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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修拗不过她,只得提前劝诫她:“这群都是人来疯,万一等下玩的过火了,你可千万别甩脸子,这就是玩法。”
苏染拍拍他的肩膀保证:“你去吧,我有分寸。播”
那边热吻已结束,也算是为这场豪门夜宴预热了。
白元修虽然对江一寒紧追不舍,可到底难掩富家子弟的浪~荡之气,玩起来,也不是一般的疯。
苏染像个误闯城堡的平民,在角落着看着他们狂欢跫。
孤独,是寂寞的狂欢。狂欢,是寂寞的孤独。
越是狂欢,就越是寂寞。
她的目光一直紧追着容铭远,想靠近,但又无法,又深怕他离开,唯有采取人盯人的方法。
后来,玩的兴头上的时候,也不知是谁提议,抽签跳脱衣舞。
谁抽到红签,就到台上去跳。
在场的每个人都要参与,谁也跑不了。
所有人都鼓噪的拍手,他们都期待着这样浮华的堕~落,这样歌舞升平的荼蘼,白元修也跟着起哄,不过他始终没忘记角落里的苏染,指着苏染说:“我朋友就算了吧。”
这些人精啊,哪里肯这么轻易的放了她。
白元修被哄的面子挂不住,但仍是坚持己见:“我马上送她回去了,就别算她了。”
是容铭远一锤定音,他站在高处,冷眼悌着:“白三少,难道你是第一天出来玩,这点规矩都不懂吗?既然来了,哪有提前离开的道理,除非,你是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白元修虚笑着:“容总,这不是事出突然而且情况特殊嘛。”
“每个人都搞特殊你何必来这里呢。”
周围的起哄声几乎可以把白元修淹没,白三少在这里占不了任何便宜。
苏染与容铭远遥遥对视着,就像那一次,她在容氏的周年酒会上高调宣布离婚,让他下不来台一样,他始终没有忘记。
她上前,贴着白元修道:“白元修,你别跟他争了,我没事,这么多人,总不至于我的运气真这么差吧。”
现场少说五六十人,抽个签,真能落到她头上?
白元修仍是有些担忧,可那边已经有人把抽签箱子搬了上来,这些鼓噪的人群已经自动自的排队一个个抽签。
苏染沉步上前,跟在队伍后头。心里却在默默祈祷,宝贝们,赐予妈妈力量,保佑妈妈啊。
白元修无奈,只好跟在她后头。
抽完签的人纷纷退到一边,为了公平起见,每个人都不能提前展开。
到苏染的时候,她到底有些紧张,手伸进去,只剩了为数不多的纸团,她拨了拨才拿出来,白元修也很快抽好,两个人退到一边,然后是容铭远和莫千语。
很快,就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刻,全场灯亮,突然从昏暗过度到光明,真让人眼睛不适。
但,没有人在乎,每个人的心都嗨到了嗓子眼,围着巨~大的圆形桌子站好,将手中的纸条一张张展开——
全部是空白。
最后只剩了苏染和白元修,容铭远和莫千语这四张,也就是说跳脱衣舞的那人,必定在他们中间产生。
到苏染的时候,她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老天应该不会这么残忍吧。
莫千语首先发难:“苏小姐,赶紧的啊,大伙儿都等着呢。”
在全部人或笑或看好戏的眼神,苏染颤巍巍的将纸团展开,里面一抹鲜红!
连白元修都瞪大了眼,抚额:“苏染,你今天出门看黄历了吗?真该去买彩票。”
余下的纸团根本就不用展开了。
苏染成为众矢之的。
莫千语再次起唇:“看来今晚的女主角已经诞生了,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一个孕妇跳得脱衣舞,简直有些骇人听闻。
白元修亦白了脸,挡在苏染跟前:“她都已经六个月了,这太危险了,不如我替她吧。”
“你替不了。”莫千
语冷漠的嘲讽,“咱们有言在先,白三少,切莫坏了规矩才好。”
容铭远始终是事不关己的态度,更甚者,他眼中其实是有强烈畅快的笑意的。
苏染抿唇,上前,目视众人:“那我跳了,你们是不是该答应我一个要求?”
莫千语盯着苏染,因为苏染的注意力在容铭远身上,她想拒绝,可容铭远已经快人一步答应:“当然,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
“好,我跳!”苏染回答的掷地有声。
苏染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白元修在休息室干瞪眼,急的跳脚:“你疯了,也不想想这么大的肚子万一发生点什么岂不是太危险了。”
“不行不行,这样吧,我知道合~欢有个后门,我现在送你出去吧。”
苏染面色平静,悠悠看着他:“你以后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白元修一怔,拉起她的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混就不混了,本少爷这样的人儿还怕没地方去吗,赶紧走吧。”
他拉着苏染往外走,谁知门一开,容铭远幽幽倚着墙壁站在门口,满脸讥诮:“想跑?”
白元修握紧苏染的手:“容总,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个孕妇过不去。”
可惜这个孕妇不是普通人,在容铭远这里,还真真就过不去了。
浓重的火~药味散播开来,苏染拉住白元修,对上容铭远那清冷的眼:“没有,我们是准备好出去而已,还希望容总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才好,你,要答应我的要求。”
容铭远无谓笑笑,苏染迈着坚定的脚步上台。
她学过跳舞,脱衣舞这种糜烂的舞蹈她不擅长,可也不是真的毫无所知。
其实人们想看的,只是那种堕~落的欲~望而已。
黑暗的全场,唯有舞台上方的灯亮着,苏染站在台上,望着底下黑压压的扭~动身姿的人群,以及最后面也是站的最高的容铭远,无声的僵持着。
音乐起,充满暧~昧的情~欲,轻轻挑拨着这些已经喝了酒早已微醺的寻找着身边人慰藉的男男女女。
响亮的口哨声几乎将合~欢的ding~端给掀开。
苏染衣衫单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脱的。
然而她不能退缩,就像英勇无畏的战士上了审判台,她身子不便,可还是随着音乐轻轻舞动着身体。
白元修捂脸,悄然退至容铭远身边,谏言:“容总,怎么说她都是你前妻,而且还大着肚子,就不能不为难她吗?”
“为难?”容铭远浅薄下唇略略上挑,“你觉得我在为难她?抽签都是公平的,她自己抽到的,何来为难之说?”
“你敢说真的公平?”这也是刚刚白元修才发现的,“最后那四张纸,你都做了手脚吧,苏染是第一个抽的,也只展开了她一张,其实我们手上的那一张,也都是红色的,你敢否认?”白元修悄悄展开自己手心的签纸,果然,一抹鲜红。
容铭远丝毫没有被戳穿的难堪,依旧那么气定神闲:“白三少,你是第一天在这个圈子混吗,如果真的看不下去,就上台去告诉大家,你要有信心,就尽管放手去试试。”
白元修被堵得哑口无言。
一阵猛烈的尖啸盖过了他们的声音,白元修甫一看,苏染已经脱掉了西装小外套,只身印花吊带短裙,纤细的四肢暴露无遗,浑~圆的肚子让这件裙子看来越发的短,那两条白~皙的美腿啊,随着她的一个俯身,真是别具诱~惑。
他都看着目不转睛的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骂了一句:“靠,苏染这女人搞什么,扮妖精搞妖娆吗?”
这样的欲拒还迎,欲遮还羞,比赤~裸裸脱光了站在台上更能勾~引人,他敢保证,全场一半以上的男人恨不得上去就此扒光她的衣服,哪怕她是个大肚子的孕妇!
白元修这样的身份都能下半身起反应,容铭远自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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