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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哥”牧曦侧眼看着太平公主像兔子一样,从椅子里蹦出来,欢叫着。
“哎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呀!”淑哥公主娇媚的看着风度翩翩的羽朗,满脸的坏笑。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这地方多脏啊……”太平公主拉起羽朗的衣袖,眉开眼笑的靠在他肩膀上。
“淑哥公主也在啊,羽朗在此有礼了”羽朗微微一拜,着急的回过身说,
“太平,娘亲今日一早又开始昏迷了,我来找你寻那神医,听说你在这儿,事不宜迟,快把那医师带出来,救娘要紧。”
牧曦看那羽朗的脸上尴尬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纠结着。
“那,就在这里啊,你把她拖……去就是了,”太平向着牧曦一呶嘴。
羽朗进门时没在意地上的人到底是谁,只用余光扫过,知道有个血肉模糊的躯体在地上喘息。
此时被公主一说,方才定睛一看,只见牧曦满身的鲜血,双手被铁箍紧紧的锁在一起,身上背上几处鞭痕扯开了衣服,直接可以看到翻开的皮肉。
他心中似有万箭在穿刺,无尽的痛楚迸出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羽朗横眉咆哮,“太平!!你太过分了!你这是要打死她吗??”
“哎哟哎哟,太平,我就说吧,这个朗中会勾引你的男人的。”淑哥公主站在远远的,嬉笑着打趣。
“林羽朗!你当真喜欢这个妖精!我现在就杀了她!”太平公主从腰间抽出短剑怒发冲冠,直奔牧曦而来。
淑哥公主说者无心,羽朗听者有意,立即反应过来,伸手搂过正在飞奔出去的太平公主,紧紧的抱住她的腰身,调整气息,温婉的说,
“太平,杀了她,就等于杀了娘亲,你若能找到第二个救娘性命的人,这个医师,我绝不袒护。”
太平怒气未消,依旧挣扎着,咆哮,“我才不信!你就是喜欢这个妖精,你不是已经睡过她了吗?你还是惦记着她!”
羽朗手腕轻轻用力,夺下太平公主手中的短剑,将她强行扭到面前,强作平静的四目相对,
“太平,父皇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这种野花,男人玩过了,就没意思了,哪有你这金枝玉叶来得持久。”
牧曦躺在地上,看着羽朗怀里的太平公主,幸福得像要飘起来,美目传情的望着羽朗,甜得只会娇柔的依依点头。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太平这匹野马,能有让她如此倾心的男人,也算是她的造化了,只是希望,不是一厢情愿才好啊……”
羽朗听着淑哥公主话里有话,侧眼望着地上残喘的牧曦,依旧余怒未消的对太平说道,
“如今医师被你打成这样,娘亲已危在旦夕,你让我怎么办?怎的这样不体贴我的感受和处境?!”
太平公主像犯了错的孩子,依偎在羽朗的怀里,双颊微红的低下头,略略点头应和着,
“嗯,是我习惯打人,没收住手,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朗哥别生太平的气好吗?太平以后改还不行吗?明天你就要出征了,我也是舍不得你离开我,心里着急……”
“本应今日就出征的,你强逼着父皇晚出发这一日,不知前方要多死多少百姓,损失多少粮草牲口,不能这样任性,让父皇为难。”羽朗深呼吸着,压抑住心中的火气,踌躇着,双手环抱,将太平搂在胸前。
“还是朗哥能顾全大局,父皇总是这样说,难怪父皇这么喜欢你……”太平喃喃道。
“哎呀……看不下去了!我的保养秘方呢!~被你几鞭子给抽没了吧!”淑哥公主不耐烦的坐在椅子里埋怨起来。
“来人,看看那妖精死了没有,快拿点药来给她止血……”太平羞涩的瞄了一眼姐姐,撒娇般地挣脱羽朗的怀抱,对下人吩咐的声音都异常的温柔。
“回禀公主,还醒着呢,没死!”两个侍卫拉扯起牧曦,回应道。
牧曦的蛊本就蠢蠢欲动,此时在血地上打滚,无处躲无处藏,被血腥之气浸入全身,只感觉体内的血液像是得到了解锁的钥匙,这几次鞭伤倒真的没有伤及深处,只是却成了蛊发的导火索。
听着厅里肉麻的对话,牧曦的血液开始了新一轮的沸腾奔跑,渐渐听不清楚声音,目光开始模糊,当有人将她从地面上提起来,一股热气从胸口迸出。
“咳……咳……哇……”
一大口鲜血奔口而出,牧曦随之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哎呀,完了,我的秘方啊!”淑哥公主噌的站起来,嗔怒的喊道。
羽朗抽身奔到牧曦身前,轻触额头,发烧了,与上次蛊毒发病是一样的症状,转身向急呼,“太平,解药拿来!!”
“巫医说过,这是没有解药的……”太平公主见形势严重了,也是束手无措的小心回应着。
“哎~真是~眼巴巴的叫我来,说是有保养调理的好法子,结果,就看了一场杀人的闹剧!真是无聊!!”淑哥公主嫌弃的用帕子捂住口鼻,甩手离开。
羽朗内心焦急难耐,面前的牧曦比上次发病更加凶猛迅速,怎样才能救她……
“当年,伦格巫医养的蛊毒都是有解药的,要不,去药屋里找找看,或许还有救……”太平公主贴在羽朗的身后,巴望着自己的建议能缓解一点紧张的形势。
“来人,把这人带到药室!”羽朗立即吩咐侍卫,太平公主安静的跟在羽朗一行人的身后,快速来到了石屋。
昏死过去的巫医此时已经醒来,听到有人进来,赶紧将面前的纸张塞进怀里。
羽朗大步来到巫医身前,握起衣襟向上一提,谁知那铁链从低处牵着颈箍,这一用力过猛,差点没把巫医的咽喉拉断。
“说,蛊毒如何能解?!!”羽朗压抑的怒气此时全部暴发在巫医身上,一提不成,就势直接俯身扼住巫医的脖子。
“唔……唔……”巫医双手使劲的扒着羽朗便铁钳一样的巴掌,就像蚍蜉撼树,只能无助的摇头,拼命摇头,算是回答。
“可有办法缓解!!?”羽朗退而求其次的逼问,双手不自主的钳得更紧。
巫医的脸开始泛红,双手已经开始无力,窒息得几近死亡的边缘,听得羽朗再问,为了活命,想都没想的使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