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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舒此时是处于懵逼状态的,奈何某人太熟练、太动情。段清墨在左舒柔软的菱唇上辗转着,舌尖轻微一挑就启开了她的贝齿探了进来,他强势又热情的舌头绕着左舒的舌头缠绵着,舌尖习惯性地轻勾了一下左舒的舌背。
段清墨的一只手紧锢在左舒纤细的腰上,发热的手心即使隔着衣料也烫得惊人;另一只手轻按在左舒的后脑。左舒此时已经被吻得七晕八素了,原本的阴冷被躁动所取代,迅速升腾到头顶,莹润俏脸上蔓延的绯色比霞光还要艳丽。
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段清墨才离开她的唇,高挺的鼻尖磨蹭着她,暗哑的声音比夜色还要暧昧:“他还碰了你哪里?”丝丝热气温柔地萦绕在左舒的唇上,使得她原本红润的唇色嫣若丹果。
“他……他只是亲了我的头发。”左舒羞怯地垂下头嗫嚅道。
段清墨眯着眼挑起左舒的下颌,指腹一下深一下浅地摩擦着她的朱唇:“哦,亲了头发,那就把那头发剪掉吧。”
左舒水润明澈的双剪轻眨,痴痴道:“剪掉你不心疼吗?”
“当然心疼。所以为师会一直梳着二白的长发,直至你白发苍苍,我亦老矣。”
他轻笑,眸子里像是蓄满了樊樊攘攘的星星,瞬间明耀了空明的夜色。
左舒深深地望着他,她的师父并不是盖世英雄,因为他没有七彩霞云。但他却披着月光而来,只有心她一人而已。
左舒决绝地拔掉被狐狸男亲吻过的黑发,眼波顾盼,明媚地笑道:“二白啊!不喜欢听到什么老啊,头发白啊之类的,所以师父一定要保养好皮肤哦。”
段清墨猝不及防地一个俯身过来,扣住左舒的后脑,他的薄唇轻辗浅尝即止,还不忘咬了一下左舒的下唇,留下一排浅浅的印子。
左舒惊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师……师傅……你干嘛?”亲亲吻吻没问过她意见就算了,居然还咬她。(╥﹏╥)
“我高兴。”真是有够无耻的。
“对了师父,那她怎么办?”左舒羞涩地转头,指了指床上一脸桃红的女人问道。
“她又没有和那只狐狸交合,明早自己就能回去,还不至于下不了床。”左舒愣了足足三秒钟,乖乖地轻“哦”一声。那什么,她的师父说话还真是辟精辟精的。
“师父,那只狐狸怎么办?”
段清墨威胁道:“为师自有法子,你若是再敢冒险,为师就让你下不了床。”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绕着左舒的细发,隐隐危险。
不知为何,左舒居然有点腿软了……
【段清墨的好感度提升到800,因为之前事务繁忙,现在通知。】
【此外注意:危险值已达到85(二白可要小心哦!)】
左舒按照段清墨的指令乖乖地呆在怡红楼中,柳怡红依旧做她美艳无敌的老板娘,大蛋则被师祖方莲遣了回去。少了一个人的一切仍然像是沉寂如水,连水波儿都不见得轻漾,静静的,没见丝毫起伏。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城外采花贼的那些事已经查清了,那采花贼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就是,天子脚下他居然敢行如此之事,凌迟处死都死不足惜。”
“今天人头吊在城门口也算给众多女子一个交代了。”
“也是,也是。”
左舒旁听着他们的闲聊,表面上虽云淡风轻,内心里却已经疑窦丛生,他们议论的采花贼不就是那只狐狸男。师父说过他有法子,难道今天这会儿师父已经把他迅速处决了?但为什么师父这几天又杳无音信?如果是已经抓到了,那起码也要只会她一声。左舒不知怎么心头泛上不安,俗话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会儿有消息了,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左舒起身赶去城门口探知消息,正在半路上时,她被突然出现的一位老者拦住了去路。左舒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来是城外的鼠妖,只是换了一派行头。他慌忙地摇摇手:“小白蛇,你现在可不能去城门口啊!”
左舒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鼠妖的眼神躲躲闪闪,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嘛。
鼠妖连连叹气:“小白蛇,我这也是为你好。”左舒根本不理会他的阻拦,她偏要去看看城门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城门口,已经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百姓们沸沸扬扬地在议论,对着城门口所谓的“人头”指指点点。一些无所事事的流氓、地痞破口大骂,陈词滥调脱口而出,吵得左舒耳膜微疼。更有的人蛰红了双眼,疯了一样就要冲过去。
“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去了,回去了。再不回去就治你们罪了。”守城的官兵见情况有点操控不住,放下狠话,忙活着遣散百姓。
疏散间左舒清楚地看见城门口挂着的人头,脸面没有沾染到血迹,整洁又祥和。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轻翘,一如往日的痞雅,但此刻却失了颜色,不复绯润。他肌肤苍白,容貌居然异样地难看。
为什么所见的不是那张雌雄难辨的阴柔相……
左舒很想大笑,此刻却面目清冷涩涩地开口:“这个是谁幻化的,居然敢冒充师父。”
“小白蛇,我就怕你看到,但是段大师真的已经死了,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左舒舔舔干涩的唇,明眸无神地说:“那一定是你妖术太低了,我要回去问美人师祖母。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死掉呢!”
“不用问了。”柳怡红站在左舒的身后,几近哽咽地说:“清墨的气息的确已经消失殆尽,除妖师这种情况下,已经是不在人世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柳怡红艰难地抬起头,沙哑着嗓子已是呜咽。
“不可能的,他前几天还跟我说他会有法子的,而且他说过会陪我到黑发花白的。”左舒双手蒙着面容,只露出一双破碎的双眸,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灵气。
“小白蛇,节哀顺变。”鼠妖轻拍左舒的肩头安慰道。
左舒突然回身颤抖着身子紧抓住鼠妖的手臂,披散着长发疯癫了一样大喊:“告诉我,是怎么死的?快告诉我。”
“据说是宰相千金颜倾婉被他残害,宰相痛失爱女。所以把他处死,人头吊在城门口曝晒以儆效尤。”左舒垂缓缓地下双手,乌黑的瞳子微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怡红心疼地紧抱左舒,身形微颤地轻拍她的后背,鼻腔重重:“白儿,清墨不喜欢看到你这样,他昨天还跟我说要好好照顾好你,他还说会守着你一世常安的。”
左舒缄默地垂着脑袋推开柳怡红,低低地说:“把师父的头弄下来给我。”
“白儿……”
“耳朵聋了吗?给我弄下来!”柳怡红自当依她,一个激灵把人头艰难地送到了左舒的手里。
左舒脸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悲愤,轻描淡写地吩咐:“把它埋了吧,师父爱美,怕是不喜欢火烧。”说完,转身离开,孤瘦的背影自成荒景。
往日客贯满盈的怡红楼正处在悲伤的氛围中,柳怡红一方面偷瞄着左舒的行为,深怕她接受不了事实打算自行了断。另一方面忙着传音给她的夫君方莲询问段清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方莲那边却是一直音讯全无,连最活跃的大蛋都没有任何消息。
自从回到怡红楼,左舒沉默不言,神情淡漠。她安分地吃完饭,回到房间小憩一会儿后,看会书直到晚上,整个人安静到可怕。
是夜,冷风习习,黑色无边。
左舒犹如雕塑般静坐在凳子上,指甲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她忽而起身,找到一把小巧的匕首细细地擦拭着,剑身泠泠闪着寒光,映照地左舒格外冰冷决然。
鼠妖在旁看得心惊胆颤,吞咽着口水问:“小白蛇,你拿匕首干什么?”
左舒没有理他,握着匕首径直来到柳怡红的身边,淡问道:“师祖母,你如何感受到那只狐狸精的妖气?”
“其实那是我们除妖师基本的术法,这个给你吧,只要有妖物靠近时,它就会发热。妖力越强,它就越热。”柳怡红拿出一个系着莹绿珠子的吊坠交给左舒。
左舒试验了一下,果然,鼠妖的妖力弱,摸上去珠子只是温温的。左舒勾着唇角轻笑:“师祖母,真是多谢你了。”
“白儿,你没事吧?”柳怡红咽咽口水,紧皱着细长的柳眉担心道。
“师祖母,我现在可好得很。”说完,左舒又安静地坐着,一只手摩擦着珠子,另一只手轻按在匕首上,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视着茶杯里沉沉浮浮的茶叶,神色淡漠。
倒是“侍候”在两旁的鼠妖和柳怡红满脸凝重,紧张地时不时斜瞥一下左舒,毕竟她有一把“杀人夺命”的匕首在手。
约莫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后,左舒猛然起身,执起匕首就要往夜色中走去。
柳怡红纤柔的身形一抖,颤颤地开问:“白儿,你要去哪?”
左舒阴恻恻地浅笑,红唇绯艳:“如此黑夜,自当要去做些杀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