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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灯都点上了,庆嬷嬷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但最后一名宫女离开的时候不小心碰了摆在门口一人高的瓷瓶发出了细微的响动,庆嬷嬷瞪了一眼,等了片刻,见室内没什么动静这才使个眼色和那宫女一同离开
冯皇后最近休息的不好,些微的响动她都会惊醒,这次也不例外,只不过她没有睁开眼睛罢了,她睡不好,常常折腾,她身边的也跟着糟心,叹了口气,继续闭目养神,那香淡淡的,她很喜欢,庆嬷嬷挑的香一向都适宜的,平日还能借着香睡下,但今日她有些伤寒却有些闻不太真切
她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似有了些睡意
烛光微闪,黑色的靴子踏进室内
黑衣人脱下外袍,将床上的人揽入怀中,叹息一声轻轻道:“轲儿”
冯皇后以为自己又做那梦了,但轻轻呼吸中,还有那塞(sai)塞(se)之感,她没有做梦,那这般熟悉又是谁?
冯皇后睁开眼睛,黑衣人以为她还似以往一样觉得自己在梦中,微微一笑,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柔“轲儿”
冯皇后震惊的看着他,会不会,会不会,她之前的那些也不是梦境,他是真的来看她了,她眼眶通红,她知道他没死,这么多年她一直牵挂他,他家出事后,只有他因为不在而幸得一命,但她无时无刻不担心他会被找到
黑衣人也反应过来她的不对劲,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投进他怀里,那般开心只说两人以前的美好,而是眼眶通红的看着他,意识到这一点,他浑身僵硬
冯皇后手覆上他的面具,缓缓摘下,和梦中一样他有些老了,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疤,那疤痕顺着额头一直斜划过脸蜿蜒到下颚,她并不觉得可怕,更多的是心疼
哽咽中带着沙哑“你去哪了”自那晚他走后,她就夜夜在等他,不过幸好他没再回来,她本打算一直等他,却入了这宫门
黑衣人闭上双眸,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两人见面,他眷恋她但却不喜欢她的怜惜,在她身边他才能觉的自己还是年少时的自己,但现在她醒了,他再也回不去了
眼角似有泪痕,他睁开眼睛沙哑着嗓子“一直在外游历”
冯皇后靠在他怀里,不想打破这似梦境的美好,轻轻道:“以前是不是也是你”是不是也是真的你入夜来看她
黑衣人点头
她的泪水顺着脸庞划过,那沉寂多年的思念一发不可收拾“我想你,夕良”
一夕皓月轮空照,良人就此踏夜还
我字夕良,你别笑,这是我娘给我取的
我爹娶了别的妻子,我不想待在那恶心的地方了
我要走了,别哭,我会回来看你
她再也没见她的良人归来
黑衣人都手握紧又松开,片刻缓缓道:“别哭,轲儿不想见我吗?那我离开了”
冯皇后急急的抬头:“别走”她眼中的急切与慌张毫不掩饰,她等了他这么久不想他离开,甚至想他……带她走
她哽咽道:“夕良,你带我走吧”她厌倦没有他的清冷,她想和他在一起
黑衣人擦了擦她的眼泪,想到自己粗糙的手又缩了缩,刚要收回手,却被她抓住,他叹了口气,却不忍拒绝“好,过段时间我就带你走”
“真的?”她破涕而笑,他怔神,仿佛又看到那个第一次就印在心底的少女,她也是这般明媚的笑,笑他的字太过女气,那时年少的他虽然懊恼,但更多的是怕在她面前丢人,那样的美好啊,可再也回不去了
“真的”沙哑的开口,继而覆上她的娇嫩,一如想象中那般美好,情人低语,轻纱垂落,烛光微闪,帐暖香浓
面泛着事后的红晕,冯皇后靠在身后男人的怀里,她总未有过这样心理和生理上满足,就像找到自己灵魂的依靠,女人就是这样的,比起男子的薄情,女人痴情的有些傻
粗糙的手摩挲着她的果背,听着她还像以前一样笑眯眯的和他说话,他却沉默不语
冯皇后也感觉出他的沉默,喃喃的收了口,那些喜悦渐渐消散,眼眸微垂,轻轻的开口“夕良,你可是怨我,嫌弃我了”那种落寞伴随着心里的疼痛不断放大,她确实对不起他的
黑衣人垂眸,哑声道:“没有”
冯皇后急急的回头抱住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哽咽“那你还喜欢我吗?”
黑衣人摸着她红润的脸庞,往日冰冷的面容有些松动,但眼睛有些闪烁“喜欢”
他是喜欢她的,他自小就有着以后会娶她的打算,在异国的日子他也是时常怀念两人独处的时光,靠着思念她以及不可磨灭的仇恨在异国占据一席之地,但他已非年少,心中有更多的事情,他现在也是喜欢她的,也只想把自己好的一面给她看,但喜欢她,也只限于喜欢她,他心里清楚,但却不忍让她知道
在她心中他还是那个年少别扭的少年,即便现在他有些淡漠,但那少年的形象在她心中一住下就是二十年,她盲目,她喜悦,因为这一喜欢就是二十年
众臣散去后,祁王被留下了
青云殿内,明恒帝换下朝服,一边由着许公公伺候一边往书案前走,虽然他才人到中年,但心有苦疾,两鬓已经泛白了,拿过许公公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没抬眼看站在一侧的二子,淡淡道:“不错啊”他也知道为自己谋路子了,没有人比明恒帝更了解兄弟之争了,他也是这样踏着血路走过来的,不过那些兄弟不是一母同胞,他下起手来更是毫无顾忌,为的就是怕大儿顾念手足对他心软所以他那日才和大儿明说,贤王手里的兵权不值一提但这不值一提的兵权用得好也能让你膈应几分,毕竟这兵权攒着攒着就多了,何况祁王的那个夫人的表舅舅也还手握重兵
祁王没有开口,只是站在一处,听到他的话,他涌起沉沉快.感,真是立竿见影啊,难怪自古王侯将相为了搏位伏尸百万,难怪皇家血肉相残,权利是个好的
半晌他皱眉开口“儿臣骑虎难下,望父皇收回虎符”
明恒帝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翻开奏折,细细的批阅起来,仿佛身边没有人,万分专注
贤王虎符如果这般好收回,先帝岂不是要从陵墓的破口大骂,贤王旧部乃莽匪出身,当年为了自保自立兵种才归顺朝堂,向来认人不认符
两炷香燃尽,明恒帝才放下奏折,许公公赶紧上前为圣上按按额头,明恒帝闭着眼眸缓缓开口“你可知为何贤王要将虎符给你”
他声音平淡,语气更是舒缓
祁王从未见过父皇这般与他说话,心底冷笑,面上却恭敬道:“意图挑拨我与大哥之间的感情,所以儿臣现在骑虎难下,父皇……”
明恒帝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的看着祁王,冷冷的开口:“那你该如何做何须我说,还是你做不到”
祁王浑身冰冷,难以相信这是从一个父亲口中说出来的话,他什么都没说,但他却明白他的意思,那思虑许久的答案昭然若揭,他不想在自欺欺人
贤王旧部认人不认符,但虎符的作用则是作为制衡,只有上一任主人死前亲口说明这算真正移交,这里关键的问题就是——死前
当年贤王旧部归顺朝堂早已想好各种应对办法,自有一套体系,这也是先皇最头疼的问题,这么一大支兵力没办法消化,他寝食难安
祁王的手握成拳,眼睛通红,一个字一个字问道:“父皇这般厌恶我?”
明恒帝瞥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此时不过是试探一番,祁王这一年变化颇大,难免会有变故,见他如此懒得再看,缓缓开口:“滚吧,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自己还小吗?”
祁王闭上了眼睛,收敛了一切心绪,努力克服胸腔内的窒息感,哑然开口“好,如果大哥想要这虎符我自然在所不辞,但我希望大哥能自己过来要”话落僵硬着身子不做停留的转身离开
许公公摸不清明恒帝的心思,要说同样都是儿子,明恒帝是应该一视同仁,但天家有哪是寻常人家,对不同的儿子略有偏颇也是自然,但明恒帝是在将祁王往死路上逼,他一向有眼色,不该说的不说一句,低眉顺眼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好似完全不在意周围发生什么
明恒帝自祁王走后一直在沉思,他大儿虽然手段阴狠,但他知道对于母亲和亲弟弟,这个儿子即便什么都不说也是心存维护,他希望自己退位后,儿子没有忧虑,恶人必须他来做,思来想去,轻声道:“太子可是喜欢太子妃?”
许公公低眉“说是喜欢得紧”太子宠爱太子妃令京上一众都大为震惊,难得那般冷清的男子也有这般柔情的时候
明恒帝点了点头
次日朝堂上,明恒帝与一众大臣议事后,看了眼一侧静坐的解缙,对着几位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