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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粥上来,温度差不多了,卫君言就把秦见深叫了起来。
卫君言叫不起秦见深来,四丁立在一边看得眼急,就给卫君言出了个主意,就是挠皇帝的痒痒。
卫君言试了试,倒是个不错的法子,秦见深被挠得在床上蹬腿蹬手哈哈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人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卫君言头一次跟人玩这个,见秦见深笑得脸色红润,黑黝黝的眼睛润湿湿的都快掉下泪来,得了乐趣,就越发不肯停手,秦见深伸腿去蹬他,在床上刨手刨脚想推开卫君言,气喘吁吁不住告饶,“……阿言你饶了我罢,哈哈……我再也不敢赖床了……”
卫君言意犹未尽地收了手,心情也不错,笑道,“你可以多赖几次,听说挠脚底心更有趣,下次我们可以试试。”
秦见深被他说得脚掌往里面缩了缩,抓了抓乱成一团的头发,一个纵跃从床上翻起来,盘腿坐在床上,嘿嘿笑了两声,目含期待,含蓄道,“其实阿言你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叫我起床,你要听么?”
卫君言试了试温度,把粥碗递给他,笑道,“唔,说来听听。”
秦见深接过来也不喝,咧嘴笑了笑,“很简单,举嘴之劳,吻醒我!”
他说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卫君言好笑道,“你赶紧吃罢,肚子不饿么?”
秦见深调戏了卫老三一回,心情连着食欲都好得不得了,心说现在有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以往谁还管他起不起来吃饭呢。
秦见深吃个粥都吃出了山珍海味来,抬着碗喝得有滋有味眉开眼笑。
有个人陪着的感觉是不错,卫君言一直给他添粥,等这臭小子吃饱喝足,才嘱咐道,“明日沐修,我之前与陈令尹他们约了京郊一游,早晚估计得一天,陈清说要亲自上门接人,今晚不方便住宫里,你乖乖的睡觉,后日我再回来跟你说新政的事。”
秦见深听什么京郊一游,就老大不开心,等卫君言说明天一整天连带今晚都不能住在宫里,就拉长了脸,闷着头不说话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将卫老三团成一团,拴在他的腰间上,这样他就哪里都不能去了。
可卫老三这样,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他,卫君言那性子也不是喜欢官场权势的,若不是为他,卫君言早跑到冀州找亲人去了,哪里还需要在这浪费时间精力搭理那群老狐狸。
秦见深心里怏怏不乐。
这皇帝做得也没意思,好在他前段时间忙着争权夺利,没工夫拿秦瑾清那小子怎么样,好歹给秦家留了一根独苗,过两日把那小子接回京养两年,等能跑能跳了,挑两个辅国大臣给他,随便找个理由,让他继位做皇帝算了。
他只有十年的时间,肯为秦瑾清腾出这金贵的两年,已经算对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了。
或者索性把一些诸侯远亲招进京城来看看,挑选出能看的,把皇位扔出去就算了,说到底,他又何必把这两年的时间浪费在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上。
秦见深心里有了计较,勉强压下突如其来的暴躁和烦闷,看向卫君言,也没挽留,忽又想起外面的卫宅早给他处理掉了,卫老三出去没地方住,还不是得住在宫里,大不了他给陈清发一道诏令,说今夜招相国秉烛夜谈,什么京郊一游改日再去就行。
秦见深心里乐得不行,面上却丝毫不显,佯装惴惴不安地看了卫君言一眼,哈哈讪笑道,“那个,之前赈灾的时候我不是没银子么?我见卫府空着也没什么用,就让人把宅子给卖了,凑钱给泗水赈灾了……”
宅子是先帝赏赐的,现在卫斯年不做官要回乡了,皇帝收回宅子也算是历来的惯例,只是他这速度也太快了些,卫君言有些哭笑不得,再看不明白这臭小子搞什么鬼,他真就傻了。
卫君言见这臭小子装模作样,心里发笑,忍不住想逗他,“你封了我做相国,又不赏赐我宅子住,我说要出去,你就拉长了个脸,把我拘在宫里,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想跟你眉来眼去呗,秦见深被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红了红脸,又知道现在正是表忠心的时候,也不要什么脸皮了,连忙道,“朕还能干什么,心里稀罕你呗。”
卫君言听得直乐,伸手在这臭小子的脑壳上揉了一把,心里爱得不行,怪道前世听人说甜言蜜语能将人哄昏了头,他现在身在其中,简直恨不得能把天上的星星都给他摘下来,就为了让他开心开心。
昨日熟悉的异样又涌上来了,卫君言握着秦见深的脑袋拉过来吻了一下,声音里含着笑意,微微沙哑,“你快快长到十八岁罢。”
卫老三这话听起来有点古怪,只不过秦见深忙着要重温早上爽上天的深度热吻,来不及想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抓紧机会紧紧勾着卫君言的脖子不让他离开,现学现卖,吻得气喘吁吁难舍难分。
卫君言一边反客为主,一边十分克制的将快伸进秦见深里衣里的手抽出来,拉开两人的距离,喘息道,“小混蛋,你再惹我,我现在就让你下不来床!”
秦见深喘着气舔了舔唇,有点不太明白。
他这年纪本是正该知事的时候,怎奈孤家寡人一个,先帝在时能偶尔能见着些什么,却太过年幼,压根没放在心上,等后来年纪稍稍大了一些,又被圈禁在东宫,活动的范围方圆百步,整日不是偷偷摸摸的练武读书,就是学习吹拉弹唱,活得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知道些淫词艳曲已是不易,对男女之事都未必能说全,更别说是龙阳之事了。
秦见深丝毫没听出卫老三正跟他说荤段子调笑,还以为卫君言是当真想把他吻得昏过去,心里乐得想飞起来,索性在床上躺平了,闭上眼睛,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大大方道,“来吧,阿言,我坚持得住,放飞你心里的*,来吧!”
卫君言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这臭小子压根什么都不懂,但他这躺平了任人施为的模样太诱人,卫君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又好笑又郁闷,“要真让你明白了,还不得被你榨干了。”
秦见深嘿嘿笑,有点懵,总觉得今天脑子有点不够用。
吃个饭也能吻到一起难舍难分,这两日过得当真色[欲熏心醉生梦死,卫君言勉强还记得今晚还要去找北冥渊商量正事,打起了精神,在这臭小子脑门上轻拍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有的是地方住,之前跟子渊说过了,今晚借住他家,不用担心我会露宿街头,我明晚回宫,你乖一些,有事便让暗卫传信于我。”
秦见深跟卫君言甜腻腻的闹了这半天,心情好了一些,闻言从床上坐起来,应了一声道,“那你去罢,速去速回。”
卫君言笑着嗯了一声,吩咐了四丁几句,总算出宫去了。
北冥渊单独领着二品大员的职,还兼任威武将军,深得帝心,自然有自己的府邸,只是这位大理寺卿某些脾性似乎跟秦见深很相似,府里没什么仆人,天不过刚黑了一会儿,看门的老头就哈切连天,开门都开得百般不愿,卫君言也不用人带,表明身份后便让仆人做自己的事去了,自己往里面走。
他与北冥渊关系不错,又无宅子府邸,借着住在他家的名头,总比告诉天下人他与皇帝睡在一起要好些。
卫君言现在也算有点内息,探查一番,隐隐听到了些说话声,就直接往书房走去。
是一个楼阁小院,三面环水,院中一株硕大的桂花树冲出院子来,华盖之木,将整栋小楼都掩盖在幽凉之中,晚风吹过,裹着荷叶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这书房倒占了个好地方。
卫君言边走边看,伸手才想敲门,听见里面的动静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连忙使了个隐身秘技,转过路那边去了。
若说听点嗯嗯啊啊卫君言还不怎么明白,后面那些什么哥哥你轻点,什么泉儿你爽不爽什么的就太明显了。
卫君言心惊肉跳,确认听不见了这才停了下来,心说北冥渊这流氓也下得去手,北冥泉也不过将将十五岁的年纪。
照这样来说,秦见深也满十五岁了,他是不是可以拆拆包装也把人吃了?
卫君言想起秦见深,身体顿时起了层燥热,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不去想秦见深那具他了如指掌的身体,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等了半响,这才见北冥渊搂着他的四弟甜腻腻的走过来。
北冥渊见着卫君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忙懊恼道,“君言我忙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北冥渊这么说,忽地想起自己怀里还搂着四弟,又想起方才两人在书房的孟浪之举,饶是他脸皮厚自认为无愧于天地,也忍不住燥红了老脸,连忙拍了拍北冥泉的后腰,低声道,“泉儿先回房,早点睡,我跟相国先说点事。”
他怀里的小白兔目光慌乱羞涩的挣扎了两下,估计是以为卫君言听见了,羞得无地自容,连看都没敢看卫君言一眼,就提气咻的一声跑了,看身形也是个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至起码比起卫君言来说,是好上太多了。
这样说来,他其实应该再走远一些,或者自己先找客房住一晚,正事可以明早早起再说。
北冥渊见卫君言有些不自在,自己倒大大方方上来搂着他的肩膀笑道,“兄弟别这样,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呢,皇上龙虎之躯,有没有把你榨干了。”
卫君言不说话,北冥渊脸上露出心神意会的笑,追问道,“怎么样,兄弟我说的没错罢,你呢,皇上满不满意?”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卫君言倒是头一次看见渣男渣得这么坦荡自然明目张胆的。
卫君言前世听人说过,若你和一个人之间可以一起泡妞并且相互交流些私密的或者非私密的经验,那你们已经算得上是真正的至交好友了。
卫君言现在只想将他这志得意满的至交好友揍上一顿泄泄火,他还要苦等三年,这家伙却将北冥泉拐进自己的府邸里,里里外外不知吃了几回了。
看样子两人也有一段时间了,北冥渊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碍的?两年前北冥泉还只有十三岁,他这个兄弟真是好样的!
卫君言心里暗潮涌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边走边回道,“怀玉自然满意之极。”
北冥渊哥俩好的驾在卫君言身上,笑道,“伺候皇帝得费点心,你听说过龙阳十八式么?”
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书,卫君言点头应道,“听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