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真人一卦

应天古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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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挤入龙虎山正统和为苍生而算的卦,还有那什么小真人境界,我想知道这张青阳到底是在表达什么。

    其实关于这修道者的境界,我师父曾模糊的跟我说过,境界这东西可有可无,飘渺的不见踪迹,有人能够一日成佛陀,也有人是一瞬跌凡人。

    境界常人修不得,也修不来,因为这是和心境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现在的修道早已不似几百年前那般了,没人再去修那虚无缥缈的境界一说了,而是主要修术法、练阵法,讲究捉鬼济世,而不是白日飞升。

    就拿我师父来说他主要修的就是术法一途,意在捉鬼镇邪保平安。

    我师父一生杀鬼杀妖杀精怪杀数甚多,共计三千九百七十二,所以才会在这短短的五十三岁,就已铸就了真人境界。

    但也是因此而早早到了天命一数,因杀伐之心太重而稀缺命数,无奈自号短命真人李守山。

    这短命真人的道号,也是在提醒着世人,短命真人短命的原因所在。

    “那这一卦算的是准还是不准?”不再去想这有关境界的事情,我神态严肃的小声问道。

    “这一卦当然是算准了。”

    “为何?”

    “从你刚才吸收星辰之力时,就已经注定了。”张青阳淡然笑道。

    “星辰之力?”这张青阳的言辞可是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啊,摇了摇头,继续问道。

    “注定什么了?”

    “今日你与我们张家结下了因,自是注定了来日的果,因为这朝天阙龙阵就是四十年前由我主导布下的手笔。”

    “只是这阵四十年前却是没有用到,我错算了一卦,违抗了天意,硬生生是把我的修为剥去,可是万事皆有一线之变化,苍天也不例外!”突然,张青阳恶狠狠的望向明月下的苍穹,深不可测。

    “这一线便是龙脉意志!这一线便是你啊!哈哈哈,你可是我张家的贵人,到时候还请你在我张家遇到灭门危机之时,能够出手相助。”张青阳笑的很是癫狂。

    “前辈,我是真的不知以我的修为能够帮上什么忙?”我实在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点你不用去想,你只需要知道,我张家并不是这江西龙虎山的支族!而是正统!”俄而,张青阳眼中戾气渐去,又道。

    “这张亚飞的命数虽不如你,但也足以是实打实的上乘之数了,五年以内这小子可是会进入龙虎山正统的。”

    讲到这里,张青阳顿了一下,随后指向我身后的厂房,道:“这北国两千里的星辰气运当时被我们十六人给聚在这里,企图逆转大势,但结果却是失败了。”

    “失败之后这北国两千里星辰气运竟然凝形四十年而不散,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道人对此气运而觊觎,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称受得了这气运,也不知有多少人化为了齑粉,我算了许久都未算出这是为何,直到前些日子我受那极星蟾光的乍芒一现,才知道。”

    “原来这是北国两千里的星辰气运在选候宿主,而在今日我方知道这宿主便是你,想来你就是那传闻中的界使无疑了。”

    “希望你能运用好这两千里气运。”言毕,张青阳便闪身而去。

    “你可要记住今日的话语。”这是他消失在我视线处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莫名其妙。”站在原地我久久不曾迈出一步,一直在思索着他所说的话语,尽管未曾想出个一二三来,但心里总觉得这件事迟早是要被我搞清楚的。

    “违抗天意,两千里气运,逆转大势,小真人境界,四十年前三十九岁,还是在这北国算的卦……”

    “那时候北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能够被他说成是违抗天意的一卦……”

    “堂山大地震!!!”突然,我脑袋嗡的一声被这声音炸开。

    “他说的是堂山大地震!!!绝对不会错的!四十年前正是一九七九年!那一年正是天灾人祸大劫大难之时!”

    “这张亚飞的四爷张青阳可真是那真人境界!”

    “是小真人境界……”

    推测到这里,我隐隐意识到他的言辞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事实。

    “我秉承了这北国两千里的星辰气运,看来这话的可信度相当的高。可话又说到这里那张亚飞为何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此事,还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又或者这都是他四爷张青阳一手布下的局,江西龙虎山,正统与支脉,还有这隐于尘世四十年的小真人张青阳。”

    我是越来越被动了啊,无论是那阴间的鬼棺,还是这龙虎的内斗。

    我那短命的师父啊,您可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周一仙!你没事吧!……那人呢?!”刚刚苏醒的张亚飞,忽然对着我急声叫了起来,但声音却是不大,怕是惊动了刚才的那神秘的袭击者。

    “那人已经走了。”我摇头道。

    “走了?他是来干什么的?”

    “我也不清楚,估计是个游方的邪道,他看我手里攥着一把符箓就跑了。”关于这事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对其隐瞒起来,原因很简单,他的四爷都并未对其提起过此事。

    而今我又何必去点破了这事呢。

    “还有这样的人……”张亚飞显然不太相信这说辞,但也没有去深问,自语一句之后,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一把将裴倩楠抱在了怀中,准备离开这里。

    “你没事吧?”看到这幅副样子,我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屁事都没有,走吧。”

    “……”

    靠,这小子是不是今天下午吃的那俩牛鞭起作用了,竟这么生猛!

    这一路上我们是走了将近有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大路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了医院去。

    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又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等候,那裴倩楠腹中的死胎被剪刀剪碎全部取出完毕。

    苏醒后的裴倩楠一直是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医院里标准的天花板,形如死灰。

    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沉默许久后,她终于是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不知所措,我不知她哭得是自己,还是胎儿,又或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