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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贾赦吼着扭过头,目光殷切的望着贾敬。
贾敬岿然不动。
贾赦泪眼滂沱。
仇己:“………………”
仇己艰难的提醒:“贾赦,注意点形象。”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会哭得如此傻逼!绝对不会!就算先前贾赦出人意料的提及了自主意识,但都快当祖父的人了,哭得跟三岁幼儿一般,还是有点小丢脸。不过话说回来,这敬哥……仇己目光紧紧的锁着贾敬,看着人原本恍若冰霜的脸渐渐地,就像冬去春来,渐渐地笑若三月春花,渐渐地……贱贱的捧腹大笑!!
捧腹大笑!
我的哥!我视若亲哥,把我当儿子疼的哥,还把穷尽半生研究出来的保命符给我不给自己儿子的敬哥,居然……居然……仇己饶是觉得自己重生了三回,能非常非常淡定,可一时间也接受不了这一幕!
正哭得好不伤心的贾赦:“…………”
贾赦眼泪顿时就止住了,傻愣愣的看着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的贾敬,听着耳边飘荡的余音,一时间颇不是滋味。先前,说着说着他脑子空白一片,压根不知怎么自己一下子悲从中来就哭了。可既然哭出了声,对着贾敬哭,也没什么丢脸的,反正自家哥哥来着。所以,他刚才抹眼泪的时候,还跟小时候一样偷偷透着手指头缝观察了他敬哥,看他什么时候来安慰人!
都说站住了,他还哭了,结果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坑弟弟呢!
害他被鬼嫌。
贾赦眯着眼,两眼努力的挤出一抹杀气,恶声问:“你笑什么?”
“笑我的弟弟终究是我的弟弟。”贾敬说话间站直了腰,目光扫了扫半空,最后停留在贾赦起鼓的脸颊,略惆怅道:“江山易改分宗容易本性却难移。”他知晓贾赦的奇遇,也确定了贾家分宗期间那贾赦并非贾赦而是仇己。原以为自己能狠下心来,鼓动仇己借口应对警幻夺舍,但终究连想都觉得这念头恶心。
这是他的弟弟啊,他以敷哥哥为目标,当好哥哥呕心沥血把人带大的弟弟。
贾赦闻言面色缓了缓,他早前在断宗的时候就跟仇己炫耀过他敬哥一定会发现他被“夺舍”的!
仇己懒得理人:“你不觉得他将江山与分宗并列而题,很危险吗?”
听了这话,贾赦吓了一个机灵,忙不跌小跑到贾敬身边,“哥,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就是觉得啊,你虽然说翅膀硬起来了,但感觉……”贾敬掏出帕子往贾赦身上一扔:“擦擦!还咸鱼翻身?跟小时候一个德行!说好听点叫熊孩子,难听点……”
贾赦不满,急道:“我现在一点都不熊,讲文明懂礼貌遵纪守法还自强自立。”
“呵呵,那你还要下手去阴王子腾!”
“是他先惹我的!”一说及王子腾,贾赦看看这黯淡下来的天色,扭身就往外冲。
贾敬直接将手中的拂尘朝人身上砸,道:“过来!本道可不想再给你擦屁股了!你以为户部好说话,说给你另开一户就一户?”
贾赦本想哎哟喊疼,闻言瞪仇己一眼,而后嘿嘿一笑,两手捧着拂尘,“哥,我当时就跟仇己说过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呃,有文章,这不,小弟一直怕红尘俗世打扰到您的清修嘛,这才……哥,您真打算一切都跟我说啦?”
“把啦去掉。几岁人了,怎么最近越看你越活回去?”贾敬带着抹嫌弃上下撇了眼贾赦,道:“都七老八十了还撒娇。”
“我还没这么老!”
“管你老不老,王子腾既然还在针对贾家,那就要承受起这后果!”贾敬从贾赦手中拿过拂尘,轻轻一挥,指向大门,道:“去王家!”
“好!”
就在贾赦迈着八字“螃蟹步”耀武扬威的与贾敬前往王家,王子腾收到三位皇子齐齐出宫的消息,眉头皱了又皱,似有预感般与人换了班,归家。
“老爷,妾身给您煮了人参汤,饶是没什么胃口也好歹喝一口。”王子腾之妻温氏看着满身疲惫之色,短短半年时间不到一下子苍老十几岁的丈夫,尤其是目光触到人身上那粗制滥造的浅青武袍,眼中尽是怜惜与恼恨之意。
若没有小姑子,没有贾家,这一切压根不会发生。
“我收到了风声,张青被请到应天府了。”王子腾示意温氏将汤蛊放下,凝眸望向发妻,郑重的再一次强调道:“先前妹妹判刑中可有重利盘削这点,我王家可不能再跌在这上面了,懂吗?之前的那些收据都抹平了?”
王家如今是不差钱的,但也是如今,昔年老太爷投奔太、祖晚,基本上只分到了口汤喝,相比那些四王八公抄绞前朝贪官污吏阖家合族,南征北战收获胜利品以及帝王赏赐来说,他们得到的太少了。这些年来王家男主外女主内,内外齐心协力经营,才有了金陵王的名号。
花费百年才得到的金陵王名声绝对不能在他手中断送!
“老爷,妾身懂得。不过……”温氏面露为难之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妹妹他们要如何,妾身这手也没有那么长,如何管的了?”
王子腾面色一青,“你们还在放贷?”
温氏见发怒的王子腾,面色一白,小声解释道:“老爷,不……不是我们,是凤哥儿。你也知道这孩子打小充当男孩养大的,主意正。她一门心思铁了心,想多赚些钱来孝敬老爷,我又如何劝说得了?”
是王熙凤自己愧疚,拿钱弥补,她又有什么办法?
“你……你们!”王子腾气的唰得一下子站起了身,目光带着愕然之色看向温氏:“孝敬我?我看你主意也够正的!没看见老爷我忙前忙后卑躬屈膝好不容易又重新入了太子的眼!你们倒好!你们倒好!竟也不跟我说一声!”
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温氏满腹委屈:“我也是看老爷太辛苦,想帮帮老爷,顺道给贾家找些麻烦罢了。凤儿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做婶子的怎么会害了她去。放利钱的渠道都是王家合作了多年的。”
“你!”王子腾气噎:“老爷我就算视贾家为眼中刺,要出手收拾贾家,但那前提也是爷重新手握权势!现在不管怎么说,上皇在贾赦就活着,我们得忍,乌龟王八蛋一样的忍,懂吗!”
他一直安慰自己上皇没几年了,当今也快老去了,未来得靠太子!
“这……”温氏闻言眼眶红涩:“老爷,妾身懂,可咽不下这口气啊!况且,况且有这么一个天降的机会不利用,我……”
“什么机会?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
“凤儿有孕了。而且宫中传来消息……”温氏压了压声音,话语中透着抹得意:“二公主想找贾赦麻烦。我思忖着贾赦这长年宿醉花街柳巷,四体不勤,若是争执中出了点意外也在所难免。”
“所以?”
“妾身就想了一个计策。”温氏道:“为防万一,还让凤儿把她那个眼皮子浅的婆婆也算上了。”
“温氏!你……”王子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门外响起管家的急促拍门声:“老爷,出事了,那贾赦跟个泼皮无赖般在门口叫唤开来了。”
“堵嘴不会吗?”王子腾正怒急攻心,想也没想怒道。
“可贾敬也来了。”王管家惶恐解释道。
“什么?”王子腾闻言一惊,抬腿往外走之时,望了眼温氏:“你不要再给我徒生事端!”
温氏闻言手紧紧的抓着帕子,面色阴沉一片,见王子腾带着管家远走,回了屋,越想越是怨恨,急派人去打探贾赦为何还活蹦乱跳。
生命力十分旺盛的贾赦唰得展开獬豸扇,看着王子腾,直接阴阳怪气损起来:“哎哟,几日不见亲家叔父又高升了?正九品校尉,挺厉害的嘛?据说在王大人的带领下,京城近日治安好了不少,老爷该给你们上峰写封表扬信,好好称赞称赞!”
王子腾懒得看小人得志的贾赦,目光望向贾敬。即使贾敬沉迷炼丹十几年,但如今一见之下,纵然一身道袍,身上别无其他装束,可那浑身上下冷冽如剑,锋芒不可挡之气让他内心不其然升起一丝的惶恐。
王家与贾家算世交,或者说在贾家前两代家主在的时候,王家或多或少有些依附贾家。这大人之间的往来态度也影响着下一代的来往。
他与贾赦年岁相差不多,曾经当过一段时间贾家大少的玩伴。
对于贾赦,他打小就是看不起的,这人除了脸稍微好看可爱一些,便毫无其他长处,还特娇气爱告状。可偏偏他跟个小霸王一般横行京城,连皇孙子弟也不敢掠其锋芒。
他至今记得那事,因为那天是上皇给几位皇子选伴读之日,他满怀期待,可惜却被一声啼哭毁了见龙颜的机会。
贾赦在上书房出恭,被皇子龙孙嘲笑,大闹书房,要回家,他被他爹推出来哄贾赦。
5岁的他来哄7岁尿床的贾赦,只因为人姓贾,他爹简在帝心,连伴读一职也是皇帝让他先与诸皇子相处再选择,不像他们等待皇子挑选。
因此,他也知晓了前因后果。不是贾赦七岁了还尿床,没自控能力,而是颇为受宠的九皇子与北静王因其得上皇优待心生不虞,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设计坑了人一回,这个真相被查出来的时候贾赦哭累了已经睡去了,但是他却亲眼见到了贾敬三言两语间让帝王贬了宠妃为婕妤,呵斥了九皇子。
他永远忘不了九皇子红着眼来给贾赦道歉,贾敬嘴角勾起的那抹邪笑,一字一句教完全懵逼的贾赦说:“没关系,我不原谅你,才怪,哈哈!”
即使后来与贾敬接触过很多次,但脑海里都禁不住回旋这一句话。这心完全被吊着,一语天上一言地狱,来回饱受折磨。
一如现在!
王子腾深呼吸一口气,道:“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要事?”
“哥,他装蒜!”贾赦赖门口不往里走:“他万一仗着人多势众把我们抓了怎么办?”
“贾咸鱼,进去。”贾敬笑着道:“哥保证,你要是少根汗毛,我贾敬还俗!”
王子腾嘴角一抽,只见手里被塞了碎发,顿时怒火中烧:“够了!你们把我王家当戏台子了吗?”
贾赦拉着贾敬往里走,跟在自家一般。
王子腾弹开碎发,硬是挤出笑容招待贾家兄弟。
贾敬端茶抿了一口之后,斜看了眼退下的丫鬟,又看了眼端茶给自己猛灌消火的王子腾,笑道:“王大人入伍多年,该知道火蒺藜最初来源于丹士炼的长生不老药。”
王子腾重重的将茶杯搁置在茶几上,道:“有话不妨直说。我们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好叙旧的。”边说王子腾视线剐了眼贾赦。当初他一步走错,完全打破了他一切的规划。
“这茶里加了点药。”贾敬扫眼贾赦,示意其稍安勿躁,道:“下次,还是直接动武器方便。这十几年,本道自己炼了不少药,颗颗赛阎王,沾喉毙命,要吗?”
贾赦:“哥,你……你自己身体没事吧?这……这不是都说环境呆久了就会跟着变臭。”
“虽很开心你关心我,但是贾咸鱼,你就这水平还敢说自己翅膀硬了,老子是看你最近吃胖了重了。”
两次被叫咸鱼,就算自己是傻子也听出贾敬的不满了,更别提他还不是傻子。
贾赦叹口气,认真道:“我回去检讨好不好。”他先前说的话的确有些伤人。
他不是被故意养废的,他本来性子里就带点懒。
听着贾家兄弟话题岔到家常,王子腾猛地一拍桌子,“贾敬,我奉劝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王子腾既然开了门迎你们进府,难不倒还残害你们,给自己找麻烦不成?”
“所以下点拉肚子不疼不痒的巴豆罢了。”贾敬不急不缓道:“赦儿,把我们来意给日理万机的王大人说一遍。”
贾赦虽然不解,但出于对贾敬的信任,从公主闯衙开始娓娓道来自己神机妙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发动百姓的力量,尤其是三姑六婆七大姨八大姐的力量,经过衙役的走访,终于将证据锁定。
王子腾一听到公主,脑中一片空白,恨不得立刻揪着温氏问个一清二楚,但是在听到贾赦举证的话语,嗤笑了一声:“咱明人不说暗话,况且都是同一个勋贵体系下长大的。你觉得你几斤几两我不知道,还走访?京中三教九流的生存之道,我们都心知肚明。”
贾赦翻白眼:“反正我就是派人走访,将犯罪嫌疑人画像张贴,得到群众举、报才知道的。”
“王大人何必关注旁枝末节?”贾敬道:“要知道后院失火跟当家家主脑残,虽然导致的结果一样,但这过程对于我们来说却完全不一样。”
说道最后,贾敬眼眸扫了眼贾赦身侧,而后目光定定的看了眼贾赦,眨眨眼,希冀对方能跟所谓的金手指沟通,看看是否王家有人中招。
“哥,你……”贾赦刚想问怎么了,就听得仇己冲着他大吼:“闭嘴,别再逗比了。”
贾赦:“…………”
仇己了无生机道:“你等会私下跟哥解释一下,警幻用什么手段我并不能直接看到。”
“要你这金手指有何用?”
贾赦嫌弃,直接开口怼王子腾:“王子腾,你这上过战场的老二总比我家老二要男人一点吧?”
王子腾面色清清白白一阵,咬牙:“这事我真不知道。王家利钱的确在放,但我也不可能风口浪尖下还让人去放贷。”
贾赦蹙眉思索可信度。
贾敬却是拂尘一挥,掐指道:“坏了,大凶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