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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墨浅尘又回到了青云山。..
当墨浅尘再一次看到青云山的时候,距离他上次与陆雪琪、齐昊、曾三人一起下山,已经有数月的时间了。
那依然巍峨高耸、直入云端的山峰,依旧仙气缥缈、庄严神圣,但是墨浅尘的处境,却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在田不易与苍松道人以及萧逸才商量之后,墨浅尘暂时被田不易带回了大竹峰,由苍松道人和萧逸才回去向掌门道玄真人详细禀报,再做决定。
回到大竹峰,田不易看也不看墨浅尘一眼面色难看之极,直接就走回了“守静堂”。
走上来迎接的留守在大竹峰上的吴大义等人一时愕然,都把迷惑的目光投向苏茹和宋大仁。
苏茹微微叹息,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心说话,转头对宋大仁道:“大仁,这里交给你了。”
宋大仁连忙应了一声。
苏茹转头看了看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的墨浅尘,墨浅尘面无表情,心中有些不忍,下意识地踏上一步,但随即又停了下来,摇头叹息,转身走去。田灵儿转头看看墨浅尘,随即一言不发地跟着母亲去了。
宋大仁干笑一声,神色颇有些怪怪的,对墨浅尘道:“师弟,既然我们已经回来了,你就回份息去吧!不过,你……你最好不要乱走。”
墨浅尘点了点头,一起朝房间走去,没走多远,便听到身后传来低声的交谈,显然满肚子疑问的吴大义等人正在追问宋大仁、杜必书。
就在他走了不远,忽然大竹峰上响起两声欢快的吠叫,墨浅尘心中一动,抬头向前望去,不禁呆了一下。只见许久不见的猴子小灰裂着嘴骑在大狗大黄的背上,双手紧抓著大黄光亮的皮毛,而大黄吐出半截舌头,一路大声兴奋地吠叫着冲了过来。
很快的,大黄跑到了二人的身前,小灰“吱吱”连叫,“嗖”的一下就窜上了墨浅尘的肩头开心大笑,双爪习惯性地放到了墨浅尘的头上到处乱摸。至于大黄,对墨浅尘甚是亲热,一颗大狗头不停在墨浅尘脚边摩挲,蹭来蹭去。
不知道它是不是又在怀念墨浅尘做的肉骨头?
墨浅尘心中一阵激动,蹲了下去,用手轻轻抚摸大黄的脑袋,大黄低声哼了两声,两只耳朵顺从地低伏下来,蹭着墨浅尘的手心。
而小灰则吱吱乱笑,尾巴横过来荡过去,缠着墨浅尘不放。
站在远处的吴大义咕哝了两句,低声道:“这两只畜生,老子细心照顾了它们几个月,从来都没对我这么亲热过!”
墨浅尘逗了逗小灰,便朝房间而去,小灰在墨浅尘他肩头坐着,大黄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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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三天,这一日阳光明媚,墨浅尘呆在房中,期待着不久之后的正魔大战。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墨浅尘转过头一看,正是田不易。
墨浅尘一见田不易,心中已经隐隐猜到受审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师父。”墨浅尘叫了一声。
田不易看了他半晌,也没有应他,慢慢走近。
田不易坐到椅子上,缓缓地道:“老七,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墨浅尘摇了摇头。
田不易盯着这个徒弟,缩在衣袖中的手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刚才,”田不易慢慢地说着话,仿佛这样才能隐藏他心里的感情:“今早龙首峰的齐昊过来传信,明日一早,掌门道玄真人要在通天峰玉清殿上见你和老八。”
墨浅尘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这几日,你那几个师兄们可有对你怠慢吗?”田不易问道。
墨浅尘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师父。”
田不易不说话了,房间里又回复了沉默。
良久,田不易突然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甩头站起,头也不回、一声不吭地向门外走去。
就在田不易马上要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他突然又停下了身子,但仍然没有回头,墨浅尘叫了一声:“师父……”
“老七!”田不易的声音依然平稳,但在那背后,却隐约流动著异样的情绪。
田不易叹了口气,正要离去。
“师父!”墨浅尘忽然叫道。
田不易转过头望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墨浅尘说道:“今天,我能出去走走吗?就让我多看看大竹峰的风景吧!”
田不易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继而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大仁那边我会替你打招呼的。”说着,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走到大竹峰长着黑节竹的竹林里,墨浅尘长出了一口气。
山风吹来,无数的黑节竹迎风舞动,哗哗作响,仿佛也在欢迎着老友的回归。
望着四周的黑节竹,墨浅尘心中想着:“她会如原著之中那样来到这里吗?碧瑶你在哪里呀……”
“墨浅尘!”
突然,一声柔和而微带惊喜的呼唤,从竹林的深处响了起来。
墨浅尘身子一震,这声音如此熟悉,他心中大喜,立刻转过身,向声音处望去,顿时呼吸一窒,赫然只见在一片竹影之中,碧瑶一身与周围环境交相辉映的水绿衣裳,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几许柔情,几许痴迷地望着自己。
“你怎么会来这里?”对视良久,墨浅尘明知故问地问道。
碧瑶慢慢走了过来,连眼波都是温柔的笑意,柔声道:“我是来看你的啊!”
墨浅尘摇了摇头,说道:“你快走,这里太危险了,如果被发现,你就完了!”
碧瑶摇头道:“我不管,我只想看看你。”
墨浅尘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碧瑶脸上一红,随即说道:“你们青云门这一百多年来都安稳如山,早就放松戒备了,我偷偷上山,也不见有人发觉。”
墨浅尘点了点头,碧瑶轻声道:“如果你担心什么,那我走好了。”
墨浅尘哪舍得让她走?当下说道:“不用,我还能担心什么?我已经都这样了,还怕什么?”
碧瑶一怔,看了他一眼,墨浅尘微微苦笑,道:“没关系的,现在不会有人来,你陪我说说话吧!”
碧瑶笑颜逐开,点头道:“好。”
墨浅尘指着不远处倒着的一根粗大的黑节竹说道:“坐吧!”
碧瑶噗哧一笑,如鲜花绽放,清丽无双。
她走了过去,正要坐下,墨浅尘忽然拉住了她,道:“你等等。”
碧瑶一怔,道:“怎么了?”
墨浅尘走上前,用袖子在黑节竹上用力擦了擦,擦出一片干净的地方,然后起身,也不看碧瑶,低着头道:“你现在坐吧!”
碧瑶收起了笑容,嘴角动了动,一双明眸只望着墨浅尘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下,随即拉了墨浅尘一下,道:“你也坐吧!”
墨浅尘道:“你坐吧,我坐地上就可以……”
不料碧瑶用力一拉,把他拉过来一起坐在竹子上,嗔道:“叫你坐就坐呀!坐地上干什么?”
墨浅尘微微一笑,只觉得身边隐隐幽香,淡淡传来,从鼻端处飘了进去,到了自己的深心。忍不住转头向她看去,只见碧瑶也正注视着他,眼波如水,说不出的温柔之意。
二人对视片刻,碧瑶幽幽道:“我的家世,还有以前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墨浅尘点了点头,碧瑶缓缓道:“我自小娘亲就不在了,爹爹又忙于圣教宗派的大事,很少有时间管我,周围人看著我爹的脸面,从来都是对我笑脸相迎、曲意奉承。”
墨浅尘说道:“你爹其实是很爱你的。”
碧瑶点了点头,道:“是。可是我以前都不明白,直到遇到了你之后才知道的。”
她凝视着墨浅尘,静静地道:“浅尘,在滴血洞中的那段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的声音,此刻听来,仿佛也有些幽远:“原来在黑暗里,就算在快死的时候,我也可以找到个人依靠的。”
墨浅尘深情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一只如玉般的手伸了过来,碧瑶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从她柔软的上,传来淡淡的温柔。
她从怀里拿出一片手帕,轻轻擦拭着刚才墨浅尘为她擦竹子时,袖口上留下的污渍。
“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讨好我,送了多少奇珍异宝,可是……”她抬起头,凝视著墨浅尘的眼睛,轻轻道,“就算全天下的珍宝都放在我的眼前,也比不上你为我擦拭竹子的这只袖子。”
墨浅尘望着她,眼眶湿润了,轻轻地将她抱在怀中。
碧瑶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良久之后,说道:“在流波山,当夔牛冲向那红衣女子时,你为什么那么着急去救她?”
“你是指灵儿?”墨浅尘问道,碧瑶点了点头。
墨浅尘说道:“她是我喜欢的人,她有难我自然要去救。”
碧瑶忽然道:“如果是我碰到了危险,你会不会这样来救我啊?”
墨浅尘听了,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是你有危险,就算我拼了性命不要也一定要救你!”
碧瑶身子登时一震,半晌才道:“我也一样。”说着,抬起头凝视着墨浅尘,忽然说道:“浅尘,你跟我走吧?”
墨浅尘问道:“去哪里?”
碧瑶道:“随便,天下之大,我们随便去哪里都行。你不愿入我们圣教与师门为敌,那我们就不入,一起走遍天涯海角,不然你若是留在青云门里,以那些老古董的脾气,只怕你凶多吉少了。”
墨浅尘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离开青云的,碧瑶”
碧瑶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道:“难道你要在这里等死吗?”
墨浅尘说道:“如果我现在离开了青云,等于畏罪潜逃,我会一辈子也抬不起头做人的。”
碧瑶望着他,半晌才说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也不能勉强你走,不过你现在身怀天音寺的‘大梵般若’,真的非常危险。你想好了怎么做了吗?”
墨浅尘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就算出什么事,我也想好了退路。”
碧瑶凝视着他,轻轻道:“你可不要有事啊!”
墨浅尘点了点头,碧瑶忽然问道:“浅尘,我问你,当初在小池镇外那个树林里的满月古井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墨浅尘叹了口气,望着她,说道:“我……我当初看到人是你呀!碧瑶。”墨浅尘此时算是说谎,他当时可是什么都没看到,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碧瑶听了,愣在当场,眼睛湿润了。
墨浅尘望着她的样子,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一把吻上了她的两瓣樱唇。
碧瑶吓了一跳,企图挣扎,墨浅尘使劲儿抱住她,不让她动弹。
碧瑶“嘤咛”一声娇躯剧颤,羞涩不堪,脸颊有如火烧,娇躯彻底软在了他怀里,神魂飘荡,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哪还搞得清状况?
墨浅尘抱着她这软绵绵柔若无骨的滚烫娇躯,含着她柔嫩滑腻的两片樱唇,心头猛地一荡,口干舌燥,上冲头顶灵台,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醇如丝,香留齿颊,贪婪地又又咬,舔舐吮吸。
碧瑶初尝男女激情滋味,不大搞得清楚状况,排贝似的玉齿也不知阖上,墨浅尘大舌头趁机探将过去,触上一截羞怯怯的丁香小舌,碧瑶鼻中“呜”的一声,立时缩了回去,墨浅尘大喜,伸长舌头不住挑逗追杀小香舌,抵死缠绵。
他两条手臂抱着她越收越紧,此男彼女直恨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去,如痴如醉,神魂飘荡,晃晃悠悠,一时心神俱醉,只知对方就是彼此的一切,哪管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