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如何解毒

贺兰轻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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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如歌从厅中走出,在管家的陪同下朝外走。夕阳西下,林尚书府的花园里,几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蹴鞠,其中有两个人凤如歌认得,是林尚书的孙子,她的两个表弟。

    看到她,两个少年兴奋地对着凤如歌招手,“凤哥哥!凤哥哥!”

    “景浩,景阳,好久不见啊!”凤如歌对着他们挥挥手,打招呼道。

    “凤哥哥,你好久没来看景阳了!”景阳跑到凤如歌身边,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凤哥哥,你有没有感觉,景阳又长大了?”

    “当然了,这么久不见,景阳个子长了不少,都快赶上景浩了。”凤如歌摸摸景阳的头,又顺手掐了一下他粉嫩的小脸蛋,“最近功课怎么样?有没有被夫子说教啊?”

    “景阳最近可认真了,夫子还表扬我了呢。”景阳骄傲道,“而且除了功课,景阳武学也进步了很多,要不凤哥哥,你在这里看景阳蹴鞠好不好?你只要看一小会儿,就能发现景阳的进步了!”

    “是嘛?那凤哥哥就看看,景阳都哪里进步了。”凤如歌摸摸景阳的头,“去吧,赶紧露一手给凤哥哥看看,凤哥哥还急着回去呢!”

    “凤哥哥,看好喽!”景阳对着凤如歌吐了吐舌头,转身朝着蹴鞠场跑去。

    凤如歌缓缓走到蹴鞠场外,看着他们蹴鞠。几个少年在场上活跃着,端得是英姿飒爽,青春飞扬,见有人在一旁观战,场上的少年越发活跃了起来。

    看到凤如歌在一旁观战,景浩和景阳争先恐后要给凤如歌亮亮本事,可是其他的少年又岂会让他们如意?一时间比赛进入了白热化,谁都不肯认输。

    “主子,我说你怎么这么久没有出来啊,原来在这里。”无欢在外面等了许久不见凤如歌出来,进来寻找发现她在这里,“主子,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去见见那个人……”

    “好,那我们就走吧。”凤如歌点点头,见那些少年还没分出个输赢来,她扬声对景浩景阳道,“景浩、景阳,今天凤哥哥还有事,就先走了,等下次闲着了再过来和你们一起玩哈!”

    “凤哥哥,下次记得来啊!”景浩回了凤如歌一声,几个少年继续玩得热火朝天。

    凤如歌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可是因为凤如歌的忽然离开,景阳心中有些失落,竟然没有注意到一个球朝着自己这边飞来。

    “景阳,快接球啊!”景浩见景阳愣神,忙对着他大喊。

    可是等景阳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那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因为没有人阻挡,竟然直直地朝着场外飞去,朝着凤如歌的后背而去。

    “啊——凤哥哥,小心啊!”景浩一见不好,赶紧朝着凤如歌那边大喊。

    凤如歌闻声回头,当看到一个球朝着自己打来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忘记了去躲,而是愣在了那里。就在那球要击中凤如歌时,说时迟那时快,无欢猛地把凤如歌推到一边,出手击飞了那个球。

    “啊——”凤如歌惊呼一声,她一个不稳要跌到在地,却被一个人从后面接住了。

    “主子,你没事吧?”无欢转过头要去看凤如歌,却发现凤如歌跌倒在一个人的怀中,见状,无欢一时间傻了眼。

    什么情况?景王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以如此暧昧的姿势抱着他家主子?

    “赫连景,你怎么会在这儿?”凤如歌反应过来后,猛地挣脱了赫连景的怀抱,站起了身,警惕地和他保持距离。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如果不是本王子眼疾手快扶住了你,你恐怕就要摔个狗啃泥了。”赫连景哼哼。

    “但是你扶住我,还需要这么……”凤如歌本来还想和赫连景讲理,可是她想了想,像赫连景这样胡搅蛮缠的人,哪里能讲得了道理?她也懒得和他多说,“好吧好吧,算你好心,谢谢你了。”

    凤如歌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这人……什么叫算我好心啊?”赫连景哭笑不得,见凤如歌不理他要离开,他伸手拉了她,“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尚书是我外公,你说我怎么会在这儿?”凤如歌挑眉,“不过你最近不是应该忙得要死吗,怎么有空出来闲逛?”

    “谁说本王子最近忙得要死?”赫连景摸着下巴,“本王最近可是无聊死了,听说你来了林尚书府,也跟过来瞧瞧,看能不能和你来个偶遇呢。”

    “你还有空来这里和我偶遇?话说你不是该忙着娶蝶儿了吗?难道陛下还没有和你商量此事?”凤如歌嘴角狂抽,她好奇地问道。

    “谁说我要娶南宫蝶了?”赫连景眼神十分无辜,“南宫蝶不是要嫁给你吗?怎么和我又扯上关系了?”

    “啥?嫁给我?”凤如歌惊愕,“你们俩都睡到一起了,蝶儿怎么可能嫁给我,你有没有搞错啊?!”

    “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啊。”赫连景异常同情地看着凤如歌,“其实我和南宫蝶真的没什么,你若是因为这个不想娶南宫蝶,大可不必。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就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啊?我哪里是因为这个不想娶蝶儿,我不想娶她,是因为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啊!”凤如歌无比苦逼道。

    “哦,原来如此。”赫连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接着他神秘兮兮地凑到凤如歌面前,低声道,“本王子有个好主意,可以让你不娶南宫蝶。有没有兴趣?”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凤如歌斜睨了赫连景一眼,问道。

    “你就说你和本王子一样,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不就行了。”赫连景隐忍着笑意对凤如歌说道。

    “这就是你的好——主——意?”凤如歌咬牙切齿,几乎一字一顿道。

    卧槽,她要是真的这么说了,就算不被太后整死,出宫后也要被她爹打死!

    “不好吗?本王子之前这么说了,父皇不仅相信了,而且再也没有逼本王子成亲。”赫连景对凤如歌的恼火很是不解。

    “我和你能一样吗?你是王子,是西凉皇帝唯一的儿子好不好?”凤如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要是这么说了,估计小命都没了。”

    “放心吧,有本王子在,谁都动不了你。”赫连景拍着胸口保证道,“实在不行,你就说你喜欢的人是本王子。北璃不是要和西凉和亲吗?大不了本王子娶了你,把你带回西凉,做本王子的王子妃……嘿嘿!”

    “嘿嘿,嘿嘿你个头!”凤如歌狠狠地瞪了赫连景一眼,扭头就走,“赫连景,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啊!让我跟你去西凉,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凤如歌身影渐渐远去,赫连景收起了刚刚和凤如歌在一起说话时的嬉皮笑脸,他微微一笑,轻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歌儿,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随我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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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赫连景,可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到哪儿都有他啊?”凤如歌边走,边气呼呼道。

    “主子淡定,其实你不必担心,赫连王子,他不会喜欢你的。”无欢淡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凤如歌好奇地问道。

    “因为赫连王子喜欢的是男人啊,你又不是男人,他怎么可能喜欢你?”无欢缓缓道,“就算是他现在喜欢你,以后若是知道你是女子,他自然也不会喜欢你了。所以主子你不必担心。”

    “唉,但愿如此。”凤如歌说着,带着无欢快步在街上走着,边走边问道,“无欢把人安置在哪里?”

    “就在前面的悦来客栈。”无欢指了指前面。

    凤如歌一边走,一边出于本能保护着自己,以免被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撞到。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得了恐惧症,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怕一个不小心闹出什么意外。

    刚刚那一个球飞过来真的是把她吓坏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生怕那球伤到肚子,其它的,竟然什么都顾不上了,连躲都没有想到。

    幸好,幸好!幸好赫连景从她身后护住了她,不然她若是真的摔倒了,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想想她还心有余悸。

    凤如歌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主子,情况好像有些不对。”无欢拉了拉凤如歌的胳膊,小声道,“有人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好像自从我们出了尚书府,就一直跟着。”

    “难道外公他们发现什么了?看来这里面还真是有问题啊!”凤如歌瞄了一眼那跟着他们的人,对无欢使了个眼神,“找个人把他引开。”

    “好。”无欢点点头,对着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心领神会,朝着那个人而去。

    “走,我们进客栈。”凤如歌到了客栈门前,带着无欢走了进去。

    客栈的雅间,无双和一个妇人正坐在里面等待。那个妇人看上去有些紧张,手里紧紧地握着茶杯,低垂着眼眸坐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

    凤如歌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眸光微动,朝着那妇人走去。

    “主子。”无双见凤如歌走过来,对他行礼。

    “妾身见过世子爷!”那妇人闻声抬头,看到凤如歌后猛地站了起来,慌忙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福身对她行了个礼。

    “你就是彩霞姑姑?”凤如歌打量着她,“免礼吧。”

    “多谢世子爷。”彩霞低眉顺眼地回答道,接着她双手垂下,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凤如歌吩咐。

    “坐吧。”凤如歌见她神情有些不对劲,示意她坐下,没有直接开门见山,而是关切地询问道,“彩霞姑姑,没想到一晃就过了这么多年,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虽然比不得在小姐身边过得好,不过也不错了。”彩霞回答道,“小姐不在了,老爷夫人便放我回了乡下老家。可没想到乡下老家那两年遭了灾,我和家人过了两年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就回来向老爷夫人求助。没想到老爷夫人并没有嫌弃我,还帮我找了个好人家。如今我夫君待我也不错,膝下还有了一儿半女,也算是好了。”

    “彩霞姑姑过得好,我母妃在天有灵,也是开心的。”凤如歌欣慰地点点头,接着问道,“实不相瞒,这次把彩霞姑姑千里迢迢地接过来,如歌是有一件事,想要询问彩霞姑姑。”

    “世子但问无妨。”彩霞回答道。

    “彩霞姑姑是从小跟在母妃身边伺候的,从母妃未出阁时就陪在母妃身边,到后来母妃嫁入了镇南王府,彩霞姑姑也陪嫁入府,想来和母妃是多年的好姐妹了。”凤如歌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听了一些谣言,说当年母妃当年并不愿意嫁给父王,迫于皇命无奈嫁入镇南王府。而传言中的那些琴瑟和鸣不过是谣言,谣言说母妃在王府中过得并不好,所以才会因为一点小病郁郁而终。”

    “世子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谣言?王爷和王妃的感情那么好,世子从小知道的,现在怎么会怀疑呢?”彩霞震惊道。

    “但是父王和母妃在陛下赐婚前从未见过,一点交集都没有,怎么会嫁入王府后,就那般恩爱呢?”凤如歌问道,“过犹不及,有时候事情发展太快,反而让人疑惑啊。”

    “王爷和王妃其实……”彩霞刚要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忙住了口,她垂下眼眸,不去看凤如歌的眼睛,淡淡道,“王爷和王妃算是一见钟情了,具体的事情,妾身一个做奴婢的,又岂能多问?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世子爷探究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彩霞,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凤如歌听到彩霞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心中疑惑又深,她审视地看向彩霞,“当年母妃得了风寒,小小的风寒,怎么会那么容易夺走母妃的性命?本世子可是听说,当时母妃吃的药都是你一手操办,而且母妃去世后,你拿了一大笔钱回了老家。你说,是不是谁授意你让你害了母妃?”

    “世子怎么会这样想?”彩霞大惊,猛地站起了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妃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会有人想要害她?而且妾身和王妃情同姐妹,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手?”

    “那你该如何解释,为何一场小小的风寒就夺走了母妃的性命?”凤如歌步步紧逼道。

    “那是因为,那场风寒勾起了王妃以往的病根,所以才……”彩霞忙解释道。

    “病根?”凤如歌冷笑道,“那为何我问了尚书大人和夫人,他们没有说母妃有什么病根啊?还有,若是你真的没有做什么,那当年你离开,为何拿了一大笔钱?这些你想作何解释?”

    “妾身真的……真的……”彩霞慌了,想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说。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省得哪里又说错了,越说越不清楚了。”凤如歌冷笑道,“我劝你,不为自己想,还是为你的孩子想一想。你若是说不清楚,本世子只能请你去牢里待几天了,不过若是你夫家知道了这些,你孩子今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我可是听说,你们母子在家里,地位并不怎么高呢。”

    凤如歌说完,见彩霞陷入了沉默。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衣服,似乎内心陷入了极大的挣扎,凤如歌见状,站起了身,却在她身子站起来时,彩霞猛地抓住了凤如歌,咬着唇道,“世子爷,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说吧。”凤如歌见状点点头,坐了下来。她之前调查过,知道彩霞是个胆小的人,她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所以便吓唬了她几句,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让她心虚之下愿意把知道的事情告诉她了。

    “妾身真的没有说谎,王妃的确是有病根的,而且她那场风寒,也的确是勾起了她的病根,所以才……”彩霞哽咽了,“至于老爷夫人说小姐没有病根,也的确是真的。因为当初嫁入镇南王府的小姐,根本不是真的小姐!”

    “不是真的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凤如歌微微蹙眉道。

    “当年陛下给王爷和小姐指婚,可是小姐那时已经心有所属,并不愿意嫁给镇南王。但是皇命不可违,而且老爷夫人觉得,小姐嫁给镇南王更好,所以逼着她出嫁。谁也没想到出嫁前夕,小姐竟然和她的意中人私奔。就在老爷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王妃出现了,她说她愿意代替小姐嫁给镇南王。老爷夫人见王妃和小姐长得也有几分像,喜出望外,便将王妃送上了花轿,让她代替小姐嫁到了镇南王府。”彩霞接着道,“刚开始妾身还很疑惑,不知王妃究竟是为了什么愿意替嫁,为什么会忽然出现。等王妃嫁入了王府奴婢才发现,她和镇南王似乎早就相识,而且情投意合!小姐逃婚、王妃替嫁,都是王爷和王妃早就计划好的,只是因为王妃之前没有一个高贵的身份,来嫁给镇南王罢了……”

    “那你可知道,母妃之前是什么身份?”凤如歌大惊失色,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真的如天机老人和鬼杀所说,母妃真的不是林尚书的女儿,而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难道,他们没有骗她,母妃真的是七杀的圣女?

    “这妾身哪里会知道?”彩霞摇头,“妾身只知道,王妃很少出门,就算是出门也会用面纱遮面,还将眉间的印记遮住,似乎总是在躲避着什么……哦,还有,王妃虽然有武功,但是她身子还是很弱,尤其是每月月初那几日,虚弱地连动都不愿意动。说起来也就是在那几日,那年天气骤变,王妃这才染上了风寒,而且风寒来势汹汹,最后竟要了王妃的性命……”

    “后来王妃去世,妾身便回了尚书府。因为奴婢知道王妃的事情,老爷怕奴婢说出去,便给了奴婢一笔钱,让奴婢远走高飞……因为这件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尚书府可以犯了欺君之罪啊……”

    后来彩霞还说了些什么凤如歌听不进去了,她只觉得脑子很乱很乱。

    ☆☆☆☆☆

    天机阁,百草谷。

    “摄政王,这边请。”青衣童子引导着容瑾城进入百草谷深处,今天在那里,天机老人要给他解寒毒。

    容瑾城随着青衣童子一路走来,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前面再也没有路了,青衣童子停下脚步,走到面前的石壁处,伸出手掌在石壁上某处用力按下,瞬间,原本浑然一体的山石上开了一道门。青衣童子引导着容瑾城走了进去,在他们走入后,那暗门又缓缓合拢。

    走进去后容瑾城发现,那里面,是一个数十丈高的巨大穴洞。穴洞里面有着奇花异草,怪石溪流,穴壁上挂着瀑布,而穴洞底部,是一个涌动着深蓝色液体巨大的水池。

    容瑾城顺着石梯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洞穴里淡淡的药香混合着奇异的花香味缥缈地萦绕在鼻尖,让人心旷神怡。走下去后,他看到,水池正中央盘踞着一条巨蟒,而那巨蟒身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背对着他来的方向坐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撩动着人的心弦。

    而水池的周围,则围了一圈青衣童子。正前方,天机老人站在那里,他手里拿着一个青瓷瓶,看着容瑾城走过来后微微一笑,接着转眸看向那个女子,“上来吧。”

    听到天机老人的声音后,那红衣女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地望向众人,女子魅惑的眼角微微上挑,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闪动着别样摄人心魄的光彩,她赤着如白玉般细腻的娇足踏在巨蟒身上,顺着巨蟒伸展开来的身子朝着池边走来,一举一动,那万种的风情任谁看了都不禁心神荡漾。

    她脚下的巨蟒顺势朝着水池边用移动,没过多久就到了池边。女子轻盈地走下了巨蟒的身子,红色透明的纱衣遮住了她的娇躯,却挡不住里面无限的春光。女子走到天机老人身边,对他行了个礼,接着一旁侍立着的青衣童子端来琉璃盏,女子眸光微动,笑吟吟地看了容瑾城一眼,接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三滴血滴在了琉璃盏中。

    在女子滴过血后,天机老人打开手中的青瓷瓶,将里面的液体也倒入了琉璃盏中。液体倒出,空气中渐渐弥漫出淡淡的药香,那是碧玺果的味道,现在看来这便是之前天机老人给容瑾城配的解寒毒的药。

    药汁轻轻地倒入晶莹剔透的琉璃盏中,那深红的颜色如同鲜血一般,若非全无那腥甜的气息,容瑾城可能便会怀疑,这究竟会不会是一碗热腾腾的鲜血。

    “摄政王,喝了它吧。”天机老人接过琉璃盏,将它递到了容瑾城面前。

    “这是之前阁主配的解寒毒的药,可刚刚那三滴血是怎么回事?”容瑾城不解地问道。

    “这个女子是我们天机阁豢养的药奴,从小吃各种草药毒药长大。她不仅百毒不侵,而且她的血,是解毒圣品!对解寒毒有所助益!”天机老人缓缓道,“摄政王若是没有别的疑问,那便饮下此药,我们就可以开始解毒了。”

    看着那深红色的液体,容瑾城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将它喝下去,毕竟想要解寒毒,喝下它是唯一的办法。

    微烫的药汁顺着咽喉滑下,带着淡淡的酸涩,不苦,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直到最后一滴药汁落入胃中,容瑾城将手中的琉璃盏放下,看向天机老人。

    “将摄政王送到水池中。”天机老人见他喝下药,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让青衣童子将容瑾城送到水池中,他开始准备接下来的工作。

    容瑾城进入了水池,闭上眼睛,等待着痛苦的解毒过程。

    渐渐的,药效慢慢发挥,温热的感觉从胃部开始向四肢蔓延,驱散了身体中的寒意。只是,当寒意慢慢驱散后,药效却并未就此结束。原本的温热已变成灼热,似是一般火焰,灼烧着他全身的骨骼,像是要将他融化一般。

    容瑾城用力的攥紧拳头,指甲修剪整齐的手指,因为用力的缘故,深深的陷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的滴落。但是掌心的痛楚却已经抵不过身体内传来的痛,灼热感越来越盛,容瑾城甚至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会被烧成灰烬。

    天机老人指挥着青衣童子在水池中添加着药材,借助药力将容瑾城身体里的寒毒悉数逼出来。身体里一阵冷一阵热,容瑾城只觉得身体冰火两重天,他用力的呼吸着,隐忍着,等待着药力与体内寒毒的冲撞。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说不出的麻痒从体内传来,好像是千只蚂蚁啃噬着他的身体一般,容瑾城混混沌沌中,好像听天机老人说,这到了最后一关,要将深藏在他骨髓之中的寒毒彻底地拔除了。

    就在这时,似是清水一般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一滴滴,瞬间结冰,又瞬间蒸发。

    就在容瑾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的折磨终于要结束时,忽然一双若无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身体,摩挲着他的肌肤,女子曼妙的身体,如水蛇般缠住了他。

    容瑾城大惊,他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刚刚那个红衣女子不知何时跳下了水池,此时正缠着他的身体,媚眼如丝,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滚开!”容瑾城低吼一声,猛地推开那女子,只可惜解毒耗费了他太多的内力和体力,并没有将那女子推开多远,那女子也不怒,妩媚一笑后,再次缠上了他的身体。

    “天机阁主,你想做什么?”容瑾城愤怒地看向天机老人,因为寒毒发作,他的双眸变成了深紫色,衬托着男子绝代的容颜,越发妖冶起来。

    “摄政王不是要解寒毒吗?这就是解寒毒的最后一步,将你体内的寒毒通过男女交合之法,悉数渡到药奴的体内,你的寒毒就全解了。”天机老人幽幽道,“若不这样,寒毒根本无解!”

    “是啊,公子,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解毒吗?何苦把自己搞得那般痛苦?和奴家春风一度,一觉醒来,什么毒都没有了……”女子在容瑾城耳边呢喃着,娇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