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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御阳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刚想“本宫本宫”地开口,就被沐罗骁捂了嘴巴,沐罗骁呵呵笑笑,“劳烦大爷了。”
她心里早就把古御阳骂了个千百遍,一声“智障”差点破口而出,真是只猪队友!看不出敌强我弱么?!
上来后,沐罗骁诚挚地道谢一声,就想天真地溜走,被两个男人挡了去路,她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稍微稳了一下气息,展开笑颜,转回去看着抄***笑的是准,“刚才忘记告诉大爷了,我大哥刚才衣服给弄湿了,在那边烤着火呢,我恰好出来找吃了没回去,哥哥担心我才出来寻了我,回去路上才掉入你设的陷井,你放心,我现在立刻去把衣服拿来,哥哥留在这儿!撄”
本来还一脸不快的古御阳一听她这话,立刻“嗯?”地一声转脸看她。
沐罗骁看出他黑下来的脸,咬牙碎碎低语道“你放心,回去后我会找人来救你的。”
她会么?她会么?!
没等古御阳发声,是准就发话了“爷屋里有的是衣裳,来呀,把他俩带回去!”
几个随从逼近沐罗骁,她抬手一摆,“别,我可以自己走!倒是我哥哥,他腿坏了,你们帮着点他哈。”
是准打量一下古御阳,不一会儿,他贼笑一下,一弯腰就把古御阳扛起回去,古御阳狂怒,可任凭他怎么叫“放我下来!”都于事无补,臀部反遭了一记响亮的一拍,沐罗骁不禁偷笑,哼,吃她豆腐,这就是下场偿!
……
不久前,是霆领着古祺圳参观整个寨子,是霆一边走,一边说着自己的“想当年”,花剑上前在古祺圳耳边私语道“二皇子私自带人闯进山林。”
古祺圳泰然自若,淡淡一句“退下。”,又与是霆谈笑风生起来。
再说沐罗骁等人,被是准扛着的古御阳终是忍不下了,炸毛地喊出“我乃堂堂皇子,再不把本宫放下来,祺王一怒,便是屠寨!”
这话威胁地是准把他嘭地扔在地上,“奶奶的,还敢威胁爷!”
说着一脚送了过去,疼地古御阳呀呀直叫,冒出冷汗,好在第二脚落下之前,沐罗骁眼疾手快地把他拖开了,他要是有事情,皇帝肯定会怪古祺圳。
古御阳虽然不用受拳脚之苦,却也不好受,背部被沐罗骁一拖,那是火辣辣地疼。
沐罗骁拿出弓箭,横在匪徒面前,可是,这顶个屁用啊,也只能做做样子。
是准来了兴趣,“泼辣娘儿们,爷喜欢!”
“来人啊,把男的关柴房里!”
古御阳被扛走了,反抗都是徒劳,沐罗骁看着携着淫笑逼近的是准,拿着弓一通乱晃,是准一伸手,就抓着她的手腕带进怀里,刹那间,一股复杂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像是烂掉的肥肉,让人作呕,此刻,她非常想念古祺圳的味道,想挣脱,奈何全身已经饿地没有了力气,叫都叫不出了。
是准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看见女人没了反抗的力量,粗壮的手臂绕过沐罗骁的腰肢,就把她扛起来,如沐春风,像睡房走去。
沐罗骁垂死挣扎,用软绵绵的声音说道“我说,这位爷,我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你这样,会招病的。”
男人嘎嘎大笑,“爷不怕!”说完还趁机捏了捏她的屁股,不仅软,还很有弹性,嗯,不错不错。
沐罗骁打了个激灵,却愣是忍下怒气继续负隅顽抗“得了病,爷全身会溃烂,奇痒,甚至失去繁衍能力,这,爷也不怕?”
闻言,男人终于停住,不耐烦的脸色看地沐罗骁心里暗喜,看来,有效了!
是准转了方向,走到一间房门前,将沐罗骁放下,朝两个婢女使了使眼色,招她们过来,吩咐她们把沐罗骁洗干净后送去他房里。
待是准走后,沐罗骁本来欢喜的内心在那两个女子徒手把她扛进浴室,像洗猪一样给她擦背的时候烟消云散。
只能在心里哀嚎,老天啊!快来个人救救我吧!
嘭!门就在她哀嚎后一秒戏剧性被踢开,沐罗骁惊喜地回头望去,我的奥特曼,你终于来啦!
奥特曼么?然并卵!入门的是一个怒火冲天的美娇娘,只不过,这个娇娘不仅娇,还很野!
她直奔沐罗骁而来,朝着那两个婢女吼了一声,“”滚出去!”
“二夫人,这,二当家吩咐……”
“还顶嘴,想死么?”
沐罗骁捞起身边的衣服就想溜,还没等脚踏出温泉,头皮一疼,整个人就随着往后坠的头发跌入水中,那女人扯着她的头发,摁着她的头,一下一下地把她摁进水里又提出来,让她难受,却不至死。
“贱胚子,跟我抢男人,你也配!”
沐罗骁被她摁地“嗯嗯”叫,心里窝着火,也忍不住腹诽,你的男人,给我一打我也不要!
她一只手被那女人抓着,另一只手拿着已经进水的衣服,她使劲儿浸了足够的水,狠狠地往上面甩去,顿时,头上一松,那女人忙着拨开蒙在脸上的衣服,等到重见光明,沐罗骁已经游到池子那一边,正爬上岸。
女人也不急,因为沐罗骁全身只穿了一条里裤,也算的上是一丝不挂了,她能跑去哪儿?
没想到,沐罗骁头也不回地掀开窗户就往外爬,女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愣了一会儿才回神去追。
沐罗骁心里难受,只不过想见他一面,还得忍受这些屈辱,又是被轻薄又是被扯头发的,还饿了肚子,现在又是这个狼狈模样,她容易么她!
双手抱胸踩在阴凉的地面上,上身又***着,寒风吹来,让她打了一个寒噤。
愤怒的女声还在后面紧紧追赶,沐罗骁没法子,这要是被她抓了去,肯定是一顿好打,她没穿衣服,也没了力气,肯定敌不过她,还是识相点儿,跑吧。
转身绕进一条小路,以为隐蔽易躲藏,进去才发现是石仔儿路,那一下,疼地她那叫一个钻心,但又不敢停下来,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只得奋力跑。
突然,脚底一记万箭穿心般的生疼,她也因此摔了一跤,白皙滑嫩的皮肤与坚硬的石仔之间会碰撞出什么火花?沐罗骁来告诉你。
那叫一个“啊——”
这叫声,荡气回肠,余音绕梁,声声回谷!
她现在,已经伤痕累累,疼地她想哭。
“怎么,跑不动了?怎么不继续跑啊?”
女人的声音傲慢无礼,脚步声悠闲懒惰,沐罗骁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喘着气一手护住胸部,一手死命向前爬去。
Nnd,还没这么落魄过呢!
女人掩嘴嗤笑,看着这已在掌中的蚂蚁,忍不住有一种想捏死她的冲动。
偏偏沐罗骁美丽的侧颜遁入她的视野,女人的嫉妒心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突然走上去,狠狠地,死死地踩上沐罗骁的手。
“啊!古祺圳!”
沐罗骁险些晕过去,可手背上的脚还没移开,沐罗骁叫地越痛苦,女人就越开心。
她转了转脚,沐罗骁疼地更厉害,却是没有力气再喊出声了。
女人蹲下来,以高贵的姿态得意说道“叫吧叫吧,看谁救得了你,你……额!”
头顶的声音陡然止住,沐罗骁抬起苍白的脸,眼里满是惊恐,那女人不知何时脑袋上横插进一把剑,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意想不到。
她倒了下去,因为地吸引力,她的头滑至剑端,鲜血不断喷涌而出。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几秒,沐罗骁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就披了一件外袍,整个人唿地被抱起。
闻到熟悉的味道后,她终于哇哇大哭起来,是古祺圳,是他。
她的脸埋在他肩膀上肆意宣泄,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古祺圳好听的声音在她耳上柔柔响起,“别怕,没事了。”
是霆一头雾水,“王爷,这是……”
古祺圳眼皮都没抬一下,柔声安慰怀里的女人,让是霆吃了鳖,这时,远处传来那个粗嘎的男声,先是一愣,而后看见地上的人,怒问这是谁干的好事?!
沐罗骁一听到这声音,浑身不禁打了个哆嗦,古祺圳温柔的询问“回去了,嗯?”
说着,想牵起她的手,不料,才碰到一点点。
“啊,疼,疼。”
沐罗骁声声哽咽,稍稍离开他的肩膀,抬起自己的手一看,惨不忍睹,已经不成样子。
古祺圳大手抚上她的头,将她重新埋进自己的怀抱“我们回去。”
花剑早已经怒不可遏,不像自家王爷般淡定沉着,眼看着王爷就要走,难道就这么放过这些作恶多端的匪子?!
“王爷?”
古祺圳看都没看是霆一眼,语气冰冷,“花剑,吩咐羽卫,剿匪。”
“属下遵命!”
说完再也不理会是霆等人的怒骂声,抱着沐罗骁驭着轻功往营地赶去。
沐罗骁没想到自己是以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往日的面子尊严什么的此刻已经全部化作浮云,此刻,他于她,就是坚实的依靠。
回到营地,军医帮沐罗骁处理好了手脚上的伤口,身上其他被磨破的地方她愣是不让军医碰,说她可以自己弄,古祺圳在一旁淡淡吩咐道“出去,我来。”
沐罗骁吃惊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地问“有关系?”
沐罗骁老脸一红,支吾着道“没,没关系。”这时候说有关系,倒显得她矫情了。
帐里只剩下两人,沐罗骁只穿了里衣里裤平躺在床上,露出一道道血痕。
古祺圳拿着药的手一停,不由蹙眉,“还疼么?”
沐罗骁本来挺不好意思的,正红着脸呢,没料到他问了这么一句,想也没想就说了“疼。”
“我给你的不绝香呢?”
沐罗骁心虚,那个东西自从上次听雨轩之后她就不带身上了,只好扯谎道“丢了。”
她立刻就看到他眼中的疼惜,笑容荡漾开来,心里甜地都快忘记身上的痛了,她看着帐顶,突然说道“回去后,我们就成亲吧。”
她明显感觉他上药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不免失落,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她,她不死心,握住他的手,又加了一句“古祺圳,我爱你,不是说说而已。”
扭头,立刻对上他的视线,明明同样饱含深情,他却是继续上药,寥寥一句“我知道。”便是回应了她。
他的动作轻柔,她的心里失落,洛肴宁,这道难关她难道就攻不下来么?明明已经攻陷他的心墙,她怎么可以输给这个不知生死的人?
“那你呢?你心里有我么?”
他面容平静,看不出来什么,把药搁在桌上,拿起被子帮她盖好,轻声说“你该休息了。”
她拉住他的手,不要脸地要求“你陪我睡,荒郊野岭的,我怕。”
“……”
沐罗骁满意地看着躺在身边的人,心里乐呵呵的,嘴上不说没关系,行动上证明就好了。
她也不顾身上的痛劲,伸出一只手,转身抱紧他,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听着他怦怦怦的心跳入眠也不失为一大乐事。
没多少功夫,她就安心地酣睡过去,梦里,他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太过真实,美的她扬起嘴角。
古祺圳离开她的唇,看她睡容美好,不禁也扬起嘴角,轻拥着她,也安然入睡。
这一夜,美梦连连。
两人相拥而眠,本该是唯美画卷,在某些人眼里,却是容不得存在的沙子,帐外大树上,黑衣人的影子被月光衬地分外落寞,她轻轻跃下树,朝着营帐的反方向迈步而去,缓慢而沉重。
“你也看到了,王爷已经心有所属,你应该放下过去,如果是你姐姐,她一定也希望王爷能幸福。”
背后的声音让她驻足,她回头,还是以一头黑纱示人,花剑眼中的同情和恳求再明显不过,可是,她笑了,笑地花剑险些拿不稳剑。
此刻,花剑终于明白为何她一直不肯说话,她这哪里像女儿家的笑声,明明是老妖婆的低哑撕裂嗓音,每一声都堪比老鸭嘎叫,不,简直比那个还难听!
花剑不禁惊问出声,脚步也往前多迈了一步“卿宁姑娘,你怎么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洛卿宁情绪渐渐失控,右手抬起胡乱晃了几下,不让花剑靠近,随后指向古祺圳的帐篷,声嘶力竭却又因声线已毁而喊不大声,“不,不可以,不……”,说再多,也只能喊出这几个字,她狂躁,像是失去了理智,胡乱冲着一个方向就急急跑去。
花剑目送她的背影,忍不住背手而叹。
第二天一大早,沐罗骁还没完全醒来,感觉脸颊痒痒的,一下一下的,睁开眼,才发现是古祺圳呼出的气息,轻微平稳,俊容引人犯罪。
这是第一次,他们的脸颊贴的如此近,她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他,他可以任她随意拥抱,他不再直言拒绝她。
心里,像在冬日里泡上温泉般温暖,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她,什么也不用理会,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她想。
于是,趁他还没醒,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帐里,确定没人后,她轻轻地吻上古祺圳的额头,抿嘴窃喜。
早餐时间,沐罗骁啃着馒头含糊不清地问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直接回都城?”
古祺圳正帮她的脚重新上药,听她这么一问,轻轻“嗯”了一声,沐罗骁咬馒头的动作一停,脑子里又蹿进新想法,使劲睁着眼睛,努力憋出澄澈大眼“古祺圳,要不我们去约会吧。”
古祺圳表情少见地懵了,轻轻绑好她脚上的绷带,认真问她“约会?”
“嗯,就是去散散心也好啊,我来的时候注意到了,这地方有个小镇,山清水秀的,可美了,我们就去那吧,哈?就一天!”
边说着边伸手去夹菜,后知后觉地发现右手缠满了纱布,只好放弃,手刚放下一秒,热腾腾的菜就出现在嘴边,古祺圳明明是坐地笔直,与她隔着距离,夹菜喂她却丝毫不用弯腰,嗯,手真长。
他放下筷子,漫不经心道“你脚都这样了,还去?”
他一说,沐罗骁才一脸“对哦”的神色,瞄了一眼自己的脚,眼底里尽是失落。
“真想去?”
古祺圳这么一问,她惊喜地抬起头,跟上了发条儿似得猛点头。
男人最终妥协了,细心地帮她穿好外衣,再轻车熟路地把她横抱起来,摆着一张酷脸出了营帐。
“花剑,备马车。”
沐罗骁本来含着笑意盯着他看,一听他这么说,忙摆手说不用了,要马车干嘛,那么慢,一寸光阴一寸金啊,她得好好珍惜。
转手指了一匹马,“我就要它!”
古祺圳出常地好脾气,再次没有拒绝她,将她放下来,却细心地揽住她的腰,轻轻往上提起,不让她的脚碰地。
沐罗骁只悠悠然转了半圈,和着风,就坐在马背上,古祺圳坐在她身后,从她腰间深处双手抓住缰绳,力道刚好,既没有勒紧她,也让她有所依靠。
沐罗骁心里跟一下子收了一辈子的红包般,乐、坏、了!
她的小日子终于过起来辣。
脑海中开始闪现一幕幕她和古祺圳结婚生子,白头偕老,相守一生的各种幻想画面,画面太美,让她不自觉仰望天空,沉浸于遐想中。
“你说的镇子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