不到成年。
当然他不可能像原主一样成为继母,却可以另辟蹊径……不如做一回暗中为他们排忧解难、传授武功送宝贝的神秘“老爷爷”。如此,虽无“母子”之情,但可以结下师徒之义。
这样也能掰正一部分剧情。
中叔晖没有解答小孩的疑问,秉持一副“高贵冷艳”的高手风范,侧首看了对方一眼,未被面具遮挡着的嘴唇微微一弯,继而身形化烟,房间的门无声打开又被合上,黑衣人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消失了。
瘟蛊之患还没开始就被提前解决了。
宋隋珠的“继子继女”以及“义子”也有了应对之策。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中叔晖却并没有轻松下来。盖因瘟蛊一事,干系重大,必牵连众多。
当然,表面上与中叔晖无关。
他却不得不想。虽然真实世界不可能是一部小说能够完整展现的,但是,瘟蛊一事不同,既然小说里未有过任何描写,基本上可以断定在原本的轨迹上,这玩意儿是不存在……或者掌握这样可怕的蛊物之人,是不存在的。
现而今,如果不是中叔晖突发奇想,或许不足一个月,京城乃至整个祁国都将被卷入到瘟疫之祸的漩涡里……
让人如何不怀疑其中的阴谋。
中叔晖思虑的是,这样相较于剧情彻底偏移的情况,会不会也是“不稳定因素”影响的,即是穿越女有意或无意又做了什么。
——看来,京郊一探必不可免。
便是当机立断。在第二日上午先去赵大夫那看了“义子”,确认无性命之忧后,中叔晖连侯府都没回,直奔着郊外镇国寺而去。
夜黑风高杀人夜。
中叔晖倒是没有一定要杀人的计划,现今只是探明情况,不过末世的经历让他习惯了做足周全的准备。
不想,真派上了用途。
以中叔晖如今的武功,在靠近穿越女居室没一会儿,竟然就被人发现了。
寒刃出鞘。
中叔晖脚步几个起落,“飞”出了包围圈。
是的,包围圈。
因为有不下四五个,身手足有一流水准的死士或杀手——总之类似的存在——围攻他一个人。
刀,剑,暗器,毒,蛊……全部招呼上去。
真是……
好大的阵仗啊!
中叔晖自如应对地这一众人,嘴角泛起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