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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欧阳三绝在旁发声道：“吕宗师，你口中所提及的‘聚灵丹’每颗可抵参修几载？”
吕纯然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淡淡道：“不过炼制此丹，只是一株八百年野山参是远远不够的，似此种品质的灵药，至少还需十二株，方可开炉炼丹。”
宋秋水显然对这类增功灵丹有着一定了解，毕竟他也是千年修玄家族出来的天子骄子，这方面的知识，相较精擅风水相术的欧阳三绝要多知道不少。
等到吕纯然说罢，宋秋水已点头道：“当年那位来我们岭南宋家作客的隐门长老曾言，炼制一炉补元丹的消耗，似乎要较吕宗师所说的聚灵丹多出两倍，若是运气不错，每三炉可成丹一炉，获十二颗。”
“就是不知这个‘聚灵丹’的炼制成功率是多少，能达到三成吗？”
吕纯然闻言，不由奇怪道：“炼如此低阶的灵丹也会失败？”
在他的认知中，聚灵丹只是供修真者服用的低阶灵丹。
以其所掌丹道，炼制这种低阶灵丹，根本不存在炼丹失败的可能。
除非是炼制更高阶的丹药，方才会存有一定的失败几率。
譬如当年为了炼制“太一造化丹”，吕纯然就曾先后失败了三次之多，直至第四次，方才大功告成。
咦，他们为何这么盯着我？
瞧这两位的眼神，炼制低阶灵丹真的会有失败的可能，导致灵药尽废？
那是何等糟糕的炼丹水平啊！
吕纯然心中腹诽一声，最后给出了答案：“我炼的聚灵丹，每炉都是必成，成丹得十八颗。”
话音方落，宋秋水与欧阳三绝已飞快换算出“聚灵丹”与“补元丹”之间的成本与收益。
“一颗补元丹可增功三载。”
“六十余株灵药可成丹一炉十二颗，每三炉成丹一炉。”
“一颗聚灵丹可增功一载。”
“十二余株灵药即等若一炉十八颗，每炉必成。”
“我的天啊！这聚灵丹的性价比未免也太高了吧，即便其效不如补元丹，只增一载修为，那也是大大的划算。”
“吕宗师，你可别蒙我们。”
“实在难以置信...”
“吕宗师，老朽这些年也积攒了些许灵药，十来株却是有的，但求吕宗师炼一炉聚灵丹，老朽只求成丹后的半数就好。”
“吕宗师，我们宋家千年修玄，也有不俗积累，按照吕宗师炼制一炉聚灵丹所需，倾家族所有，足够开炉炼丹七八回。”
“同样的的条件，还请吕宗师随我回一趟岭南，炼丹所获，宋家只取四成，若吕宗师尚有别的条件，尽管开。”
一时间，吕纯然被热情高涨的欧阳三绝、宋秋水二人闹得头晕，没好气的哼过一声，好奇道：“你们既然都不通炼丹之道，家里头堆那么些灵药干什么？”
“吃啊！”二人异口同声道。
这是今天吕纯然第三次内心感到崩溃了。
“生啃吗？”
“那倒不是，熬汤居多，尽可能做得美味些。”欧阳三绝嘿嘿笑道。
“送你们四个字。”吕纯然翻了翻白眼。
“还请吕宗师赐教。”宋秋水与欧阳三绝皆附耳凝神。
“暴殄天物！”
二人受了责备也不着恼，只是一脸苦恼相，欧阳三绝更是讪讪道：“虽说是挺浪费的，可谁让当世之内，我们实在找不到通晓丹道之人呢。”
宋秋水深有同感道：“谁说不是呢，这十年间，我循序渐进的服用了两株千年野山参，两株万年首乌，一株千年黄精，一株九百年朱果，也就只抵数载修为罢了。”
“若是将这些灵药换算成等量的补元丹，再不济也能将效果翻三倍。”
听到此处，吕纯然终是忍无可忍道：“放屁，六株灵药你生啃下去，其效百不存一，却足够我炼半炉聚灵丹了，你算算可增多少年修为？”
宋秋水立刻道：“九年？”
吕纯然瞪圆了眼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们一颗聚灵丹只增一载修为的？”
欧阳三绝在旁回应道：“就方才，吕宗师你不是竖了根手指，示意每颗聚灵丹可抵一载修为。”
“难道不是一载？”
欧阳三绝若有所失道：“那也没关系，哪怕一颗丹只抵半载，那也较补元丹划算许多了。
宋秋水亦赞同道：“欧阳宗师说得没错。”
吕纯然如今已是气极反笑，平缓心情后道：“一枚聚灵丹可增功十载，因人而异，误差不会超过三载。”
待到吕纯然话音落定，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
宋秋水嘴角微微抽搐着，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欧阳三绝则是老眼放光，喉头吞咽着口水，激动不能自抑。
就连孙凌风这么个并非玄功一脉的老头儿，两眼都冒出了震撼之色。
“吕宗师，你不是在说笑？”欧阳三绝颤抖着双手，鼓足勇气求证。
吕纯然扫了他一眼，挠头道：“真不知你们有什么好怀疑的。”
“你现在找来十二株不次于八百年野山参的灵药，我立刻开炉炼丹，三天之后，丹成之时，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笑了。”
“当真？！”欧阳三绝瞪圆了眼道。
“我没空逗你。”吕纯然无语道。
下一刻，一大把年纪的欧阳三绝竟动若脱兔般的消失在了房间中，唯有余音飘来。
“吕宗师，我去取药。”
虽说吕纯然对如今世俗玄功一脉竟连个通晓丹道的人都找不出来，感到十分的匪夷所思。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于他而言，代人炼制聚灵丹，再从中抽成，无疑是个省时省力的好法子。
如此一来，吕纯然根本不用费心去搜集灵药了，只要他将自己能够炼制“聚灵丹”的名声扩散出去，玄功一脉的修玄者自会赶趟儿的把各种罕见难寻的灵药送到他面前。
有了这个念头后，吕纯然将目光移至宋秋水身上。
“宋宗师，方才你提过你们岭南宋家积累的灵药，足够我开炉炼七八炉聚灵丹？”
宋秋水眼中满含期待道：“我们宋家世代盘踞岭南，千年积累，方有这些灵药。”
“取来燕京，我最近不打算离开此地。”
“吕宗师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你们宋家炼制聚灵丹，但有两个要求。”
吕纯然悠悠道：“其一，成丹后，我取三成。”
“其二，动用你们宋家在玄功一脉的影响力与人脉，替我宣传，我打算接几笔代人炼丹的生意。”
“不过有言在先，除了欧阳宗师与你们宋家之外，再代旁人炼制聚灵丹，我要取成丹后的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