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制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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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我认为秦王和太子互相杀戮,并非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张寒说。

    李建成看到了张寒这么说,赶紧怒斥道:“张寒,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矫诏谋反,你还不等待领死?”

    “让他说!”李渊冷声说。

    李建成被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

    “皇上,既然都到了这个局面了,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之所以有这个局面,无非也就是皇上你在一个皇帝和父亲之间的身份摇摆。如果作为父亲,你希望让几个孩子能互相团结,不至于闹得骨肉相残。可是作为一个皇帝,你也要为家族江山延续考虑。所以这才有了嫡长子继承制,这个是为了维护江山稳定的手段。”

    “千百年以来,从当的殷商纣王开始,确立了嫡长子继承制,再加上周礼得以确定。这样算是一种为了维护帝王传承的手段,可是这样的手段有用吗?立长和立贤,一直都是冲突。嫡长子未必有能耐,可是别的孩子却有能耐,这样选谁?如果选了次子,这样也就是破坏了规则,容易引起皇族内斗。”

    李建成当然肯定的说:“孤就是长房太子,难道不是嫡长子吗?今天,任由你说得天花乱坠,也都无法洗脱你谋反的事实!”

    “让他说下去!”李渊再次强调。

    “皇上,这个为了维护江山稳固,那立长子也是无可厚非。可是我想,很多君王,尤其是自己有能耐的君王,也都并非是如此想吧?凡是有能耐的君王,都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和自己一样,选一个有能耐的继承人。可是君王那么多孩子,未必长子就是最优秀的,这样必然会陷入立长和立贤之争。”

    “立长,是为了降低权力移交的成本。可是这个权力每次移交,那也是要经历一系列的变动。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更可怕的问题在于作为一国之主,谁也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病逝。所谓病来如山倒,人类死亡就连自己都无法能够预测。绝大部分君王,都是在整个国家都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突然病逝。这样作为有资格角逐皇位之人,必然要为了可能随时到来的继承,会拼了命的准备。因为父皇随时可能去世,一旦父皇去世必然会造成太过于突然的权力移交。这样突然而且毫无准备的权力移交,风险惊人之巨大。所以必然会伴随着血雨腥风,这样也就是造成各位皇子不得不拼尽全力,不得不拼命去争夺,不惜使用一切手段的原因。”

    张寒给大家分析了之所以会如此拼命的原因,这一切也就是在于权力移交的成本太大,代价太大。如果权力无法有效的平稳移交,这个才是古代为什么皇子继承权争斗如此厉害,甚至血雨腥风的原因。前一代君王去世太过于突然,那些有资格角逐皇位的人,随时一边要提防兄弟的攻击,也要小心头上的父皇打压,还有要随时做好父皇去世之后赶紧夺取皇位。这样的那么多压力,能不让皇子拼了命去夺取永最血腥最有效的手段去解决问题吗?

    这个其实也就是权力一脚成本太大,这才有了后面的结果。

    “皇上,我认为其实要解决权力一脚的成本,这样也就可以避免了绝大部分的过分争斗。哪怕有所争斗,那也是可以避免权力移交过程当中的血雨腥风,至少可以保证皇族生命。”张寒说。

    李渊也都点点头,好像颇为认可这个说法。可是李建成着急了,这次恐怕又有一些问题了。

    “父皇,你别听他的胡言乱语,他……”李建成赶紧劝说。

    “闭嘴,朕都没有说什么,轮得到你?”李渊再次怒斥。

    张寒知道李渊对于李建成非常失望了,其实这次不管是谁杀死谁,对于李渊来说都是一个打击,都不愿意看到。李渊目前的想法很简单,也就是希望自己的几个儿子都可以平安。张寒所说,正好摸准了李渊的“脉搏”,让李渊感觉非常关注了。这次李世民“谋反”,那又如何?作为儿子犯错,那作为父亲不是不可以原谅的。是否杀死李世民,甚至如何处置这个事情,也是在李渊自己这里判断,别人不能干涉。可是其实任何父亲都不会希望杀死自己的孩子,就算自己的孩子谋反也是如此。

    刚才李建成走了一步臭棋,居然建议李渊杀死李世民,这样反而让李渊失望透了。不过这两者角色不同,李建成把李世民当做死敌,自然要建议杀死。可是李渊却把两个人都当做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立场不一样造成了李建成走了臭棋,没有摸准李渊的想法,居然做了一个蠢事,反而让张寒他们有了翻身的机会。

    “李建成啊,如果刚才你建议李渊原谅李世民,这样你的太子位置也就彻底稳稳当当了。可是你居然建议李渊杀死李世民,这样正好是让李渊伤透了心,自己作死啊!”张寒心里偷笑。

    张寒接着说:“皇上,其实我有办法,解决这个权力移交过程的代价,减缓权力移交过程的冲突,这样同样可以保证大家的和缓。”

    李渊问:“你有什么办法?”

    张寒回答:“请皇上您退位吧!”

    “什么?”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张寒居然劝说李渊退位,这个也太过于令人震惊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劝说李渊退位,这样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知道皇帝退位,可不是什么好事请,一般都是被废了或者是江山倒台。这样张寒居然劝说李渊主动退位,这样不是在诅咒李渊吗?按照古人的习惯,一个皇帝要么是当到死,要么也就是被废或者江山垮台这才退位的。张寒这是什么意思?

    张寒继续说:“我说的退位,是希望皇上能够主动退位,并且在太上皇的位置上帮助新君王稳定局势。并且和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冲突,并且可以帮助新的君王逐步平稳移交权力。这样太上皇到了一定年纪,可以逐步移交权力给新皇帝,新皇帝可以一项项权利进行接受,避免骤然接受全部权力,不但新皇帝没有得到足够的锻炼,并且也都会造成各种权力移交过程的成本。”

    张寒给这个李渊讲解了权力移交的过程,那也就是旧的皇帝主动的退位,让新的皇帝上来。这样旧的皇帝可以逐步帮助新的皇帝建立威望,新的皇帝一样样权力进行接收,同样可以避免了一次性接受太多权力,造成了各种权力移交的巨额成本。

    “皇上,这个方法,可以避免了立长和立贤的冲突。这样不但可以让皇帝选择一个自己属意最优秀的皇子继承皇位,在退位之后逐步移交权力,太上皇还是活着,用自己的余威替新皇帝发挥余热,为权力移交平稳过度。这样也就不存在什么立长和立贤的冲突,以为你立长是为了降低权力的移交成本。可是立长的效果并不明显,至于这个皇帝在世时候主动退位,这也不是很好吗?为何五帝时期,禅让制的时候政局移交基本上能平稳?”

    “其实也就是前辈在去世之前,主动的帮助晚辈平稳移交权力。当然我并不是要进行禅让制,可是可以借鉴啊!皇帝生活的在世时候退位,这样可以帮助新的君王平稳移交权力,对于各方面都是有好处的。避免新君骤然掌权,没有经验会造成损失,也可以避免朝臣对于权力骤然移交造成不适应。甚至只要太上皇还在一天,那些别的皇子也都不敢乱来。到时会等五到十年,新皇帝不管是能力还威望资历都稳定了,权力自然润物细无声的平稳移交,没有太多血腥,没有太多的冲突。”

    张寒说了这个,让李渊神情复杂,好像也是非常犹豫。张寒这个建议,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可以避免了各种的权力移交成本。这样也就不会存在什么立长和立贤的争斗,因为立长其实是为了降低权力移交的成本的。可是立长的效果并不好,可是如果换一个思路,让皇帝提前退位,这样一样样的权力逐步移交,这样还可以避免很多问题的。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并且,一个皇帝老了的时候也许容易昏庸,这个是就需要年轻年富力强的皇帝来带领国家了。因为在一个人治的社会里面,皇帝的个人思维态度往往决定了国家发展方向。一个年富力强的皇帝,给人带来的是朝气,而不是暮气。朝气这个东西,好像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可是如果让一群暮气沉沉的牢头在朝廷之上,这样不但不利于年轻人往上升,也不利于国家发展。有些时候皇帝的心态和皇帝的气度,也就决定了这个国家的气度。一个皇帝如果是老人暮气沉沉的,国家也是暮气沉沉的。

    “皇上,您作为开国之主,这样正好合适了。您作为开国之主,一切规矩都是您来确立。您的命令,也就是祖宗家法。趁着这个时候,如果你能够提前主动退位,让新君主动的和平的逐步移交权力,这样可以保证天下能够权力过度。至于新君在您的帮助这下可以逐步平稳权力,不用让新君王害怕别的兄弟随时可能推翻。至于您在监督,同时也可以避免别的王子有什么不合适的想法。这样对于我大唐将来权力移交,有着很多很多的好处。就好看皇上您是否甘愿舍弃这个最后几年的权力,可以逐步移交了。这样,可是对于我大唐的长治久安有天大的帮助啊!”张寒再次说。

    李建成听了这话,立马慌张了。张寒所说这些,如果真的让李渊给采纳了,这样李建成还有什么可重视的?李建成能依靠的是什么?除了他的那些在朝廷当中处理朝政的功劳,可是这个功劳和李世民相比起来,其实也就是半斤八两,并不是太多的优势。其实李建成比起李世民最大的优势,也就是那个身为嫡长子的身份。

    如果国家想要稳定权力移交,嫡长子的身份是最大的依靠。可是张寒却否认了嫡长子继承制的优秀,反而提出了一个更优秀方法,让皇帝提前退位,用生命最后几年发挥余热,把新皇帝逐步权力移交。

    嫡长子继承制的核心是在于降低权力移交成本,可是如果有了更好的权力移交方法,嫡长子继承制必然要崩溃。李建成比起李世民最大的优点,那也就是嫡长子身份。

    如果从个人感情来说,不管是李建成和李世民,对于李渊都是一样的,甚至其实李渊对于这两个儿子,一个都不喜欢,甚至非常不满。李渊之所以帮助李建成,并非是李建成多么的“孝顺”,只是因为李渊认为他是嫡长子,为了维护嫡长子继承制而偏袒而已。可是一旦嫡长子继承制被“釜底抽薪”,那这样李渊也都没有理由继续维护李建成了。

    李建成知道自己怎么下去,必然要完蛋了。

    “张寒,李世民,我要杀了你!”李建成怒道。

    李建成亲自拿起刀,准备冲向了张寒和李世民。拿着刀朝着张寒和李世民这里砍过来,希望杀死张寒,避免李渊接受这个提前退位的做法。一旦没有了嫡长子继承制,那李建成失去太子身份几乎是必然的,他最大的依靠和优势也就多嫡长子啊!张寒要釜底抽薪,他当然感觉恐惧了。

    “啪啦!”尉迟恭伸手拿出了钢鞭,直接打掉了李建成那个并不是很大力气的刀。

    李渊看了这一幕,最后说:“父子兄弟骨肉相残,真是冤孽啊!既然如此,让这个冤孽,从朕这里终结吧!”

    看到了李建成居然最后还想杀死张寒和李世民,反而让李渊加速下了决心了,李建成再次做了一个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