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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么没出息!”云鸢轻声骂道。“这么快就求饶,搞的姐就像个恶霸一样……明明姐是为名除害的英雄好不好!”
站在云鸢身后的曲寒听到她的话,嘴角又抖了抖,默默别过脸去,对自己说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饶了你,谁来饶了他们?”云鸢的手指向那群普通人,“你不过一句话,就能够随意抹杀掉他们唯一的希望和生计,甚至是性命,难不成,就只有你的命才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们是贱民!”孔小公子吼道,“他们的命怎么能与我相比?你饶过我,我给你钱!你说,你要多少?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云鸢摇了摇头,“我还是对你的手啊脚啊脑袋什么的感兴趣,你快点下决定啊,你要是做不了决定,我不介意帮你做决定!”
曲寒犹豫着在云鸢身后小声道,“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毕竟是镇国公府的人,到时候怕是……不好收场。”
云鸢一挑眉毛,“我要是不打断他一条胳膊腿儿的,他这一回头就找张嫂他们的麻烦,我今儿个岂不是白忙活了?!”
“……”曲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群瑟缩在雪风中的普通人,都用殷切的眼神看着云鸢,就像是看着他们唯一的希望一般。
“或许,可以让神官大人来处理这件事。”曲寒再次开口道,“郡主,何必你亲自动手?”
云鸢沉默了一下,“我师父愿意为这些普通人说话吗?在他心里,这些人不过也是贱民罢了。”
“不,神官大人是不同的!”曲寒认真的看着云鸢,“你要相信他!”
云鸢默默的摇摇头,“我这个人,从来最信的都是我自己。”
曲寒张了张嘴,没有再劝。
云鸢一步步的朝着孔小公子走去,那孔小公子嘴里不住求饶,可是云鸢根本就不为所动,目光冰冷的盯着孔小公子。
“你……你说你要怎样才肯饶我一命?”孔小公子终于是吓哭了,金尊玉贵的他,从来没有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可当他自己真正遇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他才感受到了那来自骨子里的恐惧。
若是云鸢一开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断他的胳膊腿儿,他恐怕还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惧,可云鸢偏不着急,就像猫戏老鼠一般,逼得他快要崩溃了。
“你那贱命,我的确没兴趣。”云鸢终于停下了脚步,嘴角微微一勾,“要是你真想保住你那条贱命,现在就给我跪下对天发誓,不许再滥伤无辜!更不许再找他们的麻烦!若是有违此誓,天打雷劈!若天都不收你,我定收你!”
风雪中,一袭白袍的云鸢抬起一根指头指向了孔小公子,而后者在那一指之威下,“扑通”一声,便跪在了雪地里。
曲寒看着面前少女单薄的身影,突然觉得犹如神祗一般高大,就那么一指,便可撼动天地!
“我……我发誓!”孔小公子颤抖着声音开始发誓,而周围那些普通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朝着云鸢伏地拜下。
此刻,原本晦暗的天空,似乎变得明亮了许多,一缕阳光竟然挣扎着要从厚重的云层中透出来,云鸢缓缓收回手,抬头望天,“这昊云国的天,是该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