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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云消失在楚楚的视线里。
“铃……铃”电话铃声契而不舍的响,她望着叶青云落在座位上的手机,屏幕上持久的闪着赵默的头像……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默哥?我是章楚楚!叶青云刚离开,要不……我让他一会儿给你打回去?”
“怎么是你?”赵默在电话那头不客气的问。“刚才是你给三哥打电话的?你有什么急事儿?非得把他叫出去?你不知道他还在挂吊瓶呢?”
“叶青云?他怎么了?”
“前两天大概是酒喝多了!有些胃出血!正输液呢!接了个电话,自己拔了针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你们在哪儿?是你把他送回来,还是……要我去接?”
“呃……我让他马上回去!”楚楚大出意外,怪不得叶青云的脸色不好,原来他还病着。“你等着啊!他回来了,我这就跟他说。”
楚楚满怀歉疚地望着缓步而来的叶青云……
“干嘛盯着我看?”他走到楚楚的面前,微微向她弯着身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赵默找你呢!你住院了?那你……干嘛还要跑出来?”
“你不是哭了嘛!”他坐进了长椅里,缓慢的舒展着长腿,半真半假的回答。
“那你也可以等打完点滴再来啊!要不然……让赵默过来不是也一样?”
“一样吗?”他似笑若无的挑着眉梢轻问,眼底却有着迫切的灼热。
楚楚微侧过头,刻意的躲避着他的凝眸……
“呃!我问你……”叶青云调低了视线,轻抖着手中的病例讪讪的问:“你妈妈这是怎么了?年纪轻轻的就进了医院抢救?还是颅内出血?”
“不太清楚!就知道是有人打了急救电话,说了家里的地址……等救护车赶到了,我妈已经躺在地上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是很确定。”
“哦,那你继父呢?还没联络到人?”叶青云目光虚空的望着地面,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不知道!管他干嘛!倒是你……快回医院去吧!不是还病着。”楚楚焦急的催促。
叶青云散漫的靠在椅背上翘起了腿,慵懒的牵着嘴角调侃。“我要是走了,就剩你自己了?你能行?不是我小瞧你……都来了这么半天了,连交款处和住院部在哪儿,你都没还搞清楚呢!”
“没搞清楚我不会问啊?鼻子下面不是还有嘴?快走……你赶紧回去把吊瓶打完!”楚楚使着蛮劲推他。
“得了啊!你可别推我……我正难受着呢!”叶青云故意龇牙咧嘴的捂着胃部。
“难受?那就回医院打针吃药啊!”楚楚急了,“腾”的一下站起了身,“你就知道喝酒,你以为你是铁人啊?你的酒量就那么好?你怎么就不能听听好人劝?你……你就喝吧!早晚有一天喝死你!”
叶青云低着头,笑得浑身打颤……最后,强忍着笑,伸出手拉着她坐回了椅子里。“咱能小点儿声嘛?这是医院!再说了,你说话这语气……也有点儿太那个……老夫老妻了吧?要是真关心我?你可以好好说嘛!我就纳闷了,怎么你每次骂我,都能骂得这么溜?张口就来!倒好像是早就练过了几百遍了!”
“呸……谁关心你?我是看你这病病歪歪的样子……闹心!我妈还没醒呢,你再晕倒在我眼前……我还活不活了?”
“你放心吧!我自己就是学医的。有没有事儿,我还不知道?吊瓶哪家医院不能挂?我就选这儿了!既可以陪你又可以治病,什么也不耽误!”
“那好!我陪你去开药……”楚楚温顺的让了步。
平心而论——现在这种孤助无援的时刻,如果身边能有个强而有力的人陪着,帮忙应对各种有可能发生的紧急状况,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叶青云结实的肩膀,比谁……都更能让她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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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吃饭了吗?”某人挂着吊瓶也不安分,头靠着椅背,调整了一下不是很舒适的坐姿,弯着膝盖撞着楚楚的腿。
“我哪儿还有心思吃饭?怎么?你饿了?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买!”楚楚准备起身……立刻,就被叶青云拉住了腕子。“傻丫头,我是胃出血,暂时还不能吃东西!你不吃可不行!喏……我有好东西给你。”他左手伸进了裤兜里,献宝似的摸出几块大白兔奶糖,就着插着针头的右手,精心的剥开了糖纸,递到她的嘴边……。
“你几岁了?兜里还有这些东西?”楚楚瞪了他一眼,还是把糖吞到了嘴里。
“甜吧?”叶青云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得意洋洋的问。
“嗯!真甜!”楚楚的回答,让某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甜在嘴里,美到心底的人,倒是他自己。
俩个人默默的坐在医院的走廊上……
时间沉闷地在指缝中划过……
夜,渐深……黑幕仿佛是一张无形的网,张开大手,笼着未知的坎坷,悄悄的向他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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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缓慢的收藏啊!
一个一个……
真是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