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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重的怎么也睁不开,陆思绵听到师姐在一声一声温柔的叫她,最后才终于醒过来。浑身的骨头像被打碎了接上一般,但是并不疼,感觉十分诡异,好像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不属于自己。握了一下拳头,却感受到了强劲的力量,注灵成功了。
陆思绵翻身下床,脚步轻飘,耳目清明,修为果然大大的跃上了一个新台阶。邪尘见她安然无恙,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额头满是汗珠。陆思绵朝着他狡黠一笑,“我就说我有把握的。”
“英生,你还需要适应一会儿,先躺下休息。”江雨愁扶了陆思绵回到床上,邪尘盯着她们,眼神闪烁,江雨愁眼睛盯着陆思绵,避开了邪尘质疑的目光。
“听姐姐的话,先闭上眼睛,不叫你别睁开。”陆思绵乖乖的闭上眼睛,感觉到江雨愁走了,又回来,单手扶起了她,一个温热粗糙的东西放在了嘴边,“喝点药。”
陆思绵张开嘴,一股微甜的液体流入了她口中,很好喝,一口气将一大碗全喝尽了。
江雨愁将碗用水冲了,淡红的水泼在地上,“你是都知道了?”邪尘站在她身后。江雨愁微微一愣,淡定的转过身,“你说什么?”
邪尘轻蔑一笑,“我不知道你葫芦你卖的什么药,但你若敢做出任何伤人的事我绝对不放过你。”
江雨愁摇了摇手中的碗,“你是说这个吗?我给英生喝的是我的血,寒狐的血是大补,你不是知道吗?”说完便径自走开,去看陆思绵了。
“英生?”邪尘握紧了拳头,眯着眼睛盯着江雨愁的背影。
陆思绵坐在床沿上,“江姐姐,邪尘,我好多了,现在便开始拆符吧。”二人均是一点头。陆思绵与邪尘并排坐在地上,邪尘上衣除尽,赤着上身。江雨愁叫他闭上眼,然后从背后掀开陆思绵的衣衫,解了肚兜,雪白纤瘦的后背一片光裸。一想到这上面一会儿就多一个鲜红的折磨人符咒,江雨愁便非常担忧。
陆思绵扭过头,竟然还在笑,“江姐姐又脱我衣服了。”这种关头忽然来这么一句,江雨愁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刚要说什么,陆思绵便用手堵住她的嘴,“等会儿,全要仰仗师姐了。”
拆符的关键便在于,邪尘与陆思绵要一个向外,一个向内,邪尘需要全力释放妖魂,挣符咒而出,让那符咒破碎。而陆思绵则要聚拢妖魂,引得符咒碎片主动来封。而凶险之处就在于,邪尘如今非人非妖,妖魂没有那么大的冲击力,极有可能非但冲不破符咒,还会反噬自身,而陆思绵,担了邪尘注给她的,身体不能承受妖道修为,若不及时封印,同样会啃噬自身。
而江雨愁的作用则是,若邪尘冲破符咒,她要催动引符咒,将那镇妖符碎片封印到陆思绵身上。
邪尘全力运功,良久低声道,“可以开始了。”
江雨愁按住陆思绵的肩膀,“英生,集中精力,要开始了。”陆思绵扭头朝她粲然一笑,“江姐姐,别紧张,只管做便是。”
邪尘出了一身透汗,背上水光淋淋,江雨愁眼睛紧盯着那符咒,将毕生修为全都催至食中二指,邪尘低吼一声,喘起粗气来,背上的红符陡然出现一个裂缝,一条,两条,三条,四条…没裂开一个,邪尘便痛吼一声,陆思绵拉住他的手,知他此刻痛苦难当,却也不能出言安慰他,免得分心。
江雨愁双指按住符咒,口中念咒,手指却无论如何也移不开,同样是妖,镇妖符同样会啃噬她,她压制妖道修为,暗自运气使出越岭内功,但人妖法力悬殊太大,此等平平内功,根本无力拆符。江雨愁急出一身大汗,闭上眼睛逼自己冷静,黑暗中,雪寒仙狐的身影跃入江雨愁的脑中,只听师父默念,“无人无妖,至真至纯。”这是她玉寒山最简单的内功心法。
江雨愁灵光闪现,是啊,无人无妖,至真至纯,忘记自己是妖便不会反噬,忘记自己是人也便不担心没有能力拆符,江雨愁摈除私心杂念,全力拆符。指尖终于离开了邪尘的背脊,红色光丝闪烁,绕着她纤长的指头,随着她的手攀上了陆思绵的背。
陆思绵全身震颤,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极速收缩,猛的聚成心上一个小点,狠狠的钉在那里。巨大的冲击力打的她痛叫一声,坐也坐不住,一下歪倒在地上。邪尘站起身来,兴奋的大叫,“成功了,成功了!”
江雨愁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赶紧过去扶陆思绵。人没有晕过去,只是虚弱不堪,陆思绵顿时觉得浑身无力,手指都抬不动,“姐姐,我好没力气啊。”
江雨愁道:“注灵又封灵,折腾的这样紧,是会没力气的,你歇息一会儿会好一些。”
大家都相安无事,邪尘放下心来,符咒去了一半,一身的轻盈飘逸,他迫不及待的奔出洞口,去查看稍后他们要走的路。
江雨愁又放了半碗血给陆思绵喝,小小的障眼法,便又骗陆思绵当作是甘草汁。现在已经临近黄昏,谷外的符咒威力最弱是在凌晨,所以他们还有一夜的休息时间。倒是,邪尘与陆思绵每人身上半片符咒,谷顶那一封符对他们的牵制大大减少了,现在几乎是成功了一大半。
入夜后,江雨愁与陆思绵睡下,邪尘不见了踪影。他去与阿雕话别,承诺出去之后一定会回来救他们,而且交代阿雕,不要将他出谷的事告知任何人,对外就说他闭关练功,怕会引起骚动。
阿雕跟了邪尘许多年,一向不苟言笑,现今邪尘要走,眼睛也不禁湿了。邪尘拍拍他的肩头,“等我回来带你们走,出去后我会重振辉夜,到时青罗山就是我们大伙儿的新家!”
天色灰蒙,陆思绵睡眼惺忪,被江雨愁叫起来,负在背上,准备出谷。邪尘与江雨愁催动法力,飞上山壁,向上爬去。镇妖谷十分险峻,山壁都是垂直的,越往上越艰难,因为笼罩在谷顶的镇妖符开始有了反应。陆思绵晕晕欲睡,只觉得飞来飞去,江雨愁的背脊十分纤瘦,但她却觉得十分舒服惬意。
头顶有狂风吹过,带着浓重的雨气,邪尘心中一阵激动,是谷外的风。江雨愁与他的眼睛都落在了里她二人不远处的一块凸出来的巨石上,只要跃过去,便可爬上谷顶,获得自由。可这一步之遥却是凶险万分,只要一跳,镇妖符便会强烈反击,邪尘要承受可将妖灵啃噬为碎片的攻击,尚且没有十足把握,何况是已经化作凡人的陆思绵。
犹豫之间陆思绵道:“怕什么,符咒一人一半,再大的攻击力也大大折扣了,说白了,这符已经被我们破了,上面的那张破纸到底能不能感应到我们身上的半片符还说不定呢,邪尘大王,你只管防御自身,一鼓作气冲过去!”
邪尘道:“我是怎么都不怕的,可是你呢?”
陆思绵满不在乎,“你出去了,我出不去,你定会想办法来救我的吧,而且只要江姐姐陪我,我在这谷底也逍遥快活。”
江雨愁面色一红,“邪尘你先来,吸引那镇妖符的大部分力量,也许能让我们钻个空子,带英生平安出去。”
邪尘点头,眼睛深深望着那块凸起的巨石,跳过去,就自由了。邪尘凌空飞起,刚到一半,便觉得仿佛千万只箭齐齐射到他背上,疼的人几乎昏厥。江雨愁和陆思绵看的都惊呼一声,邪尘稳住身体,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儿,眼睛都花了,那巨石仿佛隔了他千里远。无论多么用力向前冲,仿佛都移动不了半步。
陆思绵道:“江姐姐,我们现在冲过去,干扰镇妖符,大家一起才容易成功。”
江雨愁道了句好,背着陆思绵,身子飘飘,快速朝着那巨石飞去。
陆思绵大叫一声,手紧紧攥住了江雨愁的衣领,几乎要将那布料扯碎,她觉得仿佛有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心脏,狠狠地揉碎了。
陆思绵一过来,邪尘便觉身上束缚减半,可以全力一冲,他一手抓住江雨愁的肩膀,大声道:“一起冲过去。”
陆思绵只觉得风驰电掣一般,浑身都像被尖刀划过,然后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再清醒过来时,只见满目金光,金粉色的云霞中太阳升了起来。是日出!她们出来了。只见邪尘站在边上,朝着那太阳大吼大叫,江雨愁摸着她的脸颊笑了。
陆思绵怕江雨愁累着,说什么也不要她背了,兴奋劲儿好不容易过了,他们才想起,虽然出了镇妖谷,但仍旧是在鬼谷地界,不要被他们发现才好。江雨愁对鬼谷还算熟悉,带着他们走小路,一路上没有碰见任何人。邪尘大摇大摆,他倒真希望遇上个不怕死的,他被鬼谷这帮孙子困了这么多年,巴不得先杀一个来出出气。
行了一个时辰,翻过了一座山头,总算彻底出来了。陆思绵道:“赶紧找个镇子,吃点东西吧,我都要饿死了。”
江雨愁道:“不出十里,就有个镇子,可以让你好好吃一顿。”
到了镇子外面,江雨愁道:“你俩现在镇外等我,我进去给你买几件新衣服。”
邪尘早就衣衫褴褛,陆思绵与江雨愁的衣衫也都是血污,狼狈不堪。江雨愁独自进了城镇,天色还早,街上摆摊的人不多,江雨愁买了三件合身的粗布衣衫速速走了。邪尘躲在树后换了衣服,身材过于高大,裤子有点短。江雨愁与陆思绵也换好衣服,都是深色的粗布衫,两人穿了同这村子里的少女没什么区别,但仍旧是遮不住的出众样貌。
镇子不大,只有很小的一家客栈,还未到晌午,厨房饭食的材料还没有备好,也没什么食客。江雨愁叫小二上菜,能做出什么来便直接上。乡野村镇,没什么特别好吃的,但这一桌普通的饭食在他们看来成了人间美味,陆思绵和邪尘埋头吃饭,话也不说了,江雨愁也饿极,吃了一大碗饭。
一顿饭吃了个酣畅淋漓,店中人也多了起来,过路的旅人风尘仆仆,吃饭喝酒的嘈杂声不绝于耳,邪尘觉得在谷底困住的那些年像是一场大梦,如今才真感觉到回了人间。最后,三人决定在镇上逗留一天,先好好休息一夜再说。
两间客房,江雨愁与陆思绵同床而卧,陆思绵困乏极了,头刚沾到枕头便睡着了。江雨愁却睁着眼睛,几乎一夜未眠。陆思绵一觉睡到早上,口实在渴这才醒了,一转脸便看到江雨愁温柔的盯着她看,眉头微蹙,眼下一圈乌青。
“姐姐,你睡得不好吗,都有黑眼圈了。”
江雨愁道:“我没怎么睡。”
“为什么不睡。”
“想事情。”
“什么事?”
“你的事。”
陆思绵微微一怔,“姐姐是要丢下我吗?”
江雨愁摇头,“怎么会,不过我倒是真的在想该拿你怎么办。”
“那你想到了吗?”
江雨愁刚要开口,陆思绵便捂上耳朵,“我不听!不管你想拿我怎么办,我都跟定你了,你赶走我,我就偷偷跟着你,你知道的,我擅长。”
江雨愁无奈摇头,笑了。“肚子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弄点早饭吃吧。”
村镇外,邪尘决定离去,去寻找辉夜神教的旧部,在客栈时他就劝陆思绵同她一起走,他如今真的不确定江雨愁是什么情况,抱着何种心思。之前旁敲侧击一番,江雨愁便好似听不懂一样,也不知道是装傻还真是根本没有恢复记忆,无论如何,他不希望陆思绵同她一起。
但陆思绵太执拗,说什么都要同江雨愁同行。邪尘拗不过,只好答应,临走时,他将陆思绵拉到一旁,低声耳语道:“我觉得江雨愁有点不对,在谷中时我便发觉了,她好像恢复了记忆。不过若是恢复了妖身,没理由看不出你,真不懂她葫芦你卖的什么药,是不是还要捉你回去?你要时刻留意她。”
陆思绵摇头,无奈笑了,”邪尘,你有所不知,五年前我封印师姐妖魂的封印有破损,所以她的妖魂在危机关头便会控制不住的出来,她有一些记忆残片是正常的,何况……就算她妖魂真正出来也是认不出我的……“
“这是为什么!?”邪尘实在不解。
陆思绵苦笑,“五年前我在快死的时候彻底封住她的妖魂,同时下了一个障心咒,让她遇到任何妖都不能感应到,好好的做她的正常人,离妖界远远的,不要再想起我,免得为我的死伤心。”
“你啊你啊!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邪尘不停的摇头,拿她没办法。
陆思绵道:“你放心,反正师姐的妖魂已经封不住了,我会找个机会告诉她真相。”
邪尘握住她的手腕,陆思绵已经有了微弱的脉搏,“妖魂和你的肉身开始真正融合了,到时候会出什么岔子还不一定呢,你要么来找我,要么叫江雨愁帮你,不要再怕连累你的好师姐而自己多起来受苦。”
陆思绵摇头,“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白痴,好不容易获得新生,我会珍惜的,你好好的去办你的事吧。”
邪尘走后,陆思绵在望着他的背影站了好久,邪尘要回辉夜神教,她是拦不住的,当初她与邪尘的父亲拦了,却导致邪尘入了歧途,落到了一个悲惨境地,现在应该让他去完成他一直未达到的心愿了。
江雨愁搂着她的肩膀,“别难过,还会重逢的。”
陆思绵道:“江姐姐,你有什么打算,回越岭吗,你已经出来太久了,五大派在鬼谷激战一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光景了。”
江雨愁淡淡道:“不会越岭了,门派中的事我有些厌倦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从前都是陆思绵出其不意,突发奇想,没想到这次换成了江雨愁让她惊讶了。
“江姐姐,你真的,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可能是在谷底经历了生死,所以不一样了吧,现在我知道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陆思绵眼睛一亮,“是什么?”
江雨愁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江雨愁在镇上买了马,买了路上吃的干粮,两人同乘一骑,慢悠悠的离开了小镇。这次他们走了大路,行人,来往的商队,镖车,热闹的很。陆思绵一向喜欢热闹,非常开心。江雨愁道:“前面就是江城,很繁华,我们进去逛逛吧。”
陆思绵拍手叫好,“英生,你知道为何姐姐想进城吗?”
“为什么?想看热闹,还是嘴馋了,想下城里的馆子。”
“因为我们的银子已经使尽了。”江雨愁笑着答。
“银子使尽了还要进程挥霍吗?我们应该进山里摘野果吃,等等,姐姐你该不会想……”
江雨愁狡黠一笑,面若桃花,“对,我就是那样想的,城中应当有许多有钱人,你我姐妹借他们点银子使使应该不过分吧。”
陆思绵哈哈哈大笑起来,“姐姐你太有意思了,不过分,我们有借有还。”
江雨愁道:“错,是不还了。”说着驾马便快步朝着城中走去。
江城内果然十分繁华,江雨愁用最后仅剩的银子在城中最大的客栈开了一间上房,又同陆思绵饱餐了一顿,然后便好好待在房里歇息。陆思绵左看看,右看看,摸着房内的古玩字画。“英生,累不累,要不睡一会儿吧。”
“我一点都不困呢。”但却拉着江雨愁坐在床上,她则躺在她的腿上,看一幅山水字画。
“江姐姐,你懂不懂画,你说这画怎么样。”
江雨愁看了一眼,只是寻常字画,“很普通,但化成这样也需要一定功力的。”
陆思绵道:“我不喜欢这样的,我喜欢的画是活灵活现的,就仿佛真人站在眼前一般。”
江雨愁笑了,“那可就难了,不过我大概能。”
陆思绵噗嗤一声笑了,“江姐姐,你学坏了,现在扯个谎可真是张口就来。”
两人合衣躺着,竟然也睡了一觉,等陆思绵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了。江雨愁已经起来,站在书桌上正在叠一张纸,然后放入了怀中。陆思绵道:“江姐姐,你在干什么,写信吗?”
“没有,我在作画。”
“拿给我看看!”
“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思绵哼了一声,“不给看拉倒。”
江雨愁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好了别生气了,姐姐逗你呢,走,咱们得出去借点钱来花花,否则明日的房费便付不起了。”
师姐妹溜到了街上,陆思绵跟着江雨愁来到了一处颇为热闹的巷子,她一看便知这是花街柳巷,莺莺燕燕的正在招揽客人。“江姐姐啊,你越来越不像话啦。”
江雨愁笑道:“当然,这地方有钱人最多嘛。”
迎面走来一个样貌周正的青年男子,衣着华丽,醉醺醺的。经过他们跟前朝着大路走去。
江雨愁道:“就他了。”
陆思绵道:“为什么是他?”
江雨愁道:“这人好负心,妻子生了孩子,还没满月,便出来逛妓院,该罚!”
“哈哈,又编故事。”陆思绵望向那人,一看果真,江雨愁说的一点不差。有些道行的狐仙娘娘便可为凡人算命,何况是她陆思绵,一眼便能望到头凡人的人生,这男子的过去将来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江雨愁也能猜对,这便奇怪了,陆思绵想,应该是妖魂封不住了的关系。
“江姐姐,我们等会儿是做劫道的去抢他的银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得摸来啊。”陆思绵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用,我要他把银子乖乖交给我。”
她拉着陆思绵,快步追上那人,那人抬头,眼睛已经醉酒到迷离。一看是两个漂亮姑娘,便咧嘴笑了,“怎么,公子我要回家了,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江雨愁道:“公子可以回家,可是欠我们的酒钱可要给的。”
那男子拍拍手,哈哈大笑,“又来讨赏啦,给哥哥香一个便给花酒钱。”
说着朝江雨愁扑来,陆思绵叫了一声大胆!挥拳便要打。江雨愁按下她的手,一道符纸便贴在那男子脑门上,只见那男子嘿嘿傻笑起来,朝着一旁踉跄走去,最后趴在一处墙壁上,狠狠的亲吻冰冷的砖瓦。
陆思绵见状笑的上气不接下去,“怎么样,好玩吧?”江雨愁也笑了。
“好玩,太好玩了!”
陆思绵跑到那人跟前,伸出手,“怎么,花酒钱该给了吧。”
那人连连点头,连看都不看陆思绵一眼,就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他手里,继续和墙壁亲热。
陆思绵朝着站在远处的江雨愁摇了摇手中的钱袋,江雨愁没说话,眼神温柔,对着她微笑。
她们回去的时候夜市已经收摊了,摊位上的灯笼一盏盏的熄了,人们回到了家中,街上渐渐静了。慢悠悠的走在路上,陆思绵将手塞进江雨愁的手心里,她的师姐笑着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手。陆思绵心跳了起来,就同她从前第一次为她心动的感觉一样。她忽然想,如果师姐就这样爱上英生该有多好,她无须让江雨愁恢复从前的日子,就这样相亲相爱的走下去。那样江雨愁就不用因为想起师父的死而难过,不用因为伤害过她而愧疚,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她真的不想让江雨愁承受,她希望她开开心心的。
“姐姐,你会一直对我好吗?”陆思绵在心里问道。
“我会。”江雨愁答。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陆思绵停下脚步,感觉心脏霎时停了,她是在心里说的,而江雨愁却出声回答了她。
陆思绵泪如泉涌,颤声问:“姐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