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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男人动作划一,马上就往前面的位置上冲过去。
赶到一看,已经看傻眼。
只见艾美玫手臂已经有一片红透,显然是被热水淋到。
她带着怒意看着自己身边的顾盼,声声地质问着,“顾盼!我就知道你只会在男人面前装可怜,其实内心毒得很。是你故意在我身上泼热水的,对吧?”
比两男更傻眼的是顾盼,她瞪大着美眸,完全是莫名其妙,但无故掉下来的黑锅,她是绝对不背的。“艾美玫,我还真想问你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怎么会跑到我旁边的座位来坐?我刚才还在睡觉呢。谁知道你自导自演说被热水烫到底是什么鬼?”
顾盼撇清到话,让艾美玫表情更委屈了,她眼泪都开始凝在眼眶,苦巴巴地看着高言栩。
“你们看,有我这么笨的吗?好像顾盼说的,我自己会拿热水烫自己的手吗?”
两人完全相反的辩解,也让众人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表态。
这时拿着烫火膏的空姐小跑了过来,一直弯腰道歉着。
“对不起!对不起!”
顾盼虽然不喜艾美玫的小动作,但同情心还是有的,便提醒着,“艾美玫,人家拿药膏来了,你先涂着,之后我们再回来争辩。”
“哼!你想事情就这样混过去,对吧?哼!我今天不处理伤口也要和你耗着。”
艾美玫眼泪都痛得流出来了,嘴上却不饶人。
醒目的边越泽连忙拉住那位空姐,然后对高言栩先打了个招呼。
“高大哥,你帮忙给艾美玫涂烫火膏,我来问问经过。”
高言栩点头,然后便接过烫火膏,蹲下来帮艾美玫涂着。女人的容颜是最重要的,虽然他之前和艾美玫拍过拖而且结局不太愉快,但基本的怜惜之心他还是有的。
“美玫,你先别吵,处理伤口要紧。”
艾美玫一看到蹲下来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居然是高言栩,语气马上便温柔了,目光更加楚楚可怜。
“高大哥,还是你对我好。”
“……”
高言栩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专心地帮艾美玫涂着。
这时候,一旁的边越泽也正在问着空姐。
“请问,你看到刚才的经过吗?”
那空姐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刚才,这位小姐坐了过来,当时另外这位卷发小姐正在睡觉。然后这位小姐要我给她拿杯热水,我拿来了。谁知道突然就听到她说被烫到的叫声。”
边越泽眉头微蹙,“那你看到,到底是这位小姐自己往自己身上泼热水,还是那位卷发小姐不小心把热水蹭到她身上呢?”
空姐摇头,“我没看到。”
边越泽高声问着周围,“各位!有人看到吗?”
结果无人应答。
显然,这事没有人证,各执一词下,事实并不容易搞清楚。
一直听着的顾盼倒是大度,说得光明磊落。
“边越泽,不管大家信不信都好,我只能说我当时正在睡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也是小事,没必要搞到整个飞机紧张兮兮的,而且既然没有人证,空口无凭,争论不休也没结果。就算是我的不是,大事化小。”
一旁的艾美玫听得不爽快了,怪叫起来,“哼!顾盼,你倒是会说话,把热水倒到我身上,还说得这么好听。会卖乖的事情,谁不会说!”
顾盼淡淡一笑,和艾美玫交手多了,也学会了一些套路门道。
“美玫,这本是小事,我看你烫伤的面积也不算太大。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当是我的不是,我给你道个歉,毕竟这是飞机上,我们也不好在这里闹。给外人拍了视频放上网总不好。我们大事化小。好吗?”
这里是飞机上,为小事争执总不妥,而且他们考古旅程才刚刚开始,有一周的时间,现在就跟艾美玫开撕,那整个旅程肯定都不得安宁。顾盼想到如此,倒不如自己先认低威。
顾盼的话也是说得得体,一下艾美玫也不好发难,又见高言栩正看着自己的表态,她也只能嘟嘟嘴,带着几分委屈地挤出眼泪说。
“算了,你下次别搞这些小动作就好,我就看到高大哥的面子上原谅你一次吧。”
顾盼翻了个白眼,开始有两分明白了,看艾美玫这个态度,难道她这次跟来野外考古,是为了高言栩的?
同明此理的边越泽马上醒目了,为免这女的在顾盼面前晃悠,只能把高言栩拉下水。
他是难得的好语气,竟对高言栩极为讨好的笑了起来,“高大哥,既然艾美玫主要是想要你去相信她,那你就陪陪她吧,安抚一下,可以吗?让她们分开坐。”
高言栩心底当然不乐意,他对艾美玫现在的感觉已完全没有了当天的热情和好感,但他也是心细的人,自然知道,如果顾盼和艾美玫两人贴在一起,还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算了,反正飞机也就是相对四小时。
他也只能勉强笑笑,“美玫,我去跟飞机上的工作人员交涉下吧。我有这航空公司的白金VIP卡,应该可以升级商务仓的,我陪你去商务舱坐吧。”
艾美玫这招苦肉计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吸引高言栩的注意力,既然目的达到了,她也懂不要在飞机上继续丢人。
她脸露感激的神色,眼睛更是水汪汪的,“高大哥,你还是关心我的。一直这么细心的帮我敷药。”
高言栩温和地笑笑,没有接话。
……
那边,看着高言栩与艾美玫和谐地走去商务舱的画面,边越泽也松了一口气,在顾盼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还好,高大哥肯照顾艾美玫,不然你们两个火星撞地球的,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完。”边越泽感叹着,第一次发现原来高言栩参加这次旅程,也是有好处存在。
顾盼耸耸肩,开始侧卧在椅子上,准备闭眼睛,“走了最好。我累,继续睡。”
“好,你睡。我守着,保证你没人骚扰睡到下飞机。”边越泽也不啰嗦,笑道着。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有点不明白,又抬起了眼皮,“奇怪!你不问问刚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我借故泼艾美玫热水到?”
男人侧脸,黑眸有点掩饰不住的温柔,近距离凝视着她,“你不是已经说了不是吗?”
顾盼微微一愕,“我随便说,你就相信我?”
边越泽神情还是一贯的安然自若,淡淡地回答。
“我为什么不信你?”
“呵呵,太荣幸了,无条件的信任。”
“睡吧。”
“……,好,我睡了。”
“下飞机叫你。”
顾盼就这样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之中,也不知道旁边的男人就这样侧脸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看了多久。
……
一帘之隔,高言栩和艾美玫坐在了飞机的商务仓内面。
看着正在帮自己料理着伤口,脸上却目无表情的高言栩,艾美玫多少有点心虚。
自从跟高言栩分手后,艾美玫也经历了不少事情,还被苏锐当众揭露她一脚踏多船的事情。
之后,身边的男伴离去了大半,留下来的都是不入流的,这时候,艾美玫才开始怀念高言栩和苏锐的好。
艾美玫当然知道苏锐难搞,所以就把希望寄托在高言栩身上。刚好,她从高言栩的父亲高柏航处得到消息,高言栩会代表艺高鉴定中心参加这次学校的野外考古项目,艾美玫便顺道跟来了,反正顺道可以赚多几个学分。
看到现在高言栩细心为自己敷药的态度,艾美玫不禁多了几分自信,神情却没有显露,依旧一副委屈小媳妇般,眼泪汪汪的样子。
“高大哥,你相信我吗?刚才真的是顾盼借故在我身上泼热水的。”
这招苦肉计,也是她博高言栩注意到手段,目前看来还是进展顺利的。
男人笑容还是温和的,但眼底却冷淡得有点寒,他微扯嘴角。
“我相信还是不相信,有这么重要吗?”
“嗯,当然,你在我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
艾美玫泪珠含在眼底,声音显得很诚恳。
“我以为,在蒋墨白生日宴会那天,在那场车祸之后,我们早就没有瓜葛了。”高言栩勾勾嘴角,笑得云淡风轻。
骨子里,他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
如果说刚分手的时候,高言栩还对艾美玫有所眷恋的话;那当他知道这女人在这些年来跟不少男人上过床后,高言栩就彻底对她没感觉了。
他嫌脏。
虽然自己也曾经劈过腿,但他却很难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劈腿,或者有点双重标准,但他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艾美玫现在说什么,他都觉得假,他不需要一个被人经了很多手的女人。
当然,这些话,对于一直家教甚好温和优雅的高言栩来说,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这时,只听见艾美玫低声下气地忏悔着,不时流下几滴泪。
“言栩,都怪我那天太任性了。那天我控制不住情绪,向你发了脾气。其实那天之后,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我想求你原谅,我还爱着你。”
感受着艾美玫对自己投射过来的含情脉脉眼神,高言栩淡笑表情依然,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无碍,我们毕竟以前是同学,既然时过境迁了,之后还能做朋友的。”
没爱了没所谓了,当然是能当门面的朋友的。
艾美玫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苍白带泪的表情的确有几分可怜,“我不想只和你做朋友,我想挽回你的心。”
原来她想复合?
高言栩微微挑眉,本能地缩开了自己的手。
他的心在顾盼那里,哪里有心思跟艾美玫复合。
当然,这伤人的话,高言栩是不会明说出口的。
但想起刚才的泼热水事件,他不由便笑了,带着点微微的讽刺。
“美玫,我其实只喜欢心思单纯的人,不喜欢女人玩太多的手段。平时男人在外压力已经够大了,私底下,就想要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艾美玫楞了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相信,我的审美观,也适用于所有的男性。你说你想改过,请拿出改过的诚意。”
高言栩说得非常含蓄,明摆着先要艾美玫改邪归正,然后再来谈条件。
他虽然对艾美玫无情,但却对顾盼有着十分执意。
刚才飞机上发生的小事,已经让他明白了,如果他明摆说自己不会重新接受艾美玫,那估计在未来的一周,艾美玫一定会在旅程中针对着顾盼。
这对他毫无益处,反而会为自己在追顾盼时带来阻碍。与其这样,不如想法子先把艾美玫拖住,吊着她的胃口,要她收敛。
果然,艾美玫上钩了。
她甜甜一笑,“好的。这次考古旅行,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我的改变。”
高言栩依旧是招牌的温厚笑意。
“好,我拭目而待。”
***
整个西域考古队下了飞机后,又转坐车,再转车,坐了近一天的时间,几经周折,才上了海拔在两千七百米的考察目的地,云贵、川地的交接,西楚城,一个落后的十八线小城镇。
行程虽然幸苦,顾盼倒是意外,从小到大都是颇受呵护贵公子的高言栩,居然毫无怨言,就这样熬过来了,不时还给自己递水送衣的,相当细心。
相反,本说自己一定没问题的艾美玫,没走到一半路就开始呕吐和昏睡,到了城镇后就住进了全城镇最好的三星级酒店。
边越泽倒是个机灵,看见艾美玫任谁照顾都嫌弃的情况下,就一直建议由高言栩去照顾艾美玫。本来高言栩也是老大不愿意,但看见艾美玫已经到了没人愿意去照顾的田地,那也只好献身让他这个前男友坐冤大头了。
由于经过了一天般的折腾,全队人都劳累不堪,大家也都在招待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再作打算。第二天一早,边越泽就召集大家说话了。
大概意思是,对于城市人来说,之前的路途劳顿和高压海拔,可能已经令各人感觉到幸苦了,但这只是开头,后面的路会更加的难走,希望大家有心理准备。如果想着要休息或者打退堂鼓的,就要现在考虑了。
不用想,第一个想到要打退堂鼓的就是艾美玫了,而且她还要死要活地拼命要把高言栩拉着。
高言栩本来也有公事需要处理,也只退让说,迟一天再出发,一天后,安置好艾美玫,再快步赶上大部队。
于是,边越泽就留下了几个身体较弱的或者有高原反应的,在西楚城城区里的古墓遗址考研,其他人继续往西进发。
这样子,原来有五十人的队伍,只剩下三十来人。
本来,顾盼还以为边越泽说山路难走的话,只是要骗艾美玫留在城镇的。
但出发半天后,顾盼就深有体会。
山路难,难于上青天。
一边艰辛地前进着,路途中,曾经来过此地的带队老师张衡和边越泽已经向大家介绍他们这次要到达的考古研究的目的地,西楚镇。
“在西楚镇,我们发现了有两个南楚国的古墓遗址,分别是一位将军级别的和一个王爷级别的坟墓。因为这里路途遥远,进山困难,这里很多的地方,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挖掘研究,大家这次可以把研究集中在这方面。但提醒一下,到了当地一定要注意安全,当地悬崖峭壁多,常发生泥石流,大家都要以安全为上。”
听到边越泽的危言耸听,宫满月和顾盼都急忙拉住他问,“真的有这么艰辛吗?”
边越泽还是淡定脸,“我们去的西楚城算好了,在西楚城再往西走或者南走一、两天,那才是真正的无人山区。我曾经在那里被困了三天,差点就死在那里了。你们一定要跟着我,别走散了。”
这话听得顾盼两人更是心惊,扑通扑通地就跟着边越泽屁股后面跑。
经过一天漫长的攀爬,在峭壁山路上行走,顾盼脚指头都长了好多个水泡了,才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西楚村。
当地条件简陋,更没有什么旅馆之类的,一对人马就只能在村里唯一的希望小学中,露营扎寨。
等到第二天睡醒,顾盼在村里溜达了一圈,她终于明白了边越泽所言的危险究竟在哪里了。
这条村子,居然建在悬崖之上!悬崖和悬崖连接的都是用铁锁或者木质材料编织的长梯,梯子摇摇晃晃的,有点恐高症的人都完全不敢走。
而从悬崖上往回看,村庄倒是一片宁静安逸的模样,云雾缭绕的感觉挥之不去。
经过安顿后,大家终于有缘见到那两个少有人进入的南楚国古墓。
由于重要的文物已经被城里的政府部门拿去保管,政府又安排了人员把守古墓,而这村的人又非常单纯,古墓还保持得相当完整,大家都觉得收获甚丰。
在古墓中研究了一段时间,顾盼等人在下午就被分配到了希望小学给小学生们讲课。
学生们看到有城市来的大姐姐哥哥和自己讲课玩耍,当然是高兴。
正在操场玩游戏时,有个小女孩突然在顾盼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姐姐,我以前见过你。你变年轻了。”童真的语调,带着一丝的疑惑。
“什么?”
顾盼愕然地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大概六、七岁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闪动着大眼憨笑地看着自己。她认得,这是希望小学里一年级的小丽。
“你说你见过我?”顾盼握住了小丽的肩膀,微笑地问着她,有点莫名其妙。
这时小丽居然点头,“对啊,我家还有你的照片。我记得你,漂亮姐姐。”
小丽居然说见过自己?但自己明明是昨天才到这里啊,怎么一回事?
顾盼脸上的笑容完全僵住了,不由加大了握住小丽肩膀的力度。
“小丽,你再说一遍?你家,有我的照片?我才第一次来啊,怎可能会有我的照片。”
“姐姐!我疼!放手!”
显然小丽也被紧张的顾盼给吓到了,大叫了起来。
边越泽和宫满月这时都围了过来。
“小丽,你说你家有这个姐姐的照片?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边越泽率先反应了过来,也蹲在了小丽身边,露出温柔帅气的笑。
小丽马上就被大帅哥完全迷住了,竟一下就拉着了边越泽的手,“对啊,我见过这个姐姐,而且我家还有这个姐姐的照片呢。你跟我回家,我带你去看,我家只要走五分钟。”
边越泽连忙笑应,“好!哥哥马上跟你去。”
接着,他便回头看了看还蹲在地上发愣的顾盼,“走,你不去看看吗?小丽说她家只离这里五分钟。”
宫满月把顾盼扶了起来,三人便在小丽的带领上,往她所说的家走去。
顾盼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人有相像吗?”
这时候刚要经过一个悬崖长梯,边越泽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只发觉她的指尖冰凉,手心却完全冒着汗,男人不由便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朝她鼓励地笑了笑。
“顾盼,别怕,很快就到了。”
扶着顾盼、宫满月才走过长梯,早早就走了过去的小丽已经在自己家门口挥手呼唤着他们了。
这时候,边越泽握住顾盼的手,依然没有放开,暖暖的热度温暖地传到她手上。
走了几步,他突然在小丽的家门口站住了,随之男人脚步的顾盼和宫满月也停顿了下来。
边越泽叹了口气,俊脸认真地看着顾盼,向她们做最后的心理准备。
“我之前提过了,苏锐的爸爸那支考古队其实就是在西楚村附近失踪的。小丽说家里面有顾盼妈妈的照片,很可能就是当年考古时留下的。”
一说完,顾盼就脸色微变,全身颤了颤,连带嘴唇都即刻苍白,边越泽眉头一皱,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在后面拥住了她,给她身体支撑的力度。
“顾盼,你没问题吧?还要进去吗?”
顾盼微微摇摇头。
其实这一点,在小丽说见过自己时,她就慢慢推敲到了,只是她心底总是觉得有点不踏实,也有一些不想面对。
毕竟,在她心中,母亲已经去世有近二十年了,这突然而来妈妈在消失前最后的行踪,来得如此的突然又诡异,让她想知道又不想知道,心底矛盾复杂得很。
宫满月自小就对顾盼很了解,自然知道她曾经因为母亲的失踪去世而失忆过,显然顾盼是有心理阴影的。
看见顾盼的为难神情,宫满月有点于心不忍了,她怜惜地叹息,握住了顾盼另外的一只手。
“顾盼,如果你不想进去。我们可以不进去。”
“不过,逃避,终究不是办法。而且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看,你会安心吗?”
边越泽在顾盼耳边幽幽地说了句,他是男人,看事情的角度相对冷静。
这句话,让顾盼黑亮的眸子重新有了神韵,俏脸冷凝地抬头,她语气带着几分决然。
“对,逃避不是办法。而且我已经逃避了整整二十年了。有些事情,我应该自己出来面对。”
说完,她便大步迈开了脚步,往小丽屋子里走去。
这是一家平常的农家屋子,用水泥和红砖堆砌而成,屋内虽小但还算明亮,现在乡村经济水平发展,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屋内不但有液晶大电视,还有电脑、冰箱、洗衣机等一应俱全,屋内装饰不多,最吸引人的,就是屋子中央的照片墙。
带她们进来的小丽已经雀跃地举着手指,点着其中一张照片,“姐姐,你看!你就在这里!”
三人一冲而上。
……
那是一张有二十多人的黑白合照,从照片的残旧程度可以看出,这张照片起码有十几年的历史,刚好是和顾怕母亲失踪的时间吻合的=。
而照片上个人服饰各异,有些人明显是八十年代的农民装扮,有一些穿着衬衫西裤显然是城里来的人,在所有人之中,有一位短发女人最为吸引,她大眼闪亮着,笑容甜美又带着两个酒窝,看上去与顾盼居然又七八分相像。
不用再推敲了,这肯定就是当年来这里考古的顾盼妈妈张雅南!
这时,定神看着照片的顾盼神情已经完全定住了,只懂目光呆滞地看着照片,用手指一遍又一遍抚摸着自己妈妈的头像,两行的眼泪已絮絮留了下来。
“妈妈!是我的妈妈!”
众人的情绪都被渲染了,房屋内弥漫着一阵伤感的气氛。
突然,小丽冒出来一句,“姐姐,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下变老,一下又变年轻啊?”
顾盼眸子掠过一抹惊讶,心中微动,已经又蹲了下来握住小丽的肩膀。
“小丽,你真的见过我妈妈吗?不只是照片?难道我妈妈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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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顾盼妈妈没有死?
下一章,故事有重大的转变。
不知不觉,纯禽恶少已经快60万字了,养文的同学越来越多,但夏夏还是希望大家能追文,多冒泡,表达自己的看法。
感谢你们每一位。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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