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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跟原剧里一样,夏婉宁为了救儿子主动回来了,跟龙家堡那个三个恶棍周旋一番之后,在一个下人的帮助下,带着祁凤凰逃了。
陆子清站在一旁,看到祁凤凰趴在夏婉宁的肩头,湿漉漉的黑眸一直直勾勾将他看着,似乎想让他一起走。
陆子清没动,因为他知道,祁凤凰逃不了。
夜色洒落窗边,陆子清倚在窗外坐着,用袖子缓缓擦拭着匕首,寒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白光。
良久,他扬起脸望着夜空,眸色悲切的一声轻叹。
周异瞳,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真的对不起……
如原剧,祁凤凰当晚就被捉回来了,夏婉宁跟风狄负伤逃走了,又被龙家堡的流言所累,根本没人相信他们,帮助他们。龙家堡主又故意将剁成烂肉的孩子的尸体丢在他们曾经住过的屋子,然后这夫妻二人就至此消失了。
“你就是没人要的小贱货,呸,你娘都跑了,根本就不管你,都是她造的孽,生下你这么个肮脏的垃圾!打死你,就算打死你那贱女人也不会回来,也不会可怜你!”
“小名叫凤凰是吧?呵呵,什么凤凰涅槃,什么重获新生的希望,你以后不许叫凤凰,你就叫野鸡,老鼠,杂种,狗屎!”
“吃啊!你不是狗吗?给老子趴在地上吃!快点!”
“你还瞪?你就是跟你娘一样,是个卖屁/股的*!毁了你的脸看你怎么卖骚!”
连着一个多月,祁凤凰就是这样轮番被龙家堡父子三人不当人一样的折磨,好像他不是一个只有三岁多的孩子,而是他一种象征着他们奇耻大辱的标志,恨不得将他一把捏死。
但又唯恐捏死他之后找不到发泄的口子,所以就这样每日毒打,辱骂,逼着他吃□□,亦或者将他关进狗笼子里用链子拴着,一连几天只给他喝馊掉的水,在他饿晕之际,又将他拖拽出来逼迫他吃下一大桌子油腻的荤腥,吃吐了还要继续吃,不能停。
看在他被噎得直流眼泪却还是继续往嘴里喂,那罪魁祸首就在旁快意又解气的哈哈大笑。
陆子清之前身处娱乐圈,不是没有经历过黑暗,不是没有见识过人性的残忍,但远远都没有他这一个多月来亲眼所见所闻来的触目惊心。
他也不敢想象,一个才不到四岁的孩子是怎样将这下扛下来的。
他就这样……拖得越久,越无法下手。
因为陆子清看到龙家堡父子令人作呕的行径,就像是……看到了即将要对这个孩子动手的自己……
陆子清来到这里以后,不用吃饭不用睡,连着四十多个日日夜夜都动曾过杀心,但每每动手之际又不安踟蹰,所以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祁凤凰好似根本不知道他的所想,一直将他当成了守护者,又或者是一种精神依托,每次孤单害怕的时候,就跟陆子清说话。
陆子清不理睬,他就一直自言自语般不停的说,说到陆子清肯回应几个字,他才肯罢休。
痛苦矛盾中挣扎的陆子清就这样不知不觉留在这里已经快满半年了。
陆子清对自己的心软已经是极端的厌弃和痛恨了,但是,他始终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下手。
祁凤凰有一天歪着头问了陆子清这样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总是不笑?”
祁凤凰看着看着瘦下来的,黑漆漆的大眼睛镶嵌在那张瘦得脱相的小脸上,令人看了十分不忍,加上被喂了□□,原本玉雪洁白的脸蛋上起了一层难看的血泡,有的已经流脓生疮了,看着就疼痛无比。
但是相对比半年前,面对龙家堡堡主的打骂折辱,祁凤凰却是很少哭了,甚至已经是木然了。所以脸上这点伤,和身上的伤痕似乎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见陆子清不答,他就继续的问下去,“你为什么都不笑呢?”
他小小年纪总是这样固执,非要陆子清给反应才行。
“因为……我想杀一个人,下不了手。”陆子清背身坐在床榻脚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哑声兀自说着。
祁凤凰突然爬过来,细弱的两只胳膊虚虚的抱住他的脖颈,哽咽着小声说:“是我吗?”
陆子清身子一抖,转过头去正好撞进他黑宝石般的清澈眼瞳里,心里愕然。
竟然还是被他察觉了。
陆子清一直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只有四岁,他似乎比以往的小孩要聪明太多太多,聪明得他都觉得害怕。
祁凤凰明知道触碰不到他,还是用自己的脸挨着他蹭了蹭,好像在感受他身上本来应该有的温度。
他扁了扁嘴,眼泪吧嗒吧嗒穿透陆子清略微透明的身体,落在地上,委屈的说:“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
陆子清胸口重重一喘,缓缓将头转回去,敛着眸抿着唇死寂般的沉默。
祁凤凰却又哭泣继续道:“可是,如果你杀了我,才能笑的话,就杀吧,凰儿不怕疼,一点也不怕。”
半年的痛苦挣扎,也是半年无声的陪伴,陆子清听着这话心里蓦地一阵酸楚,手背搭在潮热的双眼之上。
他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栽了,栽在这个自己意想不到的孩子身上了。
深夜,陆子清站在半开的窗子前看着天上的月亮,他眼眶泛红,嘴角微微弯起,抬起手想用指尖去触碰那一轮明月。
不知道多年后的周异瞳是不是也看着同一片夜空呢?
陆子清多想让天上那些闪烁的星星将他的思念带给周异瞳,多想告诉那人,他此时的内心是多么疯狂的想念。
只是,他的这一切想法都是虚妄的,就像他伸出的手看似碰到了月亮,可是月亮越在他遥不可及的远方,永远不可能真正碰到。
陆子清无声的轻叹收回手,顿了顿,又将滑落在面上的湿润抹掉。
按时间算,现在周异瞳六岁多,他现在生活在周府应该能吃饱穿暖,没有受什么苦吧?
只是可惜,他现在不仅回不到十五年后,身子被禁锢在了龙家堡的范围,哪里都去不了了,更别提说去周府找小周异瞳了。
如果任务不完成,他恐怕永远都会被困在这里了。
不肯去床上睡依偎靠在陆子清脚边祁凤凰微微扬起脸看着他冷寂的身影,见他哭了,祁凤凰愣愣的瞪大眼睛,伸出自己的小手接住了从他下巴滴落的眼泪。
祁凤凰轻眨着眼睛,喃喃:“眼泪,热的……”
陆子清听到他的声音,低眸看他一下,道:“你回床上去睡吧。”
祁凤凰不理,站起来,眼巴巴的望着他:“你为什么哭?你在思念别人?”祁凤凰小手紧紧攥着,心里酸酸的很不舒服。
陆子清收回视线并不答他的话,空目光放空的看向外面,隔了许久淡淡的说了句:“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祁凤凰第二天醒来,发现已经习惯时时刻刻在视线范围内的那个人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了。
祁凤凰意识到什么,心中那股莫名心安的力量瞬间就消逝了,他赤着脚跑到门边,用手使劲捶打着紧闭的房门,撕心裂肺的尖叫哭喊:“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别丢下凰儿,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没有人回应。
他的拳头都被砸出了血,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什么似的,飞快的跑回桌边,将他丢下的那把匕首拿起来,脆弱的哭喊,仓惶的四顾,希望能在下一刻看到那熟悉入骨的身影。
“你别走,好吗,好吗?你别不开心,我杀了自己,你别不开心!”
说着便失了魂一般没有丝毫犹疑的拔开匕首,往自己身上狠狠捅去,伴随着潺潺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小衫子,祁凤凰滚热的泪珠滴答滴答落下,瘦弱的小身子晃了晃,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而那个人,终究是没有再出现。
满是酒气的屋子里,原本歪靠在软榻上的祁凤凰猛地从那个痛彻心扉的梦里惊醒,他坐起来,脸上惊怔冷凝了一瞬,竟突然开始疯狂的往下拉扯自己的衣服。
跪坐守在一旁的任平吓一跳,直起身喊道:“教主!”
喊完他就错愕了,因为他看着祁凤凰原本毫无瑕疵的胸口处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多出了一块疤痕。
任平张口结舌,不敢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教主,你……”
祁凤凰却突然疯笑起来,原来不是梦!竟然是真的!那个人竟突然出现在了以前的记忆里!
袖子一甩将旁边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祁凤凰脸上挂着狂怒的笑意,黑瞳里有水意蔓延,压抑阴沉的可怕。
“沈乔你真是好狠心!好狠心呐!我那般苦苦的哀求,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既然你心里只有他!那你就留在那里永远别回来了!!别回来了!!!我得不到快乐,你也得痛苦一辈子!!!”
任平被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坏了,“教主!”他站起身来,走近朝着他伸手,祁凤凰抬起眼皮,落着泪挥袖大吼一句:“滚出去!”
他拿起搁在榻边的酒壶仰起头就是一阵猛灌,咳呛住了也不管,眨了眨湿润的眼睫又抱起酒壶继续灌,好像就想这样将心里的无尽的悲凉痛楚给冲刷干净一般。
最后他满身酒气的醉倒过去了,脸颊上泪痕湿却,痛苦的喘息。
任平伫立床边,见他如此,长长的一声苦叹,“你这又是何苦呢。”
……
陆子清已经确认自己再待下去,任务还是无法完成了,与其留在祁凤凰身边自我精神折磨,还不如离开。
当然,他的活动范围不能超出龙家堡。
于是他就随便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呆着了,不需要吃不需要睡,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感觉时间流逝而去……
陆子清抱着自己的膝盖,望着不远处幽幽的灯火,一片心灰意冷。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惩罚就是被无尽的困在过去时,随离叹息的宣布他的任务失败了,然后隔了片刻才缓慢告诉他,惩罚的内容。
“记得我曾经说过吧?高级系统也有可能反噬成为对你的惩罚。这次的惩罚将使用移魂幻影系统和循环往复系统,也就是说……”随离在这里顿了顿,“也就是说,你的灵魂将进入祁凤凰的身体里,与他感同身受在龙家堡所有的日日夜夜。因为初次失败,所以这些经历会循环重复三遍,三遍过后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完成任务,再失败的话……你知道的,惩罚的次数就会翻倍。”
陆子清入赘冰窖,脸色惨白,手指已经开始不住的颤动。
祁凤凰在龙家堡被关了差不多三年时间,也就是说他这回要将祁凤凰的遭遇经历九年的时间!
他太天真了,竟然简单的以为他只是被不能回去。
怪不得,随离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提醒他,此次任务不一般。
陆子清心脏如浸寒冰之中,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僵冷的。
陆子清见识到了,这个任务就是冲着他来的。本来一开始就忍心下手,如果经历了祁凤凰所有的事情之后,便更加的感同身受,怜惜他同情他。为小小年纪又无辜的他感受痛心,怎么还会生出任何一丝狠心的想法?
越发不忍心的话那么第二次任务必定失败,他又将会将祁凤凰的遭遇轮回九遍。
第三次如果还是失败……那就得经历八十一遍了,任务次数没有下限的话,那么他这辈子就完完全全陷入了这个死循环了。
他真的,再也就没办法见到周异瞳了。
随离给了他一点缓冲的时间,惩罚就开始了。
陆子清的灵魂进入了祁凤凰的身体里,但是跟往常不一样,这具身体不由他操控,祁凤凰还是祁凤凰。
他就像是藏在祁凤凰大脑角落的一个感知,感受着他的恐惧,他的疼痛,他的惊慌,他的无助,他浓烈的恨意。感受着他所有的情绪。
听说来的痛苦也许听过就忘记了,看见的痛苦或许会让心灵震撼,但是……当你真正的融入和感受到这份噬骨的痛苦,那么,这将是一种灵魂被撕扯的巨大折磨!
然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当透过祁凤凰的盈润湿漉的眼睛看到自己半透明的身子出现在床前时,陆子清心里不无震惊的。
原来,自己之前的加入也融入到祁凤凰原本的经历之中了吗?
陆子清明显感觉原本无助的祁凤凰在看到那个“他”时,心里燃起的一丝希望和期盼。
特别是“他”跳上床护将他护在身下时,陆子清强烈的感受到了祁凤凰心里酸酸涨涨被触动的情绪。
之后接踵而来的各种虐待折磨,陆子清都是亲眼见过的,但是他亲自经历一番后,作为一个拥有成年人灵魂的他都感觉自己已然要崩溃了,他完全不知道祁凤凰一个孩子是如何坚持的。
期间,那个“他”一直陪在身边,经常握着匕首发呆,眼神悲伤的不说话。祁凤凰就喜欢不停的说,非要说的“他”回应了,心里才稍稍平静。
陆子清灵魂生在了祁凤凰的体内,更加切实的感觉到了这孩子对“他”的那份固执,和对他与日俱增的依赖。
就算再受苦,再受折磨,祁凤凰心间似乎都小心翼翼捧着那一抹温弱的亮光。
陆子清之前却不知,原来,是他将这一点亮光亲自掐灭了。
半年后,一直默然陪伴的“他”突然走了,不见了踪影。
才四岁的孩子发疯了似的哭着喊着求他回来,陆子清的灵魂也受到影响跟着哭了,他甚至有些承受不来这孩子当时精神溃散的刻骨之痛。
陆子清回想着,他当时离开后就找了一个角落呆着,准备就这样天荒地老了。
他根本不会想到,原来这个才四岁的孩子竟然为了想留住他,拿刀自残。
陆子清受到了祁凤凰的影响,竟然狠极了当时“他”绝情的离开。
可是这个“他”,就是他自己啊。
陆子清苦笑,他就这样,自己恨上了自己。
祁凤凰后来被救回来了,因为他们不允许这个孩子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只是救回来之后他们发现这孩子整个人变得漠然又无趣,乌黑的眸子幽幽凉凉将你望着,透出一股无望的冰冷,任你怎么折腾也不吭一声了。
龙家堡主或许是厌烦了,将祁凤凰关到别院去了,想起来就去狠狠打骂一顿,亦或者拖几个女人在他面前一个又一个的呼哧呼哧翻来覆去的折腾,满嘴污言秽语,甚至将他的脑袋摁在男女相连的地方哈哈哈大笑逼他睁大眼睛看,过后随手抓一瓶□□逼他吃。
陆子清就这样,在他体内陪他度过了这漫长而又煎熬的三年时间。
没有任何缓和的机会,第二遍循环又开始了……
然后第三遍循环。
第一轮惩罚这次是真正的结束。
随离道:“第二次机会了,去杀了他。”
陆子清扶着墙缓缓坐下,眼神寂灭冷淡,他哂笑一声:“让我切身去感受这些,不就是让我下不了手吗?你既然知道你成功了,何苦还要多此一举。这个任务,我完成不了了。”
随离重重一叹,直接让他进入了第二轮惩罚。一共九遍循环……
这是一场精神被逐渐摧毁的残酷之旅,加上之前的,算起来,陆子清已经被惩罚了三十六年了。陆子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下来的。
“第三次了,你这次再不成功的话……”
“随离。”陆子清脸色苍白的问他:“周异瞳他……怎么样了?我是不是就这样,永无止境的过下去再也见不到他了?”
“如果你完成任务的话……”
陆子清抿了抿唇,嗤的一声笑出眼泪,泪珠顺着他的下巴滴滴滑落。
他现在不惧惩罚,只是害怕那种无望的等待。
“算了算了,无非是这句话。”他缓声说着一边拔开手里的匕首,试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一阵蛰痛,有血流出来,陆子清见状露出释然的笑,“总归结局改不了了,他也会死,而我这次的任务完成不了,也受了两轮惩罚。与其继续陷在这无尽的困苦之中,不如也来个了断,好跟他重逢。随离……你就好心成全了我吧。”
说着也不等随离反应了,非常迅速且果决的抬起手里的那把匕首狠狠扎在了自己的心口,身子软软歪倒在地缓缓阖上了眼睛,脑子里最后的印象就是随离那声无奈的感慨。
“果然不管多少次,你都是这个选择。”
……
陆子清没有想过自己还有醒来的时候,他缓缓坐直身子,心口一阵阵的凉意。
难道随离还是不肯放过他,要让他继续完成接下去的惩罚吗?
但是这里……似乎不是龙家堡。
举目四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布置简洁的房间里,身旁还有一个小包袱。
他僵直了半晌才下床,赤脚走了几步,脑子里一片云山雾罩,有些不清楚今夕是何日。
他垂首站在桌前,步子盯住,眸子愣愣的望着茶杯里倒映的那张脸。
仍旧是他的脸,只是右脸几乎被一大块猩红的疤痕占据,非常可怖,他暗抽一口气,紧接着又察觉自己嗓子又干又灼,难受的很。
陆子清正六神无主间,随离的声音出现在脑海,“这次破例,把你送回来了。”
陆子清沉寂许久的眸子泛起微微亮光。
“但是你的任务没有成功,所以你身上的这些异样是你该付出的代价,而且……你理应在受惩罚,不能跟周异瞳见面,所以,你即便回来了,也不能跟周异瞳相认,不能改变结局了,否则,你将会受到比之前更加严重的惩罚!”随离严厉警告。
陆子清静了静,心里的声音问他:“是我受到惩罚,而不是别人吗?”
“对。”
“我离开后,这边过了多少年了?”
“三年多。”
“……好,我知道了。”陆子清说完就开始收拾包袱,穿上鞋子准备离开。
三年多,按照原剧发展,他的周异瞳快被围剿了。
随离见他行动果断,不由问:“你该不会……”
陆子清说:“我去找周异瞳啊,他快死了,我快被罚了,最后能见面的时光,怎么能不珍惜。”
“你要知道,你违背了我的话,这次的惩罚将会……”
陆子清戴上兜帽,拎上包袱,笑意透出几分看透的洒脱,“随便你吧,总归我的心都要死了,你罚我,我也没感觉了。”
随离久久不语。
“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你将我送回来。”
随离语气不明的说了句:“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让我头疼。”
陆子清对他的话有些不解的勾了勾嘴角笑,整装好之后,就独自出发了。
刚才跟随离交流都是用心内的声音,因为他现在容貌毁了,嗓音也毁了,他尝试着说话,吐出一个字就像是用火刀子在喉咙里割一般的疼。
他艰难无比的找人问了路,这才得知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在黎阳,也就是何家庄所在的地方。
陆子清只能尽量的往人多的客栈酒楼里凑,一边从那些谈论的对话里,找寻周异瞳出现的讯息。
不出所料,周异瞳果然是跟原剧中一样,成了人人谈之变色的大魔头,这几年嗜血而残暴,杀了许许多多人,已经是恶名远扬。
陆子清正端着茶杯发怔,门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喜乐之声,原本围在桌前的人都跑去凑热闹,纷纷指着从街道经过的喜轿队伍讨论交谈着。
“今日是那黎阳第一美人何家大小姐出嫁吧,啧啧,这阵仗真是前所未见!也不知是谁这么有福气!”
“呵呵,你可不知,这何小姐嫁的可是当今首富之子,这阵仗能不大吗?”
“真的?首富之子,天啊,那这么说来,何小姐也是有福之人啊。”
“可不是吗?”
“这新郎官据说也是一表人才,跟何小姐相配,也算是天作之合,令人称羡!”
首富之子……何湘湘跟于砚?陆子清震惊得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握不住,他不敢置信,于砚他疯了吗?他为什么会娶何湘湘?元堇呢?!陆子清听着外面欢呼着“新郎官来咯!”,他放下茶杯猛地起身,挤出人群微微掀开眼前的轻纱抬眸望去。
高头大马上,一身红色喜服的青年,剑眉星目,意气风发,却不是于砚的脸。
难道……这是于砚的那个大哥吗?陆子清正暗暗思虑的时候,新郎官一个眼神示意,随从竟然开始朝着人群开始大把大把的撒银子,原本还算是有次序的人群一阵哗然之后立马就亢奋起来,纷纷拥挤着开始疯狂的抢如同雨点落下来的银子,陆子清被挤得晕头转向,连站都站不稳,他努力的想转身回到客栈里去,身后被人猛地一推,差点就跌倒,好在有一双手扶了他一把,免了他被踩踏的危险。
陆子清内心感激无比,只是他的一声低哑的谢谢很快被淹没在人群里吵闹兴奋的尖叫声中。
那双手继续搀扶住他没有放,温文尔雅的声音在耳旁道:“你没事吧?来,跟着我,我先带你出去避一避。”
陆子清狠狠一愣,心里旋即涌起惊喜,这熟悉无比的声音,是慕容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