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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夕海也很坚定:“既然我小妹在这个司家受了这么多委屈,既然我奶奶都要脱离司家,我自然也要脱离的,另外,还有我媳妇、孩子一起,恩,我弟弟司夕峰既然是我们司家人,也就一起吧!我记得咱们司家族规里是规定10岁以下孩子脱离是不给惩罚。那要领惩罚只有我奶奶、我,我媳妇、我妹妹!我是这家唯一的成年男人,他们四个的惩罚,你就都放我一个人身上吧!”
“大海哥,你胡说什么呢!就这棍子挨80下,谁能承受的住?你别冲动!”司夕田听了,着急地开口。司家族长的性情她多少了解点,他不会为难冯氏,但他们几个如果要退出司家,那板子肯定逃不了。
司夕海却下定了决心:“田田,你不用劝哥哥了,其实哥早就看不惯咱们司家家族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正好。”
“那好,就算咱们真的脱离司家,那我自己的我也要自己挨。不能让你替我遭罪!”司夕田见司夕海下定决心,便也同意了,看着这司家族长就不像是会轻易接过去这个事情的样子,自己离开司家了,将来他们怕是也会为难司夕海,不如就让他一起跟自己脱离司家了的好。
林氏也跟着说道:“大海哥,夫妻本是一体,我怎么能让你替我挨棍子呢。要挨,我们一起挨,一起扛!”
司家族长见了,气的倒吸了两口气:“你们,你们,这都是干啥啊!”
“我们都要脱离司家家族!”作为这个家的顶梁柱,司夕海站出来,代表大家说道。
“你们,你们这是要气死俺啊!弟妹,你可是嫁到司家40多年了,真的要跟司家断绝关系?你忘了养大你的爹娘,忘了俺弟弟,你男人了?”司夕田要脱离司家,司家族长是不在意的,司夕海要脱离司家,虽然从族长的角度上觉得多少有点可惜,可毕竟他们这一支还有司大壮在司家。可是,冯氏不一样,她毕竟从小就到了司家当童养媳,后来又成了自己的弟妹40多年。他自然不想让冯氏离开司家。
冯氏叹了口气:“哎……这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转眼四十多年都过去了。俺在司家,也吃过苦,也高兴过。俺做过媳妇,也做过妻子,做过母亲。现在,俺是个奶奶,别的角色对俺来说都不重要了,俺自然是要护着孙子孙女。俺孙女被人欺负,不管他们是谁,俺都只能跟她站在一起。留在司家现在对俺唯一的念想,就是将来能埋进祖坟,可是大海他爷爷是在湖里没了的,连尸首都找不到,俺也就不在意这个了……”
说到自己的丈夫,冯氏还是抹了一把泪,如果他在世的话,见他哥哥如此欺负他的子孙,肯定会气的蹦高,带着他们一家脱离司家的。
看到冯氏抹泪,司家族长的心,多少软了下来一些。
司壮见这样的事情没法控制,担心司家族长会心软,便抢着说道:“爹,既然他们一定要退出司家,那咱们就按照规矩办事儿,一个人20棍子得了!”
“胡闹!”司家族长虽然被司夕雷的死刺激到了,可还没完全丧失理智,“你婶婶嫁到司家来那么多年,可是只有功老和苦劳,一点过都没有。她那么大岁数了,你也要打她20棍,你咋对的起你爷爷奶奶和死去的叔叔?”
司壮虽然不知道司家族长对冯氏的心思,却也知道他对冯氏总是格外照顾,自然不会像为难司夕田一样为难冯氏:“爹,刚司夕海不是说么,他愿意替他奶奶挨那20棍,那咱们就都打他不就是了么?实在不行,就免了冯氏的棍子。族规里不是说,族人提出来要脱离司家,族长同意了的话,就免于处罚么?”
听到司壮这句话,司家族长的脸色倒是稍微好了些:“罢了,既然冯氏坚持,那俺就同意她脱离司家,也同意林氏脱离司家。至于司夕田和司夕海么,俺不同意。如果他们要脱离司家,一个人必须挨20棍子。至于司夕峰和司夕海的儿子都是孩子,就跟着这几个大人走吧!”
这算是他能为冯氏做的最后一件事,将来冯氏会怎么样,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好,那我先替我奶奶和嫂子谢过族长了!既然这棍子是非挨不可,那我就先来吧!”司夕田不是不讲理的人,虽然司家族长对自己的做法有些过分,可不得不说,在对奶奶和嫂子上,他是留情了的。
“等等,田田,既然咱们俩都要挨这棍子,总是要有个长幼尊卑吧!我是你哥哥,自然是我要先挨!”司夕海争着说道。
“大海哥,就算你是我哥,也要讲究先来后到吧!我先提出来的退出司家,要挨棍子,也应该是我先来!”司夕田也不让步,她自然知道,司夕海这都是为了自己,不过,她又怎么忍心先让司夕海挨棍子呢?
“田田,听话,听哥的!”
“哥,这事儿你得听我的,我先!”
“……”
看着这一对兄妹争着挨打的画面,司家的不少人都愣了,只见过争着吃好吃的,争着穿衣服的,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过争着挨打的!不过,发愣的同时,他们也为司夕海和司夕田的这对兄妹之情给深深的折服了。
“嘿,这是啥情况?俺以前见过姐妹兄弟争着要零花钱的,争着要好吃的,还从来没见过兄妹俩争着挨打的!”
“哈,俺也没见过,这不是正好给咱们开开眼界么!这兄妹俩可真有意思!”
“这兄妹俩之所以争起来,是因为他们都为了对方着想。这样的兄妹,多好!”
“可不是,你看看他们一家人,多好,都互相惦记着,俺们家要是能这样就好了!”
“……”
司家族长这边则是被他们吵得头都大了:“行了,行了,吵什么吵,好像晚一会儿挨打就不用挨打了一样。既然司夕海是哥哥,那就先挨打吧!”
司家族长到不是安了好心,让司夕田晚挨一会儿打,而是想让她先看着司夕海挨打,看着那棍子打的人血肉模糊的样子,在精神上先给她一顿折磨,然后再在肉体上进行折磨。
不得不说,司家族长今天很多事情都估算错了,可这件事估算对了。
看着自己哥哥趴在这里要挨打,司夕田心里就开始不好受了。
虽然知道打自己的侄子,司大壮已经是尽量动作大,落下轻,可实在是架不住这棍子是有特殊构造的,这第一棍子下来,司夕海的脸就变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咬着牙挺着,连吭声都没吭声。
而不过五棍子,司夕海的屁股上就已经有血滴涌出来了!
到第十棍子的时候,司夕海的衣服就已经被血水给湿透了。而他头上,因为疼痛出的冷汗,像是豆子一样,一滴一滴地滴都落在了地上。
到十五棍子的时候,司夕海实在是扛不住,晕了过去。
看到这样的情况,司大壮赶忙停了手:“小海,小海,你怎么样了?”
司家族长和司壮本来对司夕海也没多少感情,他们可不管他怎么样了,而是继续吩咐道:“打啊,怎么不打了?”
“族长,小海他没受住,晕倒了。我怕再打打坏了。”司大壮实话实说,毕竟是他侄子,他还是心疼的。
司壮看到司夕海这样,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心中就更是愤怒了:“晕倒了?那正好啊!他感觉不到疼了,继续打正合适!等他醒过来,也就打完了。”
“司壮,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大海哥晕倒了,我们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你这样继续打,万一打死了怎么办?”林氏见自己的丈夫成了这样,也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了,也开启了泼辣模式。
“打20棍是司家族规,俺只是按照族规办事儿,他挨不住那是他的事儿,跟俺可没关系。既然要脱离司家,总是要受到点教训的。”司壮说的理直气壮。看到司夕海这样,他心里多少舒服了点,一会儿如果看着司夕田这样,他相信自己会更舒服的。
“你……”林氏气的直跺脚。司家主家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早知道就让司夕海他们早点脱离司家了!
“嫂子,你甭跟这样的人讲理,他们如果讲理,今天也就不会闹成这样了。这样吧,嫂子你把大海哥先扶下来,大海哥剩下的5棍子我来挨!”司夕田算是摸透了司家族长和司壮的心思,对着林氏劝到。她相信,自己要替哥哥挨着5棍子,司家族长他们肯定很乐意!
果然,司家族长犹豫都没犹豫,就点了头:“行啊,既然司夕田是司夕海的妹妹,又主动说要替他挨那5棍,我怎么能不同意呢?”
“不行,田田,你一会儿还要20棍子要挨,再挨5棍子,你会丢掉一条命的!命都没了,你还怎么做生活,怎么做你最想做好的瓦匠?夫妻本是一体,既然是我丈夫挨不下去的棍子,自然是要我来挨!”林氏并不同意,而是决定要自己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