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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若和云慕离等到南宫家主走出房门之后,就远远地跟在后面,穿过了重重庭院,一直来到了最后面,一处僻静的院落门前。
南宫家主推门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又低着头出来了,南宫朗的父亲一直把他送出了院子,才又返身回来。
凌非若和云慕离对视一眼,闪身来到了一处背光的窗户前,手指尖沾上点唾沫,轻轻地捅破了窗户纸,然后眯着眼往里面瞧。
只见南宫朗的父亲一脸哀愁地坐在床边,低声叹气道:“朗儿啊,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会伤成这般模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为父可怎么活哪!”
又坐了一会儿,南宫朗的父亲吩咐下人们好生照顾他,然后也出了屋子。
直到他走远,凌非若和云慕离才小心地转到房间正门,然后吹去一点*粉,将附近的守卫全都迷倒之后,他们招呼着隐藏在暗处的燕栖鸿和风娆一起进了屋子。
不是他们不愿意走正门,而是南宫家现在处于非常时期,谁知道他们是会被当做上宾还是当做居心叵测之人,为了省却麻烦,他们这么做是简便的。
而且,凌非若也害怕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安全起见,他们还是先见到南宫朗再说。
进到屋子里之后,凌非若急忙让风娆去给南宫朗诊治,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风饶也不怠慢,掀开南宫朗的被子之后就检视起来,上下都检查了遍,并没有发现外伤,他又坐下来为他把脉,半晌之后,才收回了手,一脸奇怪地说:“主子,南宫公子并未受伤,脉象也没有任何异常!”
这下子凌非若也懵了,“可是,南宫家确实说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非若觉得奇怪极了,好端端的没有任何毛病,怎么会昏迷不醒呢?如果说是装的,那又怎么会在他们进来这么长时间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呢?
“我来看看!”燕栖鸿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之后出声了。
风娆起身为他让开了位置,凌非若忙说:“燕哥哥,你看看吧,会是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毒么?”
“主子,应该不会吧,毕竟南宫朗的脉象非常正常啊!”风娆觉得凌非若那句话明显是不信任自己的医术,有点不高兴了。
凌非若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别吵吵,看看洪大哥怎么说!”
“哦!”风娆委屈地闭上了嘴,但是下一刻又被惊得张大了嘴。
“这个小子被人下了控魂蛊了!”燕栖鸿撸起南宫朗的衣袖给大家看,“手腕处有一条暗红色的线,一直延伸到肘窝处,这是典型的控魂蛊症状!”
风娆这回服了,看来江湖上的水太深,他不懂的地方还真就是挺多的。同时他也更加害怕这江湖了,真希望主子这边的事情快点解决掉,还是回皇宫或者空空谷吧,江湖上太危险了。
凌非若听燕栖鸿说南宫朗是被人下了蛊,心里就浮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燕哥哥,这控魂蛊有什么作用呢?”
燕栖鸿摇摇头,“唉,这控魂蛊是一种极其歹毒之物,中蛊之人会陷入昏迷,但是一旦接收到控制蛊虫之人的指令,那么就会完全听命于他!”
“这么霸道?”凌非若一惊,以前只是耳闻过蛊毒,但是一直以为那不过就是江湖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燕哥哥,那你可有法子帮他解了这蛊呢?”凌非若满怀期待地问到。
可是燕栖鸿却无奈地摇摇头,“我只是擅长制毒解毒,这蛊术是苗疆不外传的秘密,我也无能为力啊!”
“那可怎么办呢?难道就任由南宫朗这么昏迷下去么?”凌非若很是焦急。
“或许,我们可以等待那施蛊之人现身,然后要来解药!”云慕离想了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凌非若一皱眉,“可是,谁知道那人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呢?而且谁又知道到底哪个会是施蛊之人呢?”
“这个倒是能够辨认出来!”燕栖鸿为他们解惑,“施蛊之人如果想要让中蛊者听他命令做事,必须得敲一个小鼓,把他唤醒,然后当面交代他事情。”
“好,就算是能够逮住那个施蛊之人,可是,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呢?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吧?”凌非若还是觉得头疼。
云慕离则是很淡定地说:“那个人大费周章地把控魂蛊放到南宫朗身上,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他做,所以肯定不会拖得太久!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现身的!”
凌非若想想,觉得云慕离说的也又道理,就问到:“慕离,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在这屋子里面继续等待么?”
“等肯定是要等的,说不定今晚他就会出现,咱们就碰碰运气吧。但是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待在屋子里,咱们还是隐蔽起来比较好!”
云慕离说的其实凌非若都懂,现在她只是想要找个人一起商量下罢了。
于是,四个人分别隐到了房梁之上,单等着贼人现身了。
由于房梁上位置有限,云慕离就贴在凌非若身边了。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他的心跳不由得越来越快,呼吸都有点急促了。
而凌非若感觉到身边炙热的体温,而且几乎能够听得到他的心跳,她的脸颊也越来越热,像要着起火来似的。
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越来越重,却又都极力把持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就这样互相吸引着,煎熬着,到了子夜。整个南宫府都安静了下来,人们都进入了梦乡,护卫们也都懈怠了下来。
突然,一阵清脆的鼓声隐隐传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来了,大家千万别出声!”燕栖鸿小声地提醒到。
云慕离和凌非若立刻屏息,蓄势待发地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过了片刻,那鼓声就到了门外,鼓点也越来越急促,之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就出现了。
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南宫朗,突然睁开了眼睛,但是里面却没有一点焦距,目光涣散,紧接着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光着脚下了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办?我们跟上去不?”凌非若小小声地问着云慕离。
云慕离点点头,让燕栖鸿留下顾着风娆,然后与凌非若一起小心地到了门边。
他们没有莽撞地直接出去,而是先在门后观察了一下,见到南宫朗直直地往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走去,借着暗淡的月光,隐约能够瞧见那边似乎有一个人站在阴影里,而且不紧不慢的小鼓声也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看来,下蛊之人就是他了,只不过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凌非若不敢贸然地从门出去,很容易被发现,四下寻摸了一圈之后,她对云慕离指指屋后的窗户,两个人快步过去轻轻地推开,飞身跃了出去,然后像两道轻烟一样绕到了大树附近。
他们两个接近大树的时候,正好听见那个手持小鼓的人正在对南宫朗下指令:“你明天早上醒来,向你们家主要一条纯金项链,坠子是盛开的牡丹花!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
“是!”南宫朗僵硬地回答到。
“回去吧!”那人又敲响了小鼓,声音不大,但是南宫朗闻声而动,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到南宫朗回了房间,那个人收了小鼓转身越过了墙头,施展轻功快速离开。
凌非若和云慕离自然不会放过他,立刻飞身追上,但是却并没有直接拦住,而是一直不远不近地盯着,一直跟着他出了镇子,进了一处寺庙的后院。
“回禀舵主,我已经对南宫朗下了指令了,明天他就会按照吩咐的去做!”那个人恭敬地向一个坐在蒲团上的人汇报。
“好!明天你再去南宫家盯着点,务必要把那东西拿到手!”那个人目光阴冷,说出的话也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粝沙哑。
那人答应一声,躬身出了屋子,然后又返回了图安镇,落脚点是一处普通的民宅,宅子里没有别人,尽是他自己而已。
凌非若和云慕离四下打量了下,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之后才进了宅子,如鬼魅般地将匕首架在了熟睡中的人的脖子上。
“什么人?”那人猛地惊醒,见到眼前有两道人影,脖子上还有丝丝凉意,惊恐地大喝一声,但是却没敢动。
“别动!不然,刀子可不长眼睛!”凌非若压低了声音恐吓到。
“你们是谁?为何深夜闯入我的房间?”那人的声音很快镇定下来,询问道。
“别管我们是谁,先说你是谁!”凌非若手上的匕首往下压了压,感觉再使半分力气就能划破那人的喉咙。
“别动手!有话好说!”那人急忙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贩,平日里靠走街串巷地卖些小玩意儿为生。如果你们要钱的话,我这就去把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你们,只要你们不伤我性命就好!”
那人说着,作势要下床,却被云慕离瞬间给点了穴道,“乖乖别动,不要以为天黑我们就看不见你手底下的动作!”
原来,那人趁着起床的功夫,手顺势就伸到了枕头下面。可是云慕离一直在紧盯着他,防备他有暗招呢,所以及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那人这回有点慌了,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打家劫舍的,想个法子就解决了,没想到竟然比他预想地要复杂,这回也不再装可怜了,而是声音冰冷地问他们了。
“呵呵,不装普通小贩了啊?”凌非若的匕首微一用力,那人霎时感觉脖子一通,一股热流就蔓延开来,估计是被划出血了。
可是这还不是最令他心惊的,凌非若的下一句话把他吓得汗都下来了,“你刚刚是想要给我们下蛊么?”
凌非若这句问话彻底把那个人打入了地狱,颤抖着声音问:“你们究竟是何人?”
“不是告诉你了么,别管我们是谁,先好好说说你自己吧!说,你刚刚去的那个庙是什么组织的据点,那个黑衣人是谁?你又是什么身份?如果有半句扯谎,那你的脖子上面可就不是这一道小伤口的问题了!”
凌非若说着,匕首上又使了一分力,那人疼地一咬牙,“我说!”
凌非若把匕首往回撤了一点,“快说!”
“我叫王梁,是黑虎帮乌拉分舵图安分堂的堂主,刚刚那个庙就是乌拉分舵的据点,庙中之人是我们乌拉分舵的舵主,名唤张豹。”
王梁这话一说完,凌非若手上的匕首就又用力了,吓得他嗷嗷直叫唤,“女侠饶命啊,我说的句句属实,为何还要杀我?”
“句句属实?放屁!”凌非若怒斥道,“黑虎帮乌拉分舵明明在前些天的时候就被我给灭了,怎么可能又跑到图安镇来了!再说了,乌拉分舵的舵主不是叫张彪么?怎么又出来个张豹?”
王梁浑身都哆嗦了,合着这位祖宗就是前几天灭了乌拉分舵的杀星啊?他怎么这么倒霉,就被她给擒住了呢!
“姑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啊!”王梁为了活命,不得不解释到:“前几天你老人家把乌拉分舵给灭了,但是张彪舵主不是侥幸逃脱了么,他被总舵召了回去,然后他的弟弟张彪就被派来重建分舵了,地址就选在了刚刚您说的那处庙里!”
凌非若听他这么说,信了,既然他能说出张彪那老小子跑掉了的事儿,那估计他确实是黑虎帮的人了。
“奶奶的,你们黑虎帮还真是打不死灭不完啊,姑奶奶从今儿起,就到处挖你们的老鼠洞去,我还就不信了,灭不绝你们!”凌非若气鼓鼓地咒骂着,手上不自觉地就加重了力道,差点把王梁一刀给抹了脖子。
“若儿,稍安勿躁,莫要忘了南宫朗的蛊!”云慕离见状急忙提醒道。
王梁都快吓死了,舌头都不好使了,“女侠,有话好说,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想要活命?”凌非若冷哼着问到。
“想!想!”王梁现在是不能动,不然肯定是点头如捣蒜了。
“那好办,把南宫朗的蛊解了!”
“啊?”王梁惊讶地问:“你们怎么知道南宫朗中蛊了?”他的控魂蛊是师门不外传的绝学,而且已经有二十年没在江湖上出现过了,怎么会被认出来呢?
“这不是你该问的,乖乖地交出解药来!如若不然,你的小命就得交代!”
凌非若说的话王梁一点都不怀疑,她连整个乌拉分舵都能灭掉,杀自己还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啊,毫不费力。
所以,他毫不反抗地交出了解蛊的药,“女侠,你帮我解开穴道,我去给你拿解药!”
“呸!你糊弄傻子呢?把你解开,然后你好趁机对我们下蛊啊!”凌非若狠啐了一口,匕首故意在他的脖子上来回地蹭,“你就告诉我解药在哪里,怎么用就行!”
王梁的小伎俩被拆穿,也不敢再多说话,而是交代了放解药的地点,“就在旁边柜子里,第三格左手边第四个盒子就是,拿去给南宫朗闻一闻,蛊虫自然就会顺着鼻孔爬出来,钻进那个盒子里,到时候你们再用第五个盒子里的药喷在它身上,它就会死的!”
“嗯,交代的还挺详细,但是,下蛊是你的强项,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面玩儿什么猫腻,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得受点委屈了!”
凌非若嘿嘿一笑,把一粒药丸塞进了王梁的嘴里,并且不顾他的反抗,一拍后背,强迫他把药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王梁惊恐地问。
“好东西,一种需要每天服解药的宝贝,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不要耍任何花样,不然的话,你的毒一经发作,会令你疼的死去活来,欲仙欲死的!”
凌非若说的一脸轻松,而王梁则是听的胆战心惊,自己这是被她控制了么?从来都是自己控制别人的,没想到也会有自己被别人控制的一天!
“好了,现在你可以先体验一下这个毒药的威力了,免得说我糊弄你!”
凌非若收回了匕首,后退了三大步,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月光,欣赏着王梁此刻颓败的神色。
“三、二、一!疼!”凌非若数了三个数,王梁真就开始啊呀呀地叫了起来。
“啊——疼!眼睛疼!鼻子疼!啊,胳膊疼!啊呀,疼死我了!”王梁撕心裂肺地喊着,如果不是被点了穴道,此刻一定是在满地打滚。
“女侠饶了我吧,快给我解药!”王梁哭喊着求凌非若放过他。
凌非若心里暗叹秦墨玄给的毒药真是好用,回头还得多和他要一些,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呢!
见王梁疼的快要昏死过去了,凌非若才那处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呐,解药给你!”
说也神奇,解药刚刚下肚,王梁立刻就不叫了,如果不是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他都要觉得刚刚的疼痛就是一场梦了。
“现在,再重新说一遍南宫朗的解药到底在哪里!”凌非若冷眼看着王梁劫后余生的表情,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来。
王梁被吓得一激灵,“女侠!我——”
“你什么你,赶紧说,解药到底在哪里!”凌非若可不相信他刚刚说的解药是真的。
王梁见计谋败露,怕再受到惩治,这回把真正的解药告诉了他们,“第二格的左手边第五个是解药,只需要将他化成水为南宫朗喝下就可以了,蛊虫自然会死亡,他也会清醒过来的!”
凌非若冷哼一声:“最好这次是真的,如果到时候解不了南宫朗的毒或者是又出了什么岔子,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去喂王八!”
想了想,凌非若又不无好奇地问:“你第一次指给我们的所谓解药是干什么用的?”
王梁苦着脸一咧嘴,“女侠,我错了,我不该和您耍小聪明,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以后我绝对不敢违逆您的任何意思了!”
“少废话,我就问你那个是做什么的!”他越是不说,凌非若越想要知道,看看他刚刚是准备怎么对付自己的。
王梁见她执意要知道,只好闭着眼睛说到:“那第一个盒子确实能把南宫朗身体里的蛊虫吸引出来,但是一旦撒上第二个盒子里面的药粉,它就会凶性*,见人就往他的身体里面钻,并且在人的身体里面乱窜乱咬,用不了两刻钟那人就会惨死,而它则是会继续寻找下一个人!”
凌非若听完之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多亏自己留了个心眼,不然的话非被他害死不可!真是够歹毒的!
云慕离也是十分后怕,这要是轻易就相信了王梁的话,恐怕大家都难逃此劫啊!同时他对凌非若的心思缜密也是佩服极了,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就这么厉害,心中对她的喜爱更加深了三分。
凌非若和云慕离拿了解药之后,就解了王梁的穴道,带着他一同赶往南宫世家,准备帮南宫朗解开控魂蛊,并且询问他家的项链一事。
然而,一切会这么顺利么?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