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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学徒生涯,其实每天也就是帮师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放牛、割草、还有就是丁红旗杀牛的时候,帮他处理一些牛下水之类的。
因为有了师姐的陪伴,我的生活也就多姿多彩起来。我是家中的独子,突然多了个这样一个关心照顾的师姐,就如同滚进了蜜里一样。
我跟师姐的感情也是从姐弟关系开始的,她会帮我洗衣服,帮我学习。甚至有时候会帮我把身上的灰尘拍去,但是又不会像母亲一样,调皮了会责骂我,所以我跟师姐很亲。
在丁红旗家都对我很好,只是有一点我不习惯。就是起的很早,一般早上四点就要准时起床。对于十多岁的我来说,正是觉多的时候。
起床后师娘会诵经、做饭。丁红旗会去县里卖牛肉,而我和师姐却要练功。
我的功夫都是师姐教我,刚开始练习五禽戏、八段锦之类的强牛身健体功夫。这些功夫小时候爷爷也教过我,只是我想起就练,没想起就不练。
在这里却有师姐监督着我,如果不练她会告诉师傅,而且一天都不理我。师傅的家住的的十分的偏僻,最近的邻居也离这里二十多里。如果师姐不理我的话,就没人陪我玩了,所以我只能跟她练习。
半个月后,师姐开始教我练习拳法。这是一种叫着涅槃功的拳法,听说传自峨眉派静功六大专修功,仍然是内家拳法。
师姐教的很仔细,这套拳法亦刚亦柔,师姐的身姿十分优美。在我眼里就像是舞蹈一般,所以学的十分认真。
等到丁红旗把最后一头老黄牛都杀了后,师傅也就要带着我出发了。我们出去收牛,现在农村交通方便的地方都用机器耕地,所以我们只能走偏避的山村。
丁红旗除了背着他的行礼箱之外,还带着一大捆谷草。然后我开始了步行,我不解的问他:“为什么不骑摩托车?”、
丁红旗反问我道:“我们收到了牛后难道用摩托车载回来?”
我想想也是,在山区里买到了牛,确实摩托车就成了累赘。所以我们只好步行,但是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来说,每天步行几十里的山路确实十分幸苦。
我们出来了三天,都在山里转,并没有收到牛。丁红旗说我们只好到大巴山深处去碰运气了,所以我们不得不继续往大巴山深处走。
丁红旗对一路上的路十分的熟悉,一路上到也没啥事。只是一路上的人烟越来越少,开始几天还偶尔有小镇之类的可以住宿歇息。到了后来,十多里路都没有人家,就更别说小镇之类的了。
但是山里人反倒更加信佛道之类的,庙观十分多。有的有人守,有的没人守。我们一般都寄宿在庙观里,简单的度过一晚,第二天又继续赶路。
走到第七天的时候,我们碰到下雨天气。山路十分的滑,这时丁红旗用带着的谷草挫成草绳,捆在鞋子上。走在山路上居然不滑了,我才知道这些谷草的作用。
但是我仍然走的很幸苦,这时丁红旗实在看不过,把我背在背上。竟然在十分的滑的山路上,健步如飞,竟然比没有背我走的快许多。
我才知道他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而且他这一路上,也是为了等我才走的这么慢。
雨下了一天一夜后,才停下。但是我们却没有因为下雨而休息,我们继续在山里赶路。
第二天又是艳阳高照,山里的湿气很大,加上农历六月的天气,我们走的十分幸苦。
丁红旗决定我们干脆白天休息,夜间赶路。也是因为丁红旗艺高人胆大,对路又十分的熟悉,要不然没有人敢在深山里的夜间赶路。
但是熟话说,久走夜路,总会碰见鬼,我们同样没有幸免。
山里的夜里,很黑,恰好又没有月亮。我跟在丁红旗后面,带着一个大号的电筒。充电的那种,农村里晚上走夜路都会用。走了一会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但是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
但是我却始终听见,除了我丁红旗的脚步声之外,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丁红旗好像也发现了啥,但是却并不明说,而是对我问道:“来裹烟不?”
我处于紧张之中,对于他突兀的一句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说:“我不会抽烟。”
其实我也很少看见丁红旗抽烟,但是他却从兜里拿出一个烟斗。看烟斗的样子,黄色的烟斗已经被黑色的烟油糊满了,只是烟嘴的位置才显出一点黄色来。原来这烟斗是用黄铜做的,应该有些年成了。
丁红旗装了一些烟叶在烟斗里,点燃后猛吸了几口。烟叶在黑夜里然烧,显出一点点的光亮。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点燃烟后,我们继续往前走。鬼好像怕了烟火,离我们远了些。脚步声没有了那么明显,但是却并没有消失。
当我们走到一个哑口位置的时候,突然一股阴风向我们吹来。我打了一个冷战,但让我奇怪的是,这股风好像只吹在我们身上一样,旁边的树叶都没有动一下。
丁红旗回头看着我,慎重的对着我说:“跟紧点,不要走丢了。”
我紧张的把他的衣角牵着,我能感觉一阵阵冷汗从我身上不断的冒出。
突然我像踩着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但是手上的电筒却摔了出去,熄掉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声急促的声音在我们的后面响起,“哇……哇……啊啊……哇”这声音像乌鸦又不像乌鸦,像猫叫也不像猫叫。
我感觉浑身都在都在打颤,吓得已经不敢动了。
这声音十分的大,惊得周围树上的歇着的鸟都扑哧扑哧的飞了起来。树林子里好是一番热闹,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停。
一阵阵阴风也不断的吹来,我感觉十分的冷,虽然是大热天的,却冷得牙齿都打颤。
幸好丁红旗身上有打火机,把火打燃了。借着打火机微弱的火光,我看到了掉在不远处的电筒。
就要过去捡起,丁红旗却一把拉住了我。我才看见,就在电筒旁的草丛里。一条碗口粗的大青蛇盘在那里,身体全身青色,跟周围的青草颜色几乎没有分别。
要不是因为那双在黑暗中都闪着幽光的眼睛,根本就发现不了它。它盘成一圈,死死地盯着我。如果不是丁红旗拉住我的话,在我去捡电筒的时候,绝对会跃起来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