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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综艺节目,拍摄地点自然是在户外。
艺人三三两两,分别乘坐赞助商提供的越野车,前往位于阳市千峰山胡阳县棋罗村。
胡岳达宣布,有两位神秘嘉宾,已经在目的地等他们。
栏目组所有成员都已经到位,包括昨晚因为行程缘故,没能到场的导演、副导演等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陆少,阳市出发去棋罗村,耗时会比较久。”
卫平把导航掉出,对后座的男人说道。
卫平是真心希望BOSS大人能够改变主意,那棋罗村位置偏僻,栏目组又是全封闭拍摄,这一去一回的,回来文件都能把他给埋了吧?
“连于家都调查不出她的真实身份,长得却跟我和渺渺这般相像。下个月爸爸就要提前宣布遗产分配。卫平,你说这个时候,如果跳出一个妹妹或者是姐姐,那我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卫平默。
即便总裁大人说得如此有理有据,为毛,他还是觉得,总裁大人对那位苏医生其实并没什么兴趣,完全是冲着孟小姐而去的呢?
当然了,这种大实话,卫平是不敢说的。
天大地大,总裁最大。
总裁大腿最粗,一切以总裁说了算。
再无任何的意义,卫平汇入车流,跟随在那浩浩荡荡的车队之后。
棋罗村,因其村镇布落似一盘上古残局,以错落别致而得名。
据闻,棋罗村人人都会下棋,从一个小村庄走出的象棋国手,加起来比整个洛阳市都要多。
棋罗村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地形复杂,是个旅游、露营、写生、探险的好去处。
以上,都是苏浅暖百度得知的。
苏浅暖没什么旅行的经验,唯一的一次旅行,就是六年前,随边城去苏黎世那一次。
就是那一次,也是带着目的而去,且游玩时间实在太短,只来及跟着边城走马观花地在苏黎世城区逛了逛,后来还因为边城同父异母的哥哥边界的出现,被“请”回了圣威斯城堡,结束了那仓促的一天。
这一次跟着孟沁柔来棋罗村,也谈不上是旅游,不过因为她的任务主要就是注意孟沁柔的情绪,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心情相对比较放松。
一上车,孟沁柔便识趣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把后排的位置给苏浅暖和边城腾了出来。
苏浅暖自从问了孟沁柔目的地后,就一直在那百度,深觉受了冷落的边城,出其不意地把手机从她的手中夺走,还问了个超级幼稚的问题,“本少好看,还是这破手机好看?”
苏浅暖看了看那被夺的手机,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被自己用手机壳以及防爆膜包裹下的手机到底哪里破了。
终归是还有点眼力劲,眼看着边城那张脸越来越黑,成功地赶在他发火前,识时务地道,“边先生最好看。”
边城满意了。
“嗯,既然如此,这手机没收了,一路上,你要是无聊了,看本少就可以了。”
边城理所当然地把手机给怀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
美男虽能赏心悦目,可貌似,不能搜索百度啊。
“噗嗤。”
坐在前面的孟沁柔没能忍住笑出声。
原来外界传闻当真是做不得数的。
这么一个呆萌霸道的人,哪里就跟那喜怒无常、杀伐决断八个字有关了?
若要真说是喜怒无常,谁还及得上那个人。
那人的身影才堪堪在闪过脑海,孟沁柔的脸色便白了白。
她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不然无端端地,想起那个混账东西做什么。
嗯,是的,堂堂陆氏集团的继承人,在孟大主播的心里,就是个混账东西,还是顶混账的那一种。
孟沁柔并未刻意压低笑声,苏浅暖和边城自然是听见了。
“闭嘴,要是再发出声音,本少就把你丢出去。”
边城黑着脸道。
出发前边城跟孟沁柔都还称得上是相谈甚欢,眼下说翻脸就翻脸,边城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那什么,边先生,咱们现在貌似是在人家栏目赞助商提供的车里,并非在您的私家车衫啊!
苏浅暖戳了戳边城的手臂,要收敛啊,收敛。
边城把苏浅暖那只戳他手臂的指尖握住,接着,整只手覆盖住,十指交握,极为妥帖地放于自己的左膝盖上,表示收敛是个什么鬼,本少不造。
苏浅暖只好歉然地、羞窘地朝孟沁柔笑了笑。
孟沁柔羡慕两人的感情都还来不及,哪里会生气,也就对苏浅暖报以微笑。
从酒店出发去棋罗村,要历经3—4小时的山路。
边城起初还能维持他那风高月霁、俊美无俦的高冷范,等到越野车一直在山道上盘旋,有个别路况还因为年久失修,有不少巨大石子滚落于路侧,司机不得不左避右转地避开那些拦路石时,边城与苏浅暖十指交握的那只手,也不由地骨节泛白,脸色而已苍白得纸张似的。
心知边城是晕车了。
边城从以前起就有晕车的毛病。
苏浅暖在心里暗自指责自己的粗心大意,怎么就一时没想起边城的晕车症,竟然没有阻止他随她来这深山老林。
看着边城脸色惨白的样子,苏浅暖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因为是以孟沁柔的助理随栏目组出发,她又是个医生,出于职业病,像是医药箱这种必备的东西,苏浅暖还是带了的。
“吃一粒,好好睡一觉,醒了我再叫你。”
从医药箱里翻出晕车药,倒了一粒给边城,拧开随身携带的矿泉水,递到边城的嘴边。
边城也是真的撑到了极致。
他没有勉强自己,配合地以矿泉水服下晕车药。
苏浅暖接过边城递回来的矿泉水瓶,用盖在拧紧,重新放回到置物架上。
“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重要。就算是再苦,本少也觉得是甜。何况,不过是个小小的晕车。无需太过介意。比起没有你的那生不如死的六年,这真的不算说什么。”
苏浅暖把矿泉水瓶放回去,转过头,就感觉到一颗脑袋靠了过来。
原以为是她家边先生又一言不合地又撩她了,唇边的嘴角勾了勾,哪里想到,话说到最后,竟然是安慰她的。
苏浅暖心性单纯,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边城自然没有错过她方才满脸的懊恼与愧疚,索性把话给说开。
边城极少说他那六年是怎么过来的,上一次苏浅暖问起,他也只是一语带过。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生不如死”这四个字,听在苏浅暖的耳里,就跟有人拿着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心尖。
她唇边的笑容隐了下去。
苏浅暖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唇边。
如果当时她对自己多一点信心,如果她当时能够多一点勇气,冲进去,问个清楚,又能如何呢?
偏偏她选择了逃避,还自以为聪明地躲在了苏黎世,一手造就了这六年的煎熬。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苏浅暖在得知当年婚礼的真相后就没少说。
她这知道,这三个字轻飘得没一点重量,可除了这三个字,她竟然也找不到别的词能够表达她的满腔歉意。
“他睡着了。”
副驾驶座的孟沁柔转过头,轻声地道。
苏浅暖这才发现,边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枕在了她的双腿上,睡着了。
只不过刚才她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罢了。
“暖暖,我真羡慕你。”
孟沁柔轻轻地叹了口气。
苏浅暖明白,孟沁柔指的是她和边城之间。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喃喃道,“我很幸运。”
“是啊。确实是幸运。
能够被人如此全心全意地相待,又是边城这样的人物,你啊,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被你捡到这个去世无双的男人。”
话里是全心全意的羡慕,无半点嫉妒。
苏浅暖温柔地凝视着边城的睡颜。
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应该是吧。
“对了,你跟四少,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孟沁柔一下子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漫长的行程,时间总是难捱的,能够找人聊聊天,时间多少会过得快一点。
之前边城醒着,孟沁柔不好打扰人小两口,这会儿边城睡了,她大有想要拉着苏浅暖大聊特聊的趋势。
最为重要的是,她也是真的好奇了。
边城在锦城素来低调,想要嫁进边家的名门贵媛排起来,都能绕锦城之江两圈了。
她没有瞧不起浅暖的意思,但是,两人家世摆在那里,自身条件差距也显而易见。
苏浅暖到底是如何俘获锦城第一黄金单身汉的,唔,孟沁柔赶脚自己再挖掘挖掘,也许当不成主播,当个狗仔神马的,也是可以的。
“啊。怎么在一起的么?”
“怎么,不能说么?”
“那倒不是……就是,时间隔得有点远了,我得好好想想,该从何说起。”
七年的跨度,于宇宙洪荒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于她,却像是历经了大半辈子。
生活被生生地切割成三个片段。
一部分是遇见边先生之前的,按部就班,蝇营狗苟,每天为了应付养父养母对她的苛责,疲于奔波,哪怕是后来遇上郑淮然,恋爱时,也总是因为习惯了去迁就,反倒没等来对方的珍惜,那人就转投了芳芳的怀抱。
那一部分,实在是没有太多愉快的记忆。
之后,是与边先生有关的日子,记忆开始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别墅初识,她其实对边先生是谈不上好感的,那样高傲任性,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机缘巧合地成为他的家庭医生,哪里会有交集的可能。
她尽着一个当医生的本份,不管他发脾气也好,黑脸也好,大哭大嚷而已好,只管竭尽全力地去医治。
淮然得知她成了边先生的医生,拜托她开口去跟边先生要城西的那块地。
生意场上的事情她不懂,心里也很排斥,熬不过淮然的苦苦相求,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结果他没有任何的刁难,大大方方地就给了。
后来才知道,他这是准备送给她和淮然结婚的大礼。
她不过是他一个家庭医生而已,那时候相识,也不到一个月吧?
一块地,就算是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多少也猜到了背后的价值。
也许,那时候起,对边先生开始,有不一样的改观吧。
医院里,她接受了当时还是准婆婆的郑夫人的荒谬要求,去做什么什么怵女膜检查。
当时抱着要证明自己清白的强烈愿望进去,结果反而是被被泼了一身腥地出来。
因为医生的一句,她的怵女膜已经不在了,那个总是温柔和善的男人扇了她一巴掌。
郑夫人当即挖苦她。
父亲和母亲不由分说地,就在医院闹开了。
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是边先生和方特助的出现,才免于她遭遇养父母的毒打。
这些从未刻意去记,却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如今想来,竟依然鲜明如昨。
仔细想想,她遇见的人有那么多,除了小鱼,那时候边先生是唯一一个给过她温暖的人。
后来他来到度假村,主动告白。
这样霸道的深情,有几个女人能够抵挡得住?
至少她是丢兵卸甲,一溃千里的。
剩下的一部分,便是与边先生无关的。
五彩的时光褪去,全成了再寻常不过的琐碎。
怀孕、生子、抚育,没有他在身边,一个人咬牙,在异国他乡,就那样生生地坚持了下来。
如果不是迟迟,她大概,没有办法熬过那生别的六年吧。
太痛了。
“生不如死。”
苏浅暖想起方才边城的形容词,真真太贴切了。
只不过,她因为有迟迟的缘故,真正觉得日子难熬的时间其实并不太多。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放任自己,去想她。
她今年三十一岁了,不再那么年轻。
她在二十五岁的时候遇见边先生,相识、相恋,走进婚姻,前后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之后就是漫长的别离。
多么奇怪,偏就那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成了她最难以忘却的记忆。
一个人带着迟迟在苏黎世,有多少难捱的光阴,她都是靠着回忆熬过去的。
苏浅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孟沁柔也不去催她。
过了许久,苏浅暖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见孟沁柔还巴巴地望着自己,苦笑了一声,“抱歉,沁柔姐,我还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孟沁柔却像是做足了准备,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瓜子,兴致盎然地对她道,“没关系,没关系,你慢慢说。我刚刚问了司机了,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呢。咱有的是时间慢慢聊。啊。”
“……”
咳,沁柔姐,其实你的忧郁症都是装的呢吧?
“就从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对他是个什么印象开始说起吧。”
不愧是资深谈话类节目主持,对于话题的引导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
第一次见面,这个总归是很好答的。
苏浅暖确实是对两人第一次见面——刻骨铭心。
“我记得,那天是个下雨天……”
“然后呢?雨中湿身?一见钟情,从此曲径通幽、暗度陈仓?”
苏浅暖满脸通红,娇睨了她一眼,“沁柔姐……”
“好,我不打岔,你说,你说。”
说罢,磕了颗瓜子,在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一吐。
认真地扮演着吃瓜群众的角色。
苏浅暖甚至怀疑,这一刻,她所认识的沁柔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了体,否则印象当中的那些,优雅啊,气质啊的,这会儿都跑哪里去了……
被孟沁柔那么一打岔,苏浅暖心里头的那点感伤反倒淡去了不少。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告白,第一次拥吻……
在苏黎世撑不下去的时候,反复拿出来回味的记忆,再叙说一遍,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虐狗,太虐狗了~”
孟沁柔听了以后,很是痛心疾首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妈蛋,早知道就不嗑瓜子听故事了。
听得她心肝脾肺肾都疼起来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听了故事胸口疼,还是因为想起跟某个人之间的孽缘而疼,这就不得而知了。
苏浅暖被孟沁柔逗笑了。
“沁柔姐也会有的。我看那位陆先生……”
“别提他。”
武断又愤恨的语气。
“好,不提。”
苏浅暖温和地笑了笑。
她是个心理医生,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其实,她想说的是,那位陆先生看上去虽然凶神恶煞的,但是她能够感觉得出来,他对沁柔姐还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她从陆先生看沁柔姐的眼神就能够看得出来。
只不过,这种事情,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有些事,还是要当事人去感觉得吧。
大概是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不大好,孟沁柔试着说些别的缓和下气氛。
“咦~我刚才听你说了这么久,貌似你家边先生从一开始对你就很好啊。
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心悦你的?”
“啊?”
苏浅暖呆了呆。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
“有机会问问?”
孟沁柔怂恿她。
“好啊。”
“问了记得告诉我。”
孟沁柔笑盈盈地道。
苏浅暖:“……”
三至四个小时的山路,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山路盘旋,即使是苏浅暖和孟沁柔两人不晕车,这会儿也是累得不行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两人都有些口渴。
各自喝了些水,不再说话,各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留点体力,为接下来的录影做准备。
事实证明,两人的这个决定,无比地英明。
这些年来,虽然当地政府意识到了棋罗村的旅游价值,但是它闭塞的交通,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善的。
翻山越岭,想要抵达棋罗村,竟无车辆能够直达。
所有的车子都在一处半山腰停了下来。
边城在车子快要抵达目的地时,醒了。
苏浅暖没有睡,只是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而已,车子一停,她也就醒了。
“怎么不叫醒我?”
边城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枕在苏浅暖的双腿上,坐直身体,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这蠢女人的双腿这会儿肯定麻得厉害。
“边先生睡得好么?”
苏浅暖避而不答,只含笑地睨向他。
边城对她这样的笑容没有抵抗力,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便吻了下去。
“唔,不行啊,边先生……”
苏浅暖没有忘记司机跟孟沁柔还在车上呢。
就像是一头刚睡醒的雄狮,边城的这个吻侵略性十足。
他的舌尖挑开她微张的檀口,趁机一举入侵。
无论亲吻多少次,他对她,永远都是不知餍足。
或轻或重,或疾或徐,而苏浅暖,毫无招架之力。
她只能攀附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攻城略地。
“暖暖,我们到……”
孟沁柔是车子彻底停下来后,才醒的。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通知后座的苏浅暖,车子已经到达目的地的事。
不期然,一扭头,便瞥见了如此辣眼睛的一幕。
好歹是当家台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孟沁柔只当自己的舌头是被猫儿给叼走了。
……
将整个棋罗村映入眼底,一条陡峭的山道是连接村里村外唯一的途径,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捷径可走。
像这种户外竞技类节目,但都是签的男星,女性就是起个鲜花的作用,用以点缀那几片绿的几点红。
《十面埋伏》也不例外。
《十面埋伏》共请了十位嘉宾。
除却胡岳达一开始提的那两位神秘嘉宾不知男女,从酒店一起出发的嘉宾阵容当中,只有陈颖跟孟沁柔两人是女生。
众人在看见那一眼看不到边的陡峭山道时,脸都绿了。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就“殉职”了吧?
“胡制片,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的吧?这山道湿滑陡峭,分分钟都会滚下去吧?我们都是靠脸吃饭的,别的不怕,万一脸被荆棘植物割伤什么的……”
陈颖风情万种地走过来,说话时,那起伏的山峦若有似无地擦过胡岳达的手臂。
胡岳达就喜欢陈颖这种狐媚劲。
趁着所有人都在准备器材跟行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胡乱地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这可是我们整个栏目组探讨的结果。
小颖啊,不是哥不怜香惜玉,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哇。”
胡岳达凑近陈颖的耳边,悄声地道。
这话也没有说假。
这一个栏目的取景、流程,那可都是小组大会反复探讨后决定的,并非他一个人拍脑门决定的。
当然,是不是下山的路真的只有这一条,那还得另说。
陈颖还以为胡岳达是告诉她,其实有另外一条路可以直接通向村里的,哪里想到,什么情报没得到,凭白被占了便宜,当即脸色又是红又是青的,扭着腰肢,去自家助理那儿去了。
为了体现爱豆们吃苦耐劳的精神,这种徒步下山的片段,栏目组自然不会放过。
副导演通知各位摄像各就各位,场务负责跟各大艺人的助理沟通,等会儿具体往哪儿下山,谁第一个下,该注意什么事项,事无巨细。
孟沁柔从车上下来,恰好看见陈颖挑逗胡岳达的那一幕,来不及收回视线,便跟陈颖的目光对上了。
那目光透着狠劲。
孟沁柔心里切了一声,心想,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跟人说这种八卦。
山风料峭,孟沁柔被冻得一个瑟缩。
脸颊上的红晕因为被山风吹淡了不少。
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山口风大,去那边吧。那里暖和一点。”
纪允指了指不远处一块地势平坦的绿地,关切地道。
孟沁柔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栏目组的人正在那儿修整,包括参加节目的几位艺人。
“不用了。我有带外套。”
孟沁柔把外套还给纪允。
她没有忘记,昨晚她收到陆渺渺的刁难时,他的袖手旁观。
既然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能挺身而出,那么她的余生,也再不需要他从旁协助。
“你,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小柔,做不成恋人,我们便连朋友都不是了么?”
谁能想到,一个成天浸银在光怪陆离的娱乐圈的堂堂影帝,说话之间如此温言和煦?
想当初,自己喜欢的,不就是他演艺的天赋,以及身上这种骨子里的温柔么?
错把他的软弱,当成是绅士的温柔,却不知,就是这种披着自私的温柔,将她一步步逼到了万丈深渊,逼到了那人的跟前。
山风吹得孟沁柔的短发像是杂草般乱舞,孟沁柔无心顾及她的形象,交回外套后,便扭过头,盯着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树叶,再不看身旁的纪允。
她没有刻意离开,她在等他识趣地主动离开。
不一会儿,那脚步声果然渐行渐远。
“纪允,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要的是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山风的推送下,越发地清冷。
孟沁柔身体陡然一僵。
陆以专,他怎么会在这里?
心下再怎么悚然,孟沁柔还是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跟陆总有关吗?”
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孟沁柔冷脸地从他的身旁走过。
手腕被握住。
“陆总,请自重。”
“我若是不自重,你又当如何?”
故意将脸凑近她,唇边说着暧昧的话语,眼底的冰冷却足以冻僵天地万物。
昨晚才看了好大一出戏的众人,这会儿纷纷装聋作哑。
其他工作人员虽不明白孟沁柔跟陆以专指尖的瓜葛,不过瞧着气氛,就不对啊,哪个不要死的敢上前。
陆以专眼底的杀意太过明显,他是当真会要人性命的危险人物。
纪允不放心,想要过去看看,被陆渺渺给拽住了。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你插哪门子的手?”
陆大小姐行事,是从不知低调为何物的。
随口一嚷,便是一热门头条。
可惜的是,在场的都是惜命的。
他们整个栏目都是陆氏冠名赞助的,几个胆子敢暴陆氏掌门人的料?
这也是陆渺渺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平白无故,又被人当猴给看了一回。
昨晚是孟沁柔被陆渺渺跟纪允的出现,打了个猝不及防,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个被动挨打的主。
手臂被陆以专给牢牢扣住,孟沁柔也不急着挣脱,她的背脊挺直,扬声一喊,“阿四。”
标准的,召唤宠物的口吻。
陆以专目露嘲讽。
又在玩什么把戏?
还在车里跟苏浅暖腻腻歪歪的边城,听得这一声阿四,身上汗毛顿时立了起来。
“息怒,息怒,息怒!”
苏浅暖轻抚着边城的胸膛。
不气不气的。
毕竟,边先生现在对外是沁柔姐的“保镖”来的。
“是不是沁柔姐遇上什么麻烦了,我们下车去看看。”
……
“阿四!”
孟沁柔跺了跺脚。
暖暖家男人关键时候,不靠谱哇!
刚刚是谁,是谁说要早点结束拍摄,早点抱娇妻么么啪的?
她一直被陆以专纠缠着,怎么进入状态,怎么提前收工?
余光瞥见一抹修长的身影。
孟沁柔眼睛顿时一亮。
“阿四,你总算来了。快,帮我把这个登徒浪子给丢下山!”
到底是曾经的局长千金,这命令人的架势,拿捏的足足的。
陆以专目露不屑地转过头。
他倒要看看,在阳市的地头上,谁人敢触他的眉头。
不过,陆以专完全想多了。
边城完全没有动手的打算。
能够吩咐得动他的女人,只有苏浅暖一个而已。
这么想的,不代表陆以专也是这么想的。
但凡也野兽,都有一种直觉。
那就是,对同类的敏感度。
陆以专一看边城,便知道这个男人跟自己一样,绝不是什么软蛋。
柔柔是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物的?
陆以专眼底起了杀机。
他出手的动作很快,松开孟沁柔,一招锁喉探向边城,如同突袭的鹰隼,那一瞬间的爆发力足以令任何一个猎物,败于他的利爪之下。
边城确实是没有动手的打算,这并不意味着,人家打过来了,他还要大大方方地就地当一个沙包。
陆以专伸出手的同时,边城便往后一个下腰,同时脚步快速地往后退了几步。
的动作快如闪电,边城躲避的速度疾如行风。
陆以专是招招直攻命门,边城是只守不攻。
“看不起我?”
陆以专又如何能够没看出来边城并没有用尽全力?
原先不过是出于试探才动的手,如今却是当真动起了杀气,每一招都分外的毒辣。
边城又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挂着凝重的表情。
就当陆以专以为他要冒出什么挑衅的话语时,只听他幽幽地问道,“我饿了,能不能等我吃饱再打?”
“你说什么?”
陆以专怀疑自己听错了。
边城是万万没有重复地耐性的。
“哎~小小年纪,听力这般不好。
难怪你女人不跟你。”
“找死!”
眸光一敛,陆以专长腿一扫,杀气凌人!
边城又是疾步往后一退。
两人你打我躲至方才上山时的车辆附近。
苏浅暖看见边城的身影,由于角度的关系,也没看见陆以专。
见边城回来了,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
她从车里下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杯,拧开,鲜香四溢的鸡肉汤便冒着袅袅的香气。
“叽里咕噜~”
“咕噜咕噜~”
饥饿的声音如同如同交响乐般,被这一碗鸡汤给刺激的,此起彼伏。
“找个点,边先生的肚子肯定饿了吧?先喝点鸡汤,填填肚子。”
苏浅暖先是把保温杯递到边城的手中,接着从车里拿出一张折叠的小凳子,放在了地上,笑盈盈地邀请边城落座。
“还是夫人对我最好。”
边先生毫不介意表示自己对边太太的欢喜,当即在她的唇边亲了口,在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边城生得高大,那小凳子却实在是小。
按说这一幕应该是滑稽可笑的,可在场却没有一个人笑出来,只觉这画面,怪赏心悦目的。
先是狗血大片,而后是武打片,最后竟然就这样,消弭了?
这再脑洞大开的导演,都不敢这么拍啊!
“陆先生要吃来一碗么?”
苏浅暖把纸巾递给边城,以防他鸡汤洒出来了,抬头,便看见陆以专眼冒绿光地盯着边城。
苏浅暖不知道这两人动过手了,还以为陆以专是看上了边城手上的鸡汤,纵然对这位陆少没好感,本着,他是沁柔姐孩子的父亲这一原由,还是迟疑地问出来了。
“他不要,我要。”
孟沁柔不知道从哪里窜出。
这会儿,她也不对着山啊,树啊的装深沉了。
伸手,就向苏浅暖讨鸡汤喝。
“都是我的!”
边城把保温怀里紧紧一抱,目露凶光地瞪着企图跟他强夺食物的孟沁柔,就跟小鸡崽护食似的。
“……”
“暖暖……”
孟沁柔可怜巴巴地看向苏浅暖。
苏浅暖劝了几句,没劝动。
只好凑在边城的耳畔耳语了几句,越说,耳尖越红。
“真的?”
边城抱着保温杯,狐疑地睨了她一眼。
“真的!”
苏浅暖竖起三根手指头,“边先生要是不信,就罚我……”
“我自然是信你的。”
说罢,又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不狂撒狗粮。
不少单身狗原地暴走。
苏浅暖被他闹了个面红耳赤。
“牺牲色相换来的吧?暖暖,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实在无以回报,我决定了,我要把我家朵朵嫁给迟迟!就让女儿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了!”
孟沁柔也不客气,站在那儿,就把苏浅暖好不容易从边城那里哄来的鸡汤,给喝了个一干二净。
要不是知道从那儿爱妻狂魔手里骗到这么一小碗鸡汤不容易,她还真想大喝一声,再来一碗。
苏浅暖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给安医生去个电话。
沁柔姐犹豫着的事儿,当真不是开她玩笑呢么?
不过,苏浅暖多少也有点明白,为什么孟沁柔会有这样的转变。
好像,所有的转变,都是从陆先生出现开始的吧?
苏浅暖不由地搜索陆以专的身影。
陆以专的身形和相貌,还是非常扎眼的。
苏浅暖扫了一圈,便在不远处看见倚着车门,喝着热饮,一双锐利的眸子却一直往这个方向看过来的陆以专。
哎,沁柔姐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呢?
看上去就很危险的样子。
倏地,两只手贴在了她的脸上,强行把她的头扭过来,对准自己,“看什么看?在场的歪瓜裂枣,哪一个有本少爷好看?”
边城凶巴巴地问道。
无辜躺枪的众人:“……”
有边城在,孟沁柔的胆子也肥了。
哈,这深山老林的,家事势力什么的都用不上,拳头才是硬道理。
她是没看出来,边城跟陆以专那孙子哪个厉害,不过,光凭着方才陆以专那孙子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孟沁柔就觉得解气!
拜苏浅暖的鸡汤所赐,剧组原先打算在天黑之前下山进村的计划宣告全免泡汤,索性就地扎营,生活烧饭。
至于拍摄进程缓慢什么的,呵呵哒,金主都不着急,他们着急个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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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组—紫若非(现言,求互题)2017/1/1415:12:01
《权门枭妻》,紫若非
南宫婧翎,神秘家族出来的大小姐,为了小时候的一句戏言,丢开了万千宠爱,锦衣华服,去掉了那个尊贵的姓氏只身来到华夏国的首都帝都。
冷清扬,帝都最有权势的权三代,生活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大家族,从小得不到半点的父爱,为了那可笑的继承人之位,为了完成母亲的愿望,从小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原本只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在这样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家族中度过,为了家族的荣誉,为了捍卫母亲的地位,放弃了所以他想要的。
可在某一天,一个丫头闯进了他的生活,让他自律的人生乱了步伐,让他冰冷的内心开始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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