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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锐飞快地冲上了楼梯,很快就到了大宅二楼的走廊。
一楼的大厅还不时传来同学们的言谈欢笑之声,与二楼寂静的走廊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下子,他便走到了走廊的第一间房间的门口,大门间隙传出微弱的灯光,如无以外,这里面应该有人。
顾盼和高言栩会在里面吗?
他们会在干什么?
有一瞬间,苏锐竟然呆滞在了那里,两脚好像灌满了铅,整个人开始木然,他双手紧紧攥住,后背都已经僵直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敲门。
或者高言栩只是单纯地在里面照顾着顾盼……
或者他们还真是余情未了正在里面郎情妾意地亲热着……
又或者,他们根本不在里面……
无数的念头在苏锐的脑海中划过,他也不清楚自己最担心的是哪一个可能性。
总之,那一个个让他不确定的可能,居然令向来大无畏的苏锐颤抖着手,不敢敲下门。
“苏锐,你怎么呢?不是说要找他们吗?”
后来赶上来郭睿齐喘着气,看着愣站在门口的苏锐,也是完全莫名其妙,便开口问着。
“没有,我只是……”
苏锐正想回答,却听到房里似乎传来顾盼的叫喊,“高大哥,别!你别这样……”
他向来听力异常地好,这绝对是顾盼的声音!
猛地,苏锐几乎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瞳孔勐地缩紧,脸色已一片铁青,开始用力地敲门。
一楼有近二十位同学在这里,二楼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一楼的人知道!
男人语调不高,极其冷厉克制,却绝对能令房间里面的人听到。
“顾盼!你在里面吗?在里面就回答我一下?!”
房里仿佛没有回应。
他竖直了耳朵,却明显听到房里好像有床被移动的声音,一下子,男人更是心急如焚了,眸心收缩,再收缩着。
“高言栩!你是不是在里面?你最好自己开门,不然我只能把门踹开!”
还是没有人回答。
“怎么?还不开吗?”
只是过了两秒,苏锐觉得自己再都按捺不下去了。
“还不开吗?好!那我只能踹门了!”
“砰”的一声,他大脚用力一伸,房间的大门被踹开。
他冲了进来,只扫了一眼房内的情况,苏锐便如给鞭子猛猛抽了一下般,心口火辣辣地疼。
房内一片狼藉,凌乱的床铺,床上男上女下的姿势,明眼人都知道在发生什么事。
苏锐神情蓦地惊痛,只感觉心底仿佛被利刃一道捅进心脏,无声无息地流淌出浓烈的怒火和恨意。
他瞪着赤红的眼睛愤怒地看着高言栩,急促的呼吸催得他胸口快速地起伏着,如同一只被猎人的箭逼得暴怒的野兽。
躺上床上的,是他的老婆和他的挚友。他们居然……
“苏锐!你闯进来干嘛?”
一反应有人闯了进来,高言栩已下意识地弹起。
虽然顾盼还算衣衫整洁,但高言栩还是迅速地用被子把她的身体盖住,才从床边站了起来。
刚才从苏锐拍门时,他就心理有所准备了,高言栩脸色也灰灰沉沉的,却还是不紧不慢地睨了苏锐一眼,冷静地反问着对方。
他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问自己为什么要闯进来?
苏锐此刻的神情阴沉得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他二话不说,便走近顾盼的跟前,想要拉起她,先带她着离开。但细细一看,才发现她脸上有着未退的红晕,那眼神迷离是极度不清醒的状态。
看到他的身影走进,顾盼已忙乱地伸手去阻挡,口中迷迷糊糊低喊,“高大哥!别!你走开!走开!”
就一瞬,那团浓烈的怒火,已蹭蹭蹭地冲上了苏锐的头脑,令他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爆出,丝丝缕缕的杀意已浮动在他精致如画的眉宇间。
苏锐是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毫无先兆地,他已攥紧了拳头,瞬间便像被激发了兽欲般,眼睛闪烁着凶光,一个跨步,一个劲的冲向高言栩,往他脸上重重的抽了一拳。
“混蛋!顾盼完全都不清醒,你是乘人之危!”
他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痛楚而锐利,如针尖般扎了过来。
说话的同时,苏锐又再一拳轰出,那拳风呼啸着朝着高言栩腹部打去!
高言栩刚受了一拳,正痛得火眼金睛的,哪里还反应得过来,他呆呆地看着苏锐杀气极重的拳头火速地靠近自己,大惊失色。他此时已来不及做出防御动作,然后便又生生地受了苏锐一拳。
“诶呀!”
一阵阵嘶心裂肺的疼痛让高言栩眉头紧皱咧起嘴巴,然后痛苦的哼了一声,已灰头土脸滚在一旁,身子朝后面倒去。他嘴巴倒硬,身上的痛已是撕心裂肺了,却硬撑着没有喊一句求饶。
杀红了眼的苏锐还未留手,他眼睛里面闪着凶光,便想再往前去抽高言栩。
“够了,苏锐!会出人命的!”
突然间,一个身影飞快地扑了过来。
苏锐本就是跆拳道加武术散打的高手,如今高言栩这幅毫无招架的状态,估计再多两三拳,他就会被苏锐打得完全从地上爬不起来了。
看到如此的状态,本来识相地站在门口守着的郭睿齐,此刻也无法置身事外了,他猛冲了进来,一下就搂住了苏锐。
“苏锐!别乱来!”
听着郭睿齐的高呼,苏锐却没停住,他依旧怒气腾腾,眼睛冒着火焰,双手被郭睿齐搂住了,但脚却一伸,想往高言栩身上踹。
“苏锐!停手了!楼下都是同学,你想这事都被同学们知道吗!?而且高言栩之前重伤未愈,够了!有话好好说!”
一下子,苏锐正要伸出的脚,顿住了,人已经恢复部分的理智。
是的,高言栩有伤,如果还硬生生地把他揍一顿,估计他就会熬不住了。
苏锐此刻虽然是极怒高言栩,但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谊,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分量,而且高言栩本身体有伤,自己再这样打他,也有点胜之不武。
心浮气躁稍微减弱了一些,苏锐重重地喘息着,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只是鸷猛危险的气息依然极盛,他怒视着高言栩,阴鸷的黑眸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看见苏锐停止了动作,高言栩才放松了神经,捂住疼痛的腹部,像是掩饰着什么心底的慌张,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戾气,开始说道。
“苏锐,你一进来就在发什么神经?!我和顾盼之间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你一见我就打人,是脑子有毛病吗?”
他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苏锐刚刚才减弱些许的怒气又开始升起,盯着高言栩的眼睛仿佛有火焰在窜动。
下一个动作,他已咬牙切齿地强行撇开郭睿齐的阻拦,怒气腾腾的走到高言栩的身边,然后一把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身后的墙壁上。
“怎么会没关系?!顾盼是我的女人,怎么会跟我没关系?”
苏锐仿佛是倾尽了全力一样,喊出了那句话,甚至握着高言栩脖子的手指,都开始发抖。
“顾盼现在是什么状态,你最清楚!和你当了二十多年的朋友,我真是看错你了,想不到你是这种手段卑鄙的渣男。”
“你的女人?”
高言栩思绪的重点完全放在了苏锐的第一句话上,他眼中带着震惊的不可置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惊愕地看着苏锐,转瞬也就开始怒了起来。
“苏锐,你好卑鄙!趁着我和顾盼闹别扭,你就乘人之危!”
两男人就这样怒目对视着,就如两只被惹火了的猛兽,浓浓的杀意随之弥漫开来。
这时候,郭睿齐已经把房间门给关上,他看了一眼顾盼,发现她完全是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便提醒着说,“喂!你们两个都是斯文人,有问题,能不能说清楚,别用武力解决事情好吗?还有顾盼现在这样的状态,你们还是别耽搁太多的时间了。”
对!要快刀斩乱麻,直截了当地解决事情。
苏锐眯了眯锐利的眼眸,松开了握住高言栩脖子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西装,俊脸紧绷着,逼视着高言栩说。
“高言栩,你说乘人之危?你居然还敢用这个词?好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摊开来说吧。你是不是根本就一直在扮作失忆?其实你意外之后,伤势已经痊愈了,只不过用失忆来要挟顾盼,逼她跟你和好?”
他居然知道?
高言栩脸色一变,瞳仁内的黑色骤然放大,却是嘴角颤抖着反驳,“苏锐,你别含血喷人!胡乱诬陷我!”
“我诬陷你?!”
苏锐阴冷地笑着,那悚然的笑意令人浑身战栗,他直直地看着高言栩,那直达人心底的眼睛,每个眼神,都能令对方无所遁形。
“你的作假能力如此强悍,我怎敢诬陷你?!我只会用实证,让你无话可说!”
高言栩听得牙关紧紧扣着,脸上毫无血色,眼中更是闪烁,他清楚苏锐的为人,苏锐就是那种言出必行,从不无的放矢的个性。
他说有实证,那就肯定是有实证!
果然,只见苏锐对郭睿齐摆了摆手,示意他上前,“郭睿齐,把我们的医学鉴定拿给高言栩自己看。”
郭睿齐“哦”了一声,已用恨铁不成钢般怪责的眼神看着高言栩,然后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向他递过去。
“言栩,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怎样可以利用顾盼的同情心和愧疚感,逼她跟你去美国呢。这份文件,你自己看吧。”
高言栩沉默不语地接过文件,听他们两人的口气,已经明白了大概,一摊开文件,果然如他所料的,是一份美国权威的医院鉴定。
原来,早在苏锐第一次去医院探望过高言栩后,他就从对方言辞的闪烁和漏洞中发现不妥,产生了对高言栩是否真的患有失忆症的怀疑。
于是他便派了边越泽去查这件事情。
刚好边越泽是那次泥石流意外的当事人,过程中也对高言栩的病情深生怀疑,所以事情自然查得极为仔细。
很快,边越泽便收买了金桂医院的某个脑科医生,从那个医生的口中得知高言栩其实根本没有患上失忆症,只是因为高言栩的父亲高柏航与金桂医院的张院长非常熟稔,全医院的脑科医生都是在张院长的要求下,才对顾盼骗说高言栩患上失忆症的。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了解了真相后,边越泽便通过那个脑科医生得到了高言栩所有病情的病历资料。
当天连夜,苏锐就把高言栩的病历资料拿去美国最权威的脑科医院做医学鉴定,由于美国和国内有时差,医院鉴定也来来回回催促了好几天。
他们也就是刚刚在今晚,刚刚出发来江嘉谊生日会之前才收到这份报告,姗姗来迟,也就是在等这份报告的发送过来。
苏锐的为人,就是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出手就要一锤定音的个性。
正正是高言栩手上的这份医学鉴定,证明他完全没有患过失忆症。
很明显,由始至终,高言栩都是通过假扮失忆,骗取顾盼的同情,用感情绑架和道德绑架,硬逼顾盼留下来照顾他,继而威逼顾盼陪他去美国。
有了这份鉴定,一切已无从抵赖了。
高言栩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地冒着,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整个人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能动,他颤抖着双手拿着那份文件,眼睛只死死地看着上面的文字,已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可能高言栩还会去抵赖一下,但现在面对的是苏锐和郭睿齐,太知根知底了,也太了解他们做事滴水不漏的个性了,一切的抵赖都等于是狡辩,浪费力气,徒劳无功。
苏锐的脸孔依旧如雕刻般冷峻凌厉,一双深邃的黑紫眼瞳如同北极冰潭,让人望进去便心生片片寒意,他薄唇讥诮的开口道。
“高言栩,你别想毁了那份文件。你知道的,我手上还有千万份备份。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就说实话实说吧,免得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等一下下去面对同学们的时候会更加难堪。”
“……”
看见高言栩默不作声,不愿意回话,苏锐讽刺地笑了笑,他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顾盼,再度开口讥讽道。
“真不巧,顾盼现在醉了,不然她自己亲眼看到这份文件的话,你猜她会不会当场就给你几巴掌?可能这么多年来,你在顾盼心中树立的温润大哥形象,都会在她心中灰飞烟灭了吧?!”
苏锐的这句话,宛若一把力刀,狠狠地捅进了高言栩的心窝,让他整个人瞬间全身发抖,全身心跌入漆黑的万丈深渊一般。
“不!你不要告诉顾盼!苏锐,看在这么多年的朋友份上,求你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顾盼!”
高言栩浑身颤抖,脸上毫无血色,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
他用了“求”这个字样,从来高傲自信行事优雅的高言栩居然用了一个“求”字,可见他心中有多慌张,也可见他心里确实有顾盼,害怕顾盼见到丑陋的真相。
苏锐盯着高言栩约莫一分钟,对方的俊脸上明显已经青紫肿了一块,明显就是自己刚才打的。
他神色如此的慌张,带着被人揭穿的尴尬和狼狈,真不像是平常意气风发的高言栩。
“苏锐,这事情,我们私下商量,你不要把真相告诉顾盼,行吗?除此之外,我什么条件都尽量答应你,我不想和顾盼这么多年的情谊,因为这件事就断了。”
一下紧张,高言栩已不顾刚才两人的争执,上来握住了苏锐的手,一脸的请求。
苏锐冷冷一下,抽开了他的手,“早知今天,又何必当初!”
这时候,没有插话多时的郭睿齐也走了过来,他叹息地看了高言栩一眼,然后才一脸为难地对苏锐说。
“其实言栩这次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是真没有理由帮他的。不过,苏锐,看他现在的样子已经知错了,你也打了他几拳,出了这口气,而且顾盼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这事,能否大事化小?毕竟我们三人都这么多年朋友情谊。”
苏锐眸光阴晴不定,又看了高言栩半响。
本来,将顾盼和高言栩关系切断的最佳方法,就是在顾盼醒来后直接告诉她真相。但现在看着高言栩低声下气请求自己的神情,苏锐却也有点硬不下心来。
而且顾盼一直以为高言栩是失去记忆了,如果被她知道原来高言栩一直只是扮失忆骗自己,估计她也会很伤心。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同学,难道自己就不念一点情谊?
见苏锐良久都沉默不语,高言栩心更急了,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巴巴地看着他,心脏快要蹦到嗓子眼了,“苏锐,我答应你,除了别把这份报告拿给顾盼看,别告诉她我是骗她以外,其他的事情我都依你。”
苏锐晦涩不明的俊脸紧绷着,深壑的眸子微微眯起,冷冷问道,“高言栩,你也是聪明人。你想我不要把这份报告给顾盼,那现在的事情,你教我应该怎样处理?”
要怎么处理?
高言栩心中也反问了自己一句,难道真要亲手断绝自己跟顾盼的关系吗?
但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如果苏锐把这份鉴定报告拿给顾盼看,再加上今晚她醉酒后自己欲强来的事情,估计以顾盼那倔强而爱憎分明的性格,肯定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来想去,终究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高言栩面色一恸,嘴唇抖了抖,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怎么?你想不出来,要我来说吗?”苏锐幽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声音如千年沉冰,继续追问着。
“我……”
高言栩痛苦异常的心更加压抑,紧握的双手都已经攥地有些青白,眼中更是闪烁,声音沙哑而颓废。
“我等一下,会直接下楼,告诉各位同学,我在泥石流意外中受伤以及顾盼为同学情谊而在医院照顾我的事。但我也会直接宣布,其实我跟顾盼早就分手了,希望大家不要误会。而顾盼醒后,我也会亲自打电话告诉她,我今晚摔了一跤,之前的事情,全部想起来了,以后她都不用回医院再照顾我,我和她以后就是普通的朋友。”
本来,他还以为过几天自己就能带着顾盼出国,苏锐永远都不能赢过自己,但想不到只是一个晚上,自己已经输得一塌涂地。
高言栩一脸颓然的苦涩,无奈说出自己最言不由衷的话。
“还有呢?”
苏锐眸如鹰隼般锐利,把高言栩所有细微动作都看在眼里,才又再追问着。
“还有?”
高言栩咬咬牙,脸色一片颓然,终究是狠下心来继续说下去,“还有,我以后都会尽量少联系顾盼。如果你和顾盼在一起了,我会诚心的祝福你们。”
“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反正,你的那份医院鉴定还在我电脑中,如果你还想在顾盼身上打主意,我再把鉴定报告拿出来也不迟。高言栩,还当我们是朋友的话,你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苏锐便没有再看高言栩一眼,直接走到床边把顾盼横抱了起来。
“顾盼,我现在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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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了点,明天开始恢复正常,字数也会慢慢补上。
大家继续追追文,好不?
明天,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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