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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煜随着秦漠远的话,心头一紧,让他想起了一句话:一个人死容易,生却很难。
她当时觉得活着很艰难吗?不然,为什么会想到死亡呢。
“她有心理疾病但是,由于不肯配合心理医生,加上待在密闭的空间里面,导致了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秦漠远回想道,至今,回想起那一段时间顾雅涵的情况,秦漠远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顾煜放在餐桌上的手,原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在秦漠远的话音落下之后,也跟着停下来。
“为什么想着告诉我?”顾煜问,秦漠远不该为顾雅涵再和他做做对吗?
秦漠远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她的心里面,装着的人还是你,我想要坚持,但是我的坚持,只会是她的负担,她想回报我,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给不了我想要的爱情,所以,她选择了分手。”
“既然如此,我尊重她的决定,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秦漠远说道,“我希望你好好待她,她那些年过得不容易。”
“我看见她在餐厅做服务员的照片,是在她出院之后的事情吗?”顾煜问,时间上,他很疑惑,秦漠远又说,她在医院里面呆了很久,长达一年。
但是她怀了孩子,又失去了孩子,还要去他的学校旁听,又在餐厅里面打工,还待在医院里面那么就,这些时间加起来不过两年多一些。
但是说不过去,因为时间上没有吻合。
“你说那些照片?”秦漠远依旧笑了笑,他说,“她在餐厅里面工作是她怀孕之前的事情,她当服务员后来被赶出来了,没有了工作,在法国街头,我遇见了饥饿的她。”
韵味秦漠远记得,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顾雅涵并没有在餐厅里面当服务生,不过,后期从医院里面出来,倒是在快餐店里面当初学徒。
而当初她之所以会从餐厅里赶出来,是因为,有法国客人,对她动手动脚,她又觉得不舒服,就会顶撞回去,老板见她得罪了客人,就让她卷铺盖走人了。
“顾煜,她回来的目的,我想,看你的样子,大概也知道了。”秦漠远看着面前的男人,顾煜并不像是被顾雅涵瞒在鼓里面的人。
顾煜当然知道,她回来无非不就是为了报复他么,可是她没有那样的能力,顾雅涵自己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所以她现在按兵不动。
正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他一直想等她露出尾巴来的那一天,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一直装作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一直说,是她逼他出手的,但是顾煜自己清楚,是自己忍不住了,他看见顾雅涵和秦漠远在一起,心是痛的,晚上彻夜难眠,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
“就算她有让你不开心的地方,顾煜,放过她,她虽然总是表面上一副没有事情的模样,但是实际上,她比任何的人都要脆弱。”秦漠远说。
顾煜站了起来,语气和以往的沉稳不同,像是在害怕:“我知道,我的女人,我会疼。”
他要回去见她,现在,立刻,马上。
顾煜离开了咖啡厅,秦漠远没有阻拦,他看着那一抹背影,却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以后会不会后悔。
顾煜上了车,坐在车里,出了咖啡厅却是两种心境,他回想着这些日子里对顾雅涵所做的一切。
那就是疼她吗?不是的,还记得她去参加宴会,他都被嫉妒蒙蔽了心。
宴会的那个时候,她并不想对他说太多的话,脸色淡漠:“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
当时她的态度是那么的明显,是不会跟他离开的,要是他把她直接拉走,她一定会当场叫出声音来。
他瞪着眼,不羁的眼神,她是茫然之态,他的声音如同针锥:“没有话?那我有的是动作,扒了你身上的这套礼服,也在这里?”
他反问,她一脸无语。
一看就是傅远臣送给她的礼服,他那天看到过,本来傅远臣是打算送给蕊蕊的,本来,顾雅涵和傅远臣要是还算得上感情好,送一件礼服也无可厚非。
可是,她总是对他和对傅远臣都不一样,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心里不舒服想将她身上的礼服扒掉换另外一套,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也正常。
他还记得,自己,强行将她我那个里面拽。
“顾煜,你发什么疯!”顾雅涵压抑着声音,让自己别惊呼出声。
他放下手,她还真以为他要就地解决了她,自己又对她说了什么?
他说的是:“我说了,你跟我过来,是不是每次重要的话都要我重复几遍,你才会乖乖听话。”
顾雅涵发现周围的一些人,都被他的音量引过来,是的,他是存心不让她好过了。
“去哪。”她妥协了,他转身,她只好跟上去。
他走得快,她跟着他离开了大众视线,脚上穿的高跟鞋有史以来的高,走得累人:“要回你的家就回家,都走到哪里来了。”
顾雅涵看了看,虽然绕了一段路,不过还没有离开宴会的场地,他的方向感很强,可是,方向感强的男人,却绕来绕去还在这里。
他掏出手机:“在哪里,给我过来……我不管,你自己找。”
悲催地被下死命令的是顾煜的特助,她当时还关心地问:“让你助理来做什么,他找得到吗?”
“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
她不信他,至始至终都不曾信过,所以宁愿利用傅远臣靠近他,今晚准备和他来个鱼死网破,曾近他多么想,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庇佑下长大,就算全世界都在为自己而活,那么也希望她能够保持自我,不要随波逐流,为自己的利益而战。
不过现在的顾雅涵,真不知道是她自己甘愿长成,还是他给逼出来的。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现在的他是被顾雅涵逼出来的。
还有,不会穿高的鞋子,学什么走高跷,也知道走久了会累?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多余,顾煜暗自开了定位,助理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所在之处。
来的时候手里还提了一个纸质的袋子,里面有一个盒子,大概是衣服之类的。
顾雅涵放在一侧的手,在他的眼神之下,反手来到礼服的按扣处,遮住,第二反应就是,跑。
就算这里的没什么人,不是还有助理在场,而来万一来两个人经过,她还要不要脸了,怎么可能就在这里换掉身上的礼服,还有,傅远臣送的这件礼服,她确实喜欢。
还没有跑两步,就被他从身后捞了回去。
地上只有助理拿过来的盒子,而助理已经从另外的出口离开。
他将BURBERRY的盒子拆开,拿出里面叠放好的裙子,浪漫粉色,同样是纱裙。
“喜欢纱的?绿色碍眼,换。”
绿色碍他眼,她还想说粉色碍她眼呢,换?难不成真在这里换,她是脑袋秀逗了才会听他的话。
她背过脸,不理会他,他上前,修长的手绕过她来到她的后背,下一步开始解她裙子的暗扣。
她推搡他,即便知道他想做的事,她没有一次躲得了,面对他的动作,顾雅涵时常有求生的YU望,就是忍不住要去做无谓的挣扎,说白了,就是不想顺他的意而已。
他说过,她越是逃,他就越有征服的**********她不喜欢被征服,同时面对他的主动出击,常常没有丝毫办法,潜在的不满,只能通过细微的动作去拒绝,哪怕清楚地认识到毫无用处。
“你放开我。”
“信不信,你再不脱掉,我撕了它。”他面无表情地,吼了一声,接着他劝慰地告诉她,“在挣扎之前,你应该学会臣服。”
是,她是该怎样学着去讨好一个男人,也是因为她不知道,才导致一个本该会一直依着她的男人没有了耐心。
可是臣服么,她做不到。
谄媚的讨好以及不得已的认输,都可以是对另一个人的臣服,这是顾雅涵做不来的,一个人我行我素,都到了不愿涂脂抹粉的地步,自然不会甘愿去臣服于他。
顾煜想到这里,手用力地砸在了方向盘上,他总是让她臣服,却不知道这两个字有多的么伤人。
“你把我当什么?”她问出声,说不出的沙哑,当时他放在暗扣上停留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手,迟疑了一下。
将她当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他将她视为珍宝,曾近是他的妹妹,后来是他的女人,可是她又将他当做什么?
“那你呢?”
他的反问,让她摇头,还记得她脸上忍无可忍的表情大概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做他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