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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镜月望着他九叔那副任人蹂躏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他九叔似乎挺没出息的,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驯服了。【鳳\/凰\/ 更新快 请搜索//ia/u///】
上官琼在安抚好唐胥这个暴躁的男人后,便一抹嘴很是豪迈的转身走过去,坐下后便脸色无丝毫异样的问道:“听说你们要成亲了?”
“嗯!”洛妃舞浅笑温雅的点了下头,望着上官琼良久,才问了句:“你们准备何时成亲?”
“应该是在你们之后。”上官琼毕竟是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给唐胥这位唐氏公子的,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成了亲。
花镜月已起身拉着他九叔去一旁,低声关心问:“九叔,你气色可瞧着不太好,是不是她……”
唐胥盯着花镜月看了一会儿,垂眸轻摇了摇头,语气淡淡道:“我没事。”
有些事,真的难以启齿。
花镜月伸手去扣住唐胥的手腕,而后便是同情的摇摇头,上官琼这样折磨他九叔下去,将来遭殃的一定是她自己。
整日欲求不满的男人,可是比猛兽还恐怖的存在。
上官琼这个小丫头,终会自作孽不可活。
上官琼已经在他们叔侄说话间,听洛妃舞说了上官浅韵要来唐氏的事后,便面露忧愁之色道:“大皇姐本来麻烦就多,如今又要来唐氏,也不知道……唉!”
“唉!”洛妃舞也是一声叹气,她何尝不担心上官浅韵此行呢?
有时候,她真想让花镜月去通知展君魅,告诉展君魅他们就算不来,她也会收到他们的祝福的。
“他们此来唐氏,是展君魅提起的。”花镜月也不是很明白,为何展君魅忽然要带上官浅韵来唐氏这处龙潭虎穴。
唐胥在一旁说道:“大长老已经传下话,让唐氏有地位身份的人,在那日携家带口去迎接凤女归来,此谕已下达唐氏上下。”
上官琼和洛妃舞又是对望一叹,时既已无法改变,只能在他们到来后,尽力保护好他们夫妻了。
从早晨赶路,一直到了傍晚,他们的马车从慢吞吞的到了唐氏地界。
唐旭亲自来迎接上官浅韵,让人抬来一顶颇具异域风情的盖顶圆轿,白色的轻纱上绣着异域花纹,上面有三只浴火凤凰,那是凤王的标识。
上官浅韵被请上轿子,她拂袖跪坐在轿中,一袭红衣上锈金凤凰,是唐旭送来的衣服,说一切为她安危着想,请她莫要多计较别的事。
展君魅也同意让她换上,她便也换上了。
唐氏共有两处入口,一处是族人常进出的密道,二是一处铁锁相搭的路,名为一线牵,非轻功极好者,难过这百丈之长的空中铁链桥。
唐旭在前,四名黑衣男子抬着轿子,脚尖轻点铁链踏步迅速过去。
展君魅他们三人在后,从山崖那边,抵达了山崖另一边,落地后,向着山崖下飞坠而下。
三面山壁被打磨的很光滑,一路很顺利的落地前行。
上官浅韵伸手掀开轻纱一边,眼前看到的是青山绿水,花红柳绿的人间仙境。
唐氏的人,原来一直居住在这般美丽的地方?
难怪唐氏出美人,这样的山水,养出的人,自然都是如这红花青山一样美丽的。
带头的九名银发白袍的老人,便是唐氏十大长老之九,其中便有唐老夫人。
唐旭走过去伸手扶上官浅韵下轿,上官浅韵望着那跪倒一片向她行礼的男女老少,说没点紧张是假的。
“恭迎凤女归来!”
上官浅韵可不想应付这些人,毕竟,她一点都不想当什么凤女。
“少主!”唐旭伸手便要抱住晕倒上官浅韵,可有人比他速度更快,他伸出手的只能尴尬收回。
展君魅抱着又装病的上官浅韵,真想当场打她小屁股一顿,刚刚真是吓死他了。
墨曲上前为上官浅韵诊脉后,很是认真的道:“舟车劳顿过度,有些动了胎气,休息下就没事了。”
众人同时松了口气,刚才也真是吓死他们了。
唐旭虽然会医术,可他却从没照顾过孕妇,哪里会知道孕妇会这般的虚弱经累?
遂而让展君魅抱上官浅韵上轿,他即可护送上官浅韵回无忧仙谷去。
展君魅过走去,将上官浅韵放躺在轿中,对上她灵动的眼眸,他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伸手捏了她鼻尖一下,真是个顽皮的小坏蛋。
上官浅韵皱眉瞪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睛装晕倒了。
展君魅无声摇摇头,无奈的出了轿子。
唐旭前面开道,所有人避开两旁,包括身为唐氏家主的唐昆,也不得在此时惊扰凤女。
九位长老在后护送,那阵势浩浩荡荡自不必说,主要是护驾的人身份在唐氏太尊贵了。
而上官浅韵抵达无忧仙谷后,他们被安排在了烈火殿,一座在无忧仙谷这种清雅之地,显得特别突兀的一座华美宫殿。
宫殿是圆形塔顶的,以蓝色为主,金色为辅,白色轻纱飘渺如云雾,没一面珠帘上的图案,皆为一只火红的凤凰鸟。
而此时此刻,上官浅韵就躺在一张圆形的象牙床上。
唐旭在护送上官浅韵进入烈火殿后,他便离开了。
此时这有些清冷的宫殿里,出来展君魅他们三人,便只剩下那一个个神色肃然的女婢了。
持珠走回去,便想挥退她们,可一名女子却上前冷冰冰行礼道:“奴婢是奉命来护少主的,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奴婢等。”
墨曲过去拉住了要拔剑的持珠,对那群姑娘说:“去到外面,你们同样可以伺候她,只不过这里……你们觉得,你们够资格近身伺候她吗?”
“奴婢告退!”那女子也是识趣,低头行礼后,便真带人退了下去。
持珠还是第一次见墨曲对姑娘家冷脸子,想他风流墨君可是一向很懂得怜香惜玉的,今儿是怎么了?竟然会对那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发火了?
墨曲在那群姑娘离开后,他便神情凝重对展君魅说:“这一路走来,四周防卫很是严密,且我们每走出一步,其实都是有规律的,可见唐氏处处都有机关,入口处更是用上了五行阵法。”
“那我们这岂不是进入龙潭虎穴了?”上官浅韵已经醒来了,坐在床上的她,一副很无辜的天真模样,不了解她的人,一定会被她骗死。
展君魅见她醒来,便走了过去。
上官浅韵伸出手阻止展君魅对她的惩罚,而后说道:“天下机关术最强的是风家,风伯既然随我入谷了,我们在这里是如何也不会吃亏的。”
“公主说得对,有老夫在,那些机关术根本不值一提。”风伯现身,依旧是那个张狂至极的老头。
上官浅韵望着风伯摇了摇头道:“风伯,您有破机关术的本事,却没有打败唐旭的本事。在唐氏中,会拦阻我们离开最大的阻力不是机关术或是五行阵法,而是唐旭那个人。”
“此人修为很高,我与师兄联手,也不一定能胜得了他。”展君魅对此也是皱眉,唐旭毕竟是位习武天才,且有几十年功力为根基,绝不是他们这些年轻人能轻易撼动的。
“所以,唐旭哪里只能智取,不能用强。”上官浅韵虽然没什么武功,可她却最会抓人的软肋。
唐晏曾是唐旭的软肋,可同样也是唐旭的逆鳞,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而今的洛妃舞是唐晏生命的延续,自然也就成了唐旭的软肋,可却也是不能碰的逆鳞。
故而,她不打算利用洛妃舞去挟制唐旭,只因怕适得其反。
可如果不能利用洛妃舞,那她便只能利用她自己了。
对于唐旭而言,迎回凤女继承凤王之位,为他生来便肩负的责任,是很重大的一件事。
如果她能与唐旭达成某种两全其美的约定,她相信,唐旭一定会点头的。
毕竟,把她逼急了,唐旭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相信比起兵刀相见,唐旭更想要的是和她心平气和的坐下喝茶谈谈。
展君魅在一旁又用杀人的眼神看着她,说过不许她劳心劳力,她倒好,一路上早想好了怎么对付唐旭,可真是冰雪聪明,让人佩服。
风伯他老人家早走了,这夫妻间的事,他老人家还是少掺和为妙。
墨曲也拉着持珠走了,接下来君魅惩罚公主的那些事,一定是持珠这未出阁姑娘不能围观的。
上官浅韵倒是一点不怕展君魅收拾她,因为每次被反收拾的人,都是展君魅这个不敢对他下重手的男人。
果然,没多久,那寝宫里便传来了急促的喘息声,和那有点不怎么对劲的难耐呻吟……
墨曲可听出不对头来了,这不是公主的声音啊,这明明是男人的声音,难不成是君魅反被收拾了?
持珠抱剑在一旁冷冷道:“从公主怀孕以来,被收拾的人,从来都是驸马。”
墨曲一愣后,便是抬手扶额,心中甚是同情他师弟。
持珠转头看向扶额叹气的墨曲,她冷冷问:“你心疼驸马?”
“不!我爱你。”墨曲扶额的手一放下,便饿狼扑食的抱住了持珠,上嘴就是又亲了持珠一口,这回不是脸颊,是那红润润的樱桃小口,味道真是香甜可口。
持珠是被墨曲抽风的举动吓到了,才会反应稍微迟钝一些,就被吃了大豆腐。拔剑而出要斩杀色狼,可墨曲去早已逃的不知去向了。
墨曲之所以敢一而再的占持珠便宜,那是因为他有恃无恐,因为……持珠不厌恶他的亲近,显然也是有点喜欢他的。
持珠也没敢去追墨曲,因为这里处处是机关,她没有破解机关的本事,故而不敢乱闯。
墨曲其实没走多远,他在一旁偷看持珠的反应呢!
果然,持珠不厌恶他的亲近,因为持珠都没去擦嘴唇,显然也是极喜欢他的味道的。
嗯,他要好好去研究香料,就算做不到上官浅韵那样身有异香,也要是吐气如兰,那样一吻下去,才能让持珠薰薰然的手脚发软身骨酥。
持珠收剑回鞘,在门口看了看四周,便转身回了宫殿。
而她并不知道,墨曲那无耻之徒,竟然在想法子要吃了她。
当天黑后,上官浅韵起来吃饭了,可展君魅却睡的很香甜,因为太累了。
墨曲在饭桌上,检查了一下饭菜没毒后,他才对上官浅韵拱手道:“公主,你真让人佩服,连君魅那样如狼似虎身体倍儿棒的汉子,你都能把他收拾的睡到天黑都没醒,厉害!”
上官浅韵抬眼看了墨曲欠揍的笑脸一眼,要不是她折腾展君魅折腾累了饿了,她一定把这碗汤赏给他洗头。
持珠一瞧公主面有不悦之色,走过去就出手抓住墨曲的后领,拎着墨曲走到门口,直接把墨曲丢出去,然后让人关门。
墨曲被关在门外,他也不着急的上蹿下跳,而是在外面倚靠着门框,一声一声肉麻道:“珠珠你开开门,墨哥哥在外面好冷,你再不开门,墨哥哥可要哭给你看……”
门被打开了,持珠宝剑出鞘,架在了墨曲的脖子上,面色冰寒隐含怒气。
墨曲神色如常的缓缓转身,冲持珠风流俊朗一笑,然后他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抬手拉开了衣领,衣衫半解香肩露,就那样不要脸的袒露他不错的身姿。
持珠一愣后,抬手给了墨曲一个响亮的巴掌。
上官浅韵吃着饭,听着这生脆响,她都牙疼了。
墨曲抬手捂着被打的脸,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看着持珠,十分委屈的说了句:“你又打我。”
“你欠打。”持珠眸含怒瞪墨曲一眼,便冷冰冰的转身回了宫殿。
墨曲抬手整理好衣服,也举步走了进去,白皙的俊脸上,那红红的巴掌印真鲜艳。
伺候在烈火殿的女婢都对此惊呆了,这是一群怎样的奇人异士?行为可真豪放不羁。
墨曲被打了一巴掌老实了,也不废话了,坐下来就端碗吃饭。
持珠在一旁照顾上官浅韵吃饭,对于墨曲这欠揍的家伙,她无视他存在,眼不见心不烦。
上官浅韵觉得墨曲这趟回来,似乎变化很大,以往是难有正经的时候,如今……对持珠越来越不正经了。
而对展君魅却越来越严肃,有时她甚至会觉得,墨曲望着展君魅的眼神很担忧,很凝重,有话又似不好说出口那般。
总之,墨曲近来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展君魅醒来之时,已是亥时,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一睡这么沉。
上官浅韵让持珠端了饭菜来,等展君魅梳洗好出来,她手里正拿着一卷竹简看,仔细看看,好给孩子取个名字。
展君魅用饭的时候倒是没说话,等吃饭,擦嘴漱口后,他才手里捧一杯茶,望着她皱眉问:“名字还没想好?”
“没有。”上官浅韵回答他时,还抬眸瞪他一眼,都怪他偷懒,她才会这般辛苦的冥思苦想一个名字。
展君魅品着茶,抬眼瞟了一眼她手里的竹简,他摇头叹气道:“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一个名字,那用得着如此麻烦?”
上官浅韵闻言脸色一黑,抬眼瞪他。是啊!她麻烦,他简单,直接给出两个,女儿叫展梅,儿子叫展雪,因为孩子刚好赶在腊月生,呼!也是够了。
展君魅其实压根儿没想过儿子,他就觉得女儿生在腊月,有雪有梅花,叫展雪梅好了,多有意义。
上官浅韵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与其问他意见,不如她自己继续看书,就不信取不到一个好名字。
“龙儿,龙儿?龙儿,天色已晚,你该歇息了。”展君魅在一旁也不闲情逸致品茶了,开始劝着他媳妇儿早点去睡觉,孕妇熬夜对身体不好的。
上官浅韵刚想到一个好名字,就被他龙龙龙给吵嚷没了。
展君魅一见他媳妇儿情绪又不稳定要发火,他立马举手认错道:“龙儿,我错了,我立刻看书起名字,你去睡吧!明早我一定给出十个好名字,任你选择。”
上官浅韵聚集的怒火刚冲到嗓子眼,就因他一句话散去了。
展君魅见他媳妇儿息怒了,他暗松口气,这孕妇也太烦躁易怒喜怒无常了。
上官浅韵起身临走前,还不忘丢下威胁的话:“如果明早我不中意你选的名字,你就等着睡一天一夜吧。”
持珠搀扶这着她家公主去休息了,而她家驸马爷……希望能用点心吧!
否则被公主惩罚,一定会一世英名尽毁的。
展君魅望着他家媳妇儿威武霸气的走了,而他捧着书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取名字,有点难,找师兄,他一定有办法。
墨曲是被持珠那一巴掌给打老实了,他难得没夜里瞎溜达,而是乖乖的在房间里睡觉。
可展君魅的到来,却把他吓醒了。
“师兄,是我。”展君魅声音淡冷的响起在漆黑的房间里,墨曲有个习惯不好,睡觉总是不亮一盏小油灯。
墨曲差点就拔剑了,这个君魅啊,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翻窗来找他干嘛?
不知道他夜里睡觉剑在床头,拔剑而出必取人性命吗?
“师兄,你这个习惯最好改掉,要是持珠那晚来找你,你伤到她就后悔莫及了。”展君魅也不点灯,就那样坐在床边冷冰冰道。
墨曲坐起身来,觉得他师弟的话很有道理,不过……他一下子又很伤心道:“持珠今晚刚打了我一巴掌,我脸还疼呢,她肯定也在生气,怎么可能会学你一样半夜不睡觉,爬窗来找我闲谈?”
展君魅被墨曲这样一提醒,他忽然想起来他来此是有正事的。转头在漆黑的夜里对着墨曲,声音依旧是无波澜般平淡道:“师兄,我来找你取名字,明日想不出一个好名字,龙儿会弄死我。”
墨曲对于他师弟的委屈,他只能安慰他道:“也就七个月,你且忍耐下,等孩子落地,你就解脱了。”
“可她还要生。”展君魅这么一想,未来一点光明都没有了。
墨曲要落向展君魅肩头的手,缓缓的收了回来。这下可不好办了,如果上官浅韵非要生七八个孩子,那君魅的未来的确是一片黑暗,像这个房间一样漆黑无光。
展君魅不想那无望未来了,眼前名字重要,他把手里的竹简塞给了墨曲,声音中透着严肃与沉重道:“师兄,我的生死,就捏在你手里了。你好好想名字,我会去守着龙儿,谨防有刺客来。”
墨曲对于他这个重色轻义的师弟,他早不抱希望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果然孩子养大了,娶了媳妇儿了,就忘记养大他的人了。
算了,为他劳碌了小半辈子,也不在乎再辛苦这一回了。
展君魅翻窗离开了墨曲的房间,悄无声息的溜回了他们的寝宫,脱了衣服上了床,搂着媳妇儿好好睡一觉做个美梦。
上官浅韵近来睡到就很沉,打雷都不会醒。
可持珠在外守夜没去睡,当见到展君魅回来了,她就很好奇,展君魅刚才去哪里了?
墨曲躺在床上闭眼想名字,他肚子里的学问,可比学富五车还多,还用得着捧书想名字吗?开玩笑。
持珠追寻展君魅残余的气味,找到了墨曲这里,见窗户开着,她便翻窗进了去。
墨曲一个激灵起身,伸手就要拔剑而出,可当他想起他师弟的话,他犹豫了。
在他稍作犹豫的片刻间,持珠已走到他床边,对于墨曲这样的反应,她冰冷的声音里隐含薄怒道:“你这样迟迟不拔剑,是想死吗?”
“持珠?真的是你?”墨曲对于这个意外的惊喜,他反应更迟钝了,竟然被他师弟说准了,持珠真夜翻窗来找他了。
持珠没理会他的激动兴奋之情,只立真床边淡冷问:“驸马夜来找你所谓何事?”
“不能说。”虽然展君魅对他不仁不义,可墨曲却一直对展君魅忠心耿耿,否则他也不能留在展君魅身边那么多年了。
持珠也不多问,转身就要走。
“你别走,我说,他找我来想名字。”墨曲极力伸手抓住了持珠的手,很没骨气的全招了。
持珠缓缓的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会的潇洒开门走了。
这就是如手足的兄弟,转头就把秘密招给了被他们一向视为衣服的女人。
墨曲总觉得他选择错了,他刚才似乎不该那么没义气的出卖了他家师弟。
平生第一次,他出卖了他师弟,还是为了女人。
回头,他师弟不会愤怒登门要灭杀他吧?
展君魅在抱着媳妇儿睡觉,还不知道他信任的师兄,已经把他给彻底出卖了。
翌日
上官浅韵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她家美驸马,习惯的搂着对方的腰准备再眯一会儿,可是忽然间她想到,展君魅不是在想名字吗?怎么会躺在他身边睡的这么香甜?
展君魅是被摇醒的,他一醒来,就看到他媳妇儿含怒的眸光,心里咯噔一下,睡过头,忘记早起躲开他媳妇儿去找墨曲了。
上官浅韵盯着展君魅那双漂亮的凤眸,嘴角微笑声音很温柔的问:“子缘,十个名字都是什么?说出来我选一个最好听的。”
展君魅想这下死定了,他还没来得及去找墨曲要名字呢!
上官浅韵一瞧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昨晚根本没去想过什么名字。
展君魅也是这段时间认错认习惯了,见她一想生气发怒,他立马很诚恳认错道:“龙儿我错了,我今日一天都会认认真真想名字,一定不让你劳心劳力。”
上官浅韵真是无力的都不想生气了,反正就算逼着他想名字,估计到了最后,也全是女孩儿名。
展君魅一见她不高兴了,他便抱着她柔声哄道:“龙儿,师兄肚子里墨水多,让他想名字,他一定能想出很多好名字。”
“墨曲?”上官浅韵额角的筋跳了跳,为什么他一遇事就找墨曲帮忙?
“龙儿你别吃醋,我和师兄真没有过什么。”展君魅嘴上柔声哄着他,心里真感觉累,女人怀孩子时,情绪一点都不稳定,说不好就不好,一点预兆没有,跟火山忽然喷发一样,唉!
持珠在帘外禀道:“公主,八公主,蓝田郡主,在外求见!”
“八妹和表姐来了?快请!”上官浅韵也没控和展君魅生气了,起身就要下床更衣梳洗。
展君魅比她动作快,下床穿鞋后,先伺候她更衣洗漱,等把她装扮好了,他才在她走后,自己捯饬下自己。
唉!娶媳妇不容易,养媳妇更不容易,养个怀孕后喜怒无常的媳妇儿……更是太不容易了。
上官浅韵出来后,便一脸笑意盈盈的道:“瞧着你们二人,倒是气色不错,可见表哥和九舅舅都是体贴会照顾人的男人,不想我家那位,被人照顾惯了,倒是一点都不会照顾人,瞧我这气色,可比怀孕前憔悴多了。”
洛妃舞和上官琼望着那位落座的大美人,这面色红润,唇如涂丹,眸光似水盈盈含笑的她,哪里又什么憔悴了?
这明明瞧着她都有点胖了,可见展大将军真的很会照顾人。
上官浅韵近瞧洛妃舞脸色,才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便拉着她的手问道:“你可是无忧仙谷的嫡出孙小姐,莫不是,还有人敢给你气受不成?”
“没有人气我,只不过……害喜害的厉害,吃什么都吐,阿月和祖父想了很多办法,最后都还是不管用。”洛妃舞说着又执帕捂嘴,显然一提起呕吐的事,她心里就难受。
上官浅韵望着洛妃舞憔悴的小脸,都有点心疼了。她唤来持珠,吩咐道:“去把墨师兄请来!”
“是!”持珠领命后,便转身走了。
“墨师兄?是哪位长安城有名的墨君吧?”上官琼虽然以往淡冷不喜与人接触,可墨曲之名,她还是略有耳闻过的。
“就是他,我有身孕以来,一直是他在照顾我饮食,我这害喜倒是逐渐的都好了,多多少少也能吃下些东西了。”上官浅韵怜惜握住洛妃舞手,叹了声气,这好好的以为倾城倾国的大美人,怎么才一段日子不见,就被折腾成这副憔悴惹人怜的模样了呢?
展君魅出来时,就看到她媳妇儿在怜惜洛妃舞,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和花镜月成为儿女亲家。
墨曲很快便被持珠请了来,这回是正儿八经的请来的,没有像以往一般,是持珠把墨曲提溜来的。
上官浅韵一见墨曲到来,便喊他道:“墨师兄,你来帮表姐她瞧瞧,她害喜害得厉害,瞧,人都憔悴成什么样儿了。”
墨曲走过去为洛妃舞诊脉前,还歉意的看了他师弟一眼,他想的名字还没来得及送到他师弟手中,真是很对不起他师弟。
展君魅对于墨曲的歉意,他直接无视了,如今重重之事,是他不能让龙儿和洛妃舞说结亲的事。
这事一定要阻止,否则他真和花镜月成了亲家,那才是要呕心一辈子呢。
墨曲为洛妃舞诊脉后,便收回手道:“郡主气虚血亏,月公子已在饮食上下功夫为您进补,可奈何那些东西太油腻,你是吃的多,却也吐的多,残余在体内的没多少,故而……”
“墨师兄,怎样可以让表姐减轻害喜症状?”上官浅韵对于墨曲的啰嗦,犹如看到了唠叨的展君魅,他们可真不愧是师兄弟
“呃?这个……”墨曲看了看洛妃舞,然后说道:“我回去给她写个食谱吧,月公子应该知道怎么照顾好她的饮食。”
“好,麻烦墨师兄了。”上官浅韵点了点头,只要洛妃舞没大碍就好。
展君魅一见他媳妇儿要开口提结亲的事,他便走过去温柔体贴道:“龙儿,你该喝药了。”
上官浅韵即将出口的话,因为展君魅这一打岔,她只能先咽回去,神情淡淡道:“那就先喝药吧。”
“持珠,去端药。”展君魅吩咐走了持珠,便坐在上官浅韵身边说道:“龙儿,你要不要听听师兄取的那些名字?”
“嗯……听听也好,说不定有合我心意的呢!”上官浅韵被展君魅这样一而再的打岔,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给孩子取名的事上去了。
墨曲是刚想离开去给洛妃舞写孕妇食谱,可他师弟却一句话阻止了他离去的脚步。
算了,谁让这是他亲师弟呢,他不救他,谁还能救他?
洛妃舞一听墨曲会给孩子取名字,她便在一旁也笑说道:“原来墨公子会给孩子取名字啊?那真是太好了,我和阿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的名字,如今听听墨公子都取了什么名儿也好,到时候……凝香,你可要让我也挑一个给孩子。”
“那是自然。”上官浅韵脸上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想,自己家儿媳或女婿,自然是要有个好名字的。
墨曲嘴角抽搐一下,心里不住的在想,展君魅和花镜月这两个杰出的俊杰,为何连个孩子的名字都不会取?
上官琼也在一旁凑热闹道:“那我也挑一个,等以后有孩子时,我就不用和我家老爷子一起烦恼了。”
墨曲嘴角又不由自主抽搐一下,为什么忽然觉得他肩上的责任越来越大了呢?
不行!这些名字里,他也要留两个,毕竟他和持珠以后有了孩子,也是需要取名字的。
就这样,风流墨君,被三个美人围着……挑选起名字来。
展君魅在一旁看的直皱眉,他就算不喜欢儿子,可也不希望自己儿子的名字,和花镜月儿子的名字那么像兄弟。
她们三个挑选了三个男孩名,灵修,信修,宜修。
女孩名是瑶华,琳琅,玄云。
上官浅韵转头笑问展君魅道:“子缘,你说灵修和瑶华好不好?”
“很好。”展君魅不得把佩服他师兄,肚子离墨水多的人,取得名字都别致。
墨曲在她们三个挑选完后,就想要收起白绢,回头躲起来好好为他未来的孩子挑选两个好名字。
可是……上官浅韵伸手拿起了白绢,递给了一旁的展君魅,说道:“好好收着,省的以后有了孩子,你我又要绞尽脑汁想名字。”
展君魅虽然心里不情不愿的,可手上动作倒是快,将白绢塞入袖管中,抬眼感激的望了他师兄一眼,有个师兄真好。
墨曲苦笑看展君魅一眼,有个师弟真倒霉。
瞧瞧,师弟媳妇儿怀孕,倒是快把他这个师兄给折腾死了。
花镜月和唐胥一同到来的,因为在外面碰上了持珠,才能未经通报,就顺利的进了来。
上官琼一瞧唐胥来了,她便起身迎了上去,很自然的挽上唐胥的手臂,与对方说:“老爷子,咱们儿女的名字我已经选好了,男孩叫宜修,女孩叫玄云,你觉得怎么样?”
唐胥很想说,她是不是太着急了?他们都没成亲,哪来的孩子?还把孩子名都取好了,她可真勤快。
花镜月举步走到洛妃舞身边,坐下后,伸手温柔的为她将碎发拢到耳后,温柔的问:“孩子的名字想好了?”
“嗯!”洛妃舞温婉的笑望着花镜月,和他说了选择的名字:“男孩叫信修,诚然美好。女孩叫琳琅,如花似玉,你觉得好不好?”
“很好听,你喜欢就好。”花镜月微微一笑很温柔,心里却很想说,唐氏的孩子,每一代都要上从日月,下从山水,生命从草木,兴盛从火光。
可既然她喜欢,那叫什么也都一样了。
不过女孩的名字还行,古来也有从玉的女子。
不过男孩名……信修从人,应该也行吧?
唐胥比较直接,对于上官琼说的名字,他皱眉摇头道:“你这名字恐怕不行,阿月这一辈,或从月,或从草,就没有从人的。”
上官琼还真不知道花镜月这一辈的人,是需要这样取名字的。
洛妃舞在一旁想了想道:“若不然……再重新选一个?”
上官琼皱起眉头,她就觉得玄云好,男女都可用,她希望她的女儿将来坚强如男儿,却也不失女儿柔情。
唐胥见上官琼不高兴,他便皱了下眉头道:“玄云就玄云吧,回头我找母亲说去。”
他说的母亲,自然就是养大他的唐老夫人。
上官琼的小脸上瞬间多云转晴,搂着唐胥就是亲一口:“老爷子,你放心,我们成亲后,我一定让你三年抱俩,你要是本事点,说不定我们还能一年抱一个呢!”
上官浅韵望着她哪位大变样的八妹,这是冰山美人动情后,就融化成热浪滚滚的大海了?
唐胥倒是一副很淡定自若的样子,伸手拉开了上官琼这个缠人的小丫头,一脸严肃道:“太皇太后已回信,日子定在了四月二十,在阿月成亲后的五日,我们便成亲。”
“四月二十?”上官琼真不知道日子都定好了,难怪之前这老男人对她好一番热情上下其手的,原来是在量她身体的尺寸啊?
唐胥被上官琼盯着瞧的脸红了,因为想起了那晚他为她量尺寸事。
上官浅韵喝完了持珠端来的安胎药,正和洛妃舞一起吃酸酸甜甜的果脯呢!
忽然瞧见唐胥脸红了,她们两个心里都很好奇,成亲的日子,真的有那么羞人吗?
花镜月被展君魅拉到了一旁,他一头雾水,不明白展君魅这般做贼似的,到底是要干什么?
展君魅看了正在和洛妃舞说话吃果脯的上官浅韵一眼,而后才压低声音对花镜月道:“龙儿要和你做亲家。”
“什么?”花镜月还以为展君魅神神秘秘的,是有什么大事和他说呢,原来不过只是他表妹要和他做儿女亲家的小事。
展君魅见花镜月对此一副很乐意的样子,他暗磨牙后,眸光冰冷道:“如果你我成了儿女亲家,你生女儿得做我儿媳,你生儿子得做我女婿,横竖你孩子都会多一个爹,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花镜月本来挺为这事高兴的,此时一听展君魅这样说来,他怎么觉得这么膈应呢?
他孩子只有他一个爹,多了一个爹,那不是说他头顶绿了吗?
展君魅见花镜月对此也摇头了,所以他……
上官浅韵忽然又想起儿女亲家的事,在展君魅没能和花镜月狼狈为奸之前,她就拉着洛妃舞说:“表姐,你我都有身孕了,又是前后的事儿,不如……我们来个指腹为婚,做儿女亲家吧?”
“不可以!”展君魅和花镜月难得齐心一致,二人冲过去便各自劝说自己的媳妇儿。
展君魅说:“龙儿,你不能这样草率咱家女儿的亲事。”
花镜月说:“舞儿,孩子大了不由娘,你就不怕孩子长大后不能两情相悦吗?”
展君魅加大恐吓力度道:“龙儿,他们长大要是不能同心,那咱们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花镜月也神情严肃道:“舞儿,为了咱们儿女的幸福,咱们还是让他们无束缚的顺其自然吧!”
上官浅韵和洛妃舞被他们这样连哄带吓的,还真是不敢说指腹为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