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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听了心情凝重起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爱情啊真是个害人的东西,树头是她相当看重和放心的人,如今竟然这样,真是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云溪姐,这事太严重了,我们想着赶紧找到你尽快解决,树头哥再这样下去真不得了了,孩子们的口粮早就没有了,我那边的铺子还才步入正轨。如果你不回来我们就会去京城找你商量了。”
云溪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孩子们的口粮都没有了,这事是大事,之前她在姑苏的时候,再没钱也会把孩子们下个月的口粮在这个月筹备好。
“这事,我要亲自去看看,二狗子,现在爱之家谁在那陪护大家?”爱之家的事情很多都是二狗子在跑。
“云溪姐,我现在住在爱之家陪着大家,上个月不知道谁送来的小妹妹的手没有手指头,我带去给郎中看了,郎中说着是在娘肚子里就这样的,治不好。可儿的哮喘发生了一次,搞了一些药喝了,如今还是比较虚弱。”二狗子把爱之家的事情一点点跟云溪汇报。
夕阳西下了,容祁也从屋子里出来,看到云溪坐在地上,她周围围着许多人,转头看向梅三。
梅三说都是之前云溪小姐在姑苏往来比较多的朋友们。
“溪儿。”容祁走过来打量着这几个人。
“容祁。”
老鸭比较走得多点,对容祁行礼道:“拜见祁世子。”
“恩。”容祁点点头,对着云溪伸出手,云溪靠近他身旁。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烈,他不喜欢她跟别人接触,特别是男性。
“让你的朋友们也留下来吃晚饭吧。”容祁说。
云溪看向他们,用眼神询问,一个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那你们尽快回去吧,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姑苏,你们有事情就来寻我,我都住在这里,树头的事情我会去办,你们别担心,树头的骨子里是好的,所以他不会变坏的,我相信他。你们也要相信他。”云溪最后让红衣拿了好多吃的给他们带走,还有今日从苏府带回来的芙蓉糕,多拿些带回去分给孩子们。
晚饭的时候,云溪对容祁说起了树头的事情,这让容祁满心欢喜,她跟他商量属于她的事情,两人好似老夫老妻一般。
“如果溪儿信得过我,这事我让人去办,保证树头重新做人。”容祁自信满满地对云溪说。
云溪笑着道:“能得你祁大世子的帮助,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
“我的溪儿开始贫嘴了。”容祁笑着给云溪夹了块牛肉。
饭后,容祁带着云溪在园子里散步,云溪说曾经她都是这个时候才从外面野回来,都是翻墙而入的,在后院的墙边上有棵大树,爬进爬出很方便,但是自从万花楼出事后,爹爹就命人砍了,而她就再也没有爬过来。说着说着突然心情低落起来。
“溪儿,别想太多,现在你是我的,就应该开心。”容祁十足的霸道。
“好,容老爷,小女子一定开开心心的。”云溪说着就笑了。
现在都不用谁说,红衣每日都会把云溪的衣物清洗干净送到容祁居住的房间交给梅三方进容祁的衣柜里。每日饭菜,也都是容祁和云溪两个人的两人份。
而晚上,云溪也不推搡,就把容祁的房间当成了自己的房间,容祁一起的时候,两人就一起睡,容祁忙去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先睡。
有时候云溪也会想她跟容祁到底像什么事情,说未婚男女吧,却住在一起,同床共枕;说是夫妻吧,却又没有举行任何仪式。
容祁睡觉习惯了身边有云溪。
第二日一大早,容祁就在云溪耳边说他要出去一趟,多则十天,少则五天,他留了人陪她,让她要想着她。
云溪醒来之后看到身边没人,想想似梦似醒的时候容祁说的话,她唤来红衣问,红衣说容祁去了西夏,过几日就回来。
唉,也确实,因为她,容祁耽搁了这么久都没有去西夏。勤王爷的事情也确实需要做个了结,否则西夏国以为我们天都国好欺负。
容祁不在身边,没有了管家婆,云溪感觉自己开始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了。
一大早起来后,她早饭都没吃,说要回苏府吃。
红衣梅六等云溪身边跟着十来个人,这明的手十来个人,暗的还不知道多少人!容祁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
今日云溪回回府,十分低调,马车到了苏府的门前,云溪敲门进入。这一日她很开心,留在家里享受着自由的空气,跟祖母和娘亲叙着旧,说着她在勤王府的这段时间的经历。
两个人都劝她要好好对祁世子,凡是要多听祁世子的不要与他犟脾气,男人就是女人的天,跟着他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好过的,要哄着他早日完婚。
哄着完婚四个字让云溪十分无奈。一辈子多短暂呀,她还没想好要不要与他共一辈子,这就要完婚,还哄着。这可不是我苏云溪的性格!
最后祖母和娘亲说不过,她就说:“奶奶,娘亲,我可跟你说们,喜欢容祁的人超级多,有西夏的公主,有三省巡抚的女儿,还有不知名的小辈都不知道多少,他以后肯定是三妻四妾一大群,可是奶奶,娘亲,我觉得一个人的心理只有一个位置,他也不可能把他的爱一起平分给大家,而我要的男人,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人,只爱我一人,只娶我一个人,所以祁世子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他,你们也不要想那么多,我在勤王府三年,三年之后我就出来,若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即便跟他真成了,也要到那时候。不过我是不是他的良配还有待定。”云溪说着一大堆真心话,这真心话却对于她的祖母和母亲来说,就是废话,哪个男人不娶三妻四妾,哪个男人没有在外有过女人,苏云溪这样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溪儿,不是祖母说你,你生在我们商贾之家,虽然钱财无忧,但是跟当官的人家比起来,我们家再怎么有钱都低人一等,你别想那么多,趁着年轻跟着祁世子,看他现在对你极其上心,你也别矫情,就跟他好好过,整个娃出来最好。不怕以后没有日子过。”作为祖母,虽然会疼孙女,但是更多还是会从苏家整体利益考虑。现在容祁因为云溪,愿意与苏家合作,这是天大的好事,求都求不来的。
苏夫人忧郁的看着女儿,尽管女儿的话听似虚无,但是却都是女人所向往的生活,女人只想有个爱自己的丈夫,一群儿女,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云溪明白跟祖母和娘亲这样,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人,是没办法说那么多,也解释不清楚的。
午饭后带着小翠回到溪园,看着溪园被小翠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心里很是感激。
“谢谢你小翠,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婆家。”云溪拉着小翠的手,让她说说这些日子来苏家的事情。
小翠跟她说自从她去了苏家,苏鸿运就再也没有进过苏夫人的房间,哪怕白日里在苏家宅院里,天黑也就走了。云溪走了,锦儿走了,苏老爷也不进房,苏夫人就一直病着,郎中说她是心病,吃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得心药医。前几天,传来云溪要回苏家的事情,苏夫人顿时好了,而锦儿回来也是伴她左右。
“小姐,你先睡一会吧,我给你做些好吃的带去。”小翠还在忙乎。
“不要小翠,你陪我说会话,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云溪就想跟小翠说话,睡觉这样的事情在容祁身边可以做。
“小姐,少爷来了。”小翠听到声响,就出去看到是锦儿。
云溪今天回来还没看到锦儿呢,高兴的出来迎接。
“锦儿。”云溪好开心。这个弟弟跟她特别亲。
“姐姐。”锦儿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多。
云溪拉着锦儿在屋中坐下,跟他聊着他学堂的事情。锦儿却一点都提不起兴趣,问她跟容祁的事情。
云溪说她只是入王府做三年事情,三年之后就可以出勤王府了。“姐,你真的喜欢那个祁世子吗?”锦儿本是个阳光少年,自从云溪去了经常,他就成了忧郁王子了。
“锦儿,你还小,这些男女之事你还不懂的。等你长大了,娶妻生子,你就明白了。”云溪看着自己的弟弟,竟然开始长胡须了,真的是长成了男子汉了。
“我懂的,姐,我知道那个祁世子现在很喜欢你,可是祁世子家里肯定也是三妻四妾,他肯定也会像爹对娘一样,不闻不顾,那样你在勤王府过得会很不开心的。”
云溪摸着锦儿的头道:“傻锦儿,你姐有那么弱吗?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我要找到我的良配才会成亲生子。”
锦儿只是垂首点了点头。
“锦儿放心,姐呀虽然只有十几岁,但是姐的心有二十多岁,会有分寸的,不会让自己不幸福的。”云溪保证的说。
“姐,我听娘说了,说你要嫁个一辈子只娶你一个人的男人,姐,我这辈子也要只娶一个人,跟她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锦儿还未涉世的无一丝杂色的大眼睛看着云溪说。
“姐的好锦儿,姐支持你。”云溪说着抱住了锦儿。姐弟俩就这样说了一下午的话。
容祁不在家,云溪留在了苏府,日子好像跟以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了,曾经无忧无虑,现在多了许多想法。
说也奇怪,这个睡惯了的床,躺上去却睡不着了。
云溪翻来覆去的折腾着。她不会承认因为容祁不在身边,所以她睡不着的。
鸡叫头遍,她终于睡着了。只是心里有事,天亮之后就醒了。
“小姐。”小翠和红衣算是认识了,一个是在苏家跟着云溪的,一个是在梅园跟着云溪的。
“我起来了,今天有事情要做。”云溪穿戴好,就坐在镜子前,小翠抢着前去给她梳头发,想想又觉得不好意思,对红衣抱歉的笑了笑,红衣没有任何意见,她能理解小翠,毕竟小翠从小就陪着云溪,现在离开了几个月,肯定也是想念的。
陪苏老爷苏夫人吃了早饭以后,云溪说今日要出门,看看给容祁买点什么,说是给容祁买东西,大家都很开心。苏鸿运当即让帐房支取一万两银票给云溪,说钱不够再回来拿。
云溪心里很高兴,有了这一万两银票,爱之家又可以多置办一个宅院,还可以有多余的银两给他们买吃的和穿的。
高高兴兴的和红衣小翠出了门。只是红衣怎么看怎么别扭,云溪出门前换上了锦儿的衣服,这要是主子知道了,还得了?
小翠却习以为常了,之前每次出门都要弄一番,毕竟苏大小姐不在闺房,却还总抛头露面,怎么都不好。
“小姐,你要去哪?”小翠也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树头最近萎靡不振,我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想到她跟容祁说的,这件事交给他处理,又停住了脚步,既然说了,就应该相信他,还是交给他吧。
“唉,还是算了,我们去祁记米行买些米和油吧。”云溪说着就换了一个方向。
“小姐,你不是不喜欢去祁记么?”小翠这个憨傻的丫头。
“此一时彼一时。”云溪笑了笑,这女人还真是小心思出奇多,之前是真心不怎么喜欢祁记,只是现在跟容祁在一起,而祁记是他的,怎么也得光临一下。
“好。”红衣说有点远,提议坐马车,云溪拒绝了,她还是想走走,曾经也是这样步行着畅游在姑苏的大街小巷,从来不觉得累,虽然在勤王府就跟个废人一样,却还是能走能蹦能跳的。
虽然明面上是三个人在走,只有红衣知道暗地里至少有百来个人在盯着她们,在容祁知道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早就做了详细的安排和部署,可以说现在的姑苏城,容祁可以不动用一兵一卒,不惊动任何人就能拿下来。或许街边叫卖的小贩也是容祁的人,茶馆里听说书的也是,街角的乞丐也是……总之云溪比皇帝出行还要让人紧张。
祁记的米行在姑苏最大的菜市场旁边,三个铺子连在一起,云溪看了一下,三个铺子有十几个伙计在忙,最前面一个铺子是大家排队,管事一边收钱一边开单子,第二个铺子是要少量的,散称,第三个铺子是整袋的,伙计直接往买粮人的马车人装。这样的安排很合理,也很有规律。
“唉,生意还是这么好。”云溪看着都有些嫉妒,容祁那么多铺子,日进斗金都不止,难怪他说他很有钱,真是个大财主!
红衣要拿出腰牌给伙计,被云溪拦下了。云溪走到排队的人后面也开始排起队来。
“这应该设置一个VIP专区就好了。”云溪自言自语道。
“喂爱屁?”红衣觉得云溪的话真让人奇怪。
“恩,就是说贵宾区,买的多的可以有个地方休息喝茶,有专人来问要什么,然后算多少钱,专人收,这样省事多了。”云溪解释着。
“这个法子是挺好的。”红衣也略有赞同。
终于轮到云溪的时候,云溪上前去问大米多买能不能便宜点,收钱的管事说一分价钱一分货,有上中下等三种大米,可以随意选择,云溪说她想用下等大米的价钱买上等的大米。管事用很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再看看她身边跟着的红衣和小翠,小翠看着就是普通的丫鬟,而红衣一看就很不同,再看她自己,明明就是个女子,却做男子打扮,看样子应该是大户人家的。这三个人要么就是来挑衅的,要么就是真的要买很多大米。
“我们祁记的东西说一不二,价格不会很高,都是对应着东西的,所以三位还请莫要还价了。”管事是个老江湖了,对她们三人还算客气。
“好,我先看看货。”云溪也不与他争了。
管事正要唤来伙计带她们去的时候,掌柜从后面进来了,对着云溪客气地说:“我来带三位去看看吧。请随我来。”
掌柜亲自带着顾客去看大米,这是极少发生的事情,管事和伙计们都很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云溪三人几眼。
“这是最上等的大米,三位请看。”掌柜从散米木桶里铲出一小铲子给云溪看。
米粒大小均匀,色泽光亮透明,确实是好米。云溪看了看点点头,
掌柜又带到另外一个木桶旁铲出一铲子,这个米明显比之前那个差,颜色上阴暗点,大小也不均匀。最后一个木桶里的米基本可以算是碎米了。
“这边还有陈米,一般不摆在柜上卖,只有要的客人才会来看。”掌柜带她们到里间看一下。
云溪点点头,看着掌柜道:“我就要上等米,给我什么价格?”
“呵呵,这个就按照云溪小姐说的价格。”掌柜抚着花白的胡须笑着说。
这下云溪倒是不好意思来。
“云溪小姐莫见怪,刚才在外面看云溪小姐不愿多说,老朽也就没有出去,还请小姐恕罪。”
云溪笑着道:“掌柜客气了,我只是想买些米粮。但是由于是救助,所以给不出好价钱。”
“云溪小姐要什么米都可以,主子已经给姑苏所有的祁记商行下过命了,只要云溪小姐需要的都尽力去配合。”原来容祁已经下过命令了,这个男人想得还是很周到的。
有了容祁的命令,这就是搬走整个米行的粮食,他们也会照做。
最后云溪用的中等米的价格买了上等米,让他们每个月分三批送过去。米钱云溪一直付到了过年。双方签订了协议,云溪欢欢喜喜的出了门,掌柜一直送到门口,直到看不见云溪的身影才回到店里。
掌柜进了店里的时候,管事问那是谁,掌柜笑着说这人呐,是我们有福气才见到,一般人是见不到的。然后神秘兮兮的笑着进了里屋,这事他还得写着呈给容祁。
米的事情弄好了,又来到油坊,榨出来的油很香,想了想,云溪让他们送了一桶过去,一桶油吃几个月没问题的。
吃的解决了,就应该看看穿的了,云溪站在街边想了想,最后还是走进了祁记。
“有什么布适合孩子做衣服,不要特别好的。”云溪进店就问。
一个伙计正忙着陪一个看似富贵人家的小姐选布匹。
“过了这条街左转那边的小店有,我们祁记的都是上等的布料。”伙计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不耐烦,但是那姿态就是不耐烦。
红衣就要上前去教训他,被云溪拦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你们祁记还这么好。你们掌柜呢?我要见你们掌柜。”云溪又说。
“对不起了各位,我们掌柜忙得很,可是没有时间过来陪您唠嗑,您们那,还是请出门左转那店去看看吧。”伙计真的不耐烦了。
小翠不高兴了,“你这个伙计还真是狗眼看人低,我们家小……我们家能来你们祁记买东西,是看得起你们,去,叫你们掌柜。”
云溪也是极其讨厌这样做生意的人,对待顾客不同的态度。这时由伙计陪着看布料的小姐也不高兴了,对她们三人说:“你们买不起就不要来捣乱嘛,伙计不是说了嘛,出门左转那边的小店,一副穷酸相,还来祁记!”
“哼,就你们这德行,我们家小姐还真懒得来这呢!小姐我们走吧。”如果不是红衣在一边,小翠一定会跟他们骂起来。
红衣让云溪等等,她直接进了后堂,掌柜正在陪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谈着事情。看到红衣出现愣了一下,然后满面笑容的站起问:“姑娘有事吗?”
红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拿出容祁走之前给她的牌子往掌柜面前一伸,这牌子天下间只有两个,一个在容祁手中,另一个在清金手中,这令牌能调动所有祁记的商铺和祁记的人。
掌柜一惊,连忙作揖道:“姑娘有何吩咐?”
“小姐来了,在外面。”红衣说完就收回令牌出来了。
掌柜跟那个管家说有要事,回头再去他府里跟他商量,那个管事也好说话,就先走了。
掌柜连忙拉起裙摆就出了门,店内还有别的顾客一看到掌柜出来,就打招呼,看来都是熟客,掌柜一一笑着打着招呼应付着。
这边看到红衣和云溪她们,赶忙过来行礼,却被红衣拉住了。
“掌柜,我们是来看布的,我要最普通的布但是质量要好,花色无所谓。”云溪坐到桌边的太师椅上开门见山的说。或许是刚才小伙计让她有点来火,她态度也很一般。
“有的有的,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看。”掌柜点头哈腰的说。
这时刚才那个伙计陪着看布的那个小姐也过来了对掌柜道:“徐掌柜,你的伙计讲得不清楚,我想你亲自说。”
“朱小姐,我已经很详细了,你不是说要那个碎花银丝布的么?我去给您扯。”那个伙计一脸的不相信,明明刚才还是说得好好的。
“对不起朱小姐,我这里有贵客来临,还请您随小风去看吧。”掌柜面对朱小姐说话的口气就跟对云溪的不一样了。
“可是我今日就想要你来陪。”朱小姐也是个蛮横的人,想她朱家在姑苏也是响当当的人家,还没人敢怎么样。
“朱小姐,我真的有事,还请见谅。”掌柜也很正经的说。
“有事?贵客?莫非就是这三个人?一脸的穷酸相还进祁记来买布,真是不自量力。”朱小姐十分瞧不起她们。
掌柜这下相当不高兴,直着腰杆道:“朱小姐,我们祁记不欢迎你来买布匹,你还是换家吧,小风送客。”
朱小姐一听这掌柜还是来真的气得直跺脚,“徐掌柜,我们朱家的生意你还要不要做了?今日你不陪我看布,我们朱家的生意你们祁记别想做了。”
说完往另外一张太师椅上一坐,那姿势就是你不陪我不走了,赖丁你了。
红衣的手掌都抬起来了,她真想给这个女人一巴掌。云溪发现后摇摇头,这里毕竟是容祁的地盘,她帮不了忙,但是也不能帮倒忙。
“徐掌柜,我看今日你也忙,你着个伙计直接跟我去量就行,量好了就在你们祁记做,布呢,你定,都是孩子们的。但是我比较着急,二十多个孩子,我希望十天之内能拿到货。”云溪说着站起来了,“量尺寸的人现在就跟我们去吧。”
“是,是。”徐掌柜对云溪的态度恭敬得不得了,唤来一个中年男子拿着小箱子跟着云溪她们一起去。
“你们站住。”朱小姐看着徐掌柜对待她们的态度不同,十分生气,但是她不愿意得罪徐掌柜,就只能找云溪她们出气。
云溪头也没回的走了,那样的人她懒的理。
只是这个朱小姐不依不饶的,示意她的丫鬟们挡住云溪的去路,红衣立马往前一站。
“不想死就立马给我让开。”红衣的声音冷冷的。
“张管事。”掌柜一看就喊来正在帮别人结帐的张管事。
张管事立马过来了,“掌柜的。”
“去把朱家所有的订单全部退掉,赔偿金按照三倍来赔,从今往后不再接朱家的单。”徐掌柜很认真的道。
“是掌柜的。”张管事点着头。
“你的事情交给刘乐来搞,这件事情你现在就去办。”徐掌柜一点不留情面。
朱小姐一听他们来真的也害怕起来,听说祁世子来了姑苏,她还想着多做些衣服,如果有幸能见到祁世子,那或许就能麻雀变凤凰了。
“徐掌柜!你们祁记不就是好点么,有必要这样吗?”朱小姐就是不愿意当着云溪的面被徐掌柜区别对待。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云溪站出来说话了。
“徐掌柜,我的事情也办完了,等容祁回来,他应该会邀请你们聚聚的到时候见,我们就先告辞了。”
唤祁世子为容祁,徐掌柜想这个肯定就是传闻中的苏家小姐苏云溪了。
“云溪小姐,请慢走。”现在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云溪小姐?”朱小姐也是一脸不置信,“就是苏家的苏云溪小姐?祁世子现在的心上人?”
小风在一边也是呆了,完了,他真的得罪了大人物。
云溪三人不再与他们多说什么,绕过两个挡路的丫鬟就走了。
朱小姐呆呆地看着云溪的背影,在姑苏没人家比苏家更有钱,在这天下,除了皇帝没人再比祁世子尊贵。无论哪一面比,她都什么都不是。
徐掌柜送她们到门口。再回屋内的时候,经过朱小姐身边,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去了屋内。
最后朱小姐在祁记铺子吵了闹了很久才离开,而张管事已经把违约金送到了朱府。
在天都国,都以祁记的布庄最为最上品,每一年最新款的布料都是在祁记最先出现。可以说祁记创造着最新款的布料。
云溪经过熟食店的时候,买了好多烤鸭和烤鸡。就带着红衣和小翠去了爱之家。
爱之家落在有点偏的地方,场地比较大,院子里种着蔬菜,晒着衣服,几个娃在院子里玩耍。
“小豆子。”云溪喊着正在地里拔草的小男孩。
“云溪姐。”“云溪姐。”“云溪姐。”
一个个听到云溪喊都跑过来围在她身边。屋里还跑出来几个孩子。
一个女人被一群娃娃包围着,这画面很温馨很和谐。
吵吵闹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云溪看着大家,问有些孩子怎么不在。
小豆子是留下来的孩子中年龄最大的,有八岁了。
“云溪姐,他们都去卖手工了。最近树头哥铺子里的生意不好,家里没有米兰,所以大的哥哥姐姐都去挣钱了,留下我在这里带着弟弟妹妹们。”小豆子的童音说着特别惹人疼爱。
“小豆子真乖。今天我跟两个姐姐给你们烧好吃的。你们去玩吧。”
云溪看着一群孩子分食着她带来的吃的,心里叹着气,树头啊树头你赶紧振作起来大家都很需要你。
趁着吃东西的时候,云溪让孩子们一个个的来让裁缝师傅量衣服大小。听到要做新衣服,一个个更是激动兴奋。云溪帮着写名字,写大小,裁缝师傅量着。很快就量完了,云溪说还有几个孩子,让裁缝师傅明日再来,明日她让他们在家等他。裁缝师傅说好,就拿着小箱子先走了。
午饭是红衣和小翠做的,小翠对这里熟门熟路,油盐放在哪里她都知道。
中午的时候孩子们陆续回来了,看到云溪一个个开心的不得了。
可能是好久没有吃肉了,孩子们很馋,云溪说明天还有肉吃,让他们慢点吃。
下午的时候,云溪带着他们把爱之家从里往外打扫了一遍。把厚的被子收起来,拿出薄的被子盖。
云溪带着大家里里外外都扫的很干净,又把小孩子洗了澡,头发都剪了,由于孩子小,又没有大人来管,只能剪短发。
忙到天快黑了二狗子他们也回来了。
看到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就知道云溪来了,一个个高兴坏了。
晚餐很丰盛,云溪又让小翠去买了肉,晚上她亲自下厨烧了红烧肉,整整一大盆。孩子们吃得十分尽兴,一个个唧唧喳喳的,好像过年一样。一般云溪过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大家都像过年一样。
晚饭后红衣说天晚了还是尽快回去。
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看着云溪走,让她没事就来玩。
云溪想如果他们在京城多好,她就可以经常照看他们了。
回到苏府,苏莱看到云溪立马迎上前说有信使过来,要亲自将信交给云溪。
她的信?谁会给她写信?容祁吗?他不是昨日才走的?
云溪还真好奇。
来到大厅,果然有个人等在他,他就笔直的坐着。
“你好。”云溪走到他面前道。
信使看到云溪,连忙站起来作揖道:“云溪小姐,主子给您传信了,请过目。”
说着就把一封信双手奉给了云溪。
这昨天早上才走,今日就来信了,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信使还说:“主子说让云溪小姐写了回信让属下带过去。”
云溪失笑,为何不干脆说把她带过去,那还简单些。
“好,你辛苦了,我写好了就让人送来。”
云溪把信拿在手中,回到房间才打开。
这个奇葩的容祁,他人奇葩,他的信也奇葩,几张信纸下来,最多的就是让她要想他。
云溪笑着拿出一大张纸,在最中间写了三个字:我想你。待墨汁干了,就折叠成小方块,一个厚厚的小方块装进信封里,外人看真不知道这写了多少信,然后她自己都笑了。
小翠把信给信使的时候,信使拿出一条帕子,把信包好放进怀中,就告辞离开了。
云溪想象着容祁看到信的时候的样子,她越发想笑。才这么几天功夫,写什么信!
接下来几天云溪都是在苏府和爱之家两边跑着,只是树头都没有出现过,她也不想去见他,她相信容祁会还她一个斗志昂扬的树头。
在信使的信到容祁手中时,他掂了掂信,嘴角上扬。
但是打开信,左一道又一道,再看到信的内容时,他一脸黑线,这个小女人!
只是这封信像个催化剂一般,让他越发的想她了。
这一天半夜,苏府的大门被叫开,苏鸿运被叫起来因为祁世子来了。
只是容祁进来以后直奔云溪的溪园。
睡梦中的云溪被容祁连着被子抱进来马车里。苏鸿运还在后面跟着,容祁都已经走了。
“溪儿。”云溪被抱在容祁怀里。
“容祁,我在做梦吗?”云溪搂着容祁的胳膊问。
“恩,是在做梦。”容祁低笑着。
“哦,好,那我继续做梦了。你别走。”云溪半梦半醒地抱紧容祁,她超喜欢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原来抱着她的感觉是这么的充实。容祁安心的闭着眼,这六天来,他真的是吃不好睡不好,只有她在他身边,他才踏实。
早上云溪醒来,发现自己就在容祁的身边,看着他睡着的容颜,他好像瘦了憔悴了。
云溪的手摸容祁的脸上,手下细腻的皮肤柔软。
“溪儿。”容祁眼睛睁不开了,神知道他这些天睡了多久。
“你睡吧,我陪着你。”云溪低声的说。
“嗯。”容祁抱着云溪又睡了过去。
有容祁在身边,云溪也睡得很香。
两人这一觉一睡就到了午后。云溪是饿醒的,饿得睡不着,然后容祁也被她动了醒了。
“对不起,我饿了……”云溪听内疚的,他这些日子肯定累坏了。
“没事,溪儿。”容祁揉着她的头发问:“有没有想我?”
“恩有点儿。”云溪点点头承认。
“有点儿是多少?”容祁拉出她的头问。
“你想的多少就是多少。”云溪想了想说。
“我想不出来是多少,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两个人开始咬文嚼字了。
“你快起来吧,我真的好饿了。”云溪撒娇着道。
“恩好。”容祁可舍不得云溪饿,掀开被子下床。
突然他看着自己身上呆住了,好一会不动,云溪也坐起来了,抬头一看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啊!”
云溪的尖叫声自然引起外面人的高度重视。
“主子,云溪小姐。”梅三和红衣都在外面。周围的暗卫影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房中。
“不要进来。”云溪连忙站起来,鞋子都没穿,就跑到容祁面前,伸手快速地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只是他的裤子,她怎么也下不去手。
“你赶紧去屏风后面把衣服换了。”云溪说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他的衣服塞进他怀里,把他推到屏风后面。
容祁真的是傻了,他看着裤子上的殷红,他白皙的脸上一片绯红。
云溪看着自己身上,再掀开被子,被单和被套上都是,简直是惨不忍睹,尤其是这个变态容祁,他偏爱白色,他的被子也是白色的,神呐,这可怎么好。
站在床边愁眉苦脸的看了一会,就到了门口,透过门缝喊红衣。
红衣一下就答应了,“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红衣,你靠近,让其余的人退出一百步之外。”云溪在里面道。
云溪让红衣把耳朵贴在门缝上说:“红衣,我来月事了,有没有什么用的东西,给我拿几个。”
红衣听了也是脸一红,小姐在主子房间来月事了,那得多不好意思。“好的小姐,你稍等,我去去就来。”同为女子,红衣自己也是有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