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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白了炎紫陌一眼。
“王浩也算是帮扬立了一个战功，所以罪不至死啊，不过，也算是残废了，那个地方被海波打残了，扬又毁了他的容，连手脚都断了，说真的，看到他那个样，我都心惊肉跳的，受这份罪，还不如让她死了得了——”
曲清歌听着炎紫陌叙述着这些事，脑中又想起了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一幕，顿时脑子有些懵懵的，脸色也跟着苍白了下去。
炎紫陌根本没有注意到曲清歌的不适，依旧叽叽咕咕的说了不停：
“你说，那几个男人怎么都那么暴力啊，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也不觉得恶心，我以前还为这个说过扬呢，不过这小子对我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让我不要管鹰势力的事情。”
她看了看曲清歌，撇撇嘴，拿着叉子对着身前的牛扒叉了两下，又抬起头，很郑重的吩咐道：
“清歌，这次你为王洁说了情就算，以后，你千万别管他们这档子事啊，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不过他们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上，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习惯了就好——”
习惯了就好——
“恩——”曲清歌回了一声，低着头抓着自己的衣服，手脚也跟着冰凉了起来。
朱培，韩海波，温祁扬的手段，她都是亲眼见到过的，可是如果是别人，她最多像是看新闻那样害怕一下就过去了，可是对方是温祁扬，那个要牵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的男人。
真的，不能改变吗？真的，只能习惯吗？
可是，事实证明，他们都是这样，骨子里就是这样，如何的温柔，只要触犯了他们，一转眼就会变得残暴不仁。
他们——
想到他们，曲清歌猛一回神，不知不觉的就说出一句话：“炎谨寒，也这样吗？”
炎紫陌一愣，觉得她只是随口一问，便托着脸想了想，回到：“他们都是被老爷子一手培养起来的，哪一个不是在这样走过来的，不过自从温暖走后，他就变得连一丝血腥也不沾了，我曾经还开过他的玩笑，问他怎么从良了，他回我说，暖儿不喜欢，他就不做，所以说，他为了温暖，几乎不参与这些事情了。”
炎紫陌静静的说着，她静静的听着，猛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奇特的感情触动了一般，一时间很多情绪都翻滚在面，让她在心底，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极力的忍着这种不知名的情愫，许久之后，这种情绪才慢慢的被平复。
曲清歌所知道的
炎谨寒为了温暖借酒消愁，为了她失魂落魄，为了她重新振作，为了她纯净的眼眸中多了深藏着挥之不去的忧虑，也是为了她，在看到忆暖的时候，眼里出现的光亮。
可是，曲清歌现在却知道了，他为了温暖，放起了鹰势力，拔掉了从小培养起来的冷酷无情，只因为她不喜欢。
他一直都是冷淡疏离的，即使不停地换着女人，他的眼里也找不到一丝的情感，可是他却把他的所有都留给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