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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云鸢离去的背影,素寒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这场病还真不容易。
之前并不知道这丫头居然还精通医术,要不然也不用“病”的这般辛苦了。
不过也好,这样才有趣,不是么?
云鸢,等我慢慢取代你的位置吧,你所拥有的这一切,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暖阁中,秦氏赔着小心站在老夫人身边,为老夫人按摩肩膀,“娘,您是知道鸢儿的脾气,她哪儿敢有什么坏心眼儿?我看她啊,对素寒是真心疼爱呢!”
“哎……鸢儿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素寒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我们只能尽量的补偿他!”老夫人脸上出现了一抹痛惜之色,“依着子卿的性子,就算是将来时局变了,他也未必肯让那孩子认祖归宗,咱们云家欠那孩子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还有婉玲,那丫头拼了性命将素寒生下来,却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啊……”
婉玲便是素寒生母的闺名,那个传说中的小姨娘。
听到这里,秦氏的眼中垂下泪来,神色却有些复杂,“娘,你不必挂怀,是婉玲她自己没福气……”
老夫人拍了拍秦氏的手,“好孩子,也委屈了你。你放心,咱们安国公府永远都只有你一个国公夫人,鸢儿一个嫡枝子嗣。”
秦氏赶紧给老夫人跪了下来,“娘,媳妇不计较这些,真的。媳妇只想着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在一起便好。”
“你虽不计较,但这是云家应该给你的!”老夫人扶起秦氏,“但愿鸢儿也能够明白这些……以她的聪明,肯定早就已经猜到了素寒的身份,这层纸就一直不要捅破的好。我只怕鸢儿犯糊涂啊!”
“娘!不会的!鸢儿本性善良,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秦氏打着包票道,“我们要相信鸢儿!”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一个丫鬟神色慌张的匆匆跑进来,也顾不得规矩,用变了调儿的声音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何事惊慌?一点规矩都没有!”秦氏板着脸呵斥道。
那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老夫人,夫人,你们快去看看吧,素寒表少爷刚刚咳血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秦氏和老夫人神色大变,老夫人气得一下子捂住了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道,“大夫不是已经把了脉,也开了方子,你们没有好好伺候表少爷?!”
“老夫人息怒啊!”那丫鬟是贴身伺候素寒的丫鬟,早就被吩咐过,素寒有任何的动静都要在第一时间来报,她早已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的道,“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们服侍素寒少爷服下药,他还精神很好,大夫也说没有大碍,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秦氏厉声道,“快说!”
“可是今天大小姐前来探望表少爷,又给表少爷开了一个方子,表少爷服下之后,没过多久就咳血了……”那丫鬟泣不成声的道,“奴婢们也劝表少爷先不要吃大小姐的方子,怕跟大夫的方子犯冲,表少爷不听,说是不能拂了大小姐的好意,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