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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下来,已近中午,两人找地方吃午饭。
这次韦志浩提出请客,去步行街一家有名的酒楼吃粤菜,岳雪湘也没有矫情,跟他一起进了酒楼。
找了个小包间,点了些招牌菜,韦志浩因为不急着赶回去,所以叫了瓶红酒,两人一起喝点。
岳雪湘没有拒绝。
他现在也看出韦志浩情绪低落,需要喝点酒缓解情绪,他作为陪客,自然不能破坏气氛。
两人边吃边聊,说的都是以前在虞城的经历,不知不觉有点喝多了。
岳雪湘原本就不会喝酒,所以小口小口地抿着陪他,反倒保持着清醒。
从酒楼出来,被风一吹,韦志浩脚步有点不稳了,岳雪湘怕他摔倒,无奈地扶住他。
见岳雪湘搂住自己的腰,韦志浩呵呵傻笑着,反而把整个身子偎过来,贴在岳雪湘身上。
韦志浩比他高,也结实得多,岳雪湘小身板被他这样靠着,根本走不了,看酒楼对面就是一家商务旅馆,想着不如让他睡一觉,就请门口的门僮帮忙,一起扶着韦志浩进对面的旅馆,开了一间房,扶他进了房间。
向门僮道了谢,想把韦志浩丢到床/上,让他脱了鞋子去睡。
韦志浩似乎不想从他身上下来,闭着眼睛还搂着自己不放,岳雪湘出了一身汗,才总算把他安顿好。
脱了身上的外套,汗水湿湿地粘在身上非常难受,就去卫生间洗澡。
让他难为情的是,这里的浴/室居然用透明玻璃制成的,人在里面洗澡,外面的人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岳雪湘心虚地向外望了一眼,见韦志浩闭着眼睛在睡觉,放下心来,脱/光衣服洗澡。
从卫生间出来,去床头看了看韦志浩,见他还是闭着眼睛沉睡,犹豫着是马上离开,还是等他睡醒再走。
照他以前的性格,肯定马上走了,可是看韦志浩睡着后,也皱着眉头,忽然不放心了,站起来烧了一壶开水,倒了一杯放在床头,给他醒来后口干喝。
在床头坐了一会,自己也困得不行,坚持了一会,看这张大床韦志浩只占了很小一个空间,终于撑不住困意,也爬上了床,睡了过去。
***
睡梦中,似乎被人搂住腰,有个头贴在他胸口拱来拱去,来回地蹭,他咕哝一句,实在困得没力气去管,又睡过去。
可是没一会,一阵麻痒的感觉又把他沉睡中唤醒,迷迷糊糊中,似乎一双手在他后背凹陷处轻轻地抚摸,一直往下探去,按在他挺翘的臀/部。
岳雪湘在睡梦中,身子被摸得骚/痒得难受,忍不住屁/股朝后挺了挺,希望更深入的爱/抚。
见他主动把屁/股撅起来,那双手更轻柔地在他臀/部爱/抚着,慢慢把手指探到他后面的神秘所在。
当那个部位被手指肚来回轻拂着,岳雪湘只觉得全身都颤栗起来,前面一下子立得笔直。
下一刻,全身一僵,人彻底清醒过来。
不对,这不是在做梦,有人脱了自己的内/裤,在摸自己的身体。
脑中快速忆起自己现在的所在,不是在宿舍,而是在那间商务酒店,旁边睡着的那人,是韦志浩?
我/操,他正在熟门熟路地玩自己的身体?
原来他来找自己,商量什么事之类的,全是借口,而是对自己的菊/花有了兴趣?
岳雪湘只觉得一口老血要喷出来,我就说嘛?你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凭什么主动结交自己这个打工仔?又不是吃饱撑着了?
双/腿因为刺激而抖了抖,岳雪湘不敢再让韦志浩继续下去了,照自己现在被他撩/拨得全身发热的情形,搞不好真会不计后果,对一个男人发/情,然后被上了。
他对这具**真的没信心,谁叫原主是个喜欢被人上的受呢?
猛地转了个身,脸朝向外面侧睡,希望他这么大的动作,能让韦志浩明白自己的暗示,他拒绝得都这么明显了,你就快悬崖勒马,立刻收手吧!
下一刻一根滚烫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臀/部,前端已有粘/滑的东西滴出来,很快湿/润了自己的菊/花,就要一捅而入。
我/操,我/操,我转身屁/股对着你,是表示不想理你,不是方便你来捅我的啊,岳雪湘再也没法装睡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旁边的韦志浩脸朝外侧身睡着,依然闭着眼,似乎还没睡醒,脸红红的,呼出的气息,也带是一股酒味。
还装睡?我拿刀割了你的**,看你还装?
岳雪湘不顾一切地抓/住他棒棒,用力捏了捏,伸出手掌在他根部试了试,如果这里下刀,肯定跟太监一样干净了。
还不醒?脸皮这么厚,岳雪湘恶作剧地撸了撸,见棒棒在手上抖了抖,前端又有液体渗出来。
这样也舒服?岳雪湘没招了,碰到彻底不要脸的,他只能认输。
第一次摸着别人的棒棒玩,这种感觉还是蛮怪异的,忽然触电似的松了手,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玩别的男人的棒棒?
这一定是**原主附体了?否则自己才不会碰别的男人的东西?
快速起床穿好衣裤,他不敢再跟韦志浩躺在一起了。
从洗手间洗了脸出来,看身子一动不动继续躺着的韦志浩,前面依然挺着,不由怀疑,难道韦志浩刚才真的是在做春梦,并没有醒来?
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了,对一个敢打自己菊/花主意的男人,他只能敬而远之。
回到宿舍,里面没有人,岳雪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二点多,看来在酒店没睡多少时间。
打着呵欠又回到床/上,继续睡吧,等吃晚饭再起床。
***
岳雪湘离开后,韦志浩才睁开了眼睛。
心跳得犹如擂鼓似的,他知道自己今天冲动了。
其实他开始真的不是故意的,当醒来时,看到自己紧紧搂着岳雪湘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光滑的肌肤带着青草香,让他一下子热血上涌,放在他后腰的手往下移,朝那个神圣所在探去。
当他不满足于隔着内/裤抚摸时,冲动之下不顾后果,将他的内/裤往下脱,谁知道岳雪湘非常配合,任他轻松脱了下来,当他的手摸进后面神秘的所在,岳雪湘也撅起屁/股,让他更方便探索。
他以为岳雪湘默认了,胆子更大了,在他后面撩/拨得更用心了,当岳雪湘转过身去,屁/股对准自己时,他兴奋得仿佛要爆炸了,挺枪对准目标,就要一枪而入。
然后岳雪湘下面的行动,仿佛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他这才知道自己想偏了,岳雪湘根本没有配合他的意思,开始没有阻止,是没有醒来。
这时候他也不敢睁开眼,否则两人真正尴尬了,当岳雪湘摸着他的棒棒,一付要拿刀割了的模样,他尽管心里害怕,担心岳雪湘做出过激的行为,但是身体不会骗自己,在他的手里,自己居然膨/胀得更大了。
岳雪湘没有打招呼就离开,肯定是生自己的气了,韦志浩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那根还不肯老实的家伙,沮丧地起床去洗澡。
洗干净出来,他坐在床/上,忍不住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
晚饭前岳雪湘醒过来,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今天跟韦志浩发生的事,犹如是做了场梦,让他分不清是真是假。
不管了,反正自己不会再理他,任何不怀好意接近自己的人,他都选择离对方远远的。
起床去食堂,排队时看到曹安平就在前面,已经轮到他打饭菜了。
晚上主菜是清蒸大头鱼,鱼头已被割下,另外会做成剁椒蒸鱼头,鱼身分成二半,要么鱼中间,要么鱼尾。
“给我个中段吧。”曹安平讨好地跟打菜的大师傅说道。
大师傅看了他一眼,铲起一片鱼尾放到他的盘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他点另一种荤菜。
曹安平见大师傅故意为难他,脸色一下子变了,终究没敢骂出口,随意要了另外的一荤两素,铁青着脸,端起盘子找地方用餐。
后面餐饮部的员工看到,哧地一声笑出来,好在没有当面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岳雪湘看曹安平一个人坐到门口一张长条餐桌上,孤独地吃饭,旁边几张桌子,都是一群同事坐在一起,边吃边说说笑笑,跟曹安平成鲜明的对比。
不管哪里,不被大众认同的人,永远都会被孤立和欺压的啊?岳雪湘忽然有了这样的感慨。
难怪那些同性恋者,大多数最后都会选择结婚生子,因为在这个世界,男男生活在一起,是不被世俗所允许的异端,看曹安平的生活状态就知道了。
**前生也是同性恋,所以翻看他的记忆后,没发现他有什么好朋友,不知道一个人成长中,没有朋友,是怎么样一种体验?岳雪湘甚至有点心疼**的前生。
看来除非自己强大到可以不管别人的眼光,甚至凌驾于他们之上,让他们照自己的标准行/事。否则即使发现自己是同性恋者,还是隐藏起来的好。
至少像韦志浩这样的男人,即使外面养了几十个帅哥,估计也没有人敢去他面前叽叽歪歪吧?
轮到他打菜了,岳雪湘没有出声,只是随意点了菜,看大师傅随便给。
端着盘子坐到曹安平的对面,岳雪湘没有说什么废话,只是安静地吃饭。
吃完饭回到宿舍,看到章帅已回来了。
今天他晚班,整个白天都没事,所以回家了一趟,去拿一些秋天穿的薄外套。
“小岳岳——”看到岳雪湘,章帅连忙打开自己的双肩包,拿出一包东西塞到他手里,说道:“这是专门带来给你的。”
“什么东西?”岳雪湘好奇地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方型的保鲜盒,里面放着几只梭子蟹,看情形,应该是腌制过的咸炝蟹。
这东西可不便宜,这一盒就三只,估计也要一百多块钱了。
“怎么这么客气?给我带好吃的东西。”岳雪湘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东西确实是他的最爱,章帅算是投其所好了。
“我知道你爱吃,专门叫我妈买来腌的,放一晚,明天就可以吃了。”章帅笑道。“可惜现在天还不够冷,不耐放,否则可以多腌一些给你。”
“够了够了。”岳雪湘连忙摆手。
“客气什么。”章帅笑道。“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就是送一百斤咸炝蟹给你,也是应该的。”
“别,别。你这样说,会让我们的交情变成一场交易的。”岳雪湘白了他一眼。随手把盒子放在自己的抽屉里,想了想,又拿出来,放在床下面盆里,去卫生间装了半盆冷水回来,这样泡着温度会低一点,不容易坏。
“知道知道,我是开玩笑的。”章帅搂着岳雪湘的肩,亲昵地说道。“再说真的叫我买一百斤,我也没那么多钱。”
两人都刚吃完晚饭,这时候没事做,就一起走出去,随便到外面走走。
平时没事,岳雪湘会穿过文化广场,钻过火车桥洞,沿着公园路往江边走,一直走过一号桥,从人民路拐回来,再走步行街,兜一个圈子回宿舍,大约走半个多小时,正好当饭后消食。
今天两人也不例外,沿着这条公园路往江边走。
“前面那个不是曹安平吗?他一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章帅突然指指前面悄悄说道。
还真是他。
只见他穿了件没有破洞的旧T恤,一条旧牛仔裤,在龙山脚下的一条弄堂里犹豫徘徊,似乎想去某个地方,又下不了决心进去。
“难道他又看上了哪个帅哥?”岳雪湘嘀咕。
“应该是吧。”章帅也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曹安平平时都呆在宿舍里,不喜欢出门,免得去外面又要花钱。也只有喜欢哪个人,实在憋不住了,才会出一次宿舍。
两人好奇地找了个隐蔽的所在,远远观察曹安平。
忽然看到曹安平所在的那栋老房子的院门推开了,一个人走出来,曹安平连忙躲到两套房子中间的小弄堂里,不让出来的人看到。
岳雪湘却分明看到那个出来的人,不是前些日子跟曹安平打过架的那个纹身男吗?
两人对望一眼,心里都替他不值。
这个曹安平还真是贱啊?被打才过去几天啊?怎么又忍不住来找他了。
难道这个小流氓的床/上功夫真有那么厉害?被他搞得真有这么爽?所以曹安平才好了伤痕忘了痛,这么快就熬不住了?
纹身男走出院子,手里拿着一只陶罐,到路中间后将罐倒过来,抖了抖,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又伸手进去,将粘在罐壁的东西掏干净,才提着陶罐转身回了院子。
两人虽然隔得远,却已猜到纹身男在做什么,他分明是在倒药渣。
这边人有习惯,煎过的药渣要倒在路中间,让千人踩、万人踏,这样能把病根踩去,难道纹身男家里有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