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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磊耸肩,他早就提醒过郑佳人了,郑佳人当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将一手做起来的身家败光,但是,郑志远那么相信封景墨,饶是郑佳拼命劝解,郑志远也听不进去件。
“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不留情了。”
容铭远眸子里精光闪烁,凭着乔家的人脉和他的头脑,将一个人赶出榕城简直是太容易不过,但是,像封景墨这么强劲的对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遇到的,容铭远勾牵起一抹神秘的笑意,眼睛里带着嗜血的光芒,宋磊忽然下意识的一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容铭远,眼睛里的精光锐利的吓人,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跟封景墨来一个了断呢?
猫抓住老鼠的时候,不也是玩够了才将它一口吃掉吗?
中午,苏染打开了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
容铭远刚想说回去,许靖华已经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龊。
“嗯,不回去了,你自己吃吧。”
容铭远挂断了电话,换上了另外一幅笑脸:“妈,你怎么来了?”
许靖华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态度强硬:“以后,你只能跟我住在一起,知道吗?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看来她是下定了决心要拆散容铭远和苏染了。
容铭远淡然的看着母亲:“我在公司处理事情,妈,这几天容氏很不乐观,我最近都会住在公司里面,您就不要瞎担心,好吗?”
许靖华看他的确有黑眼圈,脸色才稍微的缓和了一些。
“那走吧,陪我吃饭去。”
容铭远站起来,走到了许靖华身边,笑着说:“说吧,妈,您想吃什么?”
“我订好了餐厅了,你跟我来就是。”
容铭远当然也想到了,许靖华到自己的公司,绝对不会只是找自己吃一顿饭那么简单,所以,看到早就在餐厅里面的许经年的时候,他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
倒是许经年看到他的时候微微一愣,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似乎并没有料到容铭远也会来。
许靖华将他们推到了一起,自己则坐在了许经年的对面,笑着说:“经年,想吃什么自己点,待会儿陪阿姨去走走。”
许经年应着,完全无心看菜单,这么明显的撮合她当然也看出来了,不是不喜欢容铭远的,可是,她许经年也并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明明知道容铭远心里装着的人是苏染,她又怎么会去在他们之间横插一杠呢?
吃到一半,许靖华借口走了,只剩下了他们。
气氛忽然就尴尬起来,容铭远倒不觉得有什么,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眼前的食物,许经年却觉得如坐针毡,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我吃饱了,先走了。”
“不急,等会我送你。”
容铭远抬头,将一块牛排放进了她的餐盘之中。
知母莫若子,容铭远当然知道许靖华还没有离开,或许她正在某一处看着他们也说不定。
容铭远的这一举动,落在了许靖华的眼中,她很满意的笑了。
许经年却是一愣,容铭远刚才在干什么?给自己夹菜吗?
她看着吃的一本正经的他,心中忽然泛起一丝希望的火苗,难道,他对自己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感觉的吗?
爱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有一点点的火苗,在有心人的心中就可以形成一片燎原的大火,瞬间将所有的理智都吞没。
一向冷静的许经年不禁红了脸颊,默默的坐了下来。
她怎么知道,这些都是容铭远在演给不远处的母亲看的呢?
到了现在,他也只能慢慢的稳住许靖华,才能有足够的时间想出来让母亲接受苏染的对策。
吃完了饭,容铭远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许靖华的方向,见自己的母亲慌忙的躲闪,嘴角不禁弯起了一个弧度。
“走吧,我送你回去。”
许经年摆手:“不,不用了,阿姨说,她还要我陪着她一起逛逛。”
容铭远点头:“嗯,那你们好好玩,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冲着不远处喊:
“妈,我们吃完了,你可以出来了。”
容铭远意味深长的一笑,离开了这里。
许经年疑惑的看着他说话的那个方向,不一会儿,竟然真的看见许靖华从那里走了出来。
“阿姨,你...?”
许靖华坦然自若的笑着说:“刚刚走了来着,后来想起来在洗手间落了点东西,就回来了。”
母子两个人无疑都是演戏的高手,一来一往,无形中过招。
苏染陪着子牧站在一块墓碑跟前,静静的放下了手中的白菊花,子牧在母亲的坟前坐了下来,侧脸带着无尽的落寞:“我妈生前其实最喜欢的是满天星,她说这种花甘愿当别人的点缀,是最伟大的。”
不论是什么样的天气,只要是在墓园里面,苏染总是有一种苍凉的感觉,她不禁背过了头,不敢再看子牧。
这个墓园比较荒凉,看样子,也没有专门的看守墓地的人,子牧母亲的坟边都长满了野草,子牧认真的拔着,带着无比虔诚的姿态,苏染蹲了下来,清理着另外一边:“子牧,要不要给阿姨换一个地方呢?”
她提议,这里太过荒凉了,也没有专门的人打理,墓地被人破坏了都没有人晓得。
子牧却摇了摇头,母亲生前再三的叮嘱他,一定要将她葬在这个地方,因为,母亲的父母亲就是葬在这里的,虽然,这里的坟包很多,已经看不出来到底哪个坟对应的是哪个人,但,他们在一起,也算是了了子牧母亲的一桩心愿了吧。
从墓地里出来,苏染和子牧的心情都莫名的沉重,他们一路都没有再说话,路过一个游乐场的时候,子牧忽然停下了车,他带着满满的希冀看着苏染:“小时候,我最喜欢到游乐场里面玩了,染染,能陪我一起去么?”
那个游乐场正是容氏名下的,苏染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他。
游乐场里面的人很多,子牧压低了鸭舌帽,跟在苏染的身后,尽量挑人少的地方去。
这么多游乐的点,鬼屋那边玩耍的人最少,苏染拗不过子牧,硬被他拉了进去。
上一次在度假村,她在鬼屋里面就被吓得半死,这一次...苏染不敢想象,待会儿自己会怎么样,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了子牧的胳膊。
鬼屋里面,黑的纯粹,谁也看不到谁,子牧摘掉了鸭舌帽,里面的阴笑伴随着不时的恐怖的声音,吓得苏染腿都要软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害怕而产生幻觉,苏染好像听到自己身边一直传来断断续的,压抑的哭声。
也许,只有在这样纯粹的黑暗之中,情绪才会得到最大的释放,子牧放纵自己,尽情的流泪,为了母亲,更为了自己得不到的爱情。
回想他这一生,好像一直都在悲伤和忙碌中度过,而苏染是他幽暗生命中唯一的色彩,此刻,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胳膊,带着毫不保留的依靠的感觉,可惜,他明白,她根本不属于自己...
哭够了,鬼屋也走到了尽头,苏染颤颤发抖,握着子牧的手,越发的紧。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子牧戴上了鸭舌帽,天光大亮,苏染有瞬间的不适应,子牧笑她:“染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啊?”
谁都知道里面都是骗人的东西,苏染却还是吓得脸都白了。
苏染拍拍胸口,“你不害怕?”
难道她刚刚听到的隐约的哭声不是子牧发出的?
鸭舌帽下,子牧笑的阳光灿烂,看不到一点点的忧伤:“都是假的,害怕什么,你当谁都是你呢?”
说完,他还习惯的在苏染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两个人正准备离开,苏染的身后却响起了一道凉凉的声音:“染染,玩的开心吗?”
苏染一愣,容铭远?
转过头,容铭远西装笔挺,身后跟着几个游乐场的负责人,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好整以暇的看着苏染。
苏染下意识的放开了子牧的胳膊,略带着尴尬的笑着说:“你怎么在这里啊?”
容铭远眸色一沉,将她从子牧的身边拉了过来,“我是这里的老板,来这里应该不奇怪吧。”
他身后,那些负责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老板怎么突然从一个小伙子旁边拉过了人家的女朋友呢?
虽然这游乐场是你的,但女朋友是人家的啊...
苏染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尴尬的笑着:“那你接着在这里视察工作吧,我先走了。”
容铭远却将她禁锢的死死的,眼神危险的看着她:“你还想要去哪?”
子牧走上前,眼神毫无避讳的看着容铭远:“染染今天是跟我出来的,麻烦你放开手。”
哈哈,真是可笑,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小子?居然敢公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抢自己的媳妇?
眼看两个人就要动手,容铭远身后的负责人赶紧上来拉容铭远:“容总,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再去别处看看,走吧?”
容氏现在的效益本来就不好,要是再传出去,容氏的总裁公然在游乐园里跟别人抢人家的女朋友,以后,谁还再敢来他们的游乐场?
容铭远却丝毫也不理会他们的话,只是拉着苏染,以完全占有的姿态。
眼看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人在窃窃私语着,在说着他们旁边的人那个人好像是子牧。如果子牧被认出来,那可就真的是没办法收场了。苏染只得妥协,在容铭远的耳边低语:“待会儿,我去外面的一家餐厅等你,你别闹了,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容铭远这才将她放开。
跟子牧擦身而过的时候,容铭远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苏染拉着子牧,快步的离开:“如果你不想明天上头条,赶紧跟我走。”
苏染只觉得心力交瘁,连到游乐场里玩个游戏都能遇到容铭远,他们之间的缘分到底是有多深?
而且身边还有个更加不省心的子牧。
坐到车子上的时候,苏染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离开了那群人,子牧奇怪的看着她:“染染,你紧张什么?”
苏染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她紧张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他?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子牧却从来都不在乎自己在外面的形象。
虽然她也上了好几次的娱乐头条,但毕竟不是明星,很快也就淡出了公众的视线了,但子牧却不一样,他现在正在事业红火的时候,怎么能出什么负面的新闻呢?
当了他那么几天的助手,苏染都觉得自己要有职业病,第一时间考虑的便是这件事情会不会对他的星途有什么影响。
“子牧,你毕竟是一个公众人物,一言一行很容易被人注意,如果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你该怎么办?”
苏染语重心长的教育着他,完全的长辈的姿态和口吻。
她见惯了太多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经历了太多太多,到了现在,竖起铠甲随时保护自己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
子牧却无所谓的笑笑,如今他孑然一身,怎么样活不都是活着么?除了苏染,他还有什么可以在乎?挣再多的钱又能怎么样呢?
“随他去吧,反正我孑然一身,也不怕什么,呵呵。”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怎么掩藏都掩藏不住的忧伤,苏染心里泛酸,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也知道,他想要的,是她永远都给不了的。
车子里气氛沉闷,呆了一会儿,子牧笑着说:“你不是还要去餐厅里等他吗?在哪个餐厅?我送你过去。”
苏染微笑:“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好。”
子牧也没有再说什么,等苏染下车之后,径自开车离开。
苏染在路边慢慢的走着,虽然她心知肚明,她对子牧的那种感情完全是基于同情之上的一种亲情,但是,看他那么落寞,她还是有些难过。
走到游乐场不远处的那家餐厅之后,苏染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车窗外面,人来人往,带着不同的表情,经历着不同的人生,苏染感慨着,唉,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自己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好呢!
许靖华对自己是那种态度,如果注定要跟容铭远在一起,他们总不可能永远都不碰面吧?
容铭远进来的时候,苏染正在想着该如何跟许靖华相处。
他脸色不善的坐到了她的对面,“今天你都干什么了?”
“跟子牧去了他母亲的墓地,你别这么小心眼好吗?我
也有自己的朋友。”
苏染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容铭远却理直气壮:“你的朋友对你心怀不轨,我都不闻不问,这是不爱,懂吗?”
苏染妥协,她一向说不过他。真是枉费了自己还是学法律的,嘴皮子都没有容铭远的利索。
正好他们都还没有吃午饭,苏染点了一桌子的菜,推到了容铭远跟前:“那,容总,请你别生气了,吃饭了,好吗?”
容铭远这才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
“回家拿户口本。”
吃完了饭,容铭远沉稳着开口。
苏染一愣,没事拿户口本干什么呢?
“领证去。”
他仔细想过了,如果苏染身边注定了会有不停的男人出现,那最少,在法律上他也要拥有对她的绝对的权利。
苏染笑他的小心眼,却也甘之如饴,笑着说:“你妈会同意吗?”
“你是嫁给我,还是嫁给我妈?嗯?”
容铭远皱着眉头,拉着她上了车。
兰博基尼曾经是乔云深最喜欢的车子,如同他的人一样,低调内敛,现在,容铭远开起来,苏染竟然也觉得异乎寻常的和谐。
男人跟车,也许天生就是绝配。
拿好了户口本,还有离婚证,容铭远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榕城的民政局。
离婚证绿的刺目,拿到了新的结婚证之后,容铭远将两个证全都撕了。苏染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等他手中只剩下一堆破烂的纸片儿之后,苏染才反应过来,皱眉:“你干什么呀?”
容铭远将她搂过来,带着点霸道的说;“以后我们都用不着的东西,干什么不撕掉呢?”
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如果当初就把结婚证给撕掉了,或许他们也就不用离婚了。
苏染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撕都撕了,她能怎么样呢?
谁让自己爱上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好像天生就带着光芒一样,以不容她拒绝的态度进入了她的生活,介入了她的生命。
外面阳光灿烂,一如苏染的心情。容铭远的脸上也是一片阳光明媚,他一边开车一边转过头,问她:“染染,想去哪里度蜜月?”
上一次结婚,他们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更别说蜜月了,经历了这么多,容铭远才终于明白,事业没有了,可以东山再起,而人没有了,有的时候,真的就是永远的失去了。
苏染诧异的看着他:“什么蜜月啊?”
他们这都算是二婚了,还度什么蜜月啊?而且,容氏和乔家的事情那么忙绿,他怎么可能抽的开身呢?
“结婚了,当然要去度蜜月。”
容铭远理所当然的说着,就好像打雷就会下雨一样,那么顺其自然。
苏染不知道别人的蜜月旅行是什么样的,反正她和容铭远之间的蜜月旅行,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有谁是带着自己的妈还有私人医生蜜月旅行的呢?
而且,容氏和乔家的危机还没有解除,苏染很不解的看着悠闲的躺在沙滩上的容铭远,忍不住走过去问他:“我们就这样跑出来不好吧?容氏和乔家怎么办呢?”
容铭远睁开了眼睛,笑的淡定从容:“度蜜月就是来享受的,染染,不要提享受之外的事情。”
好吧,苏染坐在了他的身边,闭上眼睛,不远处,许靖华和许经年也坐在沙滩上面,似乎也很惬意。
对于他们已经复婚这件事情,许靖华还不知道,容铭远这次带着他们出来,也只是说想要放松一下,在许靖华面前,对度蜜月这件事情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