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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惊吓过后,众人缓了缓情绪,一镇定下来,谭刃便打了个手势,不疾不徐的说道:“再拉上来。 ”这会儿绳索已经又掉下去了,如果要重新拉上来,得Estelle出马才行,不过她显然被吓怕了,闻言摆手道:“NO……NO,我拒绝,这太可怕了!”
谭刃对外国同胞,特别是外国女同胞,一点儿都不友好,闻言眉头一皱,抬了抬下巴,说:“你不能拒绝。”
“hy?为什么?”
谭刃道:“没有为什么,你必须做,否则……killyou!”
最后一句话算是**裸的威胁了,Estelle瞪大眼,用结结巴巴的中文说道:“你你要杀了我。你们不能强迫我,强迫别人,是不道德的。用暴力粗鲁强迫女孩子,是坏人的行为。你们中国男人,不可以这么的loer!”
我压低声音道:“老板,你别这么威胁人家,瞧瞧,你把咱们中国男人的整体素质都拉低了。”谭刃闻言立刻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杀气十足,让我有种大把钞票要离我而去的感觉。为了自己的将来考虑,我在心里默默的说;Estelle,好妹子,我帮不了你了。
最终,她还是被谭刃强迫着,伸手去摸那条绳索,我们重新将绳索往上扯,下方吊着的尸体,也终于被我们扯了上来。
此刻我们只能具尸体的头,因为绳索是拴在它的脖子处的,尸体的脸非常白,表层还包裹着一层冰晶,眼睛没有闭上,翻着白眼,动的硬邦邦的。
它的身体垂在下面,由于我们的头伸不出去,所以隔着一扇透雕的窗户,也它下面是个什么情况。
但即便如此,我们也可以这尸体身上应该是没穿衣服的,箭头部分都是裸露的,所以,这应该是一具被吊着的裸尸。马胖子琢磨道:“这人怎么被人吊在这儿?我说,这窗户又没锁,咱们却打不开,该不会是这玩意儿的鬼魂在作祟吧?”
我一听到鬼这个字儿就浑身不舒服,于是说道:“别瞎扯,你见过鬼吗?世界上哪儿那么多鬼。”
马胖子不乐意了:“我虽然没见过鬼,但我见过美女蛇啊,虽然只见到个影子,但那也是……”他话未说话,突然之间,从我们的头顶上,传来了砰咚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抬头一见上面是阁楼的楼板,也就是说,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
周玄业和谭刃对视一眼,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往二楼奔跑。
这会儿捆着尸体的绳索是在马胖子手里,他一见这情况,立刻大叫:“哎哎,你们怎么都跑了,这尸体这尸体怎么办……操,我也不管了。”见我们都往二楼跑,马胖子也松了绳索,跟着上楼。
二楼的房间挺大,但修的比较低矮,一侧有毡子挡着,另一侧摆放着桌案,一些器具比下面还要讲究。周玄业打量了一圈,便走到一侧,撩开了那个垂着的毡子,紧接着,他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
我发现,在撩开毡子的那一瞬间,周玄业眼部的肌肉,急速的抽动了一下。这让我意识到那毡子后面肯定有问题,立刻探头去张望。
这一也跟着呆住了。
毡子后面的是个睡觉的榻子,上面铺着雪鬼皮,皮上有一个睡觉的女人。
那女人头发披散着铺开,颜色乌黑,几乎和雪鬼皮融为一体,她身上的皮肤异常的白,仿佛浑身没有一点儿血色一样,此刻,她正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头,双目紧闭。
她应该是赤身**的,因为她身上只盖着一件藏红色的袍子,上面刚好到胸口,下面刚好遮到**部位,露出消瘦的肩膀和两条异常白皙的双腿。
按理说,这应该是一副极其撩人的景象,但我一点儿不这么觉得,因为这女人的皮肤太白了,白的跟死猪肉一样,我们这么多人撩开毡子,她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而且,正常人睡觉,谁会支着个脑袋睡?那样睡觉,造型虽然美,但根本不可能睡的着。
我联想到窗户外梁上吊着的尸体,不禁咽了咽口水,道;“是个死人?”
谭刃没说话,他一眼,嘴角微微撇了下,一副你很怂,我就烦的神情,随后转了转手套口,伸手去推了床上的女人一把。
这一推,那女人竟然没有推动。
谭刃皱了皱眉,道:“冻硬了。”
又来一个死人?
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心说:这小扶桑里,怎么尽是死人?而且还死的那么诡异?
等等……
眼前的一切,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件诡异的联想,这小扶桑,这么庞大的建筑群,但至今为止,除了天然呆以及那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外,我们连一个活人也没有见到。不仅如此,到了晚上,这里竟然一间点灯的房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我个点灯的小楼,结果还有可能是鬼点灯。
所谓的鬼点灯,就是一些走夜路的人,有时候会突然处有房屋和灯火,结果走近一屋和灯火就消失了,而消失的地方,往往能些老坟或者枯骨。
之前其余人都那点灯小楼时,谭刃就提醒我,让我装作,别理会。
而现在,种种的一切结合在一起,再想一想黑暗中那些从来不曾亮灯的阁楼,我脑海里那个猜测,就更加不可遏制的冒了出来。
莫非,那些小楼里,都是像我眼前一样的,冻的僵硬的死人?
不不,这想法太不可思议了。
整个小扶桑的楼里,都是死人?
这怎么可能呢?
可如果不是死人,为什么我们这些外人来到这儿,一晚上也闹出来挺大的动静,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出来?正常情况下,一个封闭的地方,突然来了一帮外人,怎么着也是件轰动的事吧?
要知道,当时在羽门,我们还被卡在雷鸣谷的时候,羽门的人就已经出手了。
盯着床上硬邦邦的女尸,我吐了口气,道:“得找那小子问个清楚。”一开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马胖子吓的脸都白了,脸上的肉直哆嗦,道:“可可那门不知道被谁给锁了,咱们现在怎么出去?那窗户上,根本就没有锁,可咱们也打不开,你们说,会不会是她……”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床上的女尸。
Estelle干脆捂住眼睛了,嘴里叽里呱啦冒英文,难度有点儿大,所以我那小学生水平,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谭刃摸了摸下巴,突然冷笑一声,道:“装神弄鬼,现在几点?”
“啊?”他这话题变的有些快,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赶紧去,这一却发现自己的手表,竟然停走了。
我买的是机械表,不用电子,防水防震,除非受到极大的撞击,否则按理说,停走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这表是我当时在会所卖了八百多万之后买的,我这辈子还第一次戴这么贵的表呢,该死的,不会是假货吧?这么快就歇菜了?
“老板,我表坏了。”
“废物。”
“……是,我是废物。”人就这样,多被骂几次,骂着骂着也就习惯了,现在对于谭刃的毒舌功夫,我一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反正老板就是钱,不能跟钱过不去。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钱在骂你践踏你,而是钱压根儿当你不存在,完全不理你。我的工作经验告诉我,被老板夸奖或者教训,远比被老板忽略来的好,因为被忽略的人,很难有升值空间。
当然,在那事务所我也不指望升职了,就奔着加薪去了。
谭刃自己是不喜欢戴手表一类的东西的,他玩石头,身上大多是玉石晶石一类的东西,而现在手腕上戴的,是从我那儿压榨过去的酷似祖母绿的珠串。
所以,他将目光马胖子,马胖子戴的是那种电子表,他抬腕下,嘴里突然嘶了一声:“怎么我的表也坏了。”
Estelle脖子上挂着一块老式的怀表,据说她的父亲喜欢收藏怀表,她也沾染上了这一爱好。然而,当她打开怀表时却发现,里面同样停走了。
“怎么会这样?”Estelle瞪大眼,面上全是不解。
马胖子道:“难道又是磁场什么的有问题?”一边说,他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户外备用机。这种机子待机时间很长,只有最简单的功能,信号很强,当然,也可以显示时间。
盯着儿,马胖子咽了咽口水,说:“也坏了。妈的,真是见鬼了。”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瞬间,我眼睛突然瞟到,那床上躺着的女尸,那紧闭的眼皮儿下,眼珠子似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