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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鸢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秦氏眼中的落寞，也不知道如何全解，只得道，“好，我们回吧。”
两人刚起身想要告辞，又一个婆子在外面求见，嘴里嚷嚷着，“国公爷，国公爷！二姨娘不好了！看样子是血崩，等不及大夫了啊！”
“什么？！”孔文凡的脸又白了几分，慌起来就拿不出主意了，求助一般的看向自己老爹。
孔老爷子叹了口气，只得道，“尽力吧……若能保住孩子，就保孩子一命，毕竟是孔家的骨血——是个男孩吧？”
“爹，还没生下来呢！”孔文凡一脸苦相，“二姨娘都快没命了，还如何保孩子？”
“混帐！”孔老爷子一拍桌子，怒道，“好好的，怎会动了胎气？白白害了我孙儿的一条性命！”
一旁的云鸢只觉得心底发寒。
这孔老爷子是文臣之首，满口的仁义道德，骨子里却是如此薄凉！
就算那二姨娘不是他正经的儿媳妇，但她已经在生死边缘了，孔老爷子想到的只是如何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担心过她的生死！视人命如草芥！
这样的人，只能用冷血无耻来形容！
那婆子被人拖进来，跪在厅前，孔文凡也正在气头上，指着那婆子道，“你是二姨娘的奶娘，你说，二姨娘是如何动了胎气？前日大夫来诊脉，都还好好的，是不是你们伺候得不精心？你们这些奴才，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公爷！”那婆子伏地大哭，“这事儿不怪姨娘，也不怪奴才们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孔老爷子逼视着那婆子，“如实说来！你胆敢有半句假话，我孔府家法可不饶人！”
“是……是……”那婆子怯怯的道，“是一位贵人小姐推了咱们姨娘，姨娘摔在了雪地里，这才动了胎气啊！”
“什么？！”孔老爷子一震，“是谁推了她？为何推她？”
“奴才们不认得那位贵人小姐，只听另一位贵人小姐唤她‘李小姐’。”那婆子哭着道，“我们二姨娘今日想要来给老公爷拜寿，刚走到庭院的廊下，有些不适，便坐在避风阁里休息，谁知那位李小姐和另外一位贵人小姐也进来了，咱们二姨娘上前见礼，李小姐知道咱们二姨娘的身份后，说咱们二姨娘没资格跟她们坐在一起，要把咱们二姨娘赶出避风阁……”
小妾说起来并不算正经主子，只是身份地位比一般的奴婢高一些而已，不受宠的姨娘，甚至比不上得势的丫鬟。
在等级森严的昊云国，奴婢的确是不可以跟主子坐在一起。
当云鸢听到“李小姐”三个字的时候，长长的呼了口气，还好，这件事，还不至于让李玉英丢掉性命，最多，也就是丢掉三皇子妃的地位。那三皇子妃并非那么好坐的，李玉英丢了，焉知不是好事儿啊！
那婆子继续道，“李小姐虽然尊贵，但这毕竟是镇国公府，二姨娘又怀着公爷的子嗣，想要在这避风阁中休息一会儿，也不为过，咱们就请李小姐通融一二，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