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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政殿外的人已经远去,偌大的殿宇内只有夫妻两人。
祁时黎摩蹭着她的脖颈,深吸了口气,声音又沉又哑,“的确很香。”
帝曦语红着脸推了推他,“放开啦。”
男人不语,继续在她肩窝磨蹭,热气吹拂在肌肤上有些痒意,帝曦语缩了缩脖子,耳垂粉嫩嫩的。
“阿时,还有折子没有看完。”
“再说。”仍旧是那种低哑的声音。
“皇兄和孩子们还在等。”
“随他们等去。”
“这里随时都有人来。”
“不怕。”
帝曦语哭笑不得,“幼稚!连孩子的的醋都要吃。”
“嗯。”他应了一声。
有湿热的舌头在耳垂上扫了一下,帝曦语猛地颤了一下,不自觉轻吟了一声,脸色瞬间爆红。
祁时黎很满意她表现似的挑挑眉,然后伸手替她整理好她未理完的衣襟,将她耳边一缕散下的发别上去,然后坐直了身子,拂了拂自己衣上并不存在灰尘,起身回到书案旁,从容的阅览折子,从容的执笔。
帝曦语爆红着脸愣在原地,这…这……这就完了?!
他白衣不染纤尘,面色微冷,目光专注,自己却面色红的同身上的红衣没什么两样,就完了?
帝曦语愤愤咬了咬唇,努力的想要将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嘀咕道:“哼!男人。”
她大踏步的走过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抓起案上的朱笔,瞪了男人一样才低头继续看折子。
祁时黎将她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在她低头后才看向她,一手撑住下巴,嘴角柔柔的弯起,曦儿真是越来越不经逗了啊。
帝曦语的脸上的红晕还完全退去,薄薄的一层粉色,称着白瓷的皮肤越发的姿容明艳,绝色倾城。
帝曦语低头批阅着折子,强迫的告诉自己旁边没有人,不要理不要理不要理,好不容易刚刚进入状态,祁时黎突然又凑过来,在她嘴角快速的浅啄了一下。
“祁时黎!”帝曦语丢下笔,将折子啪的一声合上。她的脸又红了,气的。
男人已经恢复成面容微冷的模样,浅浅颔首道:“嗯。我在。”
她将手里的折子扔进男人怀里,怒声道:“折子批不完不许回来吃饭!也不许回来睡觉!再闹你就一个人去住翊凰宫吧!”
上次为了引祁婧入局,两人暗中搬到了凤栖宫住,然后就没有再挪动,毕竟凤栖宫比翊凰宫更好更舒适,床更大更软。
帝曦语说完就拎起裙子,愤愤的往外走。身后传来祁时黎愉悦低沉的笑声。
笑完,人已经走远。祁时黎轻咳两声,收住笑意,严肃的打开折子,重新看起折子来,批阅的速度快了许多,虽然不许吃饭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不许回去睡觉绝对是大事。
帝霆轩和帝霆钧正在教熙安熙宁学走路,就看见帝曦语提着裙子一路刮风似的回来,面色红红的,似是气的。
帝霆轩惊诧:“小曦这是怎么了?”刚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给祁时黎气的!”帝曦语愤愤的坐下。
帝霆轩越发惊诧,时黎向来极为爱护小曦,护的不得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帝霆钧道:“皇姐,皇姐夫欺负你了吗?”
“没有。”提起欺负,帝曦语的面色又不自然的红了几分,还好旁人只当她是多气了两分。
她弯腰将熙宁抱起来,“走!我们去吃饭,不等他!”
又问熙宁道:“宁儿今天要不要吃肉丸子啊?”
“要!”熙宁绞着手指开心的大呼。
帝霆轩轻笑着抱起熙安跟上,这夫妻俩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走咯,安儿今天也要吃肉丸子,对不对?”
熙安抱着舅舅的脖子点头,又四处望了望,似乎是在找祁时黎的身影。
帝霆钧摸摸后脑勺,奇怪,皇姐夫没有欺负皇姐的话,皇姐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
祁时黎回来时,熙安熙宁已经吃完了一个丸子了。
兄妹俩排排坐在帝曦语身侧,帝曦语拿着勺子,一人一口的喂。往日里都是夫妻俩都是分工明确的一人喂一个,兄妹俩瞪着水润润的眼睛不明白今日爹爹去哪了,起初还东张西望,咿咿呀呀呀的找,但很快就被肉丸子分走了注意力。
“我回来了。”祁时黎神色淡然的捡了自家夫人身边的位置坐下。
食不言,除了帝曦语偶尔叫孩子张嘴的声音,都在安安静静的吃饭。对于没有等自己吃饭这件事,祁时黎并未做出任何回应,面上也并无任何不快之意。
直到皇兄用完晚膳带着帝霆钧离去,直到两个孩子睡着后,帝曦语才知道某人真的很小心眼。
当夜,
某人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道:“不等我吃饭,嗯?”
上扬的尾音溢满温柔,配着他此时激烈的动作却又充满危险和野性意味,她红着脸推拒,嘴巴不饶人道:“谁叫你要气我来着!”
“为夫不知道今日哪里惹着夫人了?”他恶劣的加重了力气。又似是故意的用又低又缓的声音说出夫人二字
她脸红的像虾子一样,捶了身上人一下,磕磕绊绊的说:“你……你你你哪里,惹着我了…自己……不清楚吗?”
“这里?还是这里?”某人重复了一遍今日白天的动作,“亦或是这里……”
终于,
一个时辰后,某人哭着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以后等你吃饭,每顿都……等。”
“叫夫君。”
“夫君!”
“该怎么说?嗯?”
“以后每顿都等夫君回来吃饭,每顿都等!”
“乖。”
“我要睡了!”
“嗯?”
“夫君,我要睡觉……”
“真乖。可是,夫人,夜还很长。”
越戈城上空有着暗色的云。
细细的雪洒洒落下,屋里暖洋洋的,和外面的寒冷比之如两重天。
软榻上坐了一名女子,裹着薄毯,手里执着一卷书,看的入神,时而抿嘴轻笑,许是看见什么有趣的故事,时而蹙眉咬唇,似是不悦。
四下安静的很,偌大的屋中只有女子一人,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吱呀。
窗棂处漏进来一股冷风,女子瑟缩了一下脖子,往上将薄毯往上拉了拉,干脆将毯子顶在头上,一股脑儿的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