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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是医院。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圣洁的地方,且,人来人往。
姜淳渊不理她的抗拒,他强硬地箍着她的身体,用舌头,用手,跟她纠缠,撩拔、点火。
攀舒周身麻-酥,伤口造成的疼痛毫无知觉,只有强烈的欲-望感知。
他解开了她的蓝色病号服的钮扣。
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
攀舒羞得紧闭眼睛,与羞臊同时涌上的,还有莫名的期待,体内血液沸腾,濒临爆炸顶点。
姜淳渊却停了下来。
棉团从脖子往下,滚上胸膛,攀舒疼得再次哼叫,姜淳渊又吻住她,说着粗鲁的情话。
“小舒,叫起来,你叫得真好听。”
“小舒,你叫得我忍不住了,你摸摸它好不好?”他抓住攀舒的手,往自己身上扯。
攀舒甩开他的手,羞得想把自己埋了。
棉团在胸前反复滑动,伴随着的还有姜淳渊的挑-逗。
疼痛和莫名的臊动混杂,臊动压过疼痛,攀舒抓住床单,急促地喘-息。
来回抹拭多少次消□□水,攀舒就死去活来几回。
泪水顺着眼角不停滑出,湿了枕头。
周身抹完了,姜淳渊没有继续,他把头埋在她胸前,一动不动。
大脑袋又沉又重,压得攀舒喘不过气来,攀舒推他,他的脑袋轰然倒开,攀舒弓起身看,他的眼睛紧闭着,已经睡熟过去。
“啪嗒”一声,攀舒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警员过来调查情况。
攀舒在姜淳渊辅助说明情况时,听说了自己遇险脱险的过程。
彭于飞在四季春纠缠郑谷雨多次,要不到她的联系电话见不到她,转明为暗,租了辆车悄悄跟踪郑谷雨,那天中午,她和姜淳渊在粥馆请郑谷雨吃饭,彭于飞跟踪过来了,她坐出租车去中恒时,彭于飞就在后面跟着。
后来,他又跟踪到姜淳渊带着她离开中恒,去了他家,高档小区,没有里面的住户通话同意他进不去,就在外面等着,跟着她去了帝豪,再跟着陆宏和她乘坐的出租车到了她的租屋。
之所以捂昏她带走,是怕陆宏去而复返,或者姜淳渊过来。
不明来人敲昏了她和彭于飞,掳走了她,彭于飞的父亲派了庞标跟踪他,见彭于飞和她接触,赶过来要带走彭于飞,迟了一步,在楼下与掳走攀舒的车擦身而过,当时还不知道那车上的人掳走了攀舒,直到上楼,彭于飞醒来听说才察觉。
彭于飞不见攀舒,急得发疯,让庞标带着他急忙外出寻找。
姜淳渊赶到彭于飞租的屋子不见人,联系了郑谷雨,郑谷雨那里有彭于飞的手机号码,打彭于飞电话。
彭于飞六神无主,把庞标看到的那辆车的标志说了,一辆白色宝马。
姜淳渊找交警部门的熟人调出监控,锁定了西外环城外,西外环路出去后的国道上的监控接下来没那辆车出现,几个人于是顺着外环路唯一一条分岔道上城外荒山查找。
攀舒被扔下的那个地方枝叶繁茂,如果她没有弄出声响,他们找不到她。
按理说,知道车,找凶手很容易,可是,那辆宝马车没有车牌,出了西外环后,就没有再出现。
没回城,上山的路是断头路,山路到半山腰就没了。
“难道还能遁地不成?”彭于飞在警局里这么说。
没人理他。
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虽然姜淳渊替攀舒做主不起诉他,他也被拘留了,一周后才能出来。
警员问话时话里话外往彭于飞身上带。
他们怀疑是彭于飞求欢不成报复攀舒。
“不可能是他。”姜淳渊摆手,断然道。
攀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找不到车,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案件的调查搁浅。
攀舒从绑架她的车座椅上抓下来的那块皮革没遗失,姜淳渊收起来了。
他没交给警员。
攀舒知道警局那边的调查只是面上的,暗里,他请了卓树声过来。
宝马车出了西外环后突然消失,卓树声说,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
把人扔到林子里,生死由天,不是谋杀,却跟谋杀差不多,显然,行事之人跟攀舒有化解不开的仇隙。
跟攀舒有仇隙想教训她的,只有几个人。
姜守恒不想儿子娶攀舒,有作案动机,企图嫁给他的贺美娜,以及不想儿子为她神魂颠倒的彭于飞的父亲彭中民。
座椅还有皮革味的全新的白色宝马车,没有车牌,或是刚买的还没上牌,或是刚上牌把车牌拆下来了,或是从汽车销售中心开出来的。
卓树声顺着这些推测调查,结果令人极意外。
那辆车就是姜淳渊的车。
座椅一侧少了一小块皮,把攀舒抠下来那块皮合上,严丝合缝,车门掉了少许漆,跟攀舒指甲缝里的油漆比对了成分,完全吻合。
姜淳渊从帝都回l城,姜守恒给他买了两辆车,一辆白色宝马,比较低调,预备平时上下班开。一辆宾利房车,备着出差时开。
宝马车姜淳渊只开过四回,那一晚聚餐,他开去帝豪,出来时喝了酒没开,车停在帝豪的地下停车场,后来去找攀舒,开的是车库里那辆宾利房车。
这几天忙着照顾攀舒,也没去把车开回来。
卓树声全市范围查找白色宝马车来到帝豪停车场,偷偷开了锁钻进车里,核对无误,打电话给姜淳渊,才知道那是姜淳渊的车。
宝马在外环路消失,当然不可能遁地了,或许有一辆货柜车接应,车开进货柜车里了。
攀舒说:“帝豪停车场肯定有监控,查下出去记录,或者,进出的货柜车。”
“我没去帝豪调监控。”卓树声打开手机里的图片给攀舒和姜淳渊看。
宝马车的车头和车灯部份有浅淡的不易觉察的伤痕。
凶手改装外观了。
汽车里没有搜索到诸如头发或衣物纤维鞋印等线索,凶犯使用汽车后,从容地清洗消灭了一切痕迹。
高手开车门轻而易举,可是,发动引擎必须有点火锁钥匙。
谁能在那么短时间内配出点火锁钥匙?而且那么熟练地改变汽车。
像是演练过,改装过。
三个人一齐沉默。
攀舒紧攥起双手。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有一股想撕毁一切的冲动。
窗户没关,风很大,卷起窗帘放下,再卷起,啪啪作响。
愤怒之后,沮丧撷住心脏,攀舒倒靠到床头上,闭着眼睛,漠淡地说:“不查了,到此为止。”
卓树声看姜淳渊。
姜淳渊沉默,半晌,轻点了点头,说:“劳你走一趟了,我送你。”
“这件事不一定是你父亲干的,他要找辆车作案很容易,何必用你的车。”出了病房,卓树声沉吟道。
“是他干的。”姜淳渊打断他,冷冷道:“灯影下最黑,谁会想到去查我自己的车?再说,如果不是小舒机灵,抠下座椅皮革,也查不到什么。”
卓树声说:“我还是觉得这种行为不可理喻,太没理智了,你是他的唯一的儿子,他愿意把事业交给你,怎么着也不可能这么残忍地对付你的心尖宝贝吧?”
这么残忍的事他又不是第一回干。
小舒差点被强-奸那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姜淳渊咬牙,问道:“那件事查出什么头绪没?”
“没有,线索都被掐断了,而且过去那么多年,我现在一边找蒋谊父母,一边找当年的其他目击者,也许不止报案那个人看到现场,多一个目击者,就多一分发现新线索的可能性。”
“辛苦你了,谢谢!”
“老同学说这些干嘛。”卓树声笑,两人走到电梯前了,姜淳渊伸手帮他按下下降键,卓树声侧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在局子里见到彭于飞了,看起来,他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你小心他。”
“我知道,短时间内,彭中民看命人看守他,小舒出院后,我把她接去一起住。”
电梯门打开,卓树声摆了摆手进了电梯。
冰冷的钢板合上,反射着凛凛寒光。
姜淳渊愣看了一会儿,没回病房,走到一侧窗前。
视线里高楼大厦林立,底下,行人车辆如蚁,缓慢地移动。
姜淳渊掏出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狠狠吐出。
为什么?什么能这么狠心?
他动动嘴唇,几个电话,对自己和小舒而言,几乎是生离死别。
一个闪失,阴阳两隔,就再也看不到鲜活的小舒了。
远离故里颠沛流离,父母音讯皆无,与世无争生活仍被害得满身伤痕,她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痛!
姜淳渊想冲到父亲面前,发火、痛骂、砸东西、把一切都毁了。
悲愤到极点,却要咬牙忍。
还不到爆发的时候。
小舒刚刚说:“不查了,到此为止。”
父亲若是知道,不知能不能有一丝忏悔之心?
来电话了,姜淳渊扫了一眼显示屏,接通。
“姜先生,彭于飞今天从拘留所出来,刚给我打过电话,他想见攀舒一面再回w城。”郑谷雨说。
“不行。”姜淳渊断然道。
“他的样子很可怜,听说,他为了找攀舒,连大学都没上,这些年,走遍全国各地找她。”郑谷雨小心翼翼说。
“郑小姐,我一直觉得你是个通透的人。”姜淳渊夹烟的手在窗台上扣了扣。
郑谷雨哑了,略一顿,说:“攀舒的手机打不通,我想跟她说会儿话,方便吗?”
“不方便。”
“那么……再见。”
挂了电话,郑谷雨想摔手机。
她觉得自己啄眼了。
居然以为姜淳渊是个君子,优雅翩然,淡定从容,宽厚温和。
事实上,姜淳渊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对攀舒的独占欲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