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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国之西侧,与睦国结界地区是一片青葱高原,数十米的落差将玄睦两国拉开,高原底部被一条河流环绕,杜绝了睦*队攀登高原的脚步。
两国唯一的通道便是高原东侧的龙骨山!
龙骨山东西走向,如同一条沉睡的卧龙,盘踞在高原东侧,成为高原的阶梯,连接着玄睦两国。
因为地域的特殊性,高原常年有军队驻扎,而如今早已看不出一片青葱,从天空俯视,皆是大大小小的白色蒙古包。
从布局不难看出,军队驻扎,分为三个军营。
高原之中,坐落着最大蒙古包,其前方正对着最大的操练校场,数千身穿红衣军服,手拿长戬的士兵有条不紊,动作整齐化一的操练着。此为主军营,居住着军队重要的统领人物。
校场中央,一枚写着“帅”字的军旗高高挂起,随风飘扬,同时另外两枚军旗,分别写着“玄”,“肖”。
副军营位于主军营副侧,其内的构造与主军营相同,不过规模要小于主军营。
但每个军营的蒙古包个数却是相同,根据等级的差别,分配蒙古包人员个数。
等级越高,越靠近主军营,蒙古包的设备也较为齐全,大将军军衔一般拥有一间自己单独的蒙古包,而普通的士兵,一般二三十人挤一个蒙古包。
所以,作为新兵的玄云,随着同行的新兵队伍,被分配东侧一角某个不起眼的一个小蒙古包中。
带到目的地后,一个老兵丢下一堆红色军衣,态度满是不屑一顾,声音带着不耐“快点换上吧。”
虽然不爽,却也没有人真的傻到去反抗,毕竟五天的跋涉,让他们心力交瘁,捡起地上的衣服,进入蒙古包内。
玄云也弯腰选择一件与她身形相仿的衣衫,漫不经心的跟进去。
掀开布帘,一股刺鼻的异味迎面扑来,让玄云眉头一皱,忍着心中强烈的不是,踏进去。
蒙古包十分简陋,约二十几张床,左右一字摆开。分到这个蒙古包的新兵至少也有四十人,床位根本不够!
中间留着一条一人行道,而空中如同蜘蛛网般,交错着无数找不到源头的藤绳。
所有人都脱了衣服,挂在绳子上,换上新兵服。
玄云木然的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褪去自己灰白的外套,露出洁白的里衣,因为严实的束胸,看不出一丝异常,再加上玄云淡然的模样,谁又能想到,她会是女子!
换完衣服,那个老兵将他们带到了副营的校场,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这一次征得的新兵,三五成群的聊着。
玄云位于最后一排右侧不显眼的位置。目光扫视着周围,暗自打量着,她发现前几排的新兵,无论穿着还是举止,与后面几排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无处不显出一分公子哥的娇贵。
不时有几个军官模样的人,主动与他们打招呼,交谈,显而易见的攀权赴贵。
而且,她在这群公子哥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摘星楼因为轻薄叶琴而被她过肩摔的将军之子,孙痕!
“丁将军到!”
一言传来,原本有些躁动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只见一个穿着战甲贼眉鼠眼毫无将军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在高台之上,厚重的唇一闭一合,抖动着唇上两撇小胡子,滑稽不已。
不痛不痒的说了些没营养的废话,后面开始编制队伍,那人拿着“点名册”开始点名分配。
“孙痕!”
“到!”
“飞虎旅,暂任旅长!”
“是!”
“肖飞。”
“到!”
“飞虎旅,副旅长。”
“是!”
……
大约半个小时后,高台的“老鼠”将军将“点名册”交给身旁人,对着下面说道“未点到名字的人,全部为夜鹰旅!飞虎旅即日起加强训练,尽早适应军队制度,夜鹰旅,轮流驻守龙骨山,防止睦*队突袭!”
这批新兵约五千人,被分为两个个旅,每个旅又化为两个团,团则是由四十人一组的班构成,一般居于一个蒙古包的新兵就是一个班。
同一期的两个旅,而差别却如此之大,玄云眸心毫不掩饰的讽刺,从第一个名字开始,她就开始记忆,每个名字,对应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官员富贾之后。
真是不加掩饰的偏私,也许这就是这里的“规矩”吧!
“现在,夜鹰旅可以离开了,飞虎旅留下来训练!”
飞虎旅的新兵站立原地,满是鄙夷的看着灰溜溜离开的夜鹰旅,嘴角挂着刺眼的嘲笑。
“将军,凭什么差别对待,我们也是新兵啊!”夜鹰旅中一个挺拔的身影站了出来,黝黑的脸上写着无畏,说出了所有夜鹰旅的心声。
“放肆,胆敢妄顾军法,当众扰乱军心,来人……”一个小小的新兵莽夫,居然敢当众质疑他,丁磊鼠目中闪烁着杀意,本要下令将其丈毙,以儆效尤,却不想被人阻止。
“丁将军,这位小兄弟可能有所误解,小将愿意为他解惑。”
孙痕看都不看面色不佳丁磊,笑的狭促,态度可谓无礼至极。
丁磊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对方可是孙将军的长子,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狗腿的巴结着“孙旅长说的是,是本将军冲动了。”
“彭!”
孙恒走到懵神的壮汉身前,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那人心口踹过去,带着杀气。
那出头的男子,重重的摔到地上,当即血液染红了地面,瞳孔有些涣散,显然伤的不轻。
“哈哈,孙兄这个解释绝了!”
飞虎旅爆出一阵叫好,而夜鹰旅的各位无不被眼前突变震慑,面色惨白,看向丁将军,希望能得到一个公道,却换来那人一个麻木不仁的笑容。
所有人如同置身冰窖,由心底冒出一阵寒气,未来一片漆黑。
“tm,就凭你个怂样,也想与小爷一样,脏了小爷的身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重量。下辈子投个好胎,做了小爷孙子也是可以的,要不叫声爷爷,小爷一个开心就能圆了你的白日梦了……哈哈”
孙痕抬脚,碾踩着倒地的男子的脸,表情带着病态的疯狂,唇齿闭合间,吐出无数难以入耳的不堪言语。
“孙兄,何必和这种垃圾动气,有损您的身份。”
“对啊,孙兄别气了自己的身体。”
……
飞虎旅中孙痕的狐朋狗友们,络绎不绝的迎合着。
玄云掩于人群,静静的看着一切,面色深沉,眸心幽暗,看不出情绪。
玄云……记住了,这就是弱肉强食!
察觉到身旁人的异动,玄云出手拉住要挺身而出的人影,“大哥……”
“那些狗娘养的,太过分了!”低沉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紧握的双拳,青筋暴露。
“不行,陈叔叔还等着你,你不能冒险,我去!”玄云按住陈靖,声音沉稳,目光停留在孙痕脚下的男子身上,只见那人不算俊朗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却始终没有出声求饶。
这人,是条汉子!
明睿的察觉孙痕眸中的杀气,瞳孔猛地一缩,迅速推开人群,在那人拔刀挥下的瞬间撞上去,险险救下那气息奄奄的男子。
这一幕,再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谁这么不怕死,居然敢做这出头鸟!
“有意思,没想到这群孬种中还是有不怕死的。”孙痕看了眼玄云,似乎发现新的猎物一般,眸中闪烁着兴奋。
这一句让夜鹰旅的各位,觉得难堪,却无人敢站出来反驳,他们害怕成为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孬种眼中,看谁都是孬种!”压低嗓子说道,完了便不再理会身后的狗吠般的声音,蹲下,看着男子“伤的怎么样?”
“恩……死不了。”男子满怀感激的看着眼前,如同救世主一般将临的身影。
“小子,你tm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废物冒犯小爷,是活腻了吧!”
“仗势欺人者不是爷,是犬。”玄云面色无惧,迎面顶上去,不卑不亢,消瘦的腰背挺直不屈。
“浑蛋,你是在骂我是狗!?”
“旅长这般对号入座,草民也没办法。”口里说着旅长,声音却不见对旅长该有的尊重。
“混账,小小新兵竟敢以下犯上”丁磊见孙痕面色越发阴沉,心下暗喜一番。面上却故作愤怒,站出来,做出一派领导者的模样,斥责着玄云同时无声息的讨好巴结着孙痕。
“将不为将,兵如何为兵!”
“什么!”丁磊没有料想这一个小小的新兵居然敢如此冲撞他,好不愤怒。
他本就是靠着攀权赴贵,巴结讨好,才混上如今的位置,本以为可以作威作福一回,没想到来了个孙痕,仗着其父孙耿,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谁让人家靠山强大,他也就忍了,可没想到一个不知道哪山村里来的野小子也敢如此顶撞他!
不可饶恕!
“这是我的猎物,你tm给我一边去!”孙痕看着插一脚的丁磊,直接将其推到一旁。
丁磊一个踉跄,却不敢说什么,陪着笑脸,前后差别让人咋舌,“孙贤侄说的是,是本将军多事了。”
孙痕死死盯着眼前冷静自若的男子,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除了一人,脑中回想着某个让他颜面扫地的场景,倏地整个人充斥唳气。
眼前灰头土脸的身影与那日俊美无双的人影重合,孙痕撩起佩刀对着那人脖子砍去。
“小心。”夜鹰旅各位心下一紧,异口同声出声。现在玄云不仅仅是个人,而是代表着整个夜鹰旅。
玄云脚下生风,身形一动,轻而易举的躲过一击。
看着暴戾的孙痕,轻轻摇头,此人比起上次,越发的心狠手辣,“如果孙旅长,在战场对待敌人也是这般凶猛,孙将军定会欣慰的。”
“你……居然拿我爹压我!老子一定要杀了你!飞虎旅,听令,给我上!”孙痕虽然愤怒,却也不至于失了理智,刚才那一下,他已经看出眼前人是个练家子。
“夜鹰旅的大家,你们还要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玄云转头,气沉丹田,对着已然有些躁动的夜鹰旅,扬身吼到。
这一声,让队伍越发躁动,可所有人都在犹豫,他们在等着回应玄云的第一个声音。
就像赶羊入圈,只要有一只羊率先进入羊圈,其余的羊,便会紧跟其后。
“狗娘养的,死就死,老子拼了!”不一会儿,人群中一个熟悉的,意料之中的声音回应着玄云。
“妈的,兄弟们,老子们都是血性汉子,却被这一群毛还没长齐的黄毛小子踩在脚下,还忍什么,老子是要死,也要拉上这群狗娘养的!”继陈靖之后又一个声音响起。
……
果不其然,有了第一个,很快出现第二个,三个,最后整个夜鹰旅都沸腾起来。
一时间整个场面一片混乱,飞虎旅与夜鹰旅的都扭打在一起。
玄云看着混乱场景,嘴角扬起一抹深意的笑。
她鼓动夜鹰旅并不是一时冲动,亦不是害怕了飞虎旅,而是故意让场面失控!
“都住手!”丁磊被眼前失控的场景惊到,心下慌乱,出声制止,却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去他的话。
指挥驻守的老兵去将两个旅分开,却被打红了眼的两队人拉入混战,使得战况越发错乱。
怎么会这样,丁磊瘫坐一旁,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副局面,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引来肖家军,届时,依着肖修那刚正不阿性子,自己难逃一罚!
倏地,余光瞥见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跨着整齐的步伐朝着这边走来,领头的男子体型魁梧,身披红色战甲,挺直端坐高大的战马之上,刀削的轮廓,硬朗的五官,不怒而威,俯视着底下一片混乱的场景,剑眉紧蹙。
“住手!”混着内力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一股肃杀之气漫布整个校场,原本扭打人群倏地停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