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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煜忽地抬头,两人之前还有些距离,现在,最多一指距离了,而且,两人的五官相对,差那么一点,顾雅涵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两个人的唇差点就要碰上,顾煜吻自己的触感,她记得,顾雅涵恨这样的自己,明知道这个男人是毒药,是在骗着自己,她仍旧忘不掉和他有关的一切。
她赶忙要向后退开,却被顾煜更快速伸出的手臂,绕过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一把叩了下来。
“你……”
耍无赖,三个字,顾雅涵还没有说出口,顾煜的舌尖趁机而入,顾雅涵整个人有些崩溃,一动不动,这样的事情她没有经验,上次也差点没喘过气来。
“就一次。”
顾雅涵听到他小声说了一句。
顾煜想着,就放纵一次,不顾后果,为了她,是剔除出珀尔也好,带着她离开也罢,他不要让她一个人去国外,也不想让她一个认离开顾家,自生自灭,他想陪着她。
这一点,顾煜认知得很清楚,他自己被这个念头吓到,这辈子按照自己的心去做事,不容易。顾雅涵本能地推他,怎么也推不开,许是他吻够了,离开她的唇,但是扣在她后脑勺的那只手依旧保持着原样。
他的鼻翼顶着她的鼻翼,轻轻喘息,顾雅涵生怕他再次做那样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吧唧透顶,她的睫毛眨动,刷过他的眼,说的却是:“你还好吧。”
不过是吻了一下,深深地而已,又不是他受了什么严重的伤,要伤也是她,怎么开口她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顾雅涵当场想挖个洞,自己把自己给埋了,好在,还没有看到顾煜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然更加窘迫到一种境地。
“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好吗?”
顾煜半天冒出这么一个问题,顾雅涵摇头,这是她一直想解开的谜团。
曾经问他的时候他不回答,偏偏刚吻完,顾煜反过来问她。
顾雅涵发现,他是阖眼问她这个问题的,他的眼睛里饱含着什么样的情绪,她看不到。
她只是对答案很好奇,于是她问:“为什么?”
顾煜摸索,解下她盘起长发的几枚暗藏发间的夹子,柔顺的黑发倾泻而下,覆盖住已经被西装遮住的后背,随之,她身上的西装被他收回去。
再接着他穿在身上,将她拉起来,绅士地弯腰,伸手做邀请姿态,柔声说道:“我在给你一个,爱上我的理由。”
曾几何时,他想着让她爱上自己,然后在将来的某一天掏空她的心,让她万劫不复,她的痛苦就是对她母亲的报复,可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赔了自己的心。
顾雅涵所有的思维都在顾煜说的这句话里,避免深陷,原意拒绝邀请的她,却被动的被他环住腰肢,执起手,跳起属于两个人的交谊舞。
慌忙之间,顾雅涵踩了顾煜好几次脚,当事人却无事般,继续带领着她跳下去。
顾雅涵脑子里,冒出感人却令她慌张害怕的诗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啊,再美的诗句,也抵不过可怕的念头,如果说,顾煜对她的种种是一个情场高手调的情,那也罢了,她不是林端妮,要是她是林端妮或者苏筠瑶,说不定还会配合地和他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是,摆在她面前的事实是,顾煜看上去是一个长情的男人,他就算和林端妮有过孩子,但是心里装着的还是苏筠瑶,顾煜也说过是和林端妮分手之后,和苏筠瑶在一起的。
顾雅涵感情史为零,殊不知要知道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方式方法多不胜数,和他的情感经历的多少无关。
她只是觉得,顾煜对她的好不单纯,现在说这么多,做这么也不单纯,难道顾煜是因为七年付诸多少,一定要回收多少,从而达到心中所设置的那个点,如此才满意。
都投入跳舞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不近不远的秦漠远。
眼前感情气息浓厚的一幕幕,刺痛了他的眼,直击他的内心。
秦漠远甚至在想,为什么和她跳舞的不是他,现在秦漠远才发现,再聪明的女人,原来遇到点滴火花,也会变成傻瓜。
顾雅涵实际上的成绩那么好,所有的知识她不听也知道,而她会爱上自己的哥哥,也是因为遇到了强敌。
秦漠远原本不会来,但是在家里,他听到自己的父母来参加宴会之前的谈话。
他的母亲说:“就是以前的雅涵啊,林家的那个独女,小时候我和她母亲常在一起。”
最后他母亲对父亲说的话,却让他不禁联想起顾雅涵身上的伤。
“可惜,顾煜的父母和雅涵的父母有着仇恨,顾煜领养雅涵,动机不纯。”
秦漠远望着跳舞的两个人,顾雅涵她这个,傻姑娘。
他的小结巴,再也记不起他,他想着祝福顾雅涵能自己寻找幸福,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的难过。
顾雅涵有些不舒服,她想放手,但是顾煜没有放手的打算,她想挣开,却感觉腰间的手越紧。于是她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说:“主场里面没有我们,大家一定慌了,难不成让所有人都来看我们躲在这里跳舞吗?”
躲?顾煜听到这个字眼,不是很赞同。
这句话,比灵丹妙药还管用,顾煜紧环她腰肢的手,松开,见傅远臣走过来。
“有一个合作案,是你上次没有谈拢的,这次刘经理来了,看样子是想合作。”傅远臣对顾煜说道。
接着傅远臣又来到顾雅涵的面前,说道:“雅涵妹妹,生日快乐,喏,哥哥送你的礼物。”
他称自己是哥哥,比顾煜顺口。
顾雅涵双手去接,然后道谢,顾煜拍了拍她说道:“工作上的事情,你不喜欢,就不用过来了,等你心情舒畅一些,再过来。”
顾煜今晚,彻底地扰乱了顾雅涵的思绪,顾雅涵而是回到宴会上,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
无论是动心还是一丁点的胡思乱想,她都不应该,这是要天打雷劈的事情。
常言道借酒浇愁愁更愁,顾雅涵感受到自己披在后背的长发,越加烦闷,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两三杯。
慢慢向她走来的林端妮,满脸堆笑,却是笑里藏刀,酒劲还没有上来,顾雅涵没有醉意,她倒要看看她的姑姑阴魂不散有能玩出什么花样。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林端妮摇晃着高脚杯里的酒液,听上去如此好心,“这可是上好的红酒,不过,不适合多喝。”
顾雅涵不觉得从林端妮嘴里说出来的是什么好心的话,说道:“你不是今晚也贪杯了吗。”
林端妮站到她身边,和顾雅涵齐肩,从餐桌上,端了一小碟鱼子酱,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得到的声音道:“要是顾煜没有从你这里拿到林家的股份,你可知道,顾煜会被他的奶奶剔除出珀尔?”
顾雅涵没有想到顾煜的奶奶会做得这么狠,为了股份,难道顾家的人真的到了这样的地步?
一想到林端妮这种人没事也会被她找出一大堆的事情来,顾雅涵不想多和她费口舌。
林端妮继续说:“看来,他对你也不过如此,他所有的事情都没和你说啊。”
林端妮,最后竟眉飞色舞起来,她还没有泄愤完,这时,有正规的媒体记者走过来,对林端妮和顾雅涵说:“没想到,林家的姑侄还能凑到一起,来来来,我帮你们拍一张。”
顾雅涵还沉浸在林端妮的话里,林端妮好歹比她有经验,这种情况下,最先环住她的手臂,笑得甚是无害,顾雅涵只好也咧嘴笑了笑。
记者拍完还返回查看相机里的两个人,感慨:“林家的女儿真是漂亮。”
也不知道记者是说谁,对着相机,说了一句:“原来顾总喜欢选眉眼清秀又不失点妖娆气息的。”
听到这里,顾雅涵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冷,顾煜自然是喜欢林端妮那样的,可是在后花园顾煜同样说了一些和爱情有关的话。
记者走后,林端妮笑了,这感觉,不知道是在笑她自己还是在笑她,林端妮和她说:“听见没有,很多杂志社都知道我和顾煜的过去,而你,只会被顾煜所抛弃。”
顾雅涵未察觉自己嘴角挂上的是苦笑。
“诶,你就走,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林端妮还在身后想要叫住她,顾雅涵不知何时,已经如失了魂魄一般,走出了宴会场地。
刚走出,就有司机迎上前,她有点眼熟,不过并不认识,叫不出名字。
“顾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司机见顾雅涵脸微红,淡淡葡萄酒的气息,喝葡萄酒也会醉?那需要喝多少。
顾雅涵摆手,嘴上在乱说话,醉意上来了:“不用,我不想回去。”
司机满脸为难:“这……”这情况怎么处理呢?
“小姐,你还是回去吧,顾总找不到你就麻烦了。”司机劝道。
“你们是怕我走丢了还是怎么,我不是小孩子,说了不想回去,要回去,我自己会回去。”
“可……”
她喝醉了,万一乱走,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好呢。
“可什么可,我不想回那栋房子,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你明白吗?”说着说着,顾雅涵笑出了声,她和司机说这些做什么,“你当然不会明白。”
司机见从里面出来的人:“二少。”
问好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漠远就让他打住,不要惊扰面前女人。
她醉了,不然不会对着他的司机在这里胡扯。
身边已经寂静,顾雅涵漫无目的地随便朝一个方向离开,却在分叉口的地方,有些反胃地勾下头,吐了起来。
她的胃难受极了,可是比胃难受的是心,顾雅涵不明白自己心里的这种难受,是为了什么,她只知道,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间一点一点的啃噬。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男士手帕,耳边响起声音:“醉了就不要乱跑,擦擦。”
顾雅涵依旧是弯腰,在刺眼的路灯下,微眯着眼,恰好反光的角度,让她看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
“秦漠远?”她完全是靠声音来辨识一个人,谁说她醉了,当她看清人,瞧,和她辨识的一样,就是秦漠远。
所以,醉的是柏琮原。
顾雅涵接过他手里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嘴,指着他笑:“醉的是你,我可没醉,我和淼淼喝菠萝啤荔枝啤啥的,都能喝好几罐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秦漠远弹了一下顾雅涵的额头:“醉酒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醉了,反而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清醒的人。”
“我没有带蛋糕。”顾雅涵这个时候还在提蛋糕的事情。
秦漠远真不知道该说她醉了还是没醉,那天答应带蛋糕给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不愿回家?”他轻声问。
顾雅涵摇头:“那不是我的家。”
在花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她还跟着顾煜的步伐一起跳舞,和她的姑姑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秦漠远只能顺从她说话:“好好好,那不是你的家,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她惶惑。
“嗯,母亲今早和我说,凌晨一点多有流星雨,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但是,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说不定是真的。”
秦漠远?顾煜?顾雅涵看见两张脸在自己的面前重叠,分开,又重叠。
“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秦漠远在她面前背着蹲下。
顾雅涵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秦漠远见身后没有动静,反头对顾雅涵说:“上来啊。”
上车,和上背原来一样,总是要他开口,她还要犹豫。
她摇头,秦漠远轻叹一口气,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对女人,就被无情的拒绝了,顾雅涵和别的女人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秦漠远指着她高得吓死人的高跟鞋,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背脊:“上来吧,你打算这样穿着一双高跟鞋走三十多分钟,那条路,车子可是开不进去的,我也没有骑车过来。”
顾雅涵半懂不懂,稀里糊涂中犹豫过后,趴了上去。
上了背,秦漠远才发现,这女人,看上去苗条,实际上是个骨头重得要死的小胖子啊。
她的头靠在他的后颈上,长长的发丝,随着风拂过他的脸,有着淡淡的茶花香,他闻过那么多的香水和香料,没有一种比这个味道,要好闻。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秦漠远念了一句,和茶花有关的诗总是那样美,和顾雅涵一样。
也不知道背着的人睡着了没有,半天没有出声,秦漠远突然感觉后颈有了一点滴的凉意,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顾煜对你不好?”秦漠远心里很复杂,他真的希望自己快点毕业,要是顾煜对她不好,他愿意给她一个家。
她摇头,幅度有点大,秦漠远好不容易才稳住她。
秦漠远吸了吸鼻子,嘟囔道:“不是他不好,是他对我太好,好到我都快要不敢相信了,世界上真的有值得相信的人吗。”
忽然,在他后颈的头,一下歪到他的右肩,温热的气息,对着他的耳垂,偷偷告诉他:“我心里难受啊,顾煜他骗我,至始至终都是骗我,他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他,我却不想让他骗我。”
他心里清楚,她醉,但是他宁愿她说是开玩笑的话,而不是醉话,因为酒后容易吐真言,他有些不愿意,她的生存在那样的环境里。
两只耳朵被揪住,秦漠远默默忍受着,这女人,力气可真大。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她想要一个人告诉她答案,以及解决的办法,不然心口的地方一直痛。
他给出了一个他自认为能让顾雅涵满意的答案,但是,怎么那双钳住耳朵的手还是不肯放开呢。
“离开他,就不会被骗了。”
“胡说,我不可能离开他,一辈子都不可能。”顾雅涵很严肃地说了一句,揪着秦漠远耳朵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
夜很深了,温度越来越低,秦漠远却觉得,路上没有多少人,看着地上被路灯投射的影子,前所未有的温暖。
一直背下去,如果下起雪,是不是就可以到白头,他想,自己大概就是一个受虐型的男人,被背上的女人揪着耳朵到现在还没有放,竟然是甜蜜的感觉。
想到这里,秦漠远背得她更紧了,其实他没有告诉顾雅涵的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醉了,他知道还没有开始谈话的时候,她在他的后颈哭了,他感觉到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平坦的路,还要好一些,秦漠远望着面前的陂,极有耐心的秦漠远,也不禁哀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这边的路太狭窄过不来车,打死也不选择背人的方式去看流星。
等他走到乘坐缆车的下面,估计也要累得失掉半条命,千不该万不该想着抄小路来紫金山天文台,干脆选择和她去玄武湖,漫步湖滨小路临湖观星,也是一种蛮不错的调。
背上的人睡着了,感觉不到他背人的人劳累,他也想着在她的生日,给顾雅涵比顾煜更胜一筹的浪漫,结果,明早她醒过来,还不知道记不记得他背了她这么大老远呢。
说多了都是泪,山下的地堡城索道站的售票员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背着女人走过来,现在不是严寒酷暑的季节,热成这样也不容易。
正当秦漠远在和售票员交流买缆车票,贝雅言被吵醒,一手拍在他的后背,嘴里说着:“要是没有流星,你就死定了。”
售票员没忍住,笑出声来,售票员看着两个人来了乐趣,像是看好戏一样,劝秦漠远回去:“你女朋友也看了昨晚的新闻?今晚没有流星,你还是早点带她回去吧,就算熬通宵,也是等不到的,到时候,又熬夜有没有流星,回家等着跪搓衣板吧。”
售票员这些话,最合秦漠远心的就是,一句又一句的女朋友,于是,他小小声地和售货员说:“一瞧你就是有经验的男人。”
秦漠远不知道自己的话多有歧义,售货员不好意思得笑笑,问:“票还要吗?”
“当然。”重点不是看流星,而是能够和她待在一起。
缆车徐徐划过,夜色下的禹城,霓虹阑珊,靠在他肩膀上的重量,那样真实。
秦漠远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点舍不得天亮了,此刻的幸福,是他从顾雅涵这里‘偷’来的。
他的手规矩地扶着她,最后也不禁缓缓上移,环住了她的肩膀,要是小时候就不曾认识她,就不会为了她从香港转学回来。
他轻轻地摇了摇顾雅涵:“雅涵,小结巴?”
连唤了两声,对方还没有反应,大概她真的是累了,从侧面行驶过去的缆车,晃过秦漠远的眼。
“我真怕,有一天,你是顾煜的。”
由衷的感慨,秦漠远望着什么都不清楚的顾雅涵,无奈地摇头,她还真是对他放心。
宴会里,顾煜谈完了合作项目,再去找顾雅涵,人也没有在后花园里,这么多人,顾雅涵还是主角,会到哪里去?
“雅涵呢?”顾煜问道。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商量投资项目的事情,她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又怎么能够知道。”傅远臣回道。
顾煜微微松开领带,对他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找她。”
他怕顾雅涵消失不见,因为昨天晚上他听到声音,知道顾雅涵去了书房,而且知道她动过文件,因为文件袋的封口线被人动过的痕迹还在。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但是她没有来责问他,顾煜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没有人知道,他甚至不敢推开书房的门,他不知道怎么和顾雅涵解释,里面的内容但愿她还没有看。
而顾雅涵究竟还知道多少事情,是他不敢去猜的,顾煜敢肯定,顾雅涵所知道的真相,一定和席薇脱不了干系。
傅远臣记下来,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出来后的顾煜,却发现秦漠远家的专属司机还在原地,会场里,只有秦漠远的父母,秦漠远不在,可他之前在花园洞察到了秦漠远的出现,却没有告诉顾雅涵。
他想到顾雅涵有可能和秦漠远在一起,恨不得马上把两个人揪出来。
秦家的司机见顾煜过来,还没有等顾煜开口问,司机忙说:“贝顾小姐她喝醉了,我和我家少爷要她回去,她不肯,说……说……”
“说什么?”顾煜暗沉开声。
这么晚,她还不肯回去,而且还喝醉了,不会喝酒,就不该喝,还和秦漠远离开,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司机有些哆嗦:“说那不是她的家,她不要回。”
顾煜眉心一拢,花园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她害羞的心动,他看在眼里,怎么,一转眼,那就不是她的家了。
难道,她已经翻看了里面的内容,注意到上面的话,只有这个可能。
司机注意到,顾煜眉宇间明显的不悦,为了避免顾煜把事情责怪到二少的身上,说:“我家少爷怕她出事,跟上去了。”
顾煜接下来的严肃语气,如同审问犯人:“他们去哪里了?”
“少爷说,去看流星。”
顾煜脸色阴郁,从来没有这么差过。
总所周知,秦家二少到现在都不喜欢用手机,现在顾雅涵也没有拿手机出去,这两个人是断联了。
“怎么就回来了。”傅远臣问。
他看着顾煜骇人的表情,觉得事态好像不太对劲:“雅涵妹妹呢?”
“别提她,和人远走高飞了。”顾煜怒声道。
“这……”傅远臣哑言,然后说,“我让人去找。”
顾煜清冷的声音说了两个字:“不用。”
一早,顾雅涵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门一打开,走进来的是秦漠远。
整个胆都快吓掉了,他淡定的很,端着早餐对她说:“估摸着,你这会儿起来。”
“你……你……”
秦漠远将她指着的手扒开,问:“我什么我,一晚上就回答以前的你了,小结巴。”
顾雅涵见身上还是昨晚穿的礼服,安心许多,立马下床。
秦漠远没有拦她,只是对着已经打开卧室门来的她说:“果然电视里面都是骗人的,你不该拿个枕头砸过来,哭闹着让我负责,一点反应都没有,真叫人失望。”
等他下一句话出口的时候,贝雅言确实想砸他,他开玩笑说:“真是后悔,昨晚没就地把你给办了,这样,看你早上起来还能一点情绪都没有么。”
他想要她给出一点情绪,这样,也不枉昨晚费力带她走了那么远的路。
没有这么做,最终还是在他话音尾结束的时候,走了出去,合上了门。
“我走了。”顾雅涵残留下一句话。
“早……”餐还没有说出口,秦漠远打开门,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摇摇头,这次的灌汤包又只能他一个人吃了。
外面正下着细雨,路面上有些湿,这一带她很少过来,路又不熟,等了老半天也没瞧见一辆车过来,顾雅涵泄气。
天暗沉,两道在白天里不算亮的车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后面响起车喇叭的声音,顾雅涵就此打算让路。
车子却缓缓地行驶到她的身边,停了下来,车窗降下,秦漠远从里面探出脑袋,示意让她上车。
不是单车,这次换成了私家车,怎么感觉这辆车子在哪里见过呢,好像是在宴会外。
昨晚一定糗大发了,顾雅涵不说话,双手紧张地交叉在一起。
秦漠远懂她,她不想说话,那就不说,两人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到了目的地,她下车,秦漠远才叫住她。
“雅涵。”
她转身“嗯?”
秦漠远欲言又止:“没什么,回去吧。”
“谢谢了。”本想说声再见,贝雅言觉得她和秦漠远还是不要见的好。
一晚上都消失不见,这就是她的十八岁生日,顾雅涵已经做好了面对顾煜的准备,他要发火也好,随顾煜吧。
别墅很安静,顾雅涵先悄悄上了楼,打算洗澡换一身衣服,在外面淋了一些雨,穿着难受。
淋浴到一半的时候,卧室里的门被打开,听到声响的顾雅涵在浴.室里唤了一句:“郑妈?”
没有回应,听脚步声,不像,她试着叫了一句,声音比之前轻:“哥?”
“刚回来?”听不出顾煜话里的情绪。
顾雅涵把水调小了一点,顾煜问的语气很奇怪,她如实回答:“嗯。”
“我等了你一整晚。”
外面的声音,像是给她陈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更像是在提示她,如实招来。
只不过,他既然等了她一整晚,干嘛还要问刚回来的问题。
“昨晚,突然有点不想回来,我就在外面呆了一晚。”
她的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就从外面被拉开,大步走进来的顾煜,布满血丝的眼眸,异常的吓人。
她yi丝不gua,就这么被一个大男人看光了,贝雅言伸手就要从衣架上拿过浴巾,却被顾煜捏住手,力道很大,和昨晚的温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光滑的肌肤,并未让顾煜的怒火消散多少,一晚上,可以做很多事情,她和秦漠远很熟吗,能和他待一晚上。
上次住在秦漠远的房子里,这次,干脆和秦漠远住在一起了。
“和谁?”他不耐,问。
“哥!”她暂时不想和他谈其它,只想好好地洗完一个澡,有事,一会儿再谈。
她羞愧自己现在连个遮蔽的物体都没有,赤果果地呈现在顾煜的面前,她不是孩子,懂得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顾煜的目光越来越深刻:“别叫我哥。”
就在前不久,顾煜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不叫他哥叫什么,顾煜,还是像林端妮一样叫他煜。
“你这是要逼疯我。”顾煜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是究竟是谁逼疯谁呢,因为那些文件,她都快要承受不了了。
话音一落,她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被顾煜,一把抱起,直接出了浴室。
“我真是,搞不懂你,你真的爱我吗,口里说爱我,却和秦漠远在一起,这些日子,你的变化,太大,我很难接受。”顾煜望着她,眼里都是复杂的神色,说道。
顾雅涵没有说的是,他的变化才是最大的,真正不能够接受一切的是她,不会是他。
顾雅涵被扔到床,她起来,又被顾煜压了回去,抵住。
“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顾煜厉吼,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他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现在在他心里叫嚣的声音,就是:毁了她。
这样,她就是他的了。
可他舍不得,没有人比他更难受,可是这女人看到遗产分配协议书,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女人。
她的母亲犯了那么大的错,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死了,如果不是她的母亲,他不会过着像孤儿一样的生活,究竟是谁委屈。
比起他,她受的,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顾煜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以为他像之前一样吓吓她就过去,顾雅涵眼睁睁地看着他倾身,才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要想对她做点什么。
他并不温和地吻下来,在她颈脖留下痕迹,轻力地疼痛感传来。
和上次在书房浅尝辄止的不同,上次她没有任何感觉,这次,她突然觉得轻轻的疼痛漫步了她的心脏。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死灰般寂然,这样的她,顾煜还会有兴趣吗。
顾雅涵感受着顾煜表现出的不满,空出来的手,外套,领带,衬衫……顾雅涵看着他一样一样去除,然后逶迤在地。
明明叫她睁开眼,他却闭上眼,轻嗅她的气息,没有怜惜,她是他应得的,但落入她眼中的,顾煜为什么满是纠结。
她的生涩,让他不敢碰触,生怕因为自己触犯了对方的美好。
突如其来动作,让贝雅言的呼吸一滞,不敢乱动,预料之中的阻碍仍旧让他朣朦一亮。
他的朔大,她的紧致,成了巨大的反差,他进不去,她也容纳不下,顾雅涵根本就没有动情。
她感觉到的,只是无尽的疼痛,整个人都要麻木了。
Chuang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微微凹陷下去,她身下的被单有着凌乱的痕迹。
他没有往里冲,而是,停下来,抚摸着她的脸,想要抚平她的眉,说道:“你该庆幸和秦漠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你今晚会很痛苦,乖,放松,我会好好疼你。”
她从未有过的羞愧感,让她恨不得直接推开顾煜,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她的手撑着他滚烫的胸膛,顾煜巍然不动。
“女人最基本的东西,就是该学学,怎么向男人臣服,这样才不会感觉到痛,爱你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你只要好好感受,剩下的,都我来。”顾煜哄道。
顾雅涵才不会相信顾煜骗人的话,明明痛得要命,她不要这样的感受,她恐慌,秦淼淼是个色痞子,给她看过男人拿东西的图片,她那一次都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被污瞎了。
这一次,实实在在的感受,怎么会让她好过。
“放开我,你快出去。”顾雅涵求饶的声音却听起来没有软腻,这不叫求饶,这是理直气壮。
“它只想往里面钻,怎么出出得去。”他覆身下来,他的大掌来到她的身下。
或许是为了让她能够适应,不那么抵触,顾煜抽身而出,他惊骇的蟒兽ying侹地抵触在她柔软干涩的花瓣。
没有缝隙的贴合,分身在那里私磨,越来越烫,越来越硬,而她哪里也流出莹莹的水渍。
她的动情令他满意,不够远远不够。
“放过我吧,哥。”她一声哥生生将他击溃。
在她胸前敏感处化圈的手,一下子来到她的嘴巴,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我叫顾煜,不要叫我哥,我不想听到这个称呼。”顾煜感到,这个称呼就像是在告诉他,触犯了禁忌,他是一个在犯罪的人,也是做了这样的时期,十恶不赦的男人。
她要伸手拨开下身的抵触,她难受,她不要,她要离开他,逃离这里。
却被顾煜快速反应,抓住。
他嘴上挂着邪魅的笑:“你想碰它,它会更大,你可别害怕。”
小手,很柔软,他带着她的手,覆盖在上面,烫手的感觉,让顾雅涵羞愧难捱,恨不得死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