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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曼愣了会儿,脸上发烧,不由地站直了。不过,她心里仍是不对付,先发制人,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
徐彻没有生气,慢慢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张开双臂把她抱到怀里。宋曼的声音就这么戛然而止了。晚风有些凉,徐彻的怀抱却很温暖,她的额头蹭在他的貂毛围巾上,软软的、特别地温暖。
宋曼扁了扁嘴,瓮声瓮气地说:“你来和我示好吗?”
徐彻知道她死要面子还嘴硬,心里想,怎么也不好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吧,点点头说:“嗯。”
宋曼心里可舒坦了。对嘛,这才是认错的态度。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了。
徐彻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只能笑笑。有时候,你还真跟她一般见识啊?宋曼发起脾气来,那是根本不讲道理的,有时候,她明知自己不对,也是不可能会承认错误的。但是没法,他得迁就着她。谁让他喜欢她呢?
甭管是她的优点,还是那些数之不尽的缺点。
晚上回到他住的地方,他给她下厨做了碗面,还给她泡了个脚。前面的事儿就算了,后面那事,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徐彻的性子还是挺好的,那么,她的疑问就来了——“听说你在美国的时候老是打架?”
“你听谁说的?”徐彻望了她一眼,然后垂下眼睑。他的睫毛很长,垂着眼帘的时候在白净的脸上留下很清晰的阴影,让人觉得莫名有些忧郁。不过,他的笑容又是很清朗的,很难把这个字眼和他联想到一起。
“……你跟你家里人是不是不大好啊?”宋曼迟疑着问道。
“……怎么这么说?”
宋曼犹豫着,还是接着说了:“我看你逢年过节都不回去的。”
徐彻笑了一下:“去了也是尴尬,我出生的时候,我妈还是个外室,名不正言不顺的,只好把我寄养在国外。那时候,我天天想着要回来,每天坐在阿姨家的台阶上望啊望啊望,好像这样我爸妈就会来接我了。其实我很讨厌打架,但是,那些白人黑人小孩最喜欢欺负我这样的黄种人小孩,我才和他们打架。”
“……”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有人要欺负到我头上,我总不能任着他们打吧。”徐彻拄着头坐到矮凳上,转头望向窗外。宋曼从这个角度望过去,觉得他此刻的样子特别安静,和夜晚上海的跳跃灯火融合到了一起,像一片喧嚣中难得的静美。
徐彻的气质本来就不带什么烟火气,此刻更像个安静的淑女。
宋曼心里蠢蠢欲动,等了会儿,忽然扑过去扑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一通乱亲:“美人,从了大爷吧?”
徐彻被她这招搞得猝不及防,差点一个倒栽葱从凳子上翻下去,心里也有些着恼了:“宋曼,你给我安分点!”说着就要扒拉开她的手。
宋曼怎么能让他得逞呢?死命活拽搂住他的脖子,把吃奶的劲都使了上来,就是挂在他身上不肯下去,还跨坐在他腿上蹭来蹭去:“就不下去,就不下去!”
“别闹了!”徐彻按住她,冷冷瞪着她。
可是,这眼神对宋曼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她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徐彻真的恼了,提起她的衣领霍然站起,就往沙发那边走。宋曼嘴里大叫谋杀,脚下不停踢蹬,奈何实力悬殊,不刻就被扔到了沙发里。
她嘴里还嚷着,嘴已经叫人给封住了。徐彻把她按在沙发的角落里,低头吮吸她的唇瓣,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宋曼有些脸发烧,偷偷睁开眼睛打量他,心里想,这人长得可真是好看啊,怪不得能成影帝。嘴里的味道也好,甜甜的,酸酸的,他刚才肯定吃水果了。
“想什么呢,专心点!”徐彻在她的腰间拧了一把。
宋曼又开始闹腾:“不准拧我!”
徐彻好脾气地哄着:“好好好,不拧不拧。”
宋曼哼哼唧唧了半天,傲娇样子又摆了出来,徐彻抱着她贴着脸说:“还拧?”
宋曼把脸转开,继续傲娇。
他直接摸进她的衣服里挠她的痒痒:“还装呢?还不装装?”
宋曼差点跳起来,身子又被他抱着不能动弹,都快哭出来了,忙喊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好哥哥,好哥哥!饶命啊!”
徐彻这才放开了她。
礼拜六带她去了趟池城会所。这是东城区商业区对面的一个老胡同里的,老牌会所了,是个圈里的老朋友开的,来的也都是圈里人,不对外面人开放。
徐彻开了辆低调的车,停了就带宋曼从侧门进去。还没往里走呢,过道里就传来熟人的笑声:“这么急着赶场呢?”
徐彻停下步子望去,江玦抱着肩膀冲他笑呢。
徐彻走过去,抬手轻轻捶了他的肩膀一下:“不损两句你会死?我带曼曼来玩儿。你呢,不是工作很忙,怎么也来这儿?我听说你要往海外发展,这是真的?”
江玦是徐彻表哥俞庭君的发小,不过他当年没跟俞庭君一起去参军,据说他嫌日子苦,在沿海一带做起了生意,经营一个集团公司,短短几年就搞得有声有色,涉及房地产、建材、餐饮和娱乐等多方面,混得风生水起的。这人天生就是敛财的能手,人际交往也是顶顶出色,不过因为小时候没好好读书,长大后反而可这劲儿装斯文,明明两只眼睛视力5.0还要搞那么一副眼镜夹在鼻梁上,用旁人的话来说,那就是一“斯文败类”。
江玦打开他的手:“谁又在瞎传?这是夸我还是给我制造压力呢?就没安好心。我这地方的事儿都管不过来,还往海外发展?干脆把我劈成两半得咧。”
徐彻说:“劈成两半我看不必了,不如去和香山街道那边的红大爷学个□□术吧。”
红大爷在香山那边是顶顶有名的,倒不是他真有什么本事,而是他脑袋有点儿问题,整日疯疯癫癫的,说自己是太白金星转世,能预知未来,通晓古今,神神叨叨个不停。这帮小子小时候路过哪儿觉得稀罕,就爱拿他开玩笑,后来懂事了才知道大爷日子过得苦,儿子媳妇早些年都在车祸中去世了。从那以后,江玦他们路过那里都习惯地给大爷带点吃食。
现在茶余饭后说起来,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有什么坏心眼。
江玦把他们带到自己订的包间,又给他们俩叫了饮料和红酒,还体贴地问宋曼:“需要什么不?只管开口,别不好意思。”
他天生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斯斯文文的,又带着一点痞,加上人幽默又会交际,对年轻小姑娘很有杀伤力。
宋曼虽然阅男无数,也见过无数的美男,还是有种把持不住的感觉。
徐彻推他:“过分了啊。”
江玦朗声大笑,都笑弯了腰。笑过后才推着他的胳膊说:“你呀,还真是护犊子。我不就开个玩笑吗?你真当我要和你抢啊?这么丢份儿的事儿,我江玦会做?”
“那可说不准。”徐彻微不可察地笑了一笑,头都每抬,指尖轻轻敲在膝盖上,“你不就瞧上了俞四哥的女人了吗?”
江玦微微一怔,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微笑,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
徐彻自然不怕他,不过倒也没有继续为难,转而说了别的。江玦也卸下了防御,他很会聊,和同样不喜欢安静的宋曼凑到了一起,咋咋呼呼就没个完了。徐彻在旁边一个人喝酒,心里不是滋味,渐渐的就没了耐性,霍然起身,朝门外走去。
这动静把宋曼吓了一跳,不由朝门被推开的方向望了一眼。
江玦唇边含了一丝笑,有些幸灾乐祸:“玩出火了吧,他这人可小气着呢,这不就吃味了。还不去哄哄?”
“哄什么?”
“你还比他气性大了?这样杠着有意思?”
宋曼说:“有没有意思我自己心里清楚。早知道这样,刚才你和我絮絮叨叨说那么多干什么?明知道他会生气你还说?”
江玦简直无话可说。有时候,女人不讲道理起来,真能让你大开眼界。
徐彻从吧台的地方要了杯酒,正打算从后门离开,后面忽然有人叫住他:“徐彻。”
他有些诧异地回过身,然后,脚步停在那里。
隔着几米远的吧台旁边站着个年轻女人,打扮时髦,穿着靛青色的无袖鸡心领旗袍,肩上围着狐裘,别着祖母绿宝石胸针,头发挽起,戴着一副深棕色的皮手套。
这无疑是个很妩媚的女人,身形高挑而曼妙,眼神冷淡,远远地望着他。
“好久不见了。”过了半晌,她才抬步走到他面前。
徐彻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她,喉咙也有些干涩。过了好久,他才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是很久了。”
“你不问问我这些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门兆佳盯着他,不依不饶。
徐彻忽然觉得格外荒谬。这个女人,他曾经用自己懵懂的年少岁月全心全意去爱过的女人,却在他事业最低谷的时候抛弃了他,如今回来,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质问他?
于是,他说:“我看过你的新闻,去年摘了柏林电影节的影后。”
“我过的不好。”门兆佳沉默了会儿说,“我们聊一聊吧。”
徐彻说:“我觉得你应该去找邵阳。我还有事儿,回见吧。”说完也不再等她回应,转身离开了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