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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师从何派?也敢与我叫嚣。”龙颜怒怒不已,瞪起众人来。
“瞎了你的狗眼,我们乃青丘门徒,你这厮竟敢打伤我师弟,抢走兽丹,今天定要打得你叫哭无泪。”为首一人嚣张得不行了。
“青丘门徒,想必也是杂家仙派,你也配资格和我对弈。”龙颜不屑,啐了一口。
“有话且好好说,何必舞刀弄剑。”哲瀚打起圆场来。
“这个是谁?”为首青衣指着哲瀚。
“他们着一色服饰,定是同门中人,且不论是谁,师兄们上。”这一吼拉开对峙局面,为首青衣斩碎龙颜身前方桌,起身朝龙颜劈去,龙颜亦拔下长剑腾身站落空阔街道中,众青衣弟子围了过来。于此,维护治安的红袍兵卒也围了过来,怒斥众人不要闹事,哪明白这帮修仙之人本就高傲,岂把人类放在眼里。
一声开吼两边作战,龙颜矫健身手应付自如,可怜了两边货摊百姓,刀光剑影把四周斩得一片凌乱,眼看这势头一时闹不停下,哲瀚索性驱赶起两边看热闹百姓,避免伤害无辜,抵挡遗泄剑锋斩向人群,前后兼顾忙得不亦乐乎。
“不好,巡游使者来了。”尚在恶战的青衣人大叫一声,众同门师兄弟闻声如坐针毡,皆无心恋战看着城门上空,三个驾驭着神行飞剑的身影极速朝自己飞来,当下众人作鸟兽散,扶着伤残往各街道窜去,哲瀚只看得出神,龙颜突然来到身边,匆忙喊一声;“快走。”便被龙颜挟着往人群窜去,一路东躲西藏逃出青丘国来,倚在树丛后魂不守舍,哲瀚只是好奇。
“什么是巡游使者?”哲瀚问道。
“那是昆仑城二十八星宿军团,东方青龙尾火虎,尾火众诸侯。”龙颜气喘吁吁,说道。
“什么是二十八星宿,什么诸侯?”哲瀚听得更好奇。
“昆仑城山海阁下分为四大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每一堂编属有七个军团,各司其职,其中这青龙七个军团皆是武技佼佼者,专门行仙在山海天地各个部落山脉,严查修仙之人在人类世界中舞刀弄剑,自人类洛河一战,修魔一族参与后查得愈加严格,绝对不允许修仙之人在人类居住的环境里对弈搏杀,当下这小国人类众多,想必驻守昆仑城一番势力了。”龙颜答道。
“这些人个个仙艺高强,上了四象境界之人,倘若今日被俘估计就没资格参加都城昆仑的爵位武会了。”龙颜再补充道。
哲瀚听罢沉思,也不感兴趣这个头衔之争的武会,只是好奇远远相望,那青丘国中现在一片动乱,龙颜和众青衣门徒这一对弈搅得整城狼烟,心想有这些巡游使者更好,想罢回身看起龙颜来,却不晓得龙颜不知几时凌弱冰霜地瞪着自己,看得哲瀚别扭,龙颜冷冷道;
“我从一见你就感觉你气质与他人不同,甚至凌驾在我之上,见你性善也坦承相待,但你藏声不露色,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龙颜一改形象道貌岸然。
哲瀚一听先是一愣,亦是一幅茫然,再试探道;“此话怎讲?”
“我与那帮厮对弈武技,你竟能两边兼顾承下剑锋,你这人暗藏乾坤,举止言谈行若无事,定不是山林野仙一派,你到底是何人。”龙颜不依不饶。
哲瀚听罢心想龙颜不止会鲁莽,亦会思考,更喜得交上一个见精识精的人,坦然欣慰,笑了出来,哪知龙颜一瞧,越发怒得不行了,欲要试探哲瀚修为深浅,二话不说一剑斩落,滚起一地尘埃,见哲瀚不在身前,举头时哲瀚淡定杵在枝头,依然是一幅不动声色,心中更怒得不成样。
“你先听我说来。”哲瀚摆着手,无意用武力去解释问题,哪知龙颜理都不理,再是横竖斩来,将树干一分为二,哲瀚纵身来到身前,不慌不忙再道;“你听我说来...”
龙颜惹急了眼,哪肯收手,不试探出哲瀚境界何在定不罢休,开出六道卦色,红橙黄绿蓝靛缠身,披肩散发围绕哲瀚劈杀削刺,哲瀚本无意对弈,怎奈龙颜开出六道卦色后行为变得愈加敏捷,左躲右闪后一身尽是剑痕,染红了那身白素,哲瀚怒了脸。
“你既然想知道。”哲瀚变了口气,阴沉一脸,罡气环臂神兵遁出形来,一见神兵龙颜唬得没了架子,瞪得两个眼珠子快跳出来,胆战心惊看着哲瀚。
“你上了四象境界。”龙颜魂慑色沮。
“不错,我确实不是你说的什么山林野仙,我自东海历练而来,今日才到山海大陆,师拜逍遥殿,吾师已死,逍遥殿世脉单传,我便是那一个唯一的掌门。”哲瀚抬起头,一幅八面雄风,听得龙颜胆裂魂飞,逍遥殿,这是传说中的门派,早有耳闻却从未见过真身,心中更蠢蠢欲试其修为,惊吓化为愤怒,张吼着朝哲瀚追去。
这一次哲瀚并不躲闪,开出七段卦色,红橙黄绿蓝靛紫盘肩绕足,斩断龙颜手中长剑,一闪而过,二人背对而站,哲瀚收起神兵,龙颜跪倒了下去,翻起白眼扑在地面上,昏死了过去。
“你这又何必呢?”哲瀚并无快意,却也是理解地看着倒下的龙颜,守在其身思考着。
半日后龙颜醒来,已到夜色,一苏醒见哲瀚坐在篝火旁烤着东西,一股油香的味道环溢四周,龙颜好奇却也畏惧哲瀚,硬是愣着哲瀚背影不敢动。
“你醒了。”哲瀚轻语道,龙颜并不敢回应,眼睁睁瞪着哲瀚闻着一具烧焦的尸体。
“这只死掉的野兔是你乱剑之下砍死的,想想也可惜,我自随师父去了蓬莱岛亦靠丹药维身,纵吃得再多也是山林瓜果,独不吃得这肉食,想想也很多年了。”哲瀚回身靠近龙颜,唬得龙颜往身后爬去,哲瀚递过一个兔腿,龙颜闻了闻,疑惑但是很肯定这味道不错。
“试试,只靠丹药维体,一旦你负伤动不得罡气,这身肉体是凡躯,便经不得折腾。”哲瀚道,龙颜接过兔肉,再是闻闻亦不下口。
“那你见过山海灵鸟吗?”龙颜问出话来。
“恩,何止见过...”哲瀚啃满了一嘴,狼吞虎咽,忙得不亦乐乎,正陶醉在这股酥味上,一听龙颜问出话来,便摆手山海画卷,摊开,青鸾鸟和嘲风兽走了出来,一现身见有陌生人便威武啼叫,哲瀚招手,青鸾鸟不依不饶瞪着龙颜,回身依靠在哲瀚身边,嘲风兽性唬心善,只是嗅嗅龙颜便转身离开。
“这是青鸾神鸟啊。”龙颜变貌失色,看得目瞪口呆,这青蓝色大鸟足足有自己三个个头大,显摆着三根单翎尾翼,此刻嗅嗅篝火上的烤肉,一叼咽下嘴,几乎一瞬间,而后炯炯有神地看着龙颜。
“三根单翎尾翼,这灵鸟已经长成成熟体了。”龙颜惊叹道。
“懂得还挺多的。”哲瀚回复。
“不知有什么神通没有。”龙颜再问。
“有的!”哲瀚摆手,青鸾鸟吐出寒气,从身前地面穿出无数冰锥延伸至龙颜裆部前,还差一点,龙颜黯然失色,愈是更惊奇地看起青鸾鸟来,神鸟不屑理会凡人,开始啄修身上羽发,四只小精灵从丛林中游荡回来,跳上哲瀚掌心进入心间天地,青鸾鸟吃起仙草来,嘲风兽啃住宝石,嚼得津津有味。
“这走兽吃矿石...”龙颜惊呼。
“嗯...”哲瀚咽下最后一口烤肉,也是狐疑满腹,“据说这嘲风兽是龙族后裔,自随我四年了,有一日喜吃得这宝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最喜得和土精灵混一起。”听罢龙颜理解,土精灵擅长挖矿寻金。
吃饱话足,摆手二宠进入山海画卷,画卷降落停在哲瀚身前,“今日便到此吧,想必你心中很多疑问,待冥思完这一夜,明日你有问题再一一问与,收住你的性子,别轻易舞刀弄枪。”哲瀚话罢,专心冥思打坐,佁然不动。
龙颜见状甚是羞惭,想到今日所为,竟撞见这等修为之人,仿佛年纪,心境修为到底有多深,不免敬佩哲瀚,恼愧自己,亦整理心绪打坐起来,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