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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若未闻,抱着她就往外走,步履沉稳有力,夜爵在后面懒洋洋地冷笑道:“你的人还给你了,我的女人也该还给我了吧。www.2 5 8zw.com”
这分明是一场交易,重欢咬住唇,身子因为恐惧而轻颤,她逃了这么久,眼看孩子就要生了,还是落入了他的手里吗?
厉斯臣抱得有些吃力,男人的力度原本就大,重欢有身孕,加上肚子不能压不能用力,她又挣扎的不停,就算是身手矫健的厉先生也是有些狼狈,抿着唇,不顾她的挣扎就往外走。
徐朗早就开车在等,这一见连忙下车来开车门。
重欢被塞进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封闭逼仄的空间让她这才彻底地慌了神,她双眼赤红,近乎哀求地抓住厉斯臣的手,哽咽道:“我求求你,放我走吧。”
厉斯臣的脸色难看的吓人,透着压抑的阴沉,看着她哭的惨白的小脸,攥紧手,冷冷地说道:“放你走?”
他放了她,谁来放了他?
厉斯臣上车,沉眼淡漠地吩咐:“开车。”
他的手始终是反握着重欢的手,握得那样紧,隐约掌心都冒出了汗,厉斯臣扯开领口的扣子,见她缩在车子的角落里,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心里怒气涌上来,险些将他淹没,两眼发黑。bsp;
她如今,就是这般地怕他?
车子里的气氛凝结成冰,男人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重欢见车门紧缩,月半弯消失在夜幕里,心里一凉,近乎绝望,从那个牢笼里出来,不过数月时间又被关了进去,这一次,不仅是她,还带了一个小的,她悲凉地笑,难受地闭上眼睛。
车子一路驶到深华园。
白明轩被夺命连环call叫到了深华园,等了十分钟才见厉斯臣的车回来,隐约见他抱着一个人下车,赶紧上前去,这一见是重欢,脸色一变,骂道:“我擦,这可是孕妇,你把人家怎么了?”
“少他妈的废话,赶紧看看。”厉斯臣抬脚就踹,阴沉地说道,“别挡道。”
“人家是过河拆桥,你这河还没过呢。”白明轩被踹的往边上一跳,躲了过去,险些闪了腰,气的直哆嗦,但是见重欢昏迷了过去,也没有继续纠缠,冷着脸就跟在后面看病去。
“孕妇受了刺激动了胎气,暂时没有大碍,只是这几天要密切观察,预产期就要到了。”白明轩擦了擦额头的汗,见男人石头一样地杵在床边一动不动,不禁冷笑道,“你跟我来。”
厉斯臣钉子一般地站在床边,伸手摸了摸重欢苍白的小脸,摩挲着撒不开手,脸上神情晦涩难懂。bsp;
“你出来,别又吓到了孕妇,到时候出了事别找我。”白明轩叫道。
厉斯臣这才念念不舍地缩回手,克制不去看她,出了房间,下了楼。
白明轩将注意事项都细细地交代了看护和徐妈,见男人阴着一张面瘫脸下来,嗤笑道:“我说重家那小妞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人家白白给你睡了这么多年,如今还附赠一个小的,你倒好,一出现就把人吓得昏过去了。”
厉斯臣被他骂着,无动于衷,只是僵硬地坐在来,倒了一杯茶,攥在手心里也没有喝。
徐朗在一边看不下去,说道:“白医生,厉总心里也不好受,为了带重小姐回来,厉总把明家的股份全都给了夜爵了。”
那可是整个明氏,就算是四分五裂病态的明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砸下来也是能砸死一小片南洋的。
“别跟我说那些名利场的事情,他缺钱吗?赚那么多钱干什么。”白明轩摆手,继续骂道,“亏我在老太太和你面前做双面间谍,你的事情瞒的不敢让老太太知道,要是知道你是这么糟蹋人家的,我还不如告诉老太太,是死是活总是一句话,平白这样吊着不死不活的。”
厉斯臣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磕在桌子上,深如古潭的双眼转过去,狭长幽深,看的白明轩心里发毛,嘴巴也不利索了。
“你只要保住她们母子两就行,老太太那边一个字都不要提。”厉斯臣沉沉地开口。
白明轩抓了抓脑袋,问了一句:“那人家母子两就这么没名没姓地跟着你?这跑了一次,肯定有第二次。”
“白医生。”徐朗脸色一变,连忙打断他的话,见厉总的脸色骤变,暗叫不好,白家这小子嘴巴这么毒,重小姐跑了,厉总心里本来就有心结,被他这直晃晃地说出来,这不是往心口上扎刀吗?
“滚吧。”厉斯臣冷着脸骂道。
白明轩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摸着鼻子,滚了。
“厉总,重小姐回来了,这明氏的股份是真的都要给夜爵吗?跟明家的婚事怎么处理?”徐朗硬着头皮问道,这后续一大堆的烂摊子要处理呢。
厉斯臣淡漠地应了一声,说道:“明氏他想要,给他就是,婚事晾着,不解除。”
厉斯臣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人,明氏他不看在眼里,不过这些天来夜爵日夜跟重欢相处,他的女人,别的男人日夜陪在身边,厉先生嫉妒的有些生恨,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夜爵冒名顶替回到南洋,一是为了给夜家真正的大少报仇,二就是为了明月而来。
据说明月当年失踪,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金三角,加上明小白长得俊美,跟夜爵还是有几分相似的,答案呼之欲出。
攥住了明月就等于攥住了夜爵的命脉。
徐朗闻言愣了一下?不解除婚约?那可是重小姐最好的闺蜜?厉总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天让明月来一趟,重欢看到她,心绪应该会沉稳一些。”厉斯臣交代完,这才挥手,带着几分的疲倦让徐朗离开。
夜色正浓,春寒的微风从庭院里掠过,厉斯臣上楼,轻手轻脚,站在床前,看着屋子里亮着的夜灯,还有床上熟睡的人,这才有了几分的真实感,他俯下身子,抚摸着重欢消瘦的小脸,心绪翻滚如浪潮。
八年前他立誓要重家付出惨痛的代价,时光迁移,他如今再无复仇的念头,只希望当年的事情永远地石沉大海,不为人知。
他低下面容,近乎虔诚地吻住她的薄唇,眉眼透出一丝的沉痛讥讽来,这个凉薄的寡意的重家女儿,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复仇者,可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