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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加上新年,齐灏近一个月不用再上朝,若是有些事物在府中也能处理了。
马车停到正门又换来了较撵。
“不用,走着回去吧。”路不是很远呢,道上的积雪一直有人清扫着,虽然雪未挺,不过也只积了薄薄一层罢了,不太想做轿子了,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场积雪,要好好看看才好。
“喂,”齐灏一路都没理过她,这会儿也是这样,一声不响的走在前面,冷着脸,目光漠然。
“至于吗?我也不是故意的。”
李梓瑶追上他,拽住他的袖子,却被甩开。
默默地在本后跟着他,不做声。
齐灏拐进了前院的书房,李梓瑶想跟着进去,突然多出两把交叉的剑挡在身前。
李梓瑶震惊的看着那两个拿剑的侍卫。
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然而眼里却是实打实的苦涩,竟有一丝润湿,“不让我进去是吧?”
那两个侍卫默不作声,脸上却没有一丝松动。
“好啊,那就不进,不为难你们,墨笙、墨竹,咱们回吧。”
转过身去,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一个朝另一个努了努嘴角。
“......嗯......王妃,王爷特地吩咐过,书房重地任何人不得入内。”那句不是刻意针对谁被他噎了回去,实际上王爷过去后默默给他们了个手势,实在是不得不拦。
打从入宫到现在真是脸都丢尽了。
李梓瑶没有理会,大踏步的回了后院。
进了房直接钻进被褥,早上的那一坨乱已经被收拾好了。
“墨笙、墨竹,我要歇会儿,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喊我了。”
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气氛变得生硬她们是感受到的,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劝,听她的嘱咐应道,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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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灏拿出锁在他抽屉里的画册,没有翻开,直直的看着封皮,封皮儿上是他亲手画的梅,不多,只是一箭,配了两列小诗,多了些韵味。
从他的角度向窗外看去,也是棵梅数,迎着风雪,枝条上一片白,看不出花骨朵来,这一场雪洗去了太多,什么都埋在下面,看不出真面目来。
他初次见那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时,也在这样的天气,外面一场雪,他着了凉,到了夜转成高热,烧的神志不清,再睁开眼时她就穿着一袭白色小裙子,立在榻前,脸红扑扑的,朝他露出干净的笑,眼里澄澈极了。那是笔下都画不出的美好。
“研墨。”
“是。”立在一旁的仆人应道,便是他的贴身随从了,名唤福安,在宫里就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太监了。
天冷墨都冻结了,他缓缓挪动手腕,看了齐灏紧锁眉头的脸,眼下转圈,还是开口说道,“王爷在这儿看了许久,眼下到了晌午,该传膳了。”
他仔细收起画册,搁在抽屉里,上锁。
“等会儿吧。”
福安顿住,试探着问:“那可要向王妃通传一声?”
刚成亲的人,头三天食宿都是一起的,该是让王妃等着的。
齐灏又皱了眉,语气冲了许多,“不必!”
福安不敢再做声,便低着头一心一意的研墨,不知这两人闹什么别扭,明明走的时候还好,王爷给王妃掀了帘子,抖了斗篷,于他而言,已算仔细。
齐灏拿起笔蘸墨,细丝了会儿,方才提笔,勾勒间正是那窗外的雪压梅。
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了,许久才搁了笔。
忘向窗外,雪仍在下。
“今年的雪可真大。”他念了一句,倚向椅背揉捏自己的眉头。
福安见他如此,便上前给他给揉揉肩背去乏,齐灏打了手势止住他,倒不是身体疲惫,有些心累罢了,按摩也不顶事儿。
“可见来年是个丰年,是上天保佑我大齐国运昌盛呢。”
已过了午时,厨房上了膳,齐灏就在书房用了,那侍膳的却没走,齐灏抬头。那人说道:“今个午时王妃那里也没用膳。”
齐灏挥挥手让他退下,不予理会。
倒是福安抖着胆子说了句:“许是等着您回去。”
齐灏抬起筷子,饭菜还没到嘴边又搁下,起了身,向外走去,福安看他这样,倒是在身后抿嘴一笑,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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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的厅门未开,就是寝房们也是闭着的,齐灏开了门进去,墨笙墨竹见了行礼。
“怎么站这儿?”
“回王爷,王妃自打回来就睡下了,一直未醒,怕是累计,不让奴婢们打扰。”墨竹答道,向后推开一步,好让齐灏进去。
福安是一顿,默默在门外止了步。
齐灏站在房门前,一时没了管她的心思,挪了步子就要转身而去。
墨笙情急,到喊了声:“王爷!”她家小姐昨日就没吃什么,今天一大早去了宫里,在那边哪能安安生生的用完一顿饭,怕是也没咽下多少,这午饭也没吃,大冷天的怎么抗的住。
齐灏默默吸了口气,拐回来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李梓瑶蜷缩在一团,盖得严严实实的,只漏个小脸。
回过头来对墨竹吩咐道:“喊你们主子起来。”
墨竹本就想唤李梓瑶起床吃饭了,只是有她事前的吩咐,便一直忍着了,这下王爷下了命令,当即快步走上前去,站在李梓瑶床边轻轻的唤着。
“王妃、王妃。”几声下午,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睁了眼,只是看着确实困得厉害,眼皮儿间似有什么粘着似的。
她又紧了紧被子,只看见了墨竹,便有把头埋进去,“怎么了?”
听着有些含糊。
“快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要真饿早就饿醒了,她只是困,到没多饿,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只感觉有人上前碰了碰她的额头。
墨竹一脸紧张,看着齐灏,“王妃怎么了?”
“无事,就是困了,罢了,让她再睡会儿,饭菜准备好,等她醒了给她热上。”
“是。”
王妃院里是有小厨房的,不会饿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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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一停下来倒是闲了不少,尤其到了下午,齐灏在正房的厅里将就着吃点,便也有些困乏,房间内躺着的是他妻子,只是该如何相处,他心里也没了主意。
成亲前他便有了计划,可叫她一句话打乱了,这是个不安分的,总是给他找些小麻烦,冷着也不是,对她好也不是。
寝房里还有个软塌,没去打扰李梓瑶,他拿了床被,在软塌上歇下了。
雪还在下,屋里的火盆到叫室内暖和了一些,他放空了思绪,也渐渐入睡了。
梦里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雪夜,才九岁的他落了水,被捞上时浑身高热,朦胧间不知身出何处,在漫漫白雾中行走,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人,他喜不自胜,赶紧上前想要拽住那人,他转过了身,竟是父皇!
大喊,“父皇!”可那人却冷漠的背了过去走远了,越走越快,叫他怎么也追不上,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又被那阵白雾笼罩,这次他放弃了行走,盘腿坐下,却又看见了人影,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向他走来,见是母后,他喜不自胜,只是那人竟像没看见他似的,擦身走过,无论他怎么哭喊,怎么挽留,终是没有停下,周身犯冷。
他顿时挣开眼睛,入眼的便是那女孩儿,竟是被她父亲所救。
在那些个以为自己被遗弃的日子里,便是那女孩儿一直陪着,娇娇在身后喊着哥哥。
突然被推搡了两下,他警觉的睁开双目,是李梓瑶。
“你这个人,我要不是嫁给了你我真不想理你,好好的床不睡,你躺这里找什么罪受。”一下子抽走了他的被子,凉气袭来,清醒了不少。
“齐灏我是欠你的吗?”李梓瑶说完转身出了房。
他娶了个什么人啊?一点儿妻为夫纲的观念都没有。
两个人都有些别扭,反倒不好相处,李梓瑶是个话多的,但是对着齐灏却不是什么都能说。齐灏习惯了高高在上,什么时候被女人玩弄过,是的,从昨晚到今日,这个女人的行为对他而言就是玩弄,而那不是别人,是他的妻子,是一个他不爱的妻子,不知该如何处置,却又不想让她一直把握着主动权,落了自己的面子。
晚间屏退了下人,两人又到了尴尬的时候,确切的是齐灏尴尬的时候,他在房内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下午睡久了,现在不困,我们不妨说说话吧。”李梓瑶偎在被子里,齐灏在小桌旁坐下,烛光映的他的脸色略显柔和,他不做声,权当是默认。
聊天也是培养夫妻感情的一种,想到这李梓瑶又打起精神来。
“今个儿三皇嫂倒是个厉害的,要是没太子妃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下台呢,你也是,咱俩闹脾气总归是一家的,在外人面前你也不帮着我。”
你自己干那样的蠢事,还埋怨起我来了,是我让你写的吗?
“你以后多跟太子妃亲近亲近,离三嫂远点儿。”他那几个哥都不是好惹得,以李梓瑶这爱闯祸的性子,还真怕她惹了事儿。
“你就不问我那帕子是怎么回事儿吗?”
齐灏脸倒是红了,他一个没经历过事儿大男孩儿,怎么问?哦,你为什么喜欢我?还是你怎么能向我告白?
既然李梓瑶自己提起了,他便顺势接过话,“嗯,怎么回事?”
“就字面上的事儿。”
废话!
“看不出来你有这才气。”这句话倒是真心的,她以前在各种聚会上出的丑事儿他一双手都数不完,每次都被那几个家伙嘲笑,当时就不耐娶她,觉得更这种人生活起来该无趣的很,她不能陪你耍一把棋,听不懂你念的诗,不会和你一起作画,想听她奏一支曲更是难上加难,谁知娶回来才知这么可怕。
那些她不能,唯独一样上把你拿捏得死死的,在她手里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